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超前一步的名偵探(上)
目暮警官他們很快就到了,並開始了現場取證。
保三郎好奇地看着周圍正在四處忙活的鑒識課的警察。說起來雖然得益與柯南小朋友的精妙推理得以很快抓到犯人,不過在找到真相之前這些警察還真是辛苦:忙着調查房間各處的指紋,用魯米諾試劑查看可能被擦除的血跡。明明現場的警察拼了老命收集證據,結果最後功勞還是被死神小學生動動嘴皮子就撈走了。
走向正在對門進行檢查的警察,保三郎打了個招呼:“您好,警察先生。”
“什麼事啊,小夥子?”這個步入中年的警察人還挺好,居然耐心的回應我這個莫名其妙在案發現場走來走去的年輕小伙——不過也有可能是在現場早已經習慣了應付各路年輕氣盛的少年偵探。
“是這樣的。那邊的毛利偵探今天接到了這家住戶的委託調查跟蹤狂的線索,所以我想問問這個鎖是最近新裝的嗎?有沒有撬鎖的痕迹?”
中年警察想了想,又仔細得擺弄了下門鎖:“這鎖的彈簧看起來不像是新鎖,至少裝了有半年,看鎖頭的磨損程度也不像是曾經被人暴力破壞過的樣子。”
嗯,看起來有證據證明“入侵事件”是熟人犯的案,最起碼也是有條件獲得鑰匙的人。保三郎向中年警察道了聲謝,然後走向客廳。
那麼,也就是倒在那裏的跟蹤狂先生手上握有鑰匙咯?保三郎又去詢問了下負責搜身的警察,向他借用了下死者身上的鑰匙串,但居然沒有一把對的上。
奇怪了,那被害人是怎麼進入房間的?還有之前有過一次入侵事件,那時候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生?發生是如此有利條件的入室案,當時難道不會少點什麼,或者多了點什麼?
莫非……看了眼站在洋子小姐旁邊的不靠譜的經紀人,嗯,嚇唬他一下好了。
首先先是用肯定的口吻提出猜測:“經紀人先生,您認識被害人對吧。”
“不,不是的,我們根本不認識那個男人!”果然,不靠譜的經紀人開始驚慌了,我剛才明明沒提“你們”。不過有點意外啊,本來以為經紀人是監守自盜給了犯罪嫌疑人入侵機會,所以上次的入室才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沒想到獲得了意外的信息。
這樣想來,他的思考主體應該是洋子小姐,自己只是附加。也就是洋子小姐不僅熟識這個人,還熟識到會產生麻煩的地步咯?嗯,再進一步威懾一下。
“嗯~這樣啊。說起來,我剛才詢問了下鑒識課的警察,他說門鎖並沒有撬開的痕迹呢,而被害人身上並沒有發現這裏的鑰匙,你不覺得是持有鑰匙的某人請他進來的嗎?”
“說、說不定是偷了備用鑰匙……對了,我想起來了,前兩天我在攝影棚里不小心把洋子小姐公寓的鑰匙給弄丟了,一定是某人撿到瞭然后把這個男人邀請到這裏加以殺害的!”
嘖,反應倒是挺快的,這就把漏洞給補上了。不過看洋子小姐沒有任何感到奇怪的洋子,備用鑰匙丟失過可能是真事……
考慮到被害人和洋子小姐可能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那麼現階段的偵查方向有兩個:一個是相信經紀人的說辭,從恐嚇報復角度展開搜查;另外就是繼續以洋子小姐或者經紀人為嫌疑對象進行搜查……
保三郎的目光在房間裏掃過,突然定格在屍體上……
保三郎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腦抽了。對還不是檢察官的他來講,這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刑事案件,不需要完整周密的證據鏈,只需要像一個偵探一樣,拿着一兩個模稜兩可的證據指出誰幹了什麼就行,何必費那麼多事兒呢……
這個破案子不就是被害人用冰固定住兇器然後自殺嘛,這種情節各種推理劇都寫爛了,考慮啥其他的可能性哦!那麼需要取得的證言是……
“哦?那麼可以去徵詢死者的人際關係也沒問題吧?反正兩·位都不認識他不是嗎?”
