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惡意的玩笑

充滿惡意的玩笑

葉卿抬起頭直勾勾地盯着她,一雙水媚的眸子驟然放空。

蘇宏章看着葉卿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竟一下子失去了力氣,那緊緊攥着葉卿衣領的手也不由地鬆了下來。

葉卿推開蘇宏章站了起來,空洞的雙眼直勾勾地看着蘇宏章,“國公爺,哀家讓四小姐的東西還不夠多嗎?連一雙眼睛哀家都讓給她了,你還想哀家讓出什麼來?性命?還是太后這個位置。”

蘇宏章被葉卿的目光看得心裏發虛,他避開葉卿的目光,說話的氣勢也弱了三分:“為父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當初蘇靈因為意外失去了一雙眼睛,他毫不猶豫地請了勾魂使者,把她的眼睛挖出來給蘇靈換上。要不是那個所謂的勾魂使替她換了新的眼睛,她就得頂着空蕩蕩的眼眶躲在皇宮陰暗的角落裏苟且偷生。

“我……”蘇宏章張了張嘴,沒吐出半個字來。

葉卿伸手示意蘇宏章閉嘴,“哀家不過是個挂名的太后,沒本事讓他收回成命。你想救蘇靈就自己跟晉王說去。國公爺戰功赫赫,跟晉王交鋒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蘇宏章還是不願意放棄,衝著葉卿大聲道:“你明知道我勸不動他,說到底這件事還是你惹出來的,憑什麼要我去跟他說。”

公孫恪那個閹人喜怒無常,死在他手上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他要是死在了晉王府,那蘇家該怎麼辦!?

“沒這本事就乖乖認命吧,國公爺要是不捨得蘇靈,哀家也可以效仿周夫人的手段,重演一下當年的情形。”

葉卿說出這話,已經是明顯的警告了。

當年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一次性毀了三個人,還導致蘇家和納蘭家這兩個世交的家族決裂。可誰又能知道,這其中還有一個周氏在裏面推波助瀾。

既然蘇宏章捨不得,那她這回就扮演一次周氏的角色,將蘇靈這顆重要的棋子徹底廢掉。

蘇宏章死要面子,她就不信那老東西會留着一個毀了家族名聲的女兒在府上繼續養着。

“你敢!”

“哀家為什麼不敢。”跟蘇宏章周旋了半天,葉卿早就沒了耐心,她冷哼一聲,說話更加客氣了,“蘇宏章,哀家不止是你的女兒,更是北唐的太后。蘇家向來是禮儀世家,你這個家主可別帶頭壞了禮數。”

蘇宏章見葉卿軟硬不吃,也不願意呆在這受氣,不耐煩地拱了拱手。“微臣告退!”

蘇宏章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秋雁拿着冰袋走進來,他一腔怒氣便直接發泄在秋雁的身上了,“狗奴才!”

“太后,您沒事吧。”秋雁上前去將冰袋擱在葉卿的臉上,替她細細地敷着。

看着葉卿那腫起來的臉,秋雁的眼中閃過狠戾的神色。

看來她有必要跟王爺好好地說一下,讓他教訓教訓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不過是倚老賣老而已,隨他去吧。”葉卿滿不在乎地說道。

比起那個無足輕重的蘇靈,她更關心的是她腰間那個玉笛。

剛剛蘇宏章看着這個玉笛的眼神名單。

看來她有必要會蘇家一趟,好好查一查這玉笛的。

葉卿換了一身黑衣,悄悄地潛入了國公府。

憑藉著以前的記憶,葉卿繞開那群奴才,熟門熟路地來到了蘇家老太太的房間裏。

“母親,兒子儘力了。”

“蘇丫頭是怎麼說的?”

