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次照面

聞人舒看着眼前的殘局有些無從下手，正打算放棄時，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盤上，看似隨意落下，卻與其他子連在一起，步步為營，如此，便可解了這殘局。

聞人舒順着棋子看到了執棋的手，也被這雙手的精緻所感嘆，抬起頭，就對上了那張花容月貌的臉，聞人舒微楞，沒有立即轉開眼光，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自認也是見過許多容貌姿色上乘的人，有男有女，她本身也不是很差，雖然她對外貌一向不是很在意，卻也微微沉浸在他的美色之中，這種美多一分太艷，少一分又顯得不夠。眼前的這人，青衫着身，顯得他有些冷清，唇角微白。仔細一看，他竟然有些羸弱。聞人舒暗嘆一聲，果然老天是公平的，有了絕世美色，也拖着孱弱的軀體。她搖了搖頭。

濮陽蓮看着對面的人，着一身素衣，眉間不急不躁，看他時眼睛不轉，彷彿這樣盯着他看是很正常的事，眼裏有驚艷閃過，又轉為搖頭，讓他不解何意。只是，他對這樣的目光並不討厭，至少，她沒有以往那種痴迷的目光，這讓濮陽蓮對這位聞人家的大小姐有了重新的認識。他低咳一聲，冷清由帶着磁性的聲音道：“聞人小姐可是看夠了？”

聞人舒聽到他的聲音，只覺得比別人的更入耳，完全沒有被人識破的窘態，手拿起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輕輕點了下頭，表示她看夠了。

旁邊候着的人看到聞人舒如此愉快地承認，表示自己很凌亂。

逐月看着二人有大戰一場的準備，硬着頭皮往前，“聞人小姐，我家主子受不得風。”說著，上前將披風濮陽蓮披上。

這廂逐月正準備為濮陽蓮蓋上毯子，那廂聞人舒看了看棋盤，嘆道，“可惜了。”

濮陽蓮順着她的話問道：“可惜什麼？”

聞人舒似乎沒有料到他會接話，楞了一下，才答道：“可惜時間不對，不然我怕是要與你對完這盤。”

“看來傳言到有幾分可信度。”濮陽蓮在說話時又下一子。

聞人舒有點蒙，什麼傳言？

小青看自家小姐迷糊成這樣，只能出聲提醒：“小姐，大家都在傳說你愛棋如痴。”後面還有的話小青很識相地沒有說出來。

聞人舒聽到小青的話，頗為無奈，她只是無聊打發時間的好吧。

“今日一見，聞人小姐倒是與傳聞不大相同。”冷清的聲音繼續傳來。

逐風和逐月不禁點點頭，是呀是呀，他們也覺得太不一樣了，別人都說聞人家大小姐性情冷淡，帶人冷漠。。。。。。當然，也有好的方面，比如謀略過人等等。但今天一見，他們怎麼覺得這聞人家的大小姐，似乎有點。。。。。。楞？是他們的錯覺嗎？

聞人舒聽到濮陽蓮的話，兩袖一揮站了起來，丟了句，“不下了。”便大步向屋子裏走去，絲毫不在意被她丟在風中獨自凌亂的眾人。

濮陽蓮也站了起來，逐月正要去扶他起來，他揮袖阻止了追月的行動，將身上的毯子遞給逐月。然後朝着聞人舒的方向走去。

小青已經先一步跟上了聞人舒的腳步，進了室內，小青自動下去切茶。聞人舒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下，看到濮陽蓮進來，也沒有起身迎接他，只是示意他坐在她的對面。兩人此刻做的是聞人舒平日裏在屋內看書的地方，她畏寒，所以屋子裏都通了地熱，平日裏看書她更樂意席地而坐，加之以往住在山間不會會客，也就沒有獨自劈一間客廳，所以此刻他二人就坐在了鋪得較厚的地上。

聞人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她已經習慣了，看到濮陽蓮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的來，所以她也就沒有多問了，客隨主便嘛，就該這樣。

聞人舒看到濮陽蓮面上的一層薄汗，說道：“把你的披風摘下吧，這屋裏的溫度剛好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