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卧室外面
對於郝玲瓏來說,上門女婿的含義是:說得好聽一點,你是女婿,說得不好聽一點,你就是個傭人,而且是給杜清月遮醜的傭人。
杜清月不但有錢,勢力也不小,她身邊隨時都有個保護自己的保鏢戴芊芊,可能是鑒於上次差點被郝玲瓏強、奸,所以給自己配了個貼身保鏢。除此之外,她還和當地黑社會團伙關係很好,那次抓住郝玲瓏的就是以柱子等人為首的黑社會勢力所為。但是這些黑社會官商勾結,在花州市玩得風生水起,郝玲瓏別說一無勢力,二無背景,三無本領,就算是本地花州市市民,也只是乾瞪眼沒辦法。
在簽了合同的第三天,就在杜清月的安排下,他們去了民政局辦理了結婚證,然後郝玲瓏就搬到她的別墅里來住。杜清月給了他一張十萬元的銀行卡,算是兌現自己的諾言。
這別墅一共三層,一層大客廳、小餐廳和廚房,二層有一個主卧室,兩個副卧室,三層是書房、儲物間、運動房。其中儲物間很大,上次郝玲瓏送貨來時看見裏面儲藏着許多貴重的東西,可能是一些玉石、字畫藏品。別墅每一層都有衛生間和洗澡間,其中二樓的洗澡間裏有個紅彤彤的大浴盆。郝玲瓏每次看到浴盆,就想到杜清月白花花的身子泡在浴盆里的情景,頓時身上就燥熱起來。
郝玲瓏就住在二樓主卧室對面的一個三十平米的房間裏,但是裏面床、衣櫃和寫字枱都有,而且陽光充足,比他租住的地下室強多了。
郝玲瓏有種被幽囚的感覺,但是一想起杜清月窈窕的身子和穿着包臀裙性感的後背,他常有一種佔有她的衝動。每當看到杜清月回家,他的那種幽囚感覺像是消失了,代之的是一種期待感,期待能與這個女人相互交流,隨便什麼形式的交流都可以。
然而這個女人根本就不與他交流,更令郝玲瓏意想不到的是,這個賤女人居然在晚上帶了一個男人回來了,那個男人大約三十多歲,胖胖的,臉色微黑,頭上毛髮稀少。
那男的進屋后,掃了幾眼郝玲瓏,杜清月大喇喇的道:“你不用看他,不過是我花錢買來的陪襯。——咱們上去吧!”
他們直接就把郝玲瓏當空氣一樣,一前一後就上樓去了,氣得郝玲瓏在客廳里捏着拳頭咒罵,心裏無數個曹尼瑪飛奔而過。這賤女人公然帶着男人當著丈夫的面去玩,這他媽的還是人嗎?可憐郝玲瓏不敢發一言,如果違背婚約,可是要賠償五百萬,他家裏窮得一貧如洗,殺了自己也拿不出五百萬啊。
看他也是男人,也是杜清月的合法丈夫,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妻子和別的男人……卧槽,這什麼世道?
郝玲瓏胡亂吃了一點東西,就去自己房裏蒙頭大睡,可是睡不着,心想他們在房裏會幹什麼呢?難道他們真的是干那種事?可是想想杜清月那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沒有節操?但是他們如果不是干那種事情,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怎麼能忍不住?他想到那個肥胖的男人壓在妻子白花花的肚皮上耕耘,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郝玲瓏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心裏也越想越氣,心想為了維護男人的尊嚴和丈夫的面子,自己必須站出來,哪怕就賠上五百萬,也比這麼窩囊的活着強。想到這裏,他掀開被子,拉開門,就要闖入主卧室,心想,媽的,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我就坐在裏面,看你們還怎麼繼續。
但是剛走到主卧室門口,就聽到杜清月埋怨的道:“不行,你這遠遠不夠。”
那男人尷尬的笑笑道:“我現在就只是這麼多了,不如我明天再想想辦法。”
“想你媽的逼啊,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拎不清?咱們的那塊地先期已經投了好幾個億,這都是我私自拿着公司的錢做的,就等這批房子賣出去,然後收回成本和賺的錢。可你倒好,作為房產局副局長就幫我賣了這麼多,我的成本都收不回來。我真搞不懂你這房產局副局長是怎麼當上的。”杜清月可能很不爽,一疊聲的罵。
男人無奈的道:“現在房子好像很難賣了,我也沒辦法。而且……而是市裡已經有了規劃,安陽那一片可能要被廢置了。老百姓眼睛也是雪亮的,可能不在那兒買房子了。”
“去去去,少糊弄我,我告訴你,你必須得給我想辦法,把安陽那一片房子都賣掉,否則看我怎麼對付你,哼。”杜清月嘟囔着,並且帶着威脅的口吻。
郝玲瓏心想,媽的,原來是這女人和這個神秘房產局副局長在陰謀賣房子,害得老子以為他們在裏面幹什麼好事情。可是他們為什麼要躲在房子裏議論呢,下面客廳不行嗎?
