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魔
雙腿並與胸前，緊緊抱住自己取得一絲的溫暖。曲微撕心裂肺地痛哭為自己感到可憐。突然從床上跳下來，將屋內的桌子，木床，行李箱、、、、、、所有可以用的東西通通頂在門后。
凌亂的濕發，面如土色的驚容，像是發瘋的失智少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該做些什麼！總之，她想儘可能躲避，藏好自己，哪怕是一個黑洞，只要能給自己帶來一絲的安全感即可。
屋內沒有可以需要的東西了！門后已經堆積如山，曲微還是覺得缺少了什麼東西而後退，她就像是一個失魂落魄的可憐人後退中需要依靠的地方、、、、、、牆角！緊緊靠住，慢慢蹲下，雙目無神散煥。
接下來的生活里，曲微發燒卻一直待在漆黑的出租屋內寸步不離，是因為她始終走不開自己悲涼的內心！痛哭，糾結，顛覆，撕扯頭髮使得自己頭腦清醒，卻越發混亂。
唇色發白，面無人色，雙眸失神，她儘可能落魄，沒有再可形容悲哀的了！手上的刀疤就這樣自己痊癒，她忍受飢餓與心理抗爭始終走不出來。
這段期間的她是黑暗的、、、、、、危險的、、、、、、她無法面對接下來的生活，更無法面對今後的自己！這成為了她的心病，無法根治卻欲加嚴重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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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心魔一直跟隨曲微到今日、、、、、、坐在廣場上，看着來往的人面帶笑容，談笑風生。曲微連忙擦去眼淚，做做臉部運動，不讓即將來見面的朋友看出破綻，不想和她訴說自己的不堪，也不想面對！
拍打自己的臉部，深呼吸，手勢扇風使自己的變得更加自然無所事事，因為她在努力面對接下來的自己和生活。
“喂、、、、、、！”身後突然一聲尖叫嚇了曲微一跳，衛栘突然現身，面帶輕鬆的微笑，手拿兩個聖代坐在曲微的身邊，遞給她。
“我不吃、、、、、、！最近咽喉可能有問題，呼吸困難！”沒有接過聖代，微笑拒絕，並說出自己的原因。衛栘便毫不客氣地收回，兩個一起吃。
“我怎麼發現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啊！而且還有很嚴重的黑眼圈！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啊！你是不是、、、、、、在做什麼壞事啊、、、、、、！”玩笑捉弄的語氣，壞壞的淺笑和從實招來的眼神看着曲微還不忘吃一口手裏的聖代。
“我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老是睡不着，特別是到了晚上就頭疼！你說、、、、、、我會不會得了抑鬱症啊？”曲微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心理的問題導致這些奇怪的身體反應，表情嚴肅認真地看着衛栘。
“你得抑鬱症、、、、、、？你如果得抑鬱症，那天下人都得抑鬱症了！你現在微笑也多了，而且有沒有結婚，更沒有什麼煩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能有什麼病！如果要得也是我的抑鬱症才是！結婚受了那麼多苦，如今連孩子都見不上一面，甚至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活着一個親生母親！”
衛栘取笑曲微的懷疑，俏皮地看着她露出微妙的淺笑：“再說、、、、、、你有見過抑鬱症患者有自己說出來的嗎？你那小腦子就別想那麼多了！”
曲微低頭不語，也許是自己最近太過敏感而已！抬頭看着衛栘專註與消滅手中的聖代，微笑有些尷尬和勉強：“鏌鋣什麼時候來啊、、、、、、？”
感覺快要到她下班的時間，曲微不知不覺中皺起眉眼，向著周圍來往的人群望去：“順便想問一問她那裏招不招人了！”
“快了吧、、、、、、！這都過了吃飯時間了！正好我們一起去吃麻辣香鍋，我們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吃過了！”衛栘瞬間接過話題，看了看手機的時間。
“我不能吃辣，最近腸胃好像不太舒服，只要一碰到辣椒就呼吸困難咳嗽什麼的，可難受了、、、、、、！”曲微內心感覺自己全身都不是很舒服，性情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而讓衛栘感到不可思議。
“你這次回來是怎麼了、、、、、、？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病，還是你想的太多，年紀輕輕哪來那麼多問題？不對……！我怎麼感覺你這次回來好像變了個人，你以前可是沒有辣椒活不了的人，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衛栘雖然感覺她有些奇怪，可依然沒有多想，一張露出溫柔笑臉，無憂無慮的女孩絲毫不會引起心理方面的注意。
