第167章 你大爺始終是你大爺
荒海廣闊，一眼望去遼無邊際，除了紅色的荒海外，也只有一陣一陣的海浪拍打之聲。
“嗷！”
只是就在此時，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怪叫，然後空中就出現了一個龐大身影，一看就是一個龐然大物。
比起荒海來，它微不足道，但是它的體型比起人類來卻大了不少，明顯是一種飛禽類的荒獸。
待這隻荒獸離近之後，才算是看見了它的本來面目。
入目的乃是一隻類似於鷹的荒獸，它的頭部十分巨大臃腫，看起來十分笨拙，與它本身迅疾的速度截然相反。
不一會兒，這隻荒獸就飛躍過天際，奔向遠處。
過後不久，這隻荒獸面前就出現了兩道人影，這兩人此刻正乘坐在飛舟之上。
從這兩人不太好看的神色來看，他們也發現了這隻荒獸的存在。
“啊，好大的一隻鳥！”
兩人中，年輕的那人驚呼道。
“哼！”
這時，滿頭白髮的另一位老者冷哼了一聲，似乎對於年輕人有些不懈。
接着，老者就不在理會年輕人，而是目光一轉，看向了空中的那隻荒獸。
“異荒鷹！”
他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凝重，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隻異荒鷹的來者不善。
下意識的，他向著飛舟中注入了靈力，開啟了飛舟的護罩，做好了防禦措施。
就在此刻，異荒鷹的攻擊也到了，它那寬敞的巨翅猛的一扇，便直直的撞向了飛舟。
在電光火石之間，比小舟還要大了兩三倍的異荒鷹便一頭撞在了飛舟之上。
好在，老者及時開啟了護罩，這才免去了被一下就撞飛的厄運。
而眼下，飛舟也只是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只是上面的光芒稍顯一暗后，便安然無恙。
老者見到心愛的飛舟受到了一絲損傷，不由得開始變得暴怒，他憤然道:“畜生，安敢撞我飛舟！”
接着，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不知從何處抽出來了一把金色大刀，眼看着異荒鷹襲來，他竟不閃不避，反而是走到了飛舟的最前方，隨手一刀便斬了出去。
在剎那間，只見一道巨大的刀罡之氣衝破雲霄，直接卷向了空中的那隻異荒鷹。
手起刀落，異荒鷹便被這一刀給震懾住了，它身上的羽毛被擊落不少，若不是它自身皮糙肉厚，怕是早就被強悍的刀罡給一分為二了。
稍稍一愣后，異荒鷹連忙撲扇着翅膀向後方非去，直到逃到足夠的安全距離后，它才停了下來，並用一雙碩大的眼睛盯着飛舟之上的兩人。
它那情感酷似人眼的目光中，除了心有餘悸，更多的還是桀驁不馴。
“唉，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老傢伙若是會飛的話，絕對就能順勢解決掉這隻怪禽。”
飛舟上，那位漠然的年輕男子開口自語道。
然而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裏，沉寂的異荒鷹再次有了動作。
它先是嗷叫了一聲，隨即就翅膀一扇，帶着視死如歸的氣勢，它再次撞向了飛舟。
在它的眼中，自己就猶如空中的霸主，今日居然被人一刀給震退，它的顏面何在？
所以，它今天一定要給眼前的人類看看，它異荒鷹，也不是這般好惹的。
“來得好！”
老者大叫了一聲，眼中滿是躍躍欲試之意，一把金黃色的大刀就橫在胸前，待異荒鷹的距離足夠近后，他才揮刀發起了攻擊。
就在此刻，老者前方也有一個巨大的金黃色大刀虛影凝聚而出，仔細一看，這個虛影竟全是刀罡之氣組成。
隨着他一刀斬出，刀罡虛影也與他做出了同樣的動作，讓這一招看起來頗據觀賞性不說，就連聲勢也比上一擊大出許多來。
順着刀罡氣望去，只見罡氣虛影向前劈下，空中只餘下一絲微弱的金色光芒，與異荒鷹鋒利的巨爪碰撞在一起。
只是瞬間的功夫，異荒鷹便發出了一聲驚叫，隨即它便被掀飛出去，在空中倒飛了數丈的距離才止住了身形。
“咦，居然能抗住老傢伙的一擊，看來這隻異荒鷹的實力並不低啊！”年輕人頗為悠閑的喃喃道。
但是，他悠閑自在的時光並不多了。
就在此時，異荒鷹經過一番打鬥后也察覺到了老者的實力深不可測，所以它索性在發動攻擊時，順帶着把年輕人也籠罩進去。