聽到自己母親的提問,蘇宏章只能將葉卿的話複述了一遍。

“她這是在斷我們的後路,靈兒是不錯,但是她性格太張狂,嫁到犬戎去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似乎是嫌棄不夠,蘇宏章錘了一下床沿,恨鐵不成鋼地道:“這逆女如此囂張,都是孩兒教女無方。”

可誰知這回老太太卻是站在葉卿這一邊的,“太後娘娘說得也沒錯,咱們就聽她的吧。”

“可是,”蘇宏章聽到老太太的話,抬起頭來想要辯駁,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蘇靈雖然任性了點,但是聰明伶俐。他疼愛還來不及呢,怎麼能把她送到犬戎去受苦呢。

“只不過是一個女兒罷了,沒什麼捨不得的。太後娘娘的話雖然難聽,但是也有道理。我們蘇家最不缺的就是女兒,犧牲這一個不還有別的嗎。”老太太倚靠在太師椅上,一雙渾濁的老眼落在蘇宏章的身上,閃過一絲嘆息。

葉卿說的很對,皇上沉迷修仙之術,皇后又生下太子地位穩固,把人送進去也是浪費。攝政王妃那邊又有個悍妒的攝政王妃死死地盯着,而晉王又不近女色。其他的權貴勢力又太小,滿足不了他們目前的需求。

讓蘇靈這個唯一未嫁的嫡女去和親,可以顯示蘇家對北唐皇室的忠心,既可打消攝政王的懷疑,還能從中撈出好處來,這筆買賣確實是划算得很。

再者蘇靈從小就被周氏嚴格看管,外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性格,屆時嫁過去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可以推到葉卿的頭上。反正人是葉卿挑的,還是公孫恪點頭的,他們只負責把人送出去,出了什麼岔子直接推到葉卿的頭上就行了。

老太太看着蘇宏章那憤怒的樣子,嘆了口氣,道:“現在那丫頭雖然被晉王圈禁着,但再怎麼說她也是太后,好好利用的話,對咱們蘇家也是一大助力。她既然怨恨咱們當初把她推出去平息流言,那咱們這回就順着她的意思,先把她穩定下來再說。”

蘇宏章站起來恭敬地做了個揖:“孩兒明白。”

“不過你要記着,那白玉笛必須儘早收回來,絕對不能放在葉卿的手上。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大姐兒了,大媳婦的白玉笛放在她的手裏,對蘇家沒有半點好處。”

躲在暗處的葉卿聽到老太太的話,眼睛危險地眯了眯。忍不住按上腰間掛着的白玉笛,葉卿的心裏滿是疑惑。

又是白玉笛,這白玉笛到底藏着什麼秘密,讓蘇家這一大家子都虎視眈眈。

【029】

“孩兒知道,可是那個玉笛是雲卿留給綰兒的。”

白玉笛的重要性他也知道,但是這東西畢竟是自己的亡妻留給女兒的,自己就這麼貿然搶過來,也不好啊。

眼下蘇家秘葯的研究已經有了新的進展,這個白玉笛能不能拿到手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想把這個白玉笛留着給葉卿。

他們的最終目標是令牌,葉卿的白玉笛也不礙事啊。

老太太一眼就看穿了蘇宏章的想法,一雙渾濁的眼睛緩緩地閉上,老太太的那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當年大媳婦的教訓你還沒記住嗎?你要記着,玉笛雖然是大媳婦的東西,但是大媳婦也是咱們國公府的人。白玉笛是咱們蘇家的東西,絕對不能落入外人的手裏。”

此時老太太依舊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瘦削的身子嵌在太師椅上,被昏黃的燭光這麼一照,幾乎都看不見身影了。

蘇家的老太太今年已經六十了,在歲月的侵蝕下早就不見了當年的風華絕代,連滿頭的白髮都稀了不少。

這兩年老太太的身體差了不少,已經很少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了,平時有什麼命令也是由身邊的若蘭代為傳達的。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小瞧這位老太太,蘇家幾乎所有的秘密都是她當年和老國公一起策劃的,老國公留下來的機構也是靠着她才能穩定地運轉。

毫不誇張地講,老太太要是突然出了意外,蘇家在短時間內絕對會陷入癱瘓。

蘇宏章見老太太累了,也不打擾她休息,他站起身來恭敬地對老太太作了個揖,“母親您說的這些孩兒都明白,葉卿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完以後,蘇宏章便靜靜地等着老太太的反應,等老太太點頭了,才躬身退出了房間。

