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收藏明器
郝玲瓏打亮樓梯間的燈,昏暗的走廊燈光照着樓梯間忽明忽暗,詭異叢生。他不信這世間真的有鬼存在,於是向樓梯間走來。
他走到樓梯間,打亮三樓的燈,三樓的走廊亮堂一片,看不見任何人,連一個影子都沒有。
他走到三樓,推開書房的門,書房裏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他又打開房間、雜物間的門,也都是靜悄悄的,在燈光的照射下,並沒有什麼人。可是他剛才明明看見一個黑影竄到了樓上,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呢?
他又檢查了三樓對外的所有窗戶,一切完好,也都是從裏面鎖死了,並沒有鬆動的樣子。他開始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他忽然想起雜物間裏的東西很多,黑影人是不是躲在雜物間的哪個角落裏呢?他便又打開雜物間的門,只見裏面放着許多的玉器、瓷器還有名家字畫,那個自己第一次送快遞來的沉重大箱子還是安安靜靜的立在一角,似乎還沒有拆封,上面的膠條仍然是當初的樣子。
郝玲瓏不禁被這個大箱子吸引了,心想這箱子裏到底是什麼,當初自己運過來費了好大的力氣的,非常沉重。可是立在這裏四五個月了,杜清月怎麼就沒有拆封呢?按照常理,她應該拆封看看裏面的東西是不是完好。如果是使用的東西,現在也應該拿出來使用了。
郝玲瓏對這個大箱子百思不得其解,心想,她不拆開,不如我去拆開看看,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他的手剛一接觸大箱子,心裏又猶豫起來,心想私自拆看老婆的東西是不應該的,萬一她追究起來就不好說了。再說這大箱子裏面就算是有再大的秘密與自己又何干呢?
他心中一猶豫就不敢拆箱子了,只是圍着大箱子轉了好幾圈,然後用手提了提,還是當初那樣的沉重,心想可能是什麼不緊要的東西,一時也用不上,所以她就沒有拆封。
他又忽然想起此前杜清月曾警告過他,對於她的人和東西,他不能隨便亂動,就是她的房間,他也不能輕易進去,一旦違反,後果還是很嚴重的。
杜清月在自己重要的房間裏都設置了監控,一旦自己偷拆她的東西被監控拍下去了,被問起來也很丟臉。想到這裏,準備要拆的心就放棄了,心想還是明天問問杜清月吧。
他轉身離開,忽然眼光掃到雜物間裏面有許多黑乎乎的東西,很像陵墓裏面的明器鼎和簋。他腦子裏一道電流閃過,覺得這雜物間裏絕大多數東西可能是陵墓里的東西。
他繞開一些瓷器、陶器還有玉器,走到深處,把上面的袋子揭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赫然就是上古時期陵墓出土的鼎和簋,他數了數,有三鼎兩簋,雖然數量不多,但足以證明這些東西是出自陵墓的,難道杜清月是個盜墓賊,她盜掘了花王陵墓,然後把裏面的東西藏在這裏?
他心裏一陣陣心驚和疑惑,他開始重新審視杜清月來,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身上到底隱藏着怎樣的秘密?
他再一次看着那個大箱子,心想,也許秘密就在那個大箱子裏,於是他到了大箱子面前,決定拆開大箱子看看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然而他剛動手,忽然聽得門口一個聲音道:“郝玲瓏,你在幹什麼?”
郝玲瓏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就見杜清月穿着一襲紅色禮服站在門口,眼睛緊緊的盯着郝玲瓏,臉上帶着怒氣。
郝玲瓏立即把手縮回來,道:“我……我好像看到有人到了這裏,我來看看。你……你回來了?”
杜清月走了進來,也看了看箱子道:“這裏面全是磚頭,你有什麼好看的,我都不看的。”
“磚頭?”郝玲瓏吃驚她為什麼買磚頭?
“不錯,是墳墓里的磚頭,我從外地購買的。”杜清月道,“我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陵墓裏面的,都是我花大價錢買回來的,上次你打碎了我一個瓶子,讓我損失了幾十萬。”
郝玲瓏現在才明白這裏為什麼會有鼎和簋,原來她是從外地買來的,於是問道:“你一個女子,為什麼要購買這些東西,你不怕嗎?”
