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誰有罪?
萬眾矚目的龍島拍賣會,將於1天後舉行。
屆時,伊德琪將能找到朗費羅·坎貝爾,向這位老法師請教修復天空艦的問題。
伊德琪和巴里特商量片刻,決定先回鄧普洛的家中,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法雷爾、奇可和琪露。
兩人乘着馬車,來到鄧普洛居住的別墅豪宅,一到門口,就看見琪露抱着奇可站在門口,一人一貓孤零零的。
“怎麼了?”伊德琪感覺不妙,上前發問,“法雷爾呢?”
琪露癟了癟嘴唇,不滿地敘述了一遍發生的事情。
原來今天上午,鄧普洛家的女僕去卧室打掃衛生,發現法雷爾赤身裸(和諧)體,躺在床上,而且昏昏欲睡的模樣。
女僕當時就驚嚇到了,因為這是男主人和夫人珍妮的卧室,於是女僕報告給管家,管家非常生氣,認為抓到了和珍妮偷情的法雷爾,將法雷爾揍了一頓,扭送去附近的法庭。
法雷爾和鄧普洛的夫人珍妮偷情,惹了大禍,管家將琪露和奇可也趕了出來。
“法雷爾沒有反抗嗎?”巴里特驚奇地問。以法雷爾的力量,對付幾十個普通人都易如反掌。
“我怎麼知道。”琪露皺起眉頭,“他好像沒力氣反抗。”
“哦?”伊德琪和巴里特兩人都非常疑惑。
這時,一位頭髮夾雜不少灰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身穿正裝,板起一張刻薄無情的臉,對伊德琪說:
“你們是法雷爾的同伴,對嗎?我是鄧普洛家的管家,你們的夥伴和鄧普洛夫人偷情!被我送去審判庭了!”
伊德琪撓了撓頭,不知該說什麼好。巴里特趕緊說道:“真抱歉,法雷爾的確是一個品行惡劣的人。”
琪露哼了一聲:“一個巴掌拍不響。”
伊德琪在她頭上拍了一掌:“少說兩句!”
巴里特繼續滿懷歉意地說:“我能不能見鄧普洛先生一面,向他道歉。”
管家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審判庭剛才傳話過來,要鄧普洛先生過去。他現在已經在審判庭了,夫人珍妮也在那裏。你們要道歉的話,就去審判庭吧!”
伊德琪無奈地捂住額頭:“算了,去審判庭吧,法雷爾偷情被逮住,也算是罪有應得。”
於是三人一貓匆匆趕往審判庭。
很快就到了審判庭附近,這是一棟大理石建築,裏面的觀眾席位上擠滿了人,人聲鼎沸,人們議論紛紛。
在都市聯合,為了提升商業之都的民主風氣,法官審判案件時,允許居民們來旁觀,所以看熱鬧的人特別多。
伊德琪和巴里特強行擠進人堆,眺望審判台,一位鬍子發白的威嚴法官,正手持木槌,裁決罪行。
在高高的審判台下,是被告位和原告位。
伊德琪和巴里特朝原告位看去,原告位居然空無一人。
兩人將目光轉向被告位,被告位上居然是法雷爾、珍妮、鄧普洛三人!
“怎麼回事?”伊德琪十分驚訝。
按道理來說,鄧普洛應該在原告位上才對,而且法雷爾一副蔫頭耷腦、沒精打採的模樣。
以他自由散漫的性格,早就應該施展魔法,溜之大吉才對。他一個90多級的魔法師,都市聯合沒人能困住他。
“咳!”
法官深深地清了一口嗓子,銳利的目光掃遍大廳,頓時,圍觀的人群都安靜下來。
“接下來宣讀審判結果。”法官將目光投向旁邊的12人陪審團,“但是罪行不好鑒定,希望陪審團能提出有建設性的建議。”
他深吸一口氣,鏗鏘有力地說道:
“法雷爾與珍妮偷情,
鄧普洛肛了法雷爾,
珍妮出軌鄧普洛。
誰傷害了誰?誰有罪?”
伊德琪和巴里特兩人都驚住了,法雷爾被鄧普洛……肛了?
法官接著說了一些細節,今上午管家將法雷爾扭送到審判庭,珍妮也被抓來了。
法官正準備收拾法雷爾和珍妮這對狗男女,法雷爾卻嚎啕大哭,說自己也是受害者。
他哭訴自己被鄧普洛下藥昏迷,然後侵(和諧)犯了。
法官仔細檢查了他被侵(和諧)犯的部位,為他默哀了五秒鐘后,勃然大怒,發出命令,把鄧普洛傳喚過來接受審判。
伊德琪和巴里特兩人都是目瞪口呆,感覺自己的三觀被刷新了一遍。
“好傢夥。”伊德琪扶額嘆氣,不知該說什麼好。
旁邊的圍觀群眾們議論紛紛,大家對這種新奇的案件,表現出了萬分高漲的熱情。
一位商人看見巴里特的裝束,好奇地問:“你們也是冒險者吧?我聽說被告席上那個倒霉法師也是冒險者,你們是他的同伴嗎?”
