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 班級對抗賽
()(票――――――――――)
「那麼,今天就先到這。」競技場上,出人意料的共有四人。這裏提一句,一夏因為四處拜託別人幫忙(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導致教練嚴重超員,大晚上的在競技場上演四郎探母?
「喔、喔……」然而,比較凄慘、幾乎喘不過氣的只有一夏。
「哼。一副缺乏鍛煉的樣子。」?也有些疲憊,但不像一夏這般筋疲力盡。
“喂,看你的體魄,應該有鍛煉古武術?”昏暗的晚上,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分明能夠感覺到有倆人一驚。
“你會古武術?”這個聲音是?,會古武術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用得着這麼激動,喂,不要抓領子。
“唔~會,還是內家功夫,一夏既然也會,為什麼不修鍊它來強化**?”
“這、等一下!你什麼時候會的內家古武術?!”
“啊?這個嘛....”食指撓着臉頰:“好像會了許多年了,反正好像一醒來就會了。”
「呼……」一夏突然解除了裝備。缺少了IS的輔助,疲勞感突然如潮水般席捲全身。華麗的倒在地上。
同樣解除了IS,?重新梳理着頭髮,開始發言。
「因為無謂的動作過多,因此才會這麼累。要更自然地控制身體才行。」
“謝謝。”接過?遞來的毛巾擦臉,不過貌似我沒有出汗,這台刺客信條上空調系統以外的發達。
“唔~運動完之後去洗個澡才是正題。”打個響指:“我先回去了。”
――――――――――――――――――――――――――――――――――――――――――――
「沒變呢,滄.....一詡哥。這麼年輕卻身體素質這麼好,一點汗都沒出。」正在喝冰紅茶的我被一個聲音嚇了一跳,又嗆了一下,然後茶水就從鼻孔流了出來。
名為鈴的少女一臉壞笑地看着我,目光彷彿X光機上下掃描。那種目光讓人難以冷靜。宛如了解我的一切,那樣的目光特別難以讓人冷靜。
(可愛?怎麼會想到這個詞...不過一種親近感確實是存在的啊....)
「一詡,你能想起來我是誰嗎?」少女把雙手束在身後,探過身來問道。
「你是鈴啊,上午見過的。」相對來說,中午的印象更加深厚(食堂)。
「不是那時候的。」微笑。鈴笑眯眯地接著說道,高興的表情非同尋常。嗯,表情與被人不明原因地搶走電影票后強顏歡笑很像。
「我是指,你有沒有....有沒有對我有種特別的感覺?」也許提問的方式有點...那啥,鈴的臉紅了。
「嗯?要說特別的感覺,總是感覺你很親切的。」抬起頭,望向窗外,天上亘古不變的星星。
「我...我...」怎麼結巴了,回頭一看,玲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哇靠!小姐,別哭了,別人還以為我怎麼招你了......”豈料這更加刺激的嗚咽中的鈴,淚水便如同山洪爆發了:“就哭,就哭!誰讓你一聲不吭就把我丟下....嗚~~有你這麼做哥哥的嗎!”
“喂!不是、那個...天啊...啥?你是我哥哥?不是、我是你妹妹?不是、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兄妹?”激動了,語無倫次了都,原來我不是一個人,總算有找回真正的我的可能了。
「撲哧~」展顏一笑,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變臉好快。
「這是當然了,哥哥你看――」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諾~”
手機上,一個身穿白色風衣的男子懷中抱着個七八歲的女生,女生正是鈴,身穿白色風衣的男子面貌英武不凡,與我極其相似(眾:嘔~~),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戾氣,多少有點邪.教公子哥的感覺。
“歐尼桑?他?我?暈~”頭有點暈了,掉頭便跑。
“哥哥!”回頭一看,鈴小嘴一撅一撅的,淚珠都在眼睛裏打滾,眼看就要掉下來,大腦昏昏沉沉之間,不知道下意識的應了一句什麼,之後便看到鈴歡天喜地的歡呼。
――――――――――――――――――――――――――――――――――――――――――――――――――
――第二天,教學玄關前的走廊上,張貼着一張大大的紙。
標題為『班級對抗賽日程表』
本班班級代表,織斑一夏第一回合的對手是來自二班的――鈴。
比賽當天,第二競技場的第一場比賽。一夏和鈴一組。我茫然未知,不知該為誰打氣。畢竟那天後我陰差陽錯的成為了鈴的哥哥,為了防止我耍賴(鈴是這樣說的),甚至還用錄音筆錄下我的一段話:好了,小鈴,哥哥先去睡了。聲音是我的沒錯,可是啥時候說的?
