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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妖都以為，跟異族聯姻成功了，不用再過提心弔膽，擔心被攻族的日子，誰知，這才是災難的開始。”

“少年離開了妖族，獨留小公主一個，小公主日日坐在神樹上，望着結界的方向，日日期盼她的少年能兌現承諾，來迎娶她回家。日子一天天過去，少年沒來，小公主的肚子卻一天天大了起來，最終產下一名女嬰。”說到此處，墨玉穩了穩呼吸。

羽千羨聽着故事，雙手無意識握緊，視線望向遠處的紅色，顫着聲音問出，“然後呢？”

“妖族繁衍不易，更不要說是與異族的孩子，為了生下她，小公主幾乎耗了半條命，修養了一個月才緩了過來，就這樣，少年還是沒有來娶她。”

“就在公主要死心的時候，守界者來報，聖族大軍來了！沒想到時隔一年，再次聽到聖族字樣，竟是大軍壓境的消息！小公主不相信，便托着還未恢復好的身子前往了交戰之地，也就是咱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墨玉看着腳下的土地，“這麼美麗的地方，千年前曾是最激烈的戰場，兩族屍體加起來，伏屍何止百萬！”

“妖族不是以咒術為傲嗎？”雲飛皺眉，“設下個結界不就行了？為何還會死傷那麼多？”

“妖族設下咒術，來源也是靠靈力，你們所吸收的靈力，來自於自然萬物，我們所不同。”墨玉嘆了口氣，轉身指向另一邊的懸崖，距此千百里，懸崖上面彷彿矗立着一座高塔一般，“那裏是妖族的王宮，王宮下方的懸崖是忘憂古河，古河中沒有生靈，只有從河床下的聚靈石中散發的靈力。”

“忘憂古河穿梭於整個妖族，我們依靠這種特殊的靈力修鍊，這是其中的一種方法；還有一種，就是剛剛採的玄靈花，這種花十分稀有，千年才會長出一朵，只有王族才會使用。”

“我們體內的靈力會隨着設咒時間而消散，若沒有及時補充，就會靈力枯竭而死，或者變成活靶子。”

“那天，眾將士都耗盡了體內的靈力，依舊拚死抵抗，本該補充靈力的忘憂古河卻沒有了一點靈力波動，靈力低微的婦孺以血為祭，來補充河水的靈力，直到血竭，河水還是毫無波動，那個時候眾人才知道，聚靈石，被人打碎了！”

輕影不解，“可若是被人打碎了，一早不就應該發覺嗎？”

“一塊完整的聚靈石是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靈力，可一旦被打碎一點，它雖然還是會羽平常一般散發靈力，但不會再產生靈力，故而打破一個小口，只需要耐心等待，聚靈石里原本的靈力就會被消耗的一乾二淨！且不會被人發覺。”

“妖王深覺此番早有預謀，拿出了僅剩的三朵玄靈花，三朵玄靈花為妖族爭取了五天的時間。魔族沉睡，冥族封印，人族遙遠，精靈族不理塵世，獸族更是與妖族不對付，一時間竟連求援都無法！”

“最後的最後，聖族還是耗光了三朵玄靈花所有的靈力，五位皇子戰死沙場，妖王妖后以身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