“……謝謝你山岸先生。”看來反倒是洋子小姐這邊先下定決心。就是嘛,我不過是就是找你問問你男朋友的信息,雖然我是記得好像證據是你男朋友的筆記,但我又不可能連你男朋友叫啥都記得!別那麼緊張!“我的確是認識那邊的男人……不如說高中時代,我們曾是交往中的男女朋友!”
看着樣子小姐好像有所覺悟一般的表情,保三郎總覺得有點罪惡感,只好轉換話題幫她冷靜一下,“高中的男女朋友啊,想必是一段純潔又美好的時光……真是羨慕啊。”
“……鈴木先生你沒談過戀愛嗎?”
保三郎聳聳肩:“我是鈴木家的繼承人。我的世界裏,所有人都是帶着假面生活的。我們沒有愛情,婚姻只是政治交換的工具。”
樣子小姐沉默了,顯然沒有想到話題會變得如此沉重。
嗯,我是故意的!以便宜老爹那個性格,怎麼可能逼我去聯姻!
“當然,也不用為我惋惜。”前面的廢話就是為了現在的轉折!“作為鈴木家的貴公子我同樣有着別人難以企及的自由。比如我就不曾被束縛在學校,都是我有閑心了就讓家庭教師來給我講幾個小時的課,所以在別人無聊地在學校里或是發獃或是寒窗苦讀的時候,我可以在伊豆的海灘上曬太陽或是在有馬的溫泉泡澡。”
“所以請堅強點。不要因為畏懼就不敢去面對,那樣您會失去很多精彩!而且你沒有做過什麼吧?那就請挺起胸膛回答我!不知道您還是否記得,我是你的粉絲啊!請讓你那光彩照人的容姿繼續印刻在我的腦海里吧!”
說著,保三郎露出了微笑。嗯,四顆牙齒的完美笑容!
“……你問吧。”
……
問清楚被害人——藤江明義的詳細信息,保三郎欠了欠身,樣子小姐也慌忙回了一禮。
臨走前,保三郎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這次事件的真相可能會有點殘酷。不過逝者已逝,生者依舊需要前行。不過不要擔心,你還有我們,我們這些粉絲會在希望的明天等待着你。”
這樣就算搞定了吧……接下來是被害人切實地使用了這個手法的證據呢……保三郎走向廚房,看看會不會有所發現。而就在這時——“目暮警官!沙發下好像什麼東西!”
……你這菜鳥警察,搜查到了線索進行報告怎麼可以用“什麼東西”這種模糊的表達方法?
回頭一看,才發現柯南從沙發後面鑽了出來……噗,辛苦你了,名偵探。可是你沒想到吧,在你還在尋求鑒識人員幫助的時候,我這邊已經將要解決了吧?
懷着這種莫名的優越感,保三郎開始了在廚房的搜查。
在廚房的案頭上有一個冰錐!啊,冰櫃在在洗碗池,最直接的證據:起出了一塊冰塊的冰櫃看來是沒有。不過檢查下冰櫃和冰錐上的指紋,樓底下的進出人員監控,再加上有犯人自述的筆記本應該就可以結案了吧?
確認完畢之後,保三郎轉回到柯南身邊,小聲得對柯南說:“名偵探先生,有眉目了沒?”
“啊,還沒有。從狀況證據上來看,掉落耳環的第三者嫌疑最大。不過山岸先生刻意隱藏那縷頭髮的行為很可疑……”自言自語兩句后,他才終於從思考中回過神來了,發現保三郎“一臉震驚”地盯着他,慌忙補救:“但我還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啊哈哈哈哈……”
噗,看柯南賣萌還是那麼有趣。算了,不捉弄他了:“好了名偵探,不用在我面前裝相,我們之間還有的是時間打交道呢。給你一個提示,如果你要殺人,你會怎麼握刀?”
這回輪到柯南震驚了,保三郎總算明白為啥哀醬總是喜歡開柯南玩笑了,這反應真好玩。留下驚訝得無法動彈的柯南,保三郎向目暮警官走去。
無論如何保三郎都是事件的目擊證人,是重要的參考人,要離開現場必須要向目暮警官提出申請的。乘機向他建議去搜查藤江明義的房間,廚房的冰錐和樓下的監控吧。
早點回家睡覺,明天還要去幫忙瞞天過海辦理江戶川同學的學籍呢。
嗯,順便拉走園子這個好奇心爆棚、嘴上又少把鎖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