對戰雙方是都是傳言中的新生,因此競技場中座無虛席。甚至於走道上都站滿了學生。沒能進入的學生或相關者,好像能通過實時監控程序來觀看。
在我的視線前方,鈴和她的IS『甲龍』,靜靜地等待着比賽的開始。與藍色眼淚相同,以非固定浮遊式(Unlock?Unit)為特徵。雙肩兩側,漂浮的尖釘裝甲(Spike?Armor)能自主地、隨意地攻擊。
『請雙方移動至規定位置』――廣播的聲音,“哥哥,為我加油!”鈴一臉興奮的朝我舉舉手。
“好!加油~”裝作一副興奮的樣子,好,我承認,我投敵了,現在在二班。
“什麼嗎~~”裝上了IS的小蘿莉傲嬌了,雙手叉腰,蘿莉有三好.......嗯~怎麼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莫非要向怪蜀黍和金魚佬發展?
“哥哥,應該這樣~”模仿(抱臂於胸前,低頭斜下45度,裹裹風衣,語氣淡漠滴):“(青年男子音)嗯,我知道了,加油。(鈴的聲音)這才是最酷的哥哥!!”哇嗚~眼角噴火了,錯覺錯覺錯覺,睜眼,看,果然是錯覺。
在廣播的催促聲(對鈴)和鈴的催促聲(對我)中,鈴志得意滿的跑了出去........喂,沒問題嗎?怎麼撞到牆上了。
賽場。
「一夏,倘若現在道歉,我會手下留情,讓你少受點痛苦喲。」一如既往的,小孩子打架之前先吵吵嘴。
「也就是一點點而已。用不着。盡全力的來!」哦~一夏很有氣勢嘛。
「先告訴你件事,IS的絕對防禦並不是完美無缺的喲。如果攻擊力能夠突破盾構能量,就能貫穿防禦,直接給本體造成傷害。」
『雙方注意,比賽開始』
嗶―,蜂鳴器響起,聲音落下的一瞬,一夏和鈴動了起來。
唰!!
《雪片二型》瞬間展開,物理衝擊反射回身上。一夏勉強運用三次排位躍動迴轉(Cross?Grid?Turn),正面捕捉到了鈴。這招從老夫那學到的。
「哦。能防住第一次攻擊挺不錯的嘛。不過――」
青龍刀樣式奇異,即使是這種完全離經叛道的大刀――在鈴手中,也被當成了指揮棒轉來轉去。兩端附有刀刃,無論是橫、豎、斜,在鈴手中都能自由地變換角度、斬擊。這樣一夏就防禦的十分辛苦。
消耗戰不是白式的專長,配備雪片的IS講究的是一擊殺敵的閃電戰。一夏發現了這一點。
「――太天真了!!」鈴也發現了一夏的想法。肩部裝甲滑開。中心球體發光的瞬間,眼睛因為光芒而被刺激暫時失明。
頃刻間的黑暗轉瞬即逝。不過同時間,鈴的攻擊依舊沒有完結。
「哇啊!」一夏被衝擊炮擊中,從高空墜落,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龍咆哮》的特徵就是,炮體和炮彈的不可視化。這個衝擊炮,射擊角度上也是沒有死角。再加上所謂的『防護罩無法防禦的攻擊』,可謂強敵,一夏能否狗屎運大爆發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愣神的時候,一夏又飛回半空,雪片二式已經展開,看似想要偷襲。
偷襲即將得手之際,突然而來的巨大衝擊使得競技場中所有的人四處逃竄。鈴的轟擊炮――不對。無論是範圍還是威力都相差甚遠。
舞台中央冒起了滾滾濃煙。『那個』將競技場的盾構防護罩貫穿而入,剛才的衝擊或許就是因為這個了。
『比賽中止!馬上返回底座!』高音喇叭發出的是千冬的聲音。
――舞台中央發現能量源。判斷為所屬不明的IS。這個聲音來源,是它!低頭望向從最初就跟在我身邊的烏黑匕首,金屬音就是從那裏傳達到腦中。