杜清月的罵可能嚇壞了那個男人,便道:“好好好,我一定想辦法,那……那這些賬目你可要收好,要是流到外面,我……我就死定了。”
杜清月道:“你放心吧,老娘手上的東西絕對流不出去的。——李小進,你給我聽着,雖然你在房產開發上做得很好,但是這還不行,需要加大力度,把房子賣出去變成錢才行。——好了,你走吧,我也累了。”
聽語氣,這個李小進害怕杜清月,在她的面前似乎也是戰戰兢兢,只有杜清月放口讓他離開,他才敢離開。
想不到杜清月手眼通天,連房產局的副局長都對她惟命是從,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李小進從主卧室裏面出來,看到靠在門口的郝玲瓏,臉上紅了紅,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郝玲瓏只看到他便低着頭灰溜溜的走了。
郝玲瓏看着李小進走了,心想他們沒事我也沒事了,呵呵,我去睡個安穩覺。
“你看什麼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杜清月不知什麼時候穿着寬鬆半透明的睡衣走了出來,看到郝玲瓏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就心裏窩火。
我靠,我只是看了一下,就這麼無情的罵我,我這上門女婿做的太他媽的窩囊,等有機會我讓你這賤女人好受。
郝玲瓏只能在心裏腹誹,哪敢說半個字,便轉頭準備回房。忽然耳邊傳來“啊喲”一聲呼叫,不禁向聲音處一看,就見杜清月不知受到了什麼報應,進衛生間的時候腳步沒踩穩,一下子扭了腳,疼得她扶着門框,齜牙咧嘴的難受起來。
“你蠢人啊,看老娘受傷了,也不來扶一把!”杜清月腳痛的實在厲害,連身子也站不起來了。
郝玲瓏只好走過去,伸手將她扶起來,頓時女人成熟的體香直撲入郝玲瓏的腦袋裏,又加她穿着半透明的睡衣,胸口兩個乳白色雪峰隱隱約約就在眼前,挑動得他下身堅硬如鐵。
郝玲瓏的舉動一下子引起了杜清月的注意,罵道:“蠢貨,你在想什麼呢?你要是有非分之想,老娘就閹了你。——把你的臟手給我拿開!”
郝玲瓏好心道:“你的腳都腫了,讓我給你揉揉吧!”
“揉你媽的逼!”杜清月破口大罵,“你們這些臭男人不就是想找機會揩我的油嗎,你以為我不清楚你這骯髒的想法?你再要不把臭手拿開,我會找人砍了它,你信不信?”
對於這樣霸道的女人,好心根本就沒用,郝玲瓏只得悻悻的放開她道:“信信信,我信……”
但是他剛放開,杜清月的傷腳承受不住重力,她又是“啊喲”一聲,倒在地上,此時身體裏面有個東西“嘩啦”一下掉到地上。
郝玲瓏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個計算器,隨着計算器一道掉落的還有一個賬本,此時賬本打開着,可以看到上面手寫的各項款項。郝玲瓏心想,我靠,這女人上廁所怎麼還算賬呢?
郝玲瓏眼疾手快,一把將賬冊抄在手裏,眼光一掃,只見上面寫着安陽工程建設集資台賬以及集資分紅目錄表。台賬已經算清楚了,分紅目錄還沒有出來。這杜清月應該是趕時間計算分紅,所以上廁所的時間裏還帶着計算器和賬本。
杜清月忽然見他拿起賬本,頓時俏臉變怒臉,喝道:“蠢豬,你拿我賬本幹什麼,給我!”
郝玲瓏是學工商管理的,對公司的賬務也有一定的了解,一看這台賬就是私下裏集資分紅所用的憑證,而且數目很大,動輒百萬、千萬,原來這女人和晚上到來的房產局副局長等人私下搞集資賺外快,這屬於嚴重的違法行為。
郝玲瓏覺得自己有了拿捏杜清月的本錢,嘿嘿笑道:“你告訴我,這是什麼賬我就還你。”
杜清月是何等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告訴他這是什麼賬,於是怒道:“你管我什麼賬,你把它給我就行了。”
郝玲瓏立即把賬冊拿到身後,道:“你要是不說清楚,老子就不給你。別以為你很牛,拿捏我就像拿捏一個小孩子?哼,只要我把這個交到警察局,你看看你會是什麼下場?”
杜清月從他的語氣裏面就已經感受到他的惡意了,頓時臉色難看起來道:“郝玲瓏,咱們是有協約的,你可不能亂來啊。”
郝玲瓏心裏雖然害怕,但是仗着自己還懂點商業知識,覺得可以要挾這個女人,於是道:“不錯,我們是有協約,可是被逼的。不過我有個建議,你先把我們的那個協約拿出來撕了,然後咱們再談這個賬冊的問題。要不然我立即報警。”
他說著,已經拿了手機在手,準備報警。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杜清月猛地出手,搶奪賬本。她已經抓住賬本的一角就拚命的往回奪。郝玲瓏吃了一驚,手裏的手機也掉了,只好拚命的守住賬本。於是兩個人一搶一奪,身子重心都把握不住,雙雙摔在地上,郝玲瓏的身子完全壓在杜清月身上。
杜清月胸口的兩團雪峰頂的郝玲瓏神思迷離,他定定的看着杜清月,只見她臉似滿月,眉目如畫,唇如胭脂,就連她身上的氣味都是如麝如蘭,讓人身處夢幻之中。
郝玲瓏哪經得過這樣面對一個女人,有點把持不住,準備想吻這個女人,忽然下身一陣刺痛,只見杜清月射出凌厲的凶光道:“蠢貨,你終於露出原形了吧?快把賬本給我。”
郝玲瓏驚得魂都飛了,原來她不知什麼時候施展大力金剛爪抓住了他的東西。
寶貝東西在她的手上,命就交給她了,現在的郝玲瓏要多難看就多難看,哎,女人是禍水啊,我怎麼就上了她的當呢?
“老……老婆,饒了我吧,我……我給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郝玲瓏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乞求杜清月的原諒。
杜清月喝道:“快一點!”
在這樣的情況下,郝玲瓏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只好把賬冊拿出來,遞給杜清月,杜清月一把奪過來,嘿嘿冷笑道:“饒你可以,但是為了保證下次你不再犯錯誤,我覺得把它剪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