異荒鷹的速度很快，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便能明顯感覺到一股風浪鋪面而來，而風浪的後端，正是一臉嗜血模樣的異荒鷹。
“畜生，休得猖狂！”
就在年輕人危難之際，老者出手了。
他目怒癲狂之色，一隻手提着黃金大刀，眸子中全是漠然，就這樣隨手一劈，便有罡氣化作一把巨刃劈向了異荒鷹，擋在了年輕人面前。
然而，他的出現還是沒有擋住異荒鷹對年輕人下手的決心，在異荒鷹撲向他的同時，異荒鷹身上也有羽毛豎立而起，看起來就像是炸毛一樣。
下一刻，這些羽毛就脫離了異荒鷹的身上，就化作了一隻只箭羽，向著老者的反方向而去，而這個方向，正是年輕人所在的方向。
“我勒個去，這就尷尬了！”
年輕人見狀，立即就破口大罵了一句，向著飛舟後面僅剩的那一片區域躲去。
正因為他的反應及時，這才讓他有驚無險的躲開了這一團箭羽，讓這些箭羽全部落空，飛向了地面，不一會兒便沒了影子。
“陳方，你沒事吧？”
這時，飛舟前方響起了老者的關切之音。
從這簡單的一句對話並不難看出，這一老一少正是離開荒域已有數月的陳方以及老瘋子。
自從他們乘坐老瘋子從玄意門交換過來的秘行輿飛舟離開后，兩人在途中雖然遭遇了好幾次能在空中飛行的荒獸，但是迄今為止，遇見實力能與老瘋子交戰的異荒鷹還是頭一次。
“沒事兒，多想前輩關心。”陳方感謝道。
老瘋子聞言后，突然回想起了自己與那位名字同位陳方的嫡系……
他清晰的記得，在第一次相遇時，他那位嫡系並沒有看出雙方的身份，讓兩個人的初次見面在尷尬的同時，還帶着些許的溫馨。
“陳方。”
“嗯！”
老瘋子目光複雜的看了看陳方，然後不動聲色的開啟了飛舟的護罩，繼續專心的向著異荒鷹發動了攻勢。
以老瘋子金身無暇之境的境界，對付同階金身境的異荒鷹還不簡單，只不過此刻的他並不能直接御空飛行，在飛舟上與空中的異荒鷹對戰，的確有着諸多不便，再加上異荒鷹皮糙肉厚，這更是加大了對戰的難度。
不過，你大爺始終是你大爺，老瘋子此刻的境界乃是同階最強的，縱使異荒鷹耐力驚人，在多次針對陳方發動攻勢失敗后，最終也不得不敗興而歸。
“這可是沿途一來在老傢伙手中堅持得最久的荒獸了，還好我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果。”陳方獨坐飛舟之尾，目光如炬的自語着。
此言一出，老瘋子立即就把注視的目光看想了他，似乎是對他悠閑自在的態度有些不爽。
陳方被老瘋子一雙足以看透人心的雙眸盯得頭皮發麻，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很怕老瘋子從他的一舉一動中看出他就是之前那位陳方的痕迹，所以他不得不努力板正了臉，露出了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
“哈哈！”
老瘋子突然一笑，他的神情如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從陳方那裏發現什麼，只是從飛舟的前方走到了飛舟正中心坐下，便不在言語。
“老傢伙，你沒事吧？”
陳方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詢問道。
過了片刻，老瘋子那裏也沒有做任何的回應，於是他壯着膽子繼續叫道:“老傢伙，老傢伙……”
自從上了飛舟，踏上了前往中域的路途后，老瘋子這個稱呼便已經不適合了，所以自然而然的，老傢伙這個稱呼就成了不二之選，加上老瘋子那裏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排斥之意，於是老瘋子的這個專屬稱呼就順理成章的叫出來了。
就在此時，老瘋子終於有了動作，他並沒有理會陳方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這才說道:“此地距離中域已然不遠，荒海出現盡頭之日就在眼前，耐心等待吧！”
“什麼，這就要到中域了？”
對於陳方的話語，老瘋子無動於衷，過了許久，他也沒有再次得到老瘋子的回答。
這讓他依舊不死心的問道:“前輩，能給個準確的答案嗎？”
老瘋子仍舊沒有回答。
“老傢伙？”
……
在這兒之後，任由陳方怎麼說話，老瘋子那邊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