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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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情況,我是不可能見死不救了,反正也要完成水蛭的任務。

我想關鍵的,應該先讓芊芊知道我的存在,她可不是純粹的弱女子,有她裏應外合,能好一些。

一般來說,擄走敵方的女性,有兩個目的,一是女性給人更容易控制的感覺,第二,荒山野嶺不用多說。

因為多了一個俘虜,傭兵隊伍行進得不算快,朝着密林更深處而去。坦白說,我對叢林戰一點經驗都沒有,他們有重武器,我只有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有效射程不太樂觀。

更不樂觀的,是我細碎的跟蹤腳步,還是被發現了。值得慶幸的是,剛塗了油彩,這些傭兵沒認出我就是端了他們飯碗的人。

“什麼人?”為首的人問道。

我指了指嘴巴和耳朵,嗚嗚啊啊了兩聲,我看見丁芊芊嘴角微微揚了一下,認出我了。

傭兵頭子靠近搜索我行囊時,我這才賭了一把,這是唯一的機會,利用他的身體擋住其他人的視線之際,散雲手突襲,立即控制住脫力的頭子,另一手掏出槍,打向了控制丁芊芊身邊的幾人,將自己的槍丟給了她。

趕緊摸出傭兵頭子腰間的手槍,和迅速反應過來的丁芊芊一起打向了傭兵們。

電光石火,瞬息之間。要說這個女人真的是有點可惡,最先關心得居然不是我,而是被我推在身前擋了一身子彈的傭兵頭子。

還居然她媽的白了我一眼。

“我說國際刑警同志,我救了你,你這個態度不應該吧。”

“救我?你救你自己吧,我可以逮捕你,你知道你已經是通緝犯了嗎?”

對的,我差點自己暴露了,以丁芊芊的身份,還不知道我卧底的身份,原來當時在省港阻止我殺將軍的那一下,還真的是怕我殺人回不了頭。

“我回不了頭,就像我們兩個,回不去了。”我扮演起一個情聖。

“啪。”這丫頭居然打了我一巴掌。

“你,當初老子在省港幫你揍倪桑,你好歹還讓我親了一回。搶了將軍的炸彈往自己身上扎你好歹也哭了一頓。這次冒着生命危險救你,你居然還打我,你是不是瘋了,我可不欠你。”

“是你瘋了,趙挽城,四哥!”

她略帶哭腔的喊我一句名字,也是百感交集,我他媽都快忘記自己叫什麼了。

“行了,我帶你回去,還得想辦法跟呂勝解釋你的身份。女人真麻煩。”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你知道這山林里還有沒有將軍的舊部?你一個白花花的仙女,做點什麼不好,非要當差。”沒等她回話,我把她背在了背後,也沒有反抗,直到我覺得有滾燙的淚水印上了我的肩膀。

算了,我自認一代影帝,所以,所有很像演戲的橋段,我都寧願認為它是真的感情迸發。

思考了很久,回到基地,我還是準備實話實說,畢竟只要花點心思,我覺得呂勝都會發現丁芊芊的身份。

我告訴呂勝,這個和我有些瓜葛的女生,是個國際刑警,級別不高,正好碰上了將軍舊部,我給救回來了,準備留下來,有用。

呂勝問我有用還是有情,我說都有吧,在省港,有過挺甜蜜的一段時間。

呂勝對我的回答很滿意,我也很滿意,因為我知道和狐狸做交易,不要故作聰明。

最不開心的,是胡蝶。在她看來,遠離省港的生死喧囂之後,我應該是屬於她一個人的。突如其來的芊芊,直接威脅了她的地位。

水蛭告訴我,成就一個高手,除了受最嚴酷的考驗和最嚴重的傷,還要最好的葯來醫治復原,這是科學。

我點頭,壓榨極限嘛。

晚上我和芊芊獨處的時候她問我,好好的書不念,走了這麼一個極端是為了什麼。就算什麼也不幹,厚着臉皮娶了吳璇,也可以富足的過一輩子了。

“誒,未婚妻,你給我生個孩子吧。”我轉移話題。

“你知道嗎?我原本想儘力給你找一條退路,可是你越陷越深,動手殺了將軍,現在更是視生命如草芥。當我知道尚可銘到了省港的時候,我幾乎確定你是卧底,可是發現你們兩個都是瘋子,你害了自己,也害了你的好兄弟。我覺得看不懂你,你很可怕。”

當你的敵人說你可怕時,內心會竊喜。可一個差點打算和你過一生的女人和你說,你很可怕,那是失望。

我能聽出裏面的失望。就像兩個分手的戀人,最傷人的不是那句我恨你,而是我不恨你。

“我和尚師傅是一種人,我們生來選擇就不多,在將軍,呂老闆,你父親看來,我們就是一個工具,你以為你父親真打算把你嫁給我嗎?我只是想讓自己人生的選擇多一點。現在說對錯,有用嗎?”