杜清月道:“這些是古董,有收藏價值,我有錢了自然就買這些東西,既能保值,又能提高自己的修養,我為什麼就不能買這些東西呢。——好了,你剛才說有人上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郝玲瓏就將看到的那個黑影說了,杜清月也像郝玲瓏剛才的樣子四處找了找,確信整個三樓沒有任何人影,這才作罷,道:“沒事了,應該是你看錯了,待會兒我去房間裏調一下監控看看,我這個別墅說不上固若金湯,但是進來個把人,我還是能查出來的。”
他們說著,就從三樓回到了二樓,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是郝玲瓏一點睡意都沒有,便問杜清月道:“你晚上參加什麼活動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杜清月迷人的一笑道:“還記得那個歸去來集團董事長史成綿嗎?他辦了一個大型商會,幾乎邀請了花州市所有公司的懂事、總裁,大家在一起聚聚聊聊,就商業的一些事情相互交流。他們本來是要鬧到天亮的,但我很困了,就提前回來了。”
杜清月說著,看了看郝玲瓏道:“你怎麼到現在也不睡啊,在想什麼呢?”
郝玲瓏這次和杜清月深夜單獨相處,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和淡淡女人成熟的香味,腦子裏一陣迷濛,很想和她在一起發展點什麼,可是想到白天白青蓮和他說的話,以及夢舒對自己的痴情,想和杜清月進一步發展的心就淡了,剛才的衝動一下子就沒有了。
他神情有點落寞,道:“沒什麼,就是睡不着。”
杜清月打了一個哈欠道:“是嗎,你肯定有什麼心事,是不是我這幾天冷落了你,你心裏不高興啊?”
她說著,就握着郝玲瓏的手,道:“我們結婚都四五個月了,好像就沒有在一起待過,要不,你晚上到我的房裏,我們……”
她臉上有點發紅,說不出的好看,但是郝玲瓏卻一點興緻都沒有,他想到白天夢舒差點為自己死掉,心裏就不住的難過。又見杜清月不住的打哈欠,應該是很困了,自己又怎麼能折騰她呢?想到這兒,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下道:“太晚了,你明天還要去公司,還是休息吧!”
杜清月也沒有再堅持,便點點頭道:“那好吧,明天見!”
她在郝玲瓏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就回到自己的房裏去了。
郝玲瓏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禁又懊悔起來,心想今晚是絕好的機會,可自己為什麼又拒絕呢?難道真的是因為夢舒?
他心裏翻江倒海,仔細想想,或許並不完全是因為夢舒,更多的是因為自己的內心,自己還沒有做好做杜清月老公的準備。
第二天,郝玲瓏醒來的時候,杜清月已經走了,他一看時間已經是七點半了,雖然七點半很早,可是杜清月比他還要早。
最近公司里的保安部有戴芊芊,有李樑柱,郝玲瓏這個曾經的副部長可以不用去了,至於保鏢也是名存實亡,更多的時候,杜清月有事的時候才會叫他,沒事的時候,他就可以自由自在。
郝玲瓏今天想去花州市轉一轉,找找研究所的下落,特別是彥峰別墅和製藥廠那裏,極有可能是研究所的藏身之地。
他在吃早飯的時候,看着楊大鳳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昨晚那人影和楊大鳳非常相似,於是問道:“楊阿姨,你昨天半夜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或者看見什麼人啊?”
楊大鳳眯着眼睛笑道:“沒有沒有,我一睡下就跟死豬似的,就算有什麼聲音我也聽不見,再說這別墅很安靜的,如果不是你和杜總,誰還能到這個別墅里來呢?”
郝玲瓏道:“我昨夜十二點的時候似乎看到一個人影,但是怎麼也找不到。——我這樣說你別害怕,可能是我看花眼了,那個時候應該沒人在別墅里。”
楊大鳳很不自然的笑笑道:“郝先生,你這樣說,我晚上上廁所都不敢了,大半夜的看到人影那不就是鬼嗎,我膽兒可小,最怕鬼了。”
郝玲瓏忙道:“哪有鬼啊,我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有。你也別往心裏去啊。”
郝玲瓏吃完了早飯,正準備出去,忽然電話響了,拿起一看是金鐘民打來的,金鐘民在電話里說,他找到了龔曉嬋,讓他過去一趟,他和龔曉嬋都在金鐘民的老家。金鐘民還發了他老家的地址。
金鐘民的老家以前在郊區,現在也開發了,算是比較偏遠。開車過去四十分鐘。郝玲瓏心想龔曉嬋現在是花州市特大逃犯,金鐘民為什麼不立即報警,反而要讓自己過去,難道要和我談判,放了龔曉嬋一馬嗎?要是這樣,金鐘民就太糊塗了。
但是再一想,現在的金鐘民已經不是此前的金鐘民了,他服食了藥物,已經成了研究所的試驗品,這次讓他過去,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為了確保不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在出門前,打電話給了杜清月,把自己的情況全說了,並且把金鐘民發的地址也發給了杜清月。
杜清月道:“我立即聯繫警方,隨時監控,這回一定要抓住龔曉嬋,你也要當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