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斬蛇起義

褚龍正在猶疑的時候，突然聽到張燕說，山雞竟然對他說話了，還問自己信不信，褚龍頓時懵逼了。大哥這不會真的為了張將軍的死燒壞腦子了吧，這山雞怎麼可能說話呢？

褚龍想到這裏就要開口回答張燕的問題，但是褚龍剛要說話的時候，又轉念一想，大哥本來就很不好受了，自己還是不要刺激大哥了。罷了，為了大哥不繼續受創，自己還是順着大哥的意思來吧。褚龍心中哀嘆一聲，回道：“嗯，大哥說的我都相信，那不知山雞對大哥說了什麼？”

張燕剛才對褚龍的問話，也不知道是怎麼腦子一熱，就從嘴裏蹦出來了，張燕說出來之後，就感到後悔了。現在又聽到褚龍竟然順着他的問話說了下來，，張燕頓時更加懵圈了。但是現在話已經說出口了，也沒有辦法收回去了，只能想辦法圓過來了。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事不宜遲必須忽悠住褚龍，不能讓他起疑心，既然沒有別人的配合，看來今天只能自己演一出斬鳳起兵的大戲了，終於到了考驗自己演技的時候了！張燕知道他只有先把這褚龍忽悠住了，再借褚龍之口將此事傳遍全軍，才能夠成事！若是連褚龍都忽悠不住的話，那他還是不用談什麼王圖霸業了，還是趁早洗洗睡了，明天捲鋪蓋走人吧。

張燕拿定主意之後，心中大定，臉上做出一副三分為難、三分猶疑、三分緊張，還有一份彷徨的神情。褚龍看着張燕複雜的表情，心中也感覺有些猶豫起來，難道說自己之前猜測的是錯的？大哥腦袋沒有燒壞，山雞真的跟大哥說了一些什麼？否則的話，大哥怎麼會露出一副這樣的神情……

張燕看到褚龍的神情變化，知道他有了一些自我懷疑，這才哀嘆一聲，用一種神秘緊張的聲音，說道：“龍弟，你可曾聽說過漢高祖劉邦斬白蛇起義之事？”

雖然此事已經過去了五六百年，但是漢高祖劉邦斬蛇起義的事情，在劉氏皇族的有意宣傳之下，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人們的心中，此事在大漢百姓之中可謂是人盡皆知。聽到張燕的問話，褚龍回道：“此事流傳天下數百年，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據說早年在高祖劉邦還任沛縣泗水亭長的時候，曾經奉命押送一批勞工去驪山為秦始皇修築陵墓，但是途中許多勞工趁機脫逃，致使高祖無法交差。高祖見此便將其餘勞工全部放還，十幾位壯士見劉邦寬宏大度，豪爽義氣，便願意追隨他。晚上的時候，高祖也因此喝了不少酒，因為情況緊急，晚上的時候，眾人也沒有休息，高祖繼續率領眾人乘着酒興趕路。”

“在眾人剛剛走進芒碭山的時候，走到前面的人忽然驚叫一聲，忙回頭向高祖報告：‘前面有一大蛇擋道，我們繞道而行吧！’這時候高祖已經醉意朦朧，朗聲大笑道：‘英雄豪氣，所向披靡，區區一蛇，安敢擋吾道路?’高祖說完之後，撥開眾人，仗劍前行，果見一巨蛇橫卧路中，搖頭擺尾。高祖上前一劍下去便把白蛇斬為兩段，頓時蛇血噴濺，染紅了土地，相傳至今這裏長出的草還是紅的。高祖斬蛇之後，繼續前行，又行數里，酒勁上涌，醉卧在道旁。”

“第二天早上，有人經過斬蛇之處，見一老嫗痛哭不已，問道：“你為什麼痛哭?”老婦人道：“我兒子被人殺了。”行人接着問道：“是誰殺的?”老婦人道：“我兒子本是白帝子，在此化蛇擋道，本是向赤帝子討封而來，卻被赤帝子殺了。”老婦人說完就不見蹤影。這人見此甚以為奇，便來到高祖一群人跟前，把他所見到的講了一遍。高祖聽后內心大喜，認為自己就是赤帝子，這才決議起兵反秦。沛縣弟子聽說此事之後，也都願意歸附他，並且將高祖擁立為沛公扯旗造反。高祖至此便走上起兵反秦之路，再經過連天大戰之後，高祖一統天下，建下劉漢數百年的江山社稷！”

褚龍說完之後，轉身看向張燕說道：“這便是高祖斬蛇起義之事了，不知大哥為何有此一問呢？”

張燕看了褚龍一眼，擺了擺手沒有立刻回話，先是向著左右兩邊看了看，看到四周無人之後，才上前走到褚龍身邊。褚龍看着張燕這神秘兮兮的模樣，心中已經有一半相信了，山雞也許真的和張燕說話了。

張燕看着褚龍這幅將信將疑的模樣，滿意的一笑，然後輕聲說道：“剛才在恍惚之中，我彷彿聽到一隻山雞說，他乃是位居蒼天之上的赤帝之子，被黃天所害，化為雛鳳落下凡塵。因為受黃天所創法力不顯，這才被我方軍士所擒，他祈求我不要殺他！我剛聽到此語，心中驚疑不定，這才有些踟躕。”

褚龍聽到張燕所說，心中頓時大駭！褚龍想想剛才張燕的神情，再加上現在張燕一份篤定的模樣，褚龍基本已經相信了張燕的話，只是心中太過驚駭，這才再次確認道：“大哥，你、你……，你果真聽到了有隻山雞說他是赤帝之子？此事當真？！！！”

張燕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解釋太過，否則就有一些欲蓋彌彰了，略帶猶豫的回道：“哎，我也是在恍惚之中聽到的這番話，此事實在是太過震駭人心。我心中驚慌之下，也無法確定這是我臆想之事，還是真的聽到了這番話，所以才會踟躕不前。我本想再次確認此事，可確再也無法聽到任何聲音了，這實在是太過離奇了。”

褚龍不知道現在的張燕已經換人了，他所知道的張燕乃是成熟穩重之人，不是信口開河的人，見之前張燕說的有模有樣的，褚龍心中本來就已經基本相信了此事。現在再聽到張燕的回話，果然符合張燕成熟謹慎的本性，褚龍心中已經沒了猜疑，已經在心中認定了此事。

褚龍急聲說道：“按照大哥的說法，看來此事應該為真了！高祖劉邦自稱赤帝之子，大漢也份數火德，高祖斬殺白帝之子這才建立大漢！現今天下剛剛經歷我黃巾起兵反漢，我天公將軍又自稱黃天！天公將軍雖然沒能推翻劉漢建立新朝，但是也大大削弱了劉漢的氣數！”

“嗯！大哥，那赤帝之子也是自稱受到黃天重創才失去發力，化為雛鳳落下凡塵，這定是天公將軍對劉漢造成的傷害，讓赤帝之子受到了反噬。如此而來，這赤帝之子的話便能對的上了，看來此事定然為真了！大哥！那高祖皇帝就是斬殺了白帝之子，這才建立了劉漢的江山，現在這赤帝之子又落到了大哥的手裏，這定是上天註定大哥要成就不世功業！不知大哥要作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