「什――」大腦一陣轟鳴,隨即就像是失去了意識。
――――――――――――――――――――――――――――――――――――――――――――――
『一夏,趕快!』
「那你怎麼辦!?」
初次通訊者的通路,我依舊不知該如何開起,於是衝著公共通路問道。
「我會拖延些時間,趁這段時間你趕快逃!」
「要我逃跑……誰會放着女孩子不管,自己逃跑!」
「笨蛋!要不是因為你這麼弱!」
「我也並不是想打到最後,這種異常情況,學院的老師們很快就會趕來處理事態――」
「小心!!」
千鈞一髮之際,一夏一把抱起鈴逃開。緊接着,剛才的地方就被光線炮擊了。
「光線武器啊……。而且出力方面更在塞西莉婭之上。」
「喂、喂,幹什麼呢!放開我!」
「喂,別亂動。――笨蛋!打我幹嘛!」
「煩、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雖說有盾構能量防護着,但被高速拳連擊面部,也不是什麼舒服事。
「本、本來就是你,亂摸――」
「!來了!」
沒有理會鈴的吵鬧,煙霧一消散,立馬迎來了第二束光束。
勉強躲開這一擊,同時那位IS射手也浮出了水面。
「什麼啊,這傢伙……」
外形怪異。深灰色的IS,其手臂格外的長,向下一直延伸超過了腳尖。而且,沒有清晰的頭部外形,像是與肩部合為一體。
『全身裝甲化』,這是最奇特的部分。
通常,IS只是形成局部裝甲。防禦幾乎都是由盾構能量來完成。所以,形成實體裝甲沒太大意義。當然,在一些防禦特殊化的機型上還有搭載裝甲盾。
「你是什麼人?」
「………………」
“無人機?”黑色斗篷詭異的漂浮在半空,看不清面目。
“也不錯....”
『?斑同學!凰同學!請馬上脫離競技場!老師們的IS壓制就快要開始了!』
山田老師插了進來。黑色斗篷浮在半空,明明許多人都看到了,卻沒有一個人注意他。
「――不,老師們到來之前就由我們先擋着」
「沒問題,鈴」
「你、你當是在對誰說。比、比起那個你先放開我!都沒法行動了!」
「啊,抱歉」
『?斑同學!?不、不行!居然讓學生來做這樣的事――』
話只聽到了這,敵對IS傾身猛衝過來。集中精神躲避。――迴避成功。
「對方看樣子是幹勁十足吶~」
「的確呢!」
兩人並排,各自準備好自己的武器。
「一夏,用我的轟擊炮做掩護,一口氣衝過去。它的武器,好像就只有那個?」
「應該是。那麼,上!」
「庫……!」
一擊必殺的機會,被迅速且巧妙地閃開了。
與剛才相同的機會,已經浪費掉四個了。
「一夏,笨蛋!你倒是好好瞄準啊!」
「瞄着吶!」
「真煩人,真是麻煩呢,這傢伙!」
鈴煩躁地展開轟擊炮,接着開炮。
「我說,鈴。那傢伙的動作好像和什麼很像啊?」
「像什麼?要說的話,像**~」
「這麼看來倒是蠻像的。啊―,說什麼呢。不覺得像以前大型汽車製造廠里的生產機械人嗎?」
「那是什麼?」
什麼,不知道嗎。這個可是連腳趾頭都知道的。連腳趾頭都。
「不,不覺的――像台機器嗎?」
「IS本身就是機器呀」
「不是那個意思。嗯……那台IS里真的是有人在操縱嗎?」
「哈――?沒有操縱者IS是不會動――」
說道這,鈴停了下來。
「――這麼說來,剛才我和你在說話的時候,它都沒有攻過來呢。像是饒有興趣地聽着……」
鈴拋開戰鬥,重新思考了起來。表情與以往不同,很是認真。
「不會的,不可能是無人機。沒人搭栽的IS是絕對沒法動的。IS就是這樣存在。」
「假設,我說假設。如果是無人機的話怎麼辦?」
「什麼?你是說,如果是無人機的話就可以戰勝它了嗎?」
