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傻逼，你好

難得且令人困惑，我並沒有在宿舍看到薛美人。

這可就奇了怪了。

而但漠。但漠，一切的“罪魁禍首”與“源頭”，他跟我解釋——

“薛美人？”，但漠說，“她離開了。”

“去哪？”我問他。

“去找薛成人了。”他回答。

現在他們總算適應“薛美人一個男性轉變成為一位高挑的女性”這個事實，於是他們已經拋棄了這個令人咋舌的事情，其中的怨緣冤源就讓它隨風去吧。因為它對於現在來說真的完全沒有卵用。薛美人——說實在的我們並不擔心。比起她我更擔心如果連尤里卡都出現了，那麼夢魘族還會遠嗎？

“我們必須搶時間。”，我和但漠說，我相信他一定聽得懂，他沒聽懂就是在裝傻，“很難保證‘那些東西’不會被她有意挖掘出來。”

“我懂了。”，但漠接着我的話說，“而且想要撅出來那些東西的人不止她一個。”

“沒錯。”，我嘆，“這也是我所擔心的。”

“但是。”，我又說，“你肯定都記下來那些東西了吧。”

“當然。”，但漠肯定地回答我說，“我腦子好。再加上當時我在記憶出現消退前死的，你讓我當場默給你都沒問題。”

“那就很好。”，我說，“萬一以後還用的上呢……我是說，應該沒人閑到費盡心力就為偷窺人家所想的一角吧。”

“說不定呢。”但漠說。

“你可別這麼說……不過說起記憶。”，我問他，“寧伊人放我們出來後會有什麼後果嗎？”

但漠突然沒再搭腔，他偏頭直盯着我。但漠的虹膜色彩特別淡，尤其在陽光下好似會折射光一般冷厲，所以當他直愣愣地盯着我時我在第一時間會條件反射性的警惕起來。

然而他只是嘆了口氣。

“你聽過一首歌嗎？”他問我。

我挑眉。

“‘我深深地愛着你，你卻愛着一個傻逼’。”，他冷漠地低聲清唱道，“‘傻逼她不愛你，你比傻逼還傻逼。’（註：選自馬頔的《吞鈴鐺的姑娘》）”

我沉默了一下：“我感覺你是在罵我。”

“是的，你沒感覺錯。”，但漠說，“我懷疑你怎麼有那麼多任伴侶的了。”

“因為他們追的我？”，我調侃了一下，隨後又說，“你肯定不是因為這件事。”

“我不認為你聽不出我的言外之意，我只是不想說得那麼尷尬。”，但漠對我說，“除非你的雙商和腦子一起扔出去喂殭屍了。”

我再次陷入沉默。

“行吧。反正那些小孩聽不懂，聽得懂的人……知道也沒什麼。”，我實在和但漠沒什麼可隱瞞的，尤其在這件事上，“我是喜歡寧伊人，但只限於對妹妹的喜歡——你可以認為我把對迦南的感情轉嫁給她。所以我對她真的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我也知道她對我有過感覺。記住，聽好關鍵詞是‘有過’。剩下的就單純是依賴性，她把我當作她的哥哥了，但是她混淆了這種情感。”

但漠眯了眯眼。

“我告訴過她，認真地說過，但她最後的做法就跟我沒關係了。畢竟我答應過寧安要在我有生之年照顧好她，所以我不會和她關係疏離。”，我說，“但……我是挺對不起她。可這也沒辦法。”

“就你這性子。”，但漠最後也只是說，“也不知道那幫後生怎麼把你看成‘性冷淡’的。”

我贊同：“我也想知道。”

“明明你就是個傻逼。”但漠最後恨鐵不成鋼地說。

顯然，這句話我真沒法接。

儘管有些時候我也覺得我真挺傻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