“不是不是不是,我們和他不熟!”巴里特和伊德琪慌忙搖頭,趕緊否認。
商人微笑道:“我是從外地來做生意的,聽說都市聯合的法律,最講究誠信與契約,從來不會偏袒本地人。今天正好碰上這出好戲,看看法官會怎麼判。”
法官捋了捋自己的雪白鬍子,陪審團12人也進行了激烈的討論,最終他們做出決定。
“三人都有罪!經過我們的討論,並且徵詢了三位受害者的意見,決定如下!為了讓此事對他們的干擾最小,三人的罪行互相抵消!”
最終,法官宣佈三個人無罪,當場釋放。
伊德琪和巴里特趕緊去往審判庭的後院,在那裏接住被釋放的法雷爾。
法雷爾仍然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垂頭喪氣,好像丟了魂一般。
他看見了伊德琪和巴里特,晦暗無神的眼睛裏,終於閃現出一絲光亮。他撲在伊德琪的懷中,悲痛欲絕地大哭:
“隊長,我被別人日了!嗚嗚嗚嗚……我不幹凈了……從來只有我日別人,沒有別人日我的……我的後面好痛……嗚嗚嗚……”
伊德琪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將他納入溫暖堅實的懷抱中,輕拍着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哎呀……”巴里特長長嘆了口氣。
……
一天後。
即將去往龍島了,在都市聯合的港口,一首闊氣的大船泊在岸邊,這是哈德斯派來的船隻,將載着他們前往神秘的龍島,參加龍島拍賣會。
法雷爾仍然處於自閉狀態,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靈魂一樣,縮在角落裏。他遭遇如此巨大的創傷,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承受了巨量暴擊。
巴里特明白他為什麼沒有在審判庭上反抗了,因為他的心靈陷入了囚牢中,有再強的力量也用不出來。
拉斐爾大法師前來為他們送行,這位性格和善的老法師,望見臉色晦暗的法雷爾,不由幽幽嘆了口氣。
“鄧普洛明明有更多的方法報復法雷爾,可他為什麼要用這極端的手段呢?”巴里特很不理解。
拉斐爾大法師苦笑了一聲,他瞟了一眼神情萎靡的法雷爾,對伊德琪和巴里特小聲說:
“兩位都是正派人,我很信得過二位,我把我知曉的秘密告訴你們吧,希望你們不要說出去。”
“什麼秘密?”伊德琪睜大了眼睛。
“鄧普洛是男同性戀,他喜歡的不是女人,是男人。他的父親,為他指派了一門婚事,他做冒險家,就是想逃離父親定下的婚姻。
“後來,他想要回家繼承遺產,可又不想暴露自己的性取向,於是取了一位千金小姐珍妮為妻。
“兩人結婚,自然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也沒什麼親密活動,因為可憐的珍妮小姐,只是鄧普洛對自己性取向的掩飾。”
“珍妮是一位年輕、漂亮,而且青澀的貴婦,她心中充滿渴求,於是和鄧普洛結成了一種畸形關係。
“有不少人來都市聯合做生意,鄧普洛結識年輕英俊的男子,將他們帶到家中,珍妮負責勾引男子,滿足自己的慾望。
“然後她下藥迷暈男子,鄧普洛就上場了,滿足了他的慾望。男子雖然被傷害了,但偷情在先,只能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出,灰溜溜走人。
“這對夫婦就這樣坑害了不少英俊帥哥,法雷爾只是其中一個倒霉蛋而已。這一次如果不是被女僕撞見了,都不會鬧到審判庭上去。
“外人都以為,鄧普洛出於義憤,報復了法雷爾,可實際上,這只是他們夫妻做的局而已。”
伊德琪驚得目瞪口呆,抱頭感嘆:“我的天啊,這個世界太邪惡了!”
巴里特也是十分無語,他猛地想起什麼來,說:“當時鄧普洛邀請我們去他家,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了吧?你既然知道法雷爾凶多吉少,為什麼不阻止我們?”
拉斐爾大法師笑了笑:“如果不是法雷爾被色迷了心竅,主動和珍妮偷情,他也不會遭殃。所以說啊,還是他自己的問題,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和諧)身,活該倒霉。”
伊德琪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也算是對法雷爾的一次教訓吧。”
“嘟~~~~~~”
悠長的汽笛聲響起,去往龍島的船就要啟航了。
伊德琪和巴里特辭別拉斐爾大法師,拽起病懨懨的法雷爾,琪露抱着奇可跟在身後,一行人踏上去往龍島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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