他現在要去找軍師商量一下,看看葉卿這塊難啃的骨頭該從什麼地方突破。

等蘇宏章走後,老太太突然睜開眼,一雙渾濁的眼睛在天花板上打量了幾下,又閉上眼繼續休息了。

葉卿趁着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溜了出去,朝着當年母親住過的鶩飛院去了。

蘇宏章和老太太的對話她聽得雲裏霧裏的,現在手上掌握的資料太少,也組織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去母親當年住過的地方看一看,也許會有她想知道的答案。

可到了鶩飛院,葉卿才發現現在那院子已經被蘇宏章派人看管起來了。

葉卿粗略數了一下,鶩飛院周圍至少有上百人在看守。這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架勢,都快趕上皇宮了。

不過蘇家人的這番動作,倒是側面印證了葉卿的猜測,這裏面肯定有她需要的東西。

葉卿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靜靜地等待着潛入的機會。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她才找到一個換班的空檔。趁着兩輪的守衛叫喚的時候,葉卿身形一閃,便潛入了鶩飛院。

“誰!”其中一個站崗的突然發現自己的眼前晃過一道人影,朝着某個方向大喊。

另一個看守的侍衛被那傢伙的舉動給驚到了,連忙用眼睛將環視了好幾圈,等確定沒人後,他才放下心來對着同伴道,“我說張三,大驚小怪什麼呢,站你的崗吧。”

“奇怪了,我明明看見有的人的啊。”被喚作張三的人低聲嘀咕了一下。

“你可拉倒吧。”張三旁邊的那人聽到了他的嘀咕聲,不屑地冷哼,“我看你是被倚翠樓的那個小妖精勾了魂,滿腦子都是那小妖精吧。”

“少他娘的放屁。”張三罵了一聲,正準備爭辯呢,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從面前竄過去,他立即拉着同伴,大喊道,“有人,真的有人!”

見張三說了兩遍,那人也不敢輕視,轉過臉便說:“進去看看。”

可是那張三卻早沒了身影。

另一邊的葉卿貓着腰在房間裏四處搜尋着,盡量不破壞房間原有的佈置。由於鶩飛院每天都有人過來打掃,她也不怕因為灰塵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葉卿彎下腰去在床底下摩挲着,不一會兒就摸到了一個暗扣。

她伸手正準備拉開暗扣,卻不想一支箭矢突然破空而出,直直地朝她射過來。

葉卿連忙放開暗扣閃身避開,連着後退幾步,葉卿的眼角瞥見一抹寒光閃過,快速地抽出藏在袖底的軟劍反身一擋。

鏗!

金屬相撞的聲音驟然響起,刺耳的聲音聽得兩方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

“不錯啊,小賊。”張三的聲音在葉卿的耳邊響起。

葉卿看着面前那個被鬍子遮了半張臉的張三,啞着嗓子冷笑了一聲:“壯士好眼力。”

“不敢當。”張三豪邁地笑了笑,手上的劍毫不猶豫地刺向了葉卿。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葉卿看着那個笑得一臉豪邁的男人,忍不住聞道。

她還沒進來的時候有看見這個男人混在人堆里,但是那時候這個男人還在和其他侍衛說話,應該不會發現她才對啊。

張三神秘一笑:“我有我的辦法。”

說完以後張三便再次出手。

葉卿抬腿對着張三的手臂一勾,伸手拉着軟件的劍尖,繞着張三的手臂驟然發力。

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張三那凌厲的殺招就被葉卿輕而易舉地化解了。滿是肌肉的手臂上也多出了一道道細密的傷口。

看着手上的傷口,張三忍不住讚歎道:“姑娘好劍法,可惜你今天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只能死在這兒了。”

說完張三的的氣勢便一下子增強了,長滿老繭的手輕輕一握,手上便凝出一團黑色的霧氣。

葉卿握着軟劍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一雙眼睛盯着張三那隻被黑霧包裹起來的手,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來,“屍毒。”

身上聚集這麼多屍毒居然不死,這個壯漢還真是厲害啊。

“小姑娘好眼力。”張三讚歎了一聲,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憑空消失,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繞到了葉卿的身後。

葉卿若有所感地轉過身去,可惜已經晚了。張三獰笑一聲,那縈繞着霧氣的手掌狠狠地朝着葉卿的肚子拍下去。

【030】

砰!

