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異變:心思細膩!
“來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師父,有點貴。”
前半句金鳳兮還是很欣慰的,只是這後半句不論如何聽,都有問題。
“你等會兒,何為有點貴?你小子幾個意思?”她真覺得自己對北冥羽過分好了,居然敢說她有點貴!
北冥羽瞧着她,特認真的點點頭,回答的那叫一個正經:“是啊,第一天花了我所有積蓄,師父你難道不覺得很貴嗎?”
自然這話只是開玩笑,他從不覺得貴,甚至覺着自己運氣好,走了狗屎運得來這麼個便宜師父。
他這個師父除了有點手笨,除此之外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那些個無酒無肉不吃飯的陋習。
何況還肯認真教自己本事呢,若非他師父教武,他也沒法子讓這些人服氣自己。
金鳳兮瞧有人,磨磨牙打算暫且放過這小子,至少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暴力,畢竟人多複雜,誰又清楚不會有金志成派來的人呢?
那些人瞅瞅北冥羽,又瞧瞧金鳳兮,頗有禮貌的學着江湖人那般抱拳自行介紹:“師父好,在下是這幾個傢伙的老大……”瞅眼旁邊的北冥羽,尷尬撓撓頭,轉而道:“啊哈哈,以前是他們老大,如今算老二。”
說到算時再次朝北冥羽瞟一眼,直到北冥羽無所謂的眨眨眼,這才算鬆了口氣。
金鳳兮將一切看在眼底,卻並未言語,笑着聽那些人男孩介紹自己,隨後抱拳也介紹道:“無需客氣,小女席楓錦。”
金鳳兮這個名斷然不可以用,至於為何叫,起席楓錦,便是她希望自己時刻記住自己是誰,只有這樣才不會讓仇恨減輕。
同幾人客套幾句,她便安靜坐着,在旁聽幾人吹牛玩鬧。
她並非一個喜歡與多人面前展現自己的人,何況她也怕自己不小心說漏嘴。
北冥羽玩鬧一陣兒,終於想起自己便宜師父似乎許久未出聲,方才捨得退出玩鬧,朝金鳳兮走來。
懶散坐與金鳳兮身旁,抬起髒兮兮的手,在金鳳兮面前搖晃兩下,不解問:“師父,您老人家該不會,睡著了吧?怎的不講話了?”
翻着白眼打落對方的臟手,笑罵道:“滾,你才老人家呢,你師父我可是個正值大好年華的少女,不會講話便閉嘴,不要多言顯得自己沒知識。”
兩人平日互懟慣了,正經話說不了三句,直接開懟。
幾人也清楚自己插不進去,便自顧自講自己的,只是聲音放小了些。
北冥羽幽怨的揉着被拍打過的手背,嬌氣伸去金鳳兮眼前,抱怨道:“師父你好狠的心,瞧給徒弟打的,都紅了!”
“你閉嘴吧,我可不知你何時如此矯情了?”
“哼!身為師父,竟不知徒弟性情,你覺着自己這個師父當的稱職?”
忽然被懟,一時不知該講什麼,砸吧砸吧嘴低頭用棍子戳腳邊土玩兒,並且打算不同他繼續扯了。九九中文www.99zwxs.com
兩人沉默不多時,北冥羽這個好熱鬧的在也忍不住,本想用手推金鳳兮,瞧了眼自己的手,最終選擇用胳膊代替。
胳膊肘捅了捅金鳳兮的胳膊,見對方真不打算搭理自己,他尷尬的摸鼻尖兒,起身調換位置,走到金鳳兮面前蹲下,抽出她手裏棍子。
“師父,別這樣啊,你這樣我有點不習慣。”
“有話快說……”
“我知道下一句是什麼,有屁快放對吧?師父……”
北冥羽不在開口,金鳳兮奇怪抬眼望去,見他同樣望着自己,一言難盡的模樣,不免好奇問:“有事說?”
“咳!也沒什麼,我只想告訴你,徒兒現在不想放屁。”
“我打死你個沒臉沒皮的。”愣了愣,終於忍不住出手。
兩人你追我趕,倒玩的不亦樂乎!好吧,如果忽略金鳳兮手裏不停揮舞的棍子的話,會是一副不錯的畫卷。
對於兩人的言語,與突然的動手,其餘人全程皆目瞪口呆,他們未曾料到,自己老大竟如此幼稚!更想不到,老大師父這麼暴力!?
他們忽然對自己的將來有些擔心,想着以後會不會被這師徒二人欺負死?嗯!很有可能,瞅瞅那彪悍模樣,在想想對方身手,不禁一陣惡寒。
這些人不知道,但金鳳兮本人卻清楚,其實北冥羽作死,不過想逗自己開心而已。
金鳳兮看得出,自己這個徒弟表面看着大大咧咧,實則心思細膩,很多東西他都看的清楚,不說不過是選擇尊重自己罷了。
若說自始至終最不後悔的是什麼,那便是認識北冥羽這個徒弟。至少如今不後悔。
不知追着打了多久,直到兩人有些喘不過起來,終於,北冥羽受不了,停止跑動抬手氣喘吁吁的打斷她:“呼~呼~停,不玩兒了,算我錯還不行嗎,師父你呼呼~至於不至於?”
金鳳兮不似北冥羽大喘氣,她只停了步子,運氣片刻,翻着白眼答:“吁~徒弟不好,作為師父的自然有責任,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身為你師父,怎麼講也該算半個爹吧,自然得教好你這個頑徒。”
嘴角抽動,有種懟回去的衝動,自然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師父,說這話之前,可否瞧一眼自己性別在說?不是我說,師父你怕當不了我爹,只能當娘。當然,如果你真那麼想當爹,我也沒意見。”
“你…你還要不要點老臉?”金鳳兮的臉很精彩,黑如鍋底,若非那張臉被特意弄髒,絕對可以讓旁人清晰看見。
她曾經認為自己夠臉皮厚,直到遇見北冥羽之後,終於知曉何為‘小巫見大巫’
自己完全就是想多了,就她那點臉皮厚,只能算膽大,此時北冥羽這才真真叫不要臉。
她當真不明白,究竟在何種環境下,才能培養出北冥羽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奇葩中的一朵霸王花。
本以為自己如此說,北冥羽該收斂些才是,結果這傢伙眨着不解的雙眼,似很為難的糾結片刻,委屈巴巴道:“師父您瞎說什麼,我還是個小年輕,你幾時見十六歲小年輕是個老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