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所謂“龍涎”
“龍之魔女就是巨龍本尊。”卡米洛近乎篤定道：“傳說中通過變身術混入人類、精靈社會的巨龍並不在少數，我們正好遇到一頭也並不算意外。”
“而如果我們將以看待龍的方法去觀察她身上的所有詭異之處，那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傳言龍之魔女不會人類的語言，她說話的時候也的確帶着一些奇怪的口音明顯是最近學會的，如果她是巨龍，不會說人話才反倒是正常的；傳言龍之魔女生性暴虐，巨龍的脾氣暴躁也是出了名的；傳言龍之魔女身上有着大量的財富出手闊綽，巨龍的財寶是聞名於世的巨大寶藏……”
“有道理。”索妮塔點了點頭。
“而且剛剛和她對話的時候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她對於一些常識性的知識比較缺乏；她對‘屠龍勇士’才會表現的非常不耐煩；她對我們許諾一些和巨龍相關的物品時說的非常自然；而且在說起魔藥師的時候用了‘你們’，在提起巨龍的時候，則不小心用了‘我’……”
魯本一臉震驚：“你是把剛剛對話的內容背下來了吧？”
“那鬥氣呢？”索妮塔提出質疑：“鬥氣是莫拉對純粹種的饋贈，一頭巨龍不可能使用的出鬥氣。”
“起初我也有這種疑惑。”卡米洛抱着肩膀說道：“直到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淡淡的自然之力，變身術有很多，但需要自然之力的只有德魯伊法術，而德魯變身術剛好會讓使用者獲得變身對象的身體構造，使用鬥氣自然也就不再話下……”
“德魯伊變身術能讓巨龍變成人？”魯本震驚到：“不是只能變狼、變熊、變鳥嗎？”
“德魯伊變身術能讓使用者變化成任何自然中存在的生物，只是野性派精靈喜歡變成狼、熊和一些猛禽，一些德魯伊大師還能變龍，相對他們，巨龍變人反而更簡單。”
“不過我們知道這一點有什麼用？”索妮塔忽然說道：“是不是我們在她處於人類狀態殺了她，她就會死亡？”
“理論上來說是的，”卡米洛點了點頭：“在獲得了人類構造的情況下，還會獲得人類羸弱的體質，我想她曾經試過用自己的血月去強化自己變化后的身體，因此才知道‘母龍的血對人類沒用’這件事。”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屠龍的機會？”索妮塔的血色曈曨閃過一絲寒芒。
“我覺得咱們最好還是別這麼做，”魯本搖了搖頭：“如果麻煩了就糟糕了。”
“哦？你不是一直窺探巨龍的寶藏嗎？”
“那得是惡龍，”魯本撓了撓頭：“她顯然是一條比較和善的巨龍，她還向我們提出交易請求來着。”
“能交易？那你們為什麼不把龍涎直接交換過來？”索妮塔驚訝道。
“但她說巨龍壓根沒有唾液啊。”
“誰告訴你們龍涎是唾液的？”索妮塔扶額道。
“涎不都是指唾液嗎？”魯本驚訝道。
“龍涎香還是鯨魚的糞便呢，叫這個名字不一定就是這個東西。”索妮塔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龍涎是什麼？”
“是巨龍鹽腺中分泌的一種液體。”
“鹽腺是啥？”魯本疑惑道。
索妮塔想了想，問道：“你們知道鱷魚的眼淚嗎？”
除了凱斯，兩人都點了點頭，鱷魚流淚並不是真的傷心流淚，而是鱷魚通過流淚的手段來把體內多餘的鹽分給排除出去，是一種維持體內水鹽平衡的一種手段。
“也就是說，龍涎其實是巨龍的眼淚？”魯本震驚到，巨龍之淚？這麼高端？
“不是，鱷魚的鹽腺聯通眼窩，巨龍的鹽腺並不在那裏。”索妮塔有些猶豫。
“在哪兒？你別吞吞吐吐的。”魯本有些急躁的說道。
“鼻腔……”
“鼻……所以說，龍涎其實是巨龍的鼻涕？”魯本問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也可以那麼說……”索妮塔點了點頭：“因為鼻腔和喉部是想通的，所以巨龍的痰液中也含有一部分。”
“……”“……”“？？？”
“你真的忍心給你的伊頓大哥灌……鼻涕或者痰液嗎？”
“救命要緊！顧不上原料是什麼了。”索妮塔咬牙道。
“魔藥師果然都是一群變態。”
…………
這時澤蘭娜已經被奧納塔希亞接到了龍巢中，正在被巨龍“觀察”。
“放心吧，會快就會結束的，如果你怕冷的話，我可以用火焰幫你取暖。”
“不，不用。”澤蘭娜立刻拒絕，脫光光了再加上火烤，那會給她一種馬上就要被生吞活剝的錯覺。
澤蘭娜有些扭捏的褪去了身上盔甲衣服，露出了一副透着萬千道“聖光”的嬌軀。
奧納塔希亞下意識的拿爪子遮住了眼，太耀眼了，僅僅能看到一絲剪影：“呀，你別用鬥氣啊，我這樣什麼都看不清。”
“抱歉，有些激動了。”澤蘭娜說著，身上的光輝漸漸暗淡了下去。
“沒我想像的光滑嘛，還是有一點弧度的。”奧納塔希亞笑道。
沒有弧度？你當我水桶嗎？
“尤其是這裏，”奧納塔希亞拿爪子輕輕的戳了戳澤蘭娜的肚子：“和我的腹甲很像嘛。”
哦，那是腹肌，別驚訝，作為一個偏瘦的武者，再加上有一副合身的盔甲，不需要過高體脂來維持基本防護，有一身發達的腱子肉很正常。
當然，還沒到健美運動員那種肌肉跟刀劈斧鑿似得的地步（畢竟筆者又不是魔鬼），僅僅是肌肉線條稍微明顯了一點兒，腹肌也僅僅是堪堪能看出輪廓。
奧納塔希亞將澤蘭娜捧起來放在臉前，眼睛一合，再張開的時候澤蘭娜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上覆蓋了從眼角拉過來的一層透明薄膜——一種類似於鱷魚防水瞬膜的結構。
接着，澤蘭娜便有了一種被看光的感覺，不對，她心在就是光着的，那就是有了一種自己的所有黑歷史被擺在他人眼前的感覺。
這種莫名的窺視感讓人感到很不妙。
僅僅是承受了一會兒，澤蘭娜就臉頰飛紅，感覺渾身發燒：“你，你好了嗎？”
“等等，”奧納塔希亞的聲音中帶着疑惑：“你的靈魂上好像有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