葉卿只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推了出去,狠狠地將她摁在牆上。

葉卿的後背整個貼着牆壁,一股巨大的疼痛感瞬間侵襲而來。葉卿捂着自己的胸口,兀得吐出一口血來。

“呃。”葉卿跪坐在地上,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口中濃重的銹鐵喂更是弄得她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眩暈感和疼痛感不斷地侵襲着葉卿的腦子,她伸出手一看,掌心的位置已經發黑了。

這是屍毒入體的現象,從現在起不出半個時辰,她就會因為屍毒攻心而死。

前提是她面前的那個壯漢有這個耐心。

張三看見葉卿倒在牆角,慢慢地走了過去,手上剛剛才散開的黑霧又再次凝聚了起來:“小姑娘,不得不承認你身手不錯,但是你沒有內力,終究差了一截。”

眼看着張三一步步朝着自己逼近,葉卿想起身避開,卻提不上半點力氣。

黑暗之中,張三的眼裏閃過嘲諷的神色,他舉起手猙獰一笑,朝着葉卿的天靈蓋正準備拍下去,“小姑娘,上路吧!”

葉卿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着那蘊含殺意的一掌朝着自己的天靈蓋劈下來。

就在關鍵的時刻,一把長劍橫空出世。

帶着破空之力的長劍一下刺穿張三的手掌,在張三驚訝的目光下,那黑衣人伸手拍在長劍上。

鏗!

金屬碎裂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長劍承受不住黑衣人強勁的內力,頓時四分五裂。細小的碎片隨着黑衣人的動作四散開來,在牆上打出一排排整齊的小洞。

張三捂着受傷的手連退數步,跟看怪物一樣看着那個蒙面的黑衣人。

娘的,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打法,這怪物到底是哪裏來的。

對習武之人來說,一件稱手的兵器就等於第二條性命。為了重傷敵人自毀兵器,這做法無異於自毀長城。

不過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那些細小的隨便現在還在他的手裏,別說他根本就提不上力氣,這隻手現在就算能用,貿然出手也只會導致這隻手徹底報廢。

黑衣人藏在面巾下的臉露出嘲諷的笑容,他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把軟劍來甩了甩,直接朝着張三沖了過去。

張三快速地反應過來,伸出另一隻完好的手擋住了黑衣人的進攻。

躺在地上休息的葉卿只覺得面前有兩道殘影快速地相撞,看得一陣頭暈眼花。

不過半刻鐘的功夫,兩人已經過了數十招,等二人分開的時候,那個張三的身上多了不少傷口,看起來就跟血人一樣,而黑衣人除了軟劍上沾了些血,其餘的看起來和剛才並沒有區別。

好厲害。

葉卿忍不住在心裏讚歎。

“娘的,你到底是什麼人。”張三受傷的手狠狠地甩了一下,

這人的招式跟他很像,武功卻又不是一個路數的,恐怕跟組織頗有淵源。

真是倒血霉了,早知道他今天就答應李四那小子換班了。現在好了,得罪了一個來頭不小的小丫頭,還招來個大的。看這情形他今天恐怕連命都會交代在這裏。

黑衣人可不給張三思考的機會,瞬間就發動第二輪的攻擊。

兩人很快便再次扭打起來。

為了彌補自己體力的不足,張三不斷地加快速度,希望速戰速決。

不過張三快,黑衣人的速度比他更快,三兩下便將打折了張三一條胳膊。

黑衣人抽出軟劍,準備給張三來個最後一擊。

張三見狀立即催動體內的護體罡氣準備抵擋,誰知那看似普通的長劍蠻卻橫地刺穿護體罡氣,貫穿他的身體。

他愣愣地看着插在自己身體裏的長劍,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唯有一聲陰冷的聲音在耳邊回蕩着,“你連她都敢動,是活膩歪了嗎?”