“這不是年齡大了嗎？聽說過了二十五六歲，身體就變了一個人，要靠運動和保養的！再說……就是因為我過去太不注重，所以才會出現這麼多問題！特別是我出去打工發燒一段時間之後卻，身體就感覺垮了一樣虛弱，甚至見了冷風就感冒，吃藥絲毫不起作用！”
曲微的解釋真真假假，看似挺有道理，可背後所隱藏的秘密，只有她自己清楚：“不僅如此、、、、、、這麼大了還不結婚，在我們這小城市很少見的！整天被我媽犀利的目光掃射，以及旁敲側擊，壓力可想而知！”
“這是事情不是你着急它就能出現，總不能到大街上隨便抓一個過日子吧、、、、、、！再說……現在離婚率本身那麼高是有它一定原因的！首先沒有愛情是主要原因。有愛了，就會忍讓彼此的缺點，沒有愛，就只有受罪的份！我是過來人很清楚這一點，你可要擦亮眼睛看了，找到一個渣男一輩子都會是你的陰影！”
說起感情，衛栘有些激動過頭，也許是親身經歷的痛苦，不想讓朋友再受罪，也許是看懂了所謂拼湊過日子的後果，總之，三言兩語難以表達清楚。
“總之，這不是一個簡單問題，結婚也不是兩個人的問題，所以、、、、、、！”看到曲微心不在焉的表情上，曲微強迫症犯，一把抓住它，試圖看着自己說話才有價值感。
曲微卻突然抽身，表情和身體對於她的觸碰充滿了排斥。話還沒有說完，衛栘驚訝地看着她奇怪的舉動不知所以，尷尬的氣氛持續片刻，突然露出微笑，衛栘特意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所以、、、、、、丹楓就是婚姻的犧牲品！夫妻之間生氣也許沒有什麼？也許是因為年輕，都不懂的控制，或許是沒有愛情，只是因為兩家是常年的生意來往。心裏受到委屈和虐待，向父母苦訴的時候卻不被理解，反而幫襯婆家說話職責自己！那是絕望吧！女人的生存的地位不知在何處，婆家不把自己當女兒看待，受氣，受排擠，可偏偏自己的父母同樣也是！人絕望的時候是看不到退路的、、、、、、自身要無法消化掉，只能帶着孤獨和遺憾而終！”
衛栘皺眉，看着過往的路人，心生憂愁。那種眼神成為了自己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記憶，很是深刻。轉而看了一眼身邊仍低頭不語的曲微，讓她彷彿看到了某種相似的影子、、、、、、秘密中跌跌撞撞，拚命尋找生的路程！
“上次我參加一場婚禮的時候聽到幾個婦女在討論離婚率的事情，覺得很有意義！她們說，現在的人大多通過介紹對象相識，可問題是，現在的人介紹對象時本身就不負責任，不看長相，家庭，身高等各項是否匹配，只要是男的就統統硬塞給你，甚至為人方面都不知曉，總以自己認為，自己眼光對待，完事，你不同意，還覺得你挑，眼光高，難說話。你知道嗎？我最討厭聽到就是……我認為這男生不錯，我看這男的就挺好、、、、、、擺脫……你覺得好自己可以留着是吧！人，又不同要求和看法，這眼光自然就不同！”
長時間沒有見面的緣故，衛栘一肚子的話傾瀉而出，她與曲微形成相反的對比，一個冷漠安靜，一個說起話來滔滔不絕。
忘我聊天的背後，陸均天站在樹后觀望了她們很久，拿起手機撥打衛栘的號碼卻是空號顯示。怒氣燃燒的他，跨步向前，慢慢靠近。
長篇大論終於結束，衛栘看了看曲微，好似有種奇怪的感情，總覺得她哪裏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好日子終歸要熬出頭的，就像人的坎坷總能吸取教訓讓你成長，學會看清事物和人、、、、、、！”
男人的腳步靠近，上前一把抓住衛栘的頭髮猛力后拽，使得她整個身體都被控制：“你個賤人想甩了我，想都別想！還敢給我換號碼，你以為你是誰，說甩我就甩我，老子混了那麼久也算有個名聲，讓你給我臉色看，你以為你是誰啊！”
曲微嚇了一跳，整個身體彈起來，看到一個身穿短袖，滿是紋身有面露兇惡的男人而害怕後退。衛栘痛到尖叫，雙手抓住頭髮，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
曲微身體顫抖，像是又回到了那黑暗恐懼的雨夜般，連連後退不知所措。她想要幫忙，可是更害怕眼前這個充滿兇惡的男人。
“陸均天！我今天就告訴你，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我們兩個之間完了！你就放過我吧！”不知何時鼓起的勇氣，總之想徹底擺脫總要有個過程，只不過這個過程困難了些。
兩個人的扭打讓周圍人駐足並議論指點，陸均天對着人群怒吼：“看什麼看！沒見過情侶打架！都給我滾！”凶神惡煞的怒吼讓路人紛紛為此女子感到可惜和不值。
“你說什麼？完了、、、、、、！那你得陪老子精神損失費！不多就五萬！只要你拿出來，老子立刻就消失！”衛栘的拚命掙扎毫無作用。陸均天仍死死抓住她的頭髮不留任何餘地。
“五萬、、、、、、！你做夢！”聽到如此大數目，衛栘震驚並直接否認了他的要求，這發而激怒了陸均天，不顧一切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其大打出手：“我讓你做夢、、、、、、！我讓你做夢！”
一隻手緊緊抓住頭髮，另一隻手對着衛栘的臉猛抽巴掌，惹得圍觀的人更加激烈不忍直視。曲微像是被某種東西狠狠敲擊心臟，恐懼蔓延全身，腳步上前又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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