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次殺人
鳳寧宮內。
“什麼？皇上又出宮去了？”
“回皇後娘娘~小的接到線人來報，皇上下了早朝沒一會兒，就身着便裝出宮去了~”
“可知皇上去了何處？”
“回皇後娘娘的話，皇上去了湘王府！”
啪嚓一聲，恭玉兒把手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看來，這南宮家的禍水，一日不除，本宮就一日不得安寧！”
跪在地上的小啟子嚇得瑟瑟發抖。
“去叫雄大人來見本宮！”
“小的遵命！”
出了門的小啟子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乎了，反正每次見到身為皇後娘娘的恭玉兒，心中這害怕的感覺就會不自覺的放大，倒不是因為恭玉兒的樣貌，說白了，貌美如花的人兒卻心如蛇蠍般狠毒，想來，無論是誰都會害怕的吧。
“小啟子~你愣啥神呢？”
“我的媽呀~誰啊？做壞事的可不是我，你有何冤情也不要來找我啊~不關我小啟子的事啊~”
“你幹啥呢？我是小卓子啊！快點起來，我怎麼能承受你這如此大禮啊！”
還跪在地上的小啟子慢慢抬起頭看了一眼，“你個壞小卓子，我的魂差點被你嚇飛了！”
小卓子手裏端着剛送過來上好的布料，“小啟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這大白天的，你在這鳳寧宮的花園就夠奇怪的了，還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貓在這白玉橋邊，難不成在......”
還沒等小卓子把解手二字說出來呢，“你個小卓子，想哪去了？我就是緩緩！”
“那不還是想解手嘛~要不你緩個啥啊？不過，你要是真有什麼難言之隱，我這當你兄弟的可不會看你一個人痛苦，這宮裏的李太醫可是我叔叔，你哪不舒服也別不好意思跟我說，抓點藥材也不是什麼事~”
“你個小卓子，我好的很！你趕緊去皇後娘娘那交這些布料吧，我還有要事在身！”
看着一溜煙跑遠的小啟子，小卓子笑了笑，“這冒冒失失的~”
恭玉兒心情奇差，這樣自然會有伺候她的丫鬟要遭殃。
“怎麼還沒有新的茶杯送過來？”
小丫鬟正蹲在地上小心的處理滿地的茶杯碎片，“回皇後娘娘~新茶杯馬上就到~”
“馬上？那是多久？”
“這個......”
“你自己都給不出個準確時辰，就敢用馬上二字打發本宮是不是？這宮中的規矩你是不知道嗎？”
小丫鬟嚇得不得了，“回......回皇後娘娘，奴婢這就去拿新的茶杯過來~”
沒等這位蹲在地上的小丫鬟站起身，恭玉兒狠狠一腳直接踩住了這小丫鬟的手。
一聲慘叫驚的門外看門的守衛都嚇了一跳。
“皇后......皇後娘娘饒命啊！”
“饒命？在我恭玉兒這就沒有饒命這兩個字！惹我生氣的人，只能死！”
恭玉兒踩住這丫鬟的手，但還是心頭氣未消，“廢物！都是沒用的廢物！”
小卓子捧着布料恭敬的下跪行禮，“皇後娘娘吉祥~這是您之前看中的布料~小的給您送來了~”
恭玉兒的注意力被分散成功，那個被踩了手的小丫鬟安全的退出了鳳寧宮。
“皇後娘娘~這些都是一等品~相信皇後娘娘一定有中意的~”
“我中意有什麼用？關鍵是皇上會不會中意！”
“皇後娘娘所言極是~”
恭玉兒把這些布料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這次就這些了？我怎麼記得之前還有一批特等品呢？怎麼這裏完全看不到呢？”
小卓子趕緊跪在地上，“回皇後娘娘，小的可是第一個去拿這些賞賜品的人，真的就看到這些~”
“不對！你去給我調查一下！那批特等品的布料都去了何處！本宮是這後宮之首，我到要看看，是哪個宮的妃子敢動本該屬於本宮的東西！”
“遵命~小的這就去查！”
小卓子往後退，可還沒到門口呢。
“站住！剛才那個小丫鬟不能留！你等小啟子回來，把人處理乾淨！”
“是！小的遵命！”
小卓子也來到了鳳寧宮花園的白玉橋邊，此時此刻，自己真的是深刻體會到了，剛才小啟子的感覺，見了皇後娘娘之後，真的是心驚肉跳，殿內大氣都不敢喘，這出來怎麼能不緩緩啊。
小啟子把雄傲天召見過來后，再次來到了鳳寧宮的花園。
“小卓子~我看該去抓藥的是你才對吧！”
看到小啟子，小卓子趕緊把人往隱蔽的地方帶。
“什麼？你沒在開玩笑吧？”
“噓~你小點聲，萬不能被人聽了去啊！”
“不是，小卓子，皇後娘娘真的又下那種命令了？”
“是啊~我還能騙你嗎？這次可不是皇後娘娘和侍衛動手，指明了是要我倆一起動手啊！”
“小卓子，你......你殺過人嗎？”
“你說呢？”
“看你這麼從容，一定是殺過啊！”
“我從容你個大頭鬼啊！我連魚都不敢殺，更何況是個大活人啊！”
“那完了！”小啟子一臉頹喪。
“你個小啟子，這還沒咋地呢，怎麼就說完了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卓子，我也不瞞你說，我都見不得血，讓我殺人，這簡直就是要了我的命啊！”
這倆人哆哆嗦嗦的一前一後去找剛才被皇後下令處死的小丫鬟。
宮女呆的地方沒有人敢幫她處理手上的傷口，更沒有人敢對這小丫鬟多說一句話。
由於被踩的時候，這小丫鬟的手正好是按在那些茶杯碎片上的，所以這功夫，已經纏了紗布的手上，還在滲着血。
小卓子被身後的小啟子簡直是趕鴨子上架一般，“小卓子！上！你上！”
“你......你別推我啊！我......我也害怕啊！”
宮女們看到這兩位，也都行禮問好。
那小丫鬟也是禮貌的彎腰行禮。
小卓子清了清嗓子，“皇......皇後娘娘有令！賜......賜......”
關鍵時刻掉鏈子，可能說的就是小卓子，一共兩個字，在那賜了半天也沒說出後邊的那個死字。
小啟子心裏都替他捏了把汗，“皇後娘娘要賞賜你，特意派我倆過來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小卓子簡直向小啟子投去了一副，你是救星的目光。
小丫鬟天真非常，一點沒有多想，直接乖巧的跟在倆人身後走了。
剩下的宮女手上都沒有停止正在做的事情，只是一個個出奇的默契，全都搖了搖頭，再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