聽到那聲熟悉的聲音,葉卿艱難地站起來,難以置信地道:“孫公公,怎麼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裏。

見葉卿已經認出了自己,孫公公也不再遮掩。索性摘了臉上礙事的面巾,輕蔑地看着張三,轉臉對着葉卿笑眯眯地咳咳:“您先坐在那兒休息,等奴才殺了這個雜碎就來幫您處理體內的屍毒。”

孫公公伸手一揮,方才嵌在牆上的那些碎片搖搖晃晃地從牆上飛出來,帶起一大片煙塵。

“咳咳。”葉卿被煙塵嗆得直咳嗽,視線儘是灰白之色。

隱約看見那些長劍的碎片在空中打了旋兒,便齊齊地朝着張三的方向飛去,隨後便是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

嗤!

等煙塵散去,方才張三站的地方早就沒了人影,在距離原地大約三步的地方,被紮成刺蝟的張三躺在地上,身上整整齊齊地插着無數細小的碎片,那些長劍的碎片,沒有一片落在地上。不用檢驗也知道,那個壯漢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葉卿轉過臉去看着,臉上的表情一片複雜。

孫公公真不愧是公孫恪那個強迫癌手下的人,不但判斷精準,就連弄出的傷口都這麼整齊劃一。

孫公公走到葉卿的面前,從隨身攜帶的的小瓶子倒出一顆藥丸讓葉卿吃下去,又用內力點了葉卿身上的幾處大穴。

不一會兒,葉卿便感覺力氣慢慢地回來了,伸出手來晃了晃,看着身上發黑的部位也漸漸恢復到原本的顏色,葉卿這才鬆了口氣。

葉卿由孫公公攙扶着站起來,她看着孫公公那張笑眯眯的老臉,忍不住問道:“你不是應該呆在晉王府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要是沒記錯的話,孫公公他可是晉王府的大管家啊。不呆在晉王府幫公孫恪處理家事,怎麼有空跑國公府來了,還穿着一身夜行衣。

孫公公笑着搓了搓手,為了提升公孫恪在葉卿心中的形象,孫公公很大度地將功勞全部都推到了公孫恪的身上,“奴才是王爺派過來保護您的。”

但是葉卿的臉上非但沒有什麼感激的神色,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他知道了?”

【031】

這件事公孫恪不讓她插手,她可是偷跑出來的。現在被發現了,也不知道那老妖精會把自己怎麼樣了。

“王爺只是擔心您罷了,這虞國公雖然不足為懼,但是對太後娘娘您來說,威脅性還是挺大的。”孫公公一個勁地在那兒替公孫恪說好話。

沒辦法,自家的爺不會哄人,他這個老人家也只能舔着張老臉替主上陣了。

葉卿抬起頭看着孫公公那一張寫滿了“真誠”的老臉,只能配合地裂開嘴笑一笑。可誰知幅度太大扯到了傷口,就成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葉卿的一系列表情孫公公都盡收眼底,就算是在黑暗之中,葉卿臉上那還未消退的巴掌印和嘴角的一小塊疤痕依舊清晰可見。孫公公臉上的笑容漸漸地冷卻,心裏的怒火卻是蹭蹭地往上漲。

蘇宏章這個殺千刀的混蛋,做父親能做到這個份上他還真是令人佩服。

在葉卿有難的時候不見人影,有事了就巴巴的上前把人推出去當擋箭牌。還真以為自己那點齷齪的心思沒人知道了。

葉卿再怎麼說也算公孫恪的人,他區區一個國公也敢碰公孫恪的所有物。

簡直就是活膩歪了。

心裏雖然已經是怒火中燒,不過孫公公還是換了副表情開始勸人,“太后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兩天後的宮宴還要您出場呢,這邊放心地交給奴才吧。”

她身上的毒剛解,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可不能站在這裏。

葉卿點了點頭。“那就多謝他的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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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在上:妖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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