「啊。如果沒有人的話,即使不留餘力地攻擊也沒關係」
《雪片二型》的威力過大,部分原因大概是其中含有一項零落白夜的技能。因此,無論是在訓練或是學校對戰中都不能全力發揮。但是無人機的話,即使沒到最後一刻,也可以使用。
――而且,尚有一計。
「不管是傾全力還是什麼,關鍵不是打不中嗎」
「下一擊絕對會命中的」
「這麼肯定啊。雖然,那種事沒有絕對,但如果假設是無人機的話就進攻」
「一夏」
「?」
「要怎麼干?」
「我一發出暗號,你就朝它開炮。最大的火力」
「?開炮是沒什麼,但打不中喲?」
「沒事,打不中也沒關係」
――這點也在計算之中。
「那麼,趕緊――」
擺出了突擊姿勢,高亢的聲音從競技場的揚聲器傳出。
「一夏!」
嗡……聲音伴有尾音,是?。
「干、幹什麼呢,你……」
「是男人……是男人的話,怎麼會戰勝不了那樣的對手!」
巨大的聲音。擴音器的尾音再次響起。被高性能傳感器放大十倍的?,哈哈地喘着氣。那樣的表情,該說是生氣還是該說是焦躁。
「………………」
――敵對IS對剛才做室內廣播的播音員產生了興趣。傳感器晶體一直盯着?的方向。
「?,快跑――」
一夏用突擊姿勢移動着,瞬間加速。敵對IS附有炮口的前臂,不慌不忙地朝向?。
「鈴,上了!」
「知、知道了!」
鈴雙臂下垂展開肩膀,準備好轟擊炮。為了輸出最大出力,背部展開了用於輔助的立場展開翼。
緊接着,躍至射擊路線上。
「喂、喂笨蛋。你想幹什麼!?趕快閃開呀!」
「好了,開炮啊!」
「真是的……!之後變成什麼樣子我不管了!」
後背感受到高能量反應,開始了『瞬間加速』。
『瞬間加速』:隨時從機體內部取出能量,經過壓縮后從背部的推進翼噴射而出,利用期間所得慣性能量一口氣加速。
也就是說,即使能量來自外部也可以被利用。而且,『瞬間加速』的速度與所利用的能量成正比。
咚!感覺到背部撞上了巨大的能量集群。是轟擊炮的炮彈。身體上傳來嘎吱嘎吱地摩擦聲,同時間――加速了。
「――哦哦哦!」
右手中的《雪片二型》放射出強烈的光芒。從中心槽擴展到外側,形成了比本體大一圈的能量刃。
――【零落白夜】使用可能。能量轉化率百分之九十。
必殺的一擊,將敵對IS的右臂斬落。
然而,對於緊接而至的反擊,被光束零距離擊中了。
「「一夏!」」
「……瞄準的怎樣?」
『完美!』
剎那間,觀眾席處,藍色眼淚的四個鑽頭同時狙擊,誓要將敵對IS打得粉碎。
碰!小規模爆炸之後,敵對IS摔落在地。沒有了盾構防護罩,沐浴在藍色眼淚的激光齊射下,大概瞬間就會被擊垮。
認知外的攻擊,人能夠事先預料,而無人機不能。好像曾經有位偉人說過,人類最大的優點就是構想的自由,確實如此。人類能圓滑地將計就計,機械卻沒法模仿。
『勉強趕上呢』
『我認為是塞西莉婭的話,肯定能做到』
『這、這樣嗎……。……。理所當然的呢!不管怎麼說,我塞西莉婭?奧盧卡多。是英國的代表候補生嘛!』
「呼。總之結束――」
地上的IS,將僅剩的左臂變形為最大出力形態(Burst?Mode),瞄向了眾人。
“hero,總是最後出場的~”慵懶的聲音,淡漠的語氣,黑色的斗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色風衣的少年與烏黑的騎士。
下一瞬,兩道光束接踵而至。眾人的視野變得一片潔白,之後漸漸歸於平靜。
“女士們,先生們,刺客信條....為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