“你無藥可救了。”

這一晚我在外邊兒坐了大半宿宿,喝了一地的啤酒,我想念銀霜,那個用牛奶換走我手中啤酒的女生,她不會說話,她的感情很純粹,世界很簡單。

人們常說如果夢見一個很久不見的人,說明她正在遺忘你。如果夢見三次,說明你們的緣分盡了。我知道關於銀霜,再也回不來了了。

除了水蛭煉獄般的訓練,我琢磨最多的,是呂勝的圖謀,還是像剛認識他那會兒一樣,我是他的左右手,卻不知道他成天都做些什麼。

山裏的日子過的很快,我很清閑,因為基地的日常,不過是和將軍以前一樣。我把傻強安排到基地里打打雜,免得跟着我無所事事。

天氣轉冷的時候,胡蝶給我送來一些女裝,說讓我自己給未婚妻送去。

這沒時間的日子得有半年了?我瞧了瞧自己好像比之前大了兩號的堅實身材,嗯,自己之前確實挺瘦。

我得去拜會一下玲小姐和他的跟班,打贏了,我就下山。

我告訴水蛭,我準備去放倒洞拐。

“嗯,早該去了,我還以為童子雞被練廢了呢。不過你想玩刺激點的嗎?”

我知道水蛭在憋壞水,但還是忍不住點頭,這傢伙雖然對我狠,但如今看來頗有成效。

“那好,我剛看見童子軍在廣場上練腿腳,我去幫你喊他,你到玲小姐那等吧,我會招呼她一下。”

“就這麼簡單?”

“去吧。”

我帶着一絲疑惑道玲的房子前,敲門,裏面傳來她慵懶的聲音:“四哥吧,進來吧。”

這個水蛭沒騙我,確實通知了。

可我一進門就發現情況不對,玲小姐衣衫不整,一臉壞笑的看着我,一邊撓亂自己的頭髮。

“聽說四哥準備放倒洞拐,玲決定幫一幫忙,讓你們的比賽,真實刺激一些。”

“我去!”還不明白我就是傻子,我聽見門外頻率極高的腳步聲,是洞拐來了,他踹門的同時,瞬間變成委屈臉的玲撲在我懷裏撕打,嘴裏喊着:“放開我!”

單純的洞拐看到這有些香艷的一幕,我發誓我在他眼裏看見了火苗,要把我燒成灰的火苗。

“洞拐弟弟,我說這是個誤會,你信嗎?”

他向我衝來的力量和速度表示顯然不信。

我推開玲小姐迅速向外面掠出去,好傢夥,打就打吧,找個寬敞地方。

“欺負玲小姐,我打死你。”洞拐跟了出來,坦白說,這個人是真好騙,招招衝著要害來,偏偏這個九零后力氣還極大,縱然被水蛭魔鬼訓練了半年,我也抵擋得兩手生疼。

這半年,我經常會把水蛭,洞拐,川等人當成自己的假想敵。總結出來的道理,其實洞拐是最好打的。

雖說天生的本能是最好的武器,但系統的訓練才會讓一個人真正的成為強者,一個把生存當本能而成長起來的高手,很厲害,但有缺陷。

洞拐招招要我命,偏偏都落空,我也在他不斷的進攻中找到了規律,越發輕鬆起來。

不吹牛的說,我現在覺得打水蛭也不是贏不了。

我趁空隙一腳踹在了洞拐的胸口,落地的她剛好砸在正換好衣服走出來的玲跟前。

“好了洞拐,停下,你輸了。”玲小姐有些意味深長的看着我,對洞拐說道。

“四哥是和我開玩笑,逗你玩的,別當真。”玲接着解釋了一下,洞拐才慢慢消氣。

呂勝,水蛭皆是從一邊圍了上來。

“哈哈,還是呂老闆眼光好,半年特訓,這傢伙進步真快。”水蛭說道。

“小四,不錯。”呂勝說道。

我搖了搖頭,我說一次自己人別玩這麼大,洞拐剛才跟我拚命的架勢,玲小姐,你考慮考慮,人家孩子可在意你了。

眾人笑了一會兒,水蛭丟給我一個挺精緻的鋼材質的牌子,上面刻着字母bw,黑水的縮寫。

“黑水已經解散了,但他的榮光一直都在,你獲得了資格,歡迎你加入黑水。”

我摸着牌子說:“水蛭,我馬上回國了,你知道帶這個牌子讓人看見,我什麼後果嘛。”

“噢,別當真,這種玩意兒,在你們那兒,隨便一個旅遊景點都可能買到。”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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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手心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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