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改變計劃
“北面怎麼了？”
夜凝夕盯着東半宮想了會兒，嘴裏嘀咕了幾聲之後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從北到南的順序應該是……三四九，一二八，五六七。對，左上邊是反向的一二三四，然後右下邊從五到九半逆時針包圍。雖然不知道這樣安排有啥道理，但當時的確是這麼安排的。現在我們這些個皇子大了，都住皇城外面，各自有各自的封地，這些地方都騰給蘇貴妃還有長公主和皇后了。”
慕容寒月不禁笑道：“你這尊卑分得有點混亂啊？”
“誰分尊啊卑的什麼玩意兒啊，我就是單純喜歡蘇娘娘，還有就是最討厭夏婉婷而已。”夜凝夕哼哼唧唧兩聲，繼續道，“她們三個人在這分得還算清楚，一排一個人，最北面是蘇娘娘的，中間是皇后，最南邊是長公主。不過這個佈局好像一直有爭議。”
慕容寒月思考片刻，道：“按坐北朝南，南面而王的傳統來說的話，蘇貴妃的住所位置是大不敬啊。”
“難說。當初之所以這麼批下來，聽說還是國君自己下的命令。”夜凝夕攤手道。
慕容寒月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來一個她之前就很想問的問題，“話說這玄冥明明是個帝國，為啥夜君華要被稱作國君而不是皇帝？”
夜凝夕道：“唔，據說是他死了哪個老婆，名字和他這‘皇上’的稱謂犯沖……啊！我想起來了！”
慕容寒月倒是被夜凝夕突然一下子的反應嚇了一跳。
“那個西宮死殿的傳說，就是那個妃子來之後的事兒。血案發生之後就死了，不知道咋回事反正就是死了。”夜凝夕豎起一根食指，“她的名字——叫秋桑！”
“秋葉黃，黃桑，皇上……這要一個發音不標準，的確是跟‘皇上’差不多了。”慕容寒月調侃道，“到時候隨便到哪都聽到有人在叫這個一聽就能讓他想起死去的老婆的名字，那可真的叫扎心了。”
夜凝夕也笑了起來。
“不過根據你的意思，夜墨藍他們往北邊走，那不就是去皇后或者蘇貴妃那邊了嗎？”慕容寒月看了眼兩處地方的間距，“算這時間，似乎也差不多。”
“對。但是西半宮那邊那個……”夜凝夕目光一轉，“我沒法解釋。因為西半宮成為死殿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這原主的記憶里也沒有過多印象，就隱約記得是有場血案，然後就……”
“我知道了。”慕容寒月點點頭，忽然看到最北處的有扇門被打開了。
“要不然我們先下去探探情況？”夜凝夕提議道。
“我想，不必了。我大概已經知道他們去北面是幹什麼了。”慕容寒月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來。夜凝夕下意識轉頭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蘇沫兒在侍女的簇擁下從門內走出，從夜墨藍身邊的小廝阿福手裏接過了那一直被他帶着的包裹。
蘇沫兒讓接過包裹的侍女退下，與夜墨藍笑着閑聊了幾句之後，便彼此準備告退。
夜凝夕看着慕容寒月的眼神，“老大，你覺得阿福給蘇娘娘的那包東西會不會有問題？”
“難說。他剛才就拿着這東西一直跟着我們。”慕容寒月道。
夜凝夕忽然扯了慕容寒月的袖子兩把，“老大，我看到皇后了。”
慕容寒月轉過頭，發現一群丫鬟簇擁之中，有一人臂彎間挎着一隻籃子，正往後宮這邊走。
“二然，這宮裏的廚房啥的都在哪邊？”慕容寒月總覺得哪裏不對。
“是膳房吧……挺多的，老大你想知道哪個？”
“就這附近？”
“每個宮裏都有的吧這個？”夜凝夕看了眼皇後來的方向，“不過就她那地方再過去一點，的確是有個膳房。御膳房也在那個方向，不過比較遠一點。”
“之前夜墨藍是不是說她給國君做什麼羹湯去了？”慕容寒月眉眼之間帶着猜忌，“那她跑這來幹嘛？”
“去攔下她？”
“先等等。”慕容寒月說罷幾下卸了偽裝，阻止了夜凝夕也打算換裝的動作，“主要的角色都到得差不多了。按我之前說的，A計劃暫時取消，改C計劃。”
“好的隊長。”夜凝夕馬上代入了角色，笑嘻嘻道。
“是非黑白，都讓我們親眼看看吧。”慕容寒月勾了勾嘴角，看向正在往這邊走的皇后一行人，神情淡漠。
“不過，那邊蘇娘娘好像也正打算出來的樣子。她們會不會碰到一起？”夜凝夕又把目光移向了東半宮。
慕容寒月就着地勢居高臨下地看了眼，“……能接頭的可能性很多。比如西半宮那邊那個，比如準備出來的夜墨藍和阿福，他們四波人，指不定誰能先碰到一起？”
果不其然，在夏婉婷還沒進門的時候，夜墨藍和阿福首先走了出來。因為距離比較近，她們甚至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見過娘娘。”
“來看你母妃？”
“是。”
簡短又疏離。
慕容寒月正要問夜凝夕點什麼，而後者似乎看得出來她要問什麼一樣，解釋道：“小五哥小時候是蘇娘娘帶大的。”
“原來如此。”
在夜墨藍和夏婉婷擦肩而過之後，慕容寒月隱約覺得她挎着籃子的手是不是換了一隻。待她進了門，那從西半宮本來的那人迅速來到她身前，單膝跪下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了點啥，只見夏婉婷揮揮手，他便一拱手，起身往宮外奔去。
“那是皇后的人？”慕容寒月問道。
夜凝夕搖搖頭，“不知道，我都沒見過。”
“蘇妹妹，你今日怎麼有空出來了？你的身子不大好，要注意休息，聽太醫的，多卧床。”
談話間，夏婉婷和蘇沫兒已經碰了頭，此時正在那小廣場似的地方“對峙”。
“多謝姐姐美意，只是在這宮裏養病也是閑來憋悶，便想出來走走。”
“這怎麼行，萬一又染上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妹妹會小心的。姐姐這一身，可是方從御膳房回來？”
“啊，是呢，正做了些點心，想來妹妹喜歡，便捎了一些過來，來。”
見夏婉婷打開木籃，露出裏面的各色糕點遞給蘇沫兒，慕容寒月的眼皮不知怎的忽然跳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