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渣男

“是，是，領導您放心，我一定儘快給您一個交待，絕對不讓鍾楚楚這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接完電話的啤酒肚男人眼晴輕輕的眯縫了起來。按照自己多年辦案經驗，現在就把鍾楚楚設定為殺人兇手，確實有些牽強不合常理，甚至有些為時過早。因為證據並不充分，殺人動機也不夠明確。

可是，依剛剛電話里那位爺的意思，很明顯他們並不在乎鍾楚楚是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他們的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自己想辦法坐實鍾楚楚就是殺人兇手，哪怕對方只是一隻替罪羔羊。

心情有些煩躁的啤酒肚男人，掏出一支雪茄用打火機點燃，眯縫着眼睛狠狠的吸了好幾口，吐出一串串煙圈兒，猶如地獄裏飄蕩的絲絲冤魂。彼時他在心裏衡量着王艷這件謀殺案的利弊以及自己的個人得失。

據說鍾楚楚只是一個孤兒院出生的棄嬰，現如今也只不過是一位單親媽媽，她的背後因該不會有什麼強硬的靠山。那麼，如果讓她背上殺人兇手的罪名也未嘗不可。

這件事情很明顯是有人想讓鍾楚楚這個無辜的女人死，誰又能管她是不是比竇娥還冤枉。如果這件案子自己辦好了，就這麼判定鍾楚楚為殺人兇手草草結案，當然可以隨了上面那位領導的願，對與自己的仕途來說，也算是攀上了一個大大的助力。

只是嘛，這心裏真心有些過意不去，那麼年輕的一個生命，那麼鮮活，生生被推進死神的懷抱，真是令人惋惜。心裏僅存的一絲絲良知，還在苦苦的掙扎着。

兩個便衣看到自己的上司，自從接了電話后，便不停的抽起煙來，心裏忍不住胡亂的猜測了起來。猜測着剛剛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每次他們的上司在做重大決策前，總是會不停的抽煙，臉上顯出沉思的表情。

“你們兩個出去想辦法搜集證據，儘快證實殺人兇手就是鍾楚楚。還有不論任何人來保釋，都不可以答應。再就是放風給那些蠢蠢欲動的記者，就說死者王艷是被暗戀王長官的小三兒所毒殺。”

交待給兩個得力的手下，啤酒肚男人臉上顯出一絲陰狠以及如釋重負。在調查部領導這個位子上坐了這麼多年，他可不是吃素的，死在他手上的冤魂又何止鍾楚楚一人。

調查部的衙門也是朝南開的，有錢有權才能平安的進來，平安的出去。普通人嘛，全看啤酒肚男人的心情。而審訊室里，王棟也正在盡情的表演着。

“楚楚，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小艷都到了癌症晚期，醫生說她僅剩三個月的壽命。難道連這短暫的三個月你都等不急了嗎？我說過等她過世后，我便向你求婚，可是，可是，你，你怎麼能……”

王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哽咽，甚至有些泣不成聲，眼圈兒通紅，面部表情充滿了悲傷以及失望。

看着眼前這個即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鍾楚楚有些反應不過來，整個人都愣住了。

八年，八年時間早已把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變成了現如今成熟穩重的熟男。這樣的成功人士每天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西裝筆挺，因該是很多不諳世事小女孩兒心中的男神吧！

可惜知道王棟真面目的鐘楚楚是絕對不會上當的。如今的鐘楚楚再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小女孩兒，而是經歷過職場廝殺的白領精英。更何況曾經那段似是而非的感情，在多年前還沒有正式開始便已經結束。

“演完了嗎？奧斯卡小金人兒，不頒給你真是有些可惜了。如果你進演藝圈兒，絕對是中老年婦女心目中的偶像。成熟，滄桑，有范兒，再加上容貌和氣質簡直完美。

王棟，八年未見，你變得更加不要臉了。我都有些後悔當年，年少無知時看走了眼。後悔當時不該把你這個白眼狼，領到院長媽媽的跟前。就該讓你像野狗一樣，凍死在上坡上。

你和你的妻子還真是絕配，一樣的自以為是，一樣的道貌岸然，一樣的神經不正常。瞪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而且越來越如火純清。

呵呵，像你這樣一個人，真的能做好人民公僕嗎？看看你這身行頭，手工定製高級面料名牌西裝、派克金筆、就連香水都是某國古龍牌子。

敢問閣下一個月工資多少錢？能支付的起你這身兒行頭的費用嗎？還有，說什麼你妻子死後向我求婚，你說這話不覺得臉紅嗎？對一個八年未見的女人求婚，你覺得說出去有人信嗎？

下次出來時請擦乾淨嘴邊的口紅印，省得露出你藏了這麼多年的狐狸尾巴。看來你的品味也不高嘛，只有用劣質的化妝品的女人，才會在和男人親熱的時候被蹭掉口紅。

嗯，讓我想想，是站街的粉娘子，還是紅燈區的野百合，抑或者是酒吧里的坐枱小姐……”

“夠了，鍾楚楚，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是，我承認，當年要不是你和你的小夥伴兒，我可能會被凍死在荒郊野外。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污衊我。

我是收到消息從單位坐飛機趕過來的，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有染，你，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警方給你多加一條誣陷誹謗罪。”

王棟好像被鍾楚楚激怒了，同時下意識的往旁邊窗戶玻璃上，仔細的照了一下，有些狐疑的想難道飛機上那個性感的空姐用的口紅真的是雜牌子嗎？莫非真的不小心蹭到了自己臉上？

“還真讓我說著了，如果不是心虛，你幹嘛着急着照鏡子？你的妻子剛剛過世，你還有心情在外面勾搭別的女人，你這樣的人還真是令人噁心。”

鍾楚楚冷眼看着眼前這個有些狗急跳牆的男人，難掩臉上的不屑譏諷之色。

“你，你炸我！鍾楚楚，你長本事了，我告訴你，只要你肯向我求饒，答應以後跟了我，我便想辦法救你出去。雖然我不能給你一個名份，但是這一世的榮華富貴和寵愛，我是不會吝色的。

就沖你這副楚楚動人的小模樣兒，這麼多年來還真是令人難以忘記。自從八年前你拒絕了我，我王棟便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讓你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求我。

別忘了，如果我一口咬定，是你糾纏我，想謀求小三兒上位，不甘心永遠做個見不得光的女人，甚至謀殺了我的妻子。你就會背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從此變成階下囚。你要想清楚，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可全在你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