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這兩邊又鬧騰了起來
聞人也和聞人碎的事傳進陸寧雪耳中，很是讓她笑了一陣時間，便是傅贏都頗為無奈，他完全忘了還在府中的兩人了。不過也好，事情並未出什麼岔子。
次日，陸寧雪與傅贏前方四方樓，掌柜的白洪聽到他們的來意十分激動。
“我還說幾日沒來是不可能了。”白洪搓着手，面上又是欣喜又是緊張，“那，契書怎麼寫？”
“直接寫。”傅贏給陸寧雪遞了杯茶水，而後提出要見夜兒，“本宮得看看其人。”
“行，沒問題。”白洪激動的讓夥計去喊人，等待的中途，他一直在旁推薦四方樓的點心。
沒多久，夜兒裹着一身黑衣走來，瞥見屋中的三人，連猶豫都無地轉身就走。
“哎，等等！”白洪大喊一聲，顧不得陸寧雪和傅贏驚疑的目光，慌忙跑去將夜兒攔下，“走什麼？這兩位可是能幫你的人。”
扯着夜兒迴轉，白洪仔細的給她介紹了傅贏，待聽見傅贏是容王后，她眼眸倏然轉向陸寧雪：“你便是京城中傳的，被顧凝軒喜歡的陸寧雪？”
頷首，陸寧雪坦然地點頭：“正是，不過那些都是流言。”
她看着夜兒，不自覺的將此時的夜兒與檯子上跳舞的那位對比起來，沒有了檯子上魅惑人心的感覺，夜兒的面容只能算是清秀。更甚至，還顯得有幾分平常。
“夜兒姑娘。”陸寧雪喊了聲，將心裏的猶豫按下，直接問道，“夜兒姑娘認識顧凝軒吧？”
夜兒頓住，眼神閃爍間嗤笑一聲：“不認識。”
陸寧雪抿嘴：“顧凝軒每次都來看姑娘跳舞，一次沒落。”
在最後的四個字上加重語氣，陸寧雪緊盯着夜兒的臉，就是這般，她才看清夜兒面上的細微變化，她在高興。
意識到這點的陸寧雪盯的更緊，口中則詢問道：“夜兒姑娘想見他嗎？”
聯繫上前言后語，陸寧雪這句話中的他已經十分明顯。
夜兒面上多了些猶豫，她想見，可是見了之後呢？
“不想見他。”夜兒說，她的眼睛落在房樑上，語氣幾乎在呢喃，“沒必要見得。”
陸寧雪看了眼傅贏，在後者搖頭的示意中，將手搭在夜兒的肩膀上：“確定嗎？你要知曉，一旦兩國議合的條件談妥，他就不會留在京城了。”
“不能便不能。”夜兒微微側頭，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陸寧雪臉上，“倒是陸姑娘，似乎對我的事情很了解啊。”
“自然了解，我特意去查的。”
陸寧雪的坦然應答反倒讓夜兒說不出話，過了片刻，她轉身便走。
一言不發的離去，讓白洪十分尷尬，搓着手試圖解釋：“她以前不這樣。”
陸寧雪微微一笑，對此並不關心：“立契書吧。”
“哎。”
和白洪將契書立好，一式三份間各自收下一份，而第三份則被傅贏拿去。
“本王做這個見證人還是夠的。”傅贏輕描淡寫地說著，隨手便將那契書收進懷中。
從四方樓離開后，陸寧雪打了個哈欠，傅贏見狀，便讓馬車直接回府。誰知剛進門，後腳宮中的人便來了。
“容王接旨。”
太監拖長的尖細聲音里，傅贏帶着陸寧雪一同接旨，然那聖旨的內容，卻讓二人同時變換了臉色。
“令容王娶妻，半月後處理妥當……欽此！”
陸寧雪還未動，傅贏已經站起，他劈手奪過聖旨，在將內容看過一遍后，眉頭緊緊皺起：“這聖旨怎麼回事？”
聞人政竟讓他去娶顧凝香，怎麼可能？
“凝香公主昨日進宮見了陛下。”太監小聲地提了句，若非顧凝香進宮求聖旨，根本不會有今日的事。
傅贏攥緊聖旨，他回身道：“我進宮解決此事。”
陸寧雪沒有理會，然傅贏說完話便離開了，她在地上跪了許久，才被大着膽子的管事扶起。
“王妃娘娘，您可莫要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什麼王妃娘娘？”陸寧雪微微側頭，眼底是滿滿的嘲諷，“陛下親自下旨賜的容王妃可不是我。”
“王妃娘娘，王爺喜歡的是您吶。”
再多的話，也架不住人心的喜歡啊。
陸寧雪甩開管事的話，一聲不吭地回了院子，她想，她得好好琢磨下日後的打算。
與此同時，皇上賜婚的消息亦在京城中散開，喜聞樂見的人群中難免夾雜着一些不贊同的人。
可不管如何，聖旨已下，所有人都覺得事情成了定居，而議和的條件也再次更改掉。
十五座城池回到原本的五座不說，其他附加的條件更是一個不剩。
陸寧雪聽到此事時，整個人都蒙了，等反應過後苦笑一聲，顧凝香可是小公主，縱使南維的風俗有問題，可沒出嫁前，她的本事也足夠讓她受盡恩寵。
閉上眼，陸寧雪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傅贏自接到聖旨進宮后就再無消息，陸寧雪讓管事派人去打探，卻被告知容王府的人被拒在宮外。
幾次三番的為難中，陸寧雪索性歇了打聽的念頭，只聽着外間的消息不停地散開。
先是傅贏答應娶公主，后是兩國議和的契書籤下，再是……西嶺與北琉聯手攻打東渠。
這個消息直接將東渠給弄蒙了，才安撫好南維，怎得這兩邊又鬧騰了起來？
索性邊境南維的大軍還未撤離，在確定兩國聯姻的事後，直接將西嶺給攔了下來。
可南維能攔西嶺，卻攔不下北琉。彪悍的民風讓北琉的將士驍勇善戰，那直驅京城的架勢駭住了無數人。
彼時陸寧雪正在四方樓中看夜兒跳舞，與她同桌的，是顧凝軒。
二人的視線都落在樓下，那新換的花瓣檯子格外好看，夜兒來回的跳躍如同踏花起舞。
“不管看了多少次，夜色的舞都叫人驚艷。”
一舞結束，夜兒行禮後退下，陸寧雪靠在椅背上，用手遮掩住眸中的神情。
顧凝軒亦與她同樣的姿勢，不同的是，他沒有用手捂住自己的眼，並且以一種平靜的眼神看着陸寧雪。
“現在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