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賭坊會面
話說翌日,在摸清了秦捕頭的行蹤底細之後,路邊跟着秦捕頭來到了其經常出沒的一娛樂場所,計劃創造些機會,佯裝偶遇,如此云云......
這秦捕頭在接連好幾聲買定離手的吆喝聲中,迎着濃厚而又各種味道摻雜其中的煙霧,走進了時常光顧的那間賭坊,一進門,習慣性地往櫃枱掌柜站着的地方看了看,他知道,要是賭坊掌柜的看到自己走了進來,必定會屁顛屁顛地迎上來,並親手奉上好幾個籌碼,陪笑着說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一開始這秦捕頭還會推脫,估計是怕影響不太好,可一來二回半推半就之下,就收下了,有了第一回,也就再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果不其然,掌柜的看到秦捕頭進來之後,還是行着原先的那一套,在奉上了幾個籌碼之後,便知趣地退下了,雖然這捕頭已經是脫下了那身捕頭行頭,換上了一身的便衣,話說這賭場老闆也算是一個有些後台的人物,之所以對一個小小的捕頭表現出過分的殷勤,那是因為這捕頭分管着的就是賭場所在這條街道,干賭場這一行的,要是沒有跟官府搞好關係,不被罩着,那可是件寸步難行之事,如今秦捕頭主動送上門來,那還不得好生招待不是,白送幾個籌碼而已-相當的划算!。
秦捕頭習慣性地在幾個賭桌之間轉上一圈,環顧四周尋找着那些賭運極差手背到極點之人,這種人是叫什麼就反來什麼,要是與這種人對賭的話,小賺一筆豈不是很容易!
找了一圈之後,秦捕頭選定了一個目標,此人看起來想到符合秦捕頭的口味:整個賭坊之中,就屬此人的叫賭的聲音最響亮,情緒最為激動且不受控制,更為主要的是,賭運太差,錢已經輸了一大把,身上的物件能抵當的都當上了,卻還企圖能夠把本翻過來,在大多數情況下,這是沒有可能的,不過也不排除意外的發生。
秦捕頭與此人坐到了一桌,與此同時,路邊跟着走進賭坊,坐到了同一桌,秦捕頭的策略就是與那個霉頭對着賭,而路邊則是另一番的策略。
“押大押小,買定離手”,那霉頭又將一些籌碼壓小,口中碎碎念道:“老子就不信這把還它娘的小”,那霉頭離手之後,雙眼死命地盯着那黑色的罩子,除了路邊跟上之外,絕大多數人毫不遲疑地將籌碼往小字上一按,有意無意地互相看了看對方一眼,頗有種英雄所見略同之感。
“666十八點大”,那霉頭隨即興奮地大吼一聲,宣洩着緊張的情緒,接着那霉頭接連贏下了兩盤,這一下,之前那些與這霉頭打對賭的那一撥人,一下子全站到了霉頭這一邊,開始跟着押,賭局繼續進行。
連中三把之後,霉頭開始有些志得意滿,趁勢押大,眾人隨即跟上,可結果卻是差強人意....這其中最慘的莫過於秦捕頭了,與那霉頭對賭連輸三把,一放棄對賭,卻又輸了,連輸四把之後,手上的籌碼已經被輸了個精光,捕頭看着被收去的籌碼,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準備要走。
路邊一看這捕頭籌碼輸光了起身就走,心想:“這人還算是有點賭品”,忙對着秦捕頭說道:“這位兄台,這麼快就不玩了”,秦捕頭將雙手一攤,表示已輸得精光,路邊將一疊的籌碼放到秦捕頭的桌前說道:“別客氣,請兄台玩幾把”。
“這兄台何方人士,出手如此闊綽,想必也是一位富家子弟,敢問兄台高姓大名?”,秦捕頭得了對方好處之後,與對方攀談起來。
“在下乃是江州人士,名叫路邊,兄台又如何稱呼呢?”。
“在下名叫秦剛烈,在本地官府討了些差事”,秦捕頭道。
“原來是秦兄是位管爺,在下失敬失敬”,路邊起身道。
“不敢當不敢當,只是一份打雜的差事罷了,我看路兄弟贏多輸少,想必對於賭牌很有研究,要是路兄能夠賜教一二的話,在下也不至於輸得十之八九”。
“研究倒是談不上,倒是賭得多,有了一些心得,要是秦兄有興趣聽在下分享心得的話,在下樂意之至”,路邊道。
“路兄真是個豪爽之人,敢問路兄住在何處?在下下次一定登門拜訪”。
“在下暫住在街角的同福客棧。秦兄要是來找的話,跟掌柜報我的名字即可,到時候在下定要與秦兄喝個不醉不歸”。
秦捕頭拿着路邊贈送的籌碼,與路邊一邊談天說地一邊跟着路邊押大押小,竟不知不覺把本錢都給贏了回來,與此同時,那霉頭在連中三把之後,又開啟逢開不中的霉運,直到將籌碼輸了個精光,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看着那霉頭的背影,路邊似笑非笑地說道:“賭桌上有兩樣是很難辦到的,一是及時止損,二是見好就收,要是能夠做到這兩樣的話,又何愁享受不到賭博的樂趣呢!”。
“路兄一言驚醒夢中之人,今日我也小賺了一筆,承蒙你的箴言,決定見好就收,在下今日等會正好也還有些安排,我就先走一步,路兄,告辭”。
賭場掌柜的一看秦捕頭要走,連忙起身從袖子中拿出幾倆彷彿是早已準備好的銀子,隱蔽地塞到了這捕頭的手裏,訕笑着說道:“一點點心意還請笑納笑納”,秦捕頭訕訕地點了點頭,似看非看的往這掌柜的臉部忘了一眼,心領神會似的熟練地將銀子揣進了兜里,大搖大擺除了賭場,路邊看到后又想:“原來還有這個操作”。
離了賭場,秦捕頭又馬不停蹄地飄向了青樓,難得放假一天,時間可得充分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