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田野的堅強
蘇芮的機甲飛出,潛伏到了老監事的身後,跟着佈下了六丁之陣。與此同時,她也為陳飛、程斯思、九保武藏還有田野都配置了一層簡配版的五方謁諦。江佑一則拿出了玄黃塔,為之蓄滿了能量之後,將它安置在杜嵐的頭頂。
當一切準備就緒,戍一於數裡外連出數箭,吸引了老監事的注意,而蘇芮則啟動了六丁六甲,一舉將陳飛他們四人傳送到了老監事的身後。
老監事正要往戍一那兒劈出劍氣,陳飛的鏡中月便已經落了下來。那三道狂暴的劍氣被他劈向了冰晶湖中,炸碎了不知多少骷髏戰士。
也就在這時,蘇芮看了一眼兒佑一,而後便再次施展六丁六甲,帶着他與杜嵐一起到了這冰晶湖下。
玄黃塔清光籠下,將杜嵐牢牢的庇護在其中。而江佑一則引動寒冰之力,轉眼就在那冰晶湖中佈置出數之不盡的冰渣子。
湖水中不敢妄動雷霆之力,但是如今他有寒冰瞬身,轉眼間就帶着杜嵐殺入了骷髏之中。
蘇芮則釋放出十餘個探測型機甲,她的任務是找出亡靈法師。只有解決了他們,那些骷髏戰士才能有個窮盡的時候。
老監事那劍氣劈出的時候,陳飛的鏡中月也就跟着被斬破了。而且當佑一他們到達冰晶湖裏的瞬間,老監事也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當然是驚怒交加,可是程斯思與九保武藏的拳腳卻也已經跟了上來。
“你們可知你們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老監事憤怒的咆哮着:“若是把它完全放出來,你們誰也討不了好!”
沒有人答話,回應他的只有拳腳。
在陳飛跟九保武藏言靈的加持下,程斯思正經歷着有生以來最痛快的時刻。什麼叫拳破音障,力撼乾坤,他這算是過足癮了。甚至連老監事都避開了正面,不敢硬接。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完全的避開與程斯思的正面交鋒,這就已經是件很了不得的事兒了,也已經足見老監事的強大。
程斯思可是觸碰到千錘百鍊之門的人,他的拳腳已經是收發隨心。在這種狀態下,程斯思甚至都不用眼,只靠肌膚對周圍環境的反應,就能帶動肌肉做出最佳的應對。
可是老監事卻是跨過了千錘百鍊之門人,他的身體比程斯思還要敏銳,還要直接。同時,他還跨國了洞察萬物之門,更是能讓程斯思無從下手。
不過這也得了,程斯思他們三人的目的,本就是牽制住老監事。除了防止老監事到冰晶湖下找佑一他們的麻煩,他們更是為了防止老監事干涉到田野救人。
回到幾分鐘前,就在程斯思搶先出手對付老監事的同時,戍一的箭風轉向了。他的漫天箭雨都灑向了那幫殘存的祭祀,正是這些祭祀在汲取着中央凈風庭學子的力量。
而且戍一還將此前領悟的領域施展了起來,在觀武力克的作用下,他直接將領域打開在那幫祭祀所在的地方,而在戍一的領域中,任何敵人的任何動作都會被他看的一清二楚。甚至無需他的大腦做出反應,他在領域中的真炁就會自行凝結成飛羽,向著敵人絞殺而去。
不過戍一此刻還是個傷重的狀態,這領域是無法維持許久的。
這一點,陳飛他們,包括田野都很清楚。也正是因此,他們才商定了開盤就上火力,迅速形成壓制,爭取在領域結束之前完成營救。
所以就在戍一張開領域的同時,田野也是不計代價的瞬間升起近百個藤蔓巨手,這近百隻藤蔓巨手幾乎是同時就將所有的學子都握住,帶着他們就往地裏頭鑽,跟着就要把他們帶離戰場。
戍一的箭域雖然對那些深淵祭祀造成了極大的壓制,可是他們都是幫悍不畏死的瘋子。當他們瞧見那些個藤蔓巨手把祭品都救走了,一個個兒都瘋了。去特娘的飛羽利箭,頂着深淵護盾,全都往田野那兒撲殺了過去。
護盾碎了就拿命來扛,有人死了就被別人拉起來頂在頭上當肉盾,肉盾爛了就再拿一具屍體頂着。這些個祭祀是拿命來拼,也終於拼殺到了田野的附近,召喚深淵惡魔是來不及了,各式樣的詛咒是挨個兒的就往田野身上灑,手中也搓着暗影箭、深淵之矛什麼的,各種力量跟不要錢似的就往田野那兒砸。
戍一的箭域毀去了一大部分,可戍一畢竟有傷,也架不住人家招呼的密集,前前後後還是有這麼六七個帶着詛咒的黑雲飄到了田野的身上,也有那麼十來個暗影箭、深淵之矛等等的法術轟中了田野的肉體。
而此時,田野的肉身幾乎是毫無防備的。
其實最開始,佑一是安排田野跟戍一一塊兒都呆在後方陣地做支援以及醫療的,畢竟金甲禁軍里也有個規矩叫醫療兵不上前線。可是田野拒絕了,他說要第一時間就將所有的中央凈風庭學子都救下來,他必須得親臨前線,趕到他們的身邊才行,否則的話光鋪墊就得耗上一陣兒。
“我有青帝護身,可保我無虞。”
這是田野對他們說的話,但其實這是田野哄他們放心的話。同時操縱近百個藤蔓巨手,他哪兒有餘力召喚青帝附身了。
深淵的暗影箭算不得鋒利,但是它傷人的地方更在於腐蝕。它留下的傷口,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咬一樣,撓心的癢、刺骨的疼。深淵長矛也是如此,被它擊中的地方,甚至連皮都不會破,但是那個地方會變的無比的敏感,就連哈一口氣在上面兒,都會讓覺得如火灼燒。
再加上那些個詛咒,尤其是那個痛苦加劇的詛咒,鐵打的漢子怕是都得嚎啕大哭。
可是田野頂着,他愣是一聲不吭,死死的頂着。不是他不怕疼,不是他多能熬,而是他不敢喊疼,不敢鬆氣兒。因為他知道自如之境的傢伙哪兒是能輕鬆對付的啊,他看的見程斯思他們也是踩着鋼絲,走着薄冰,險中求生啊。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決不允許自己發出半點兒聲音,造出半點兒動靜。是男人就得擔的住事兒,絕不能讓夥伴為自己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