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不是英雄，那些留在戰場上長眠的才是
“指揮官！你的心跳在加快，你的腦垂體在過量的分泌的多巴胺，但是我不建議你保持這種狀態，等你老年狀態時及其容易患帕金森症！”露露的全息影像出現在機甲內，小小的身體身穿不知名的長袍，坐在孫易的肩膀上，認真的看着興奮的孫易。
“以後的事情讓他以後再說，現在爽就行了，露露，你知道嗎，駕駛機甲馳騁宇宙和戰場是我兒時的夢想，為了夢想，我在鄙視和質疑聲中長大，現在終於能讓我體會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機甲戰鬥！”孫易雙眼充血，幾乎快要進入癲狂狀態。
“就讓我來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強！”孫易看着通道處，數架機甲沖了過來，戈爾人機甲主要分為三種，一種是如同一隻蜜蜂一樣，背後是六塊巨大的聚合板，為手中的重型能量炮聚集能量，還有一種是甲蟲一樣，身披裝甲，雙臂是大口徑的磁能炮和能量機槍，還有就行和螳螂一樣，有着巨大的戰刃，左臂提盾並按照有突擊步槍。
“露露，幫我鎖定目標，地上小的不管，我要活剝了他們！”孫易說道，身高56米的輕型機甲，二代機甲撕裂者，速度型機甲，右臂的巨型粒子激蕩刃和左臂的能量步槍為主武器，注重突襲和快速移動。
孫易控制着機甲，幾個滑步，躲避開了三發導彈后，左臂步槍開啟，一發射線精確的將一架蜜蜂一樣的巨炮機甲的右臂擊毀，巨大的槍身掉落，這架戰機，失去作戰能力，一架螳螂機甲提着戰刃逼身上前，想要將孫易擊倒，一個轉身，右臂上的盾牌格擋住戰刃，一個轉身，將這架機甲背着背上，數十發戈爾人的射線擊中螳螂機甲上，將外部裝甲打的到處是痕迹，孫易順勢使用左臂的步槍擊斷了螳螂機甲的左腿，失去平衡的機甲倒地，247號的合金大腳用力的踏在螳螂機甲的胸部，裝甲破損，裏面綠色的血液噴涌而出，螳螂機甲的駕駛員，被孫易一腳踩成了碎片，感應器給孫易傳來一種粘稠的感覺，這就是精神力操作機甲的優勢與劣勢，優勢在於，機甲通過補捉神經的電信號來完成動作，傳感器反饋給駕駛員的大腦，着使得使用機甲就是在使用自己的身體一樣，劣勢在於，極度耗費精神力，10萬人中，也許只有一個才能成為機甲駕駛員。
“舒服！再來！”孫易揮動着手中的戰刃，看着被自己嚇懵了的戈爾人，孫易使用機甲豎起了中指。
“就這點本事？”
說完，孫易背部引擎啟動，將粒子激蕩刃橫在右側，刀尖和合金地板相摩擦，高速激蕩的粒子在合金地板上釋放，火光四射。
一個照面，不到十秒，，一個的機甲駕駛員就化為了肉餅，看着再次衝過了的孫易，剩餘戈爾人的機甲開始恐懼，卻只能在命令下沖向孫易。
“就是這種感覺！”孫易幾個規避動作后，躲開了射向他的射線，戰刃一提，從甲蟲機甲的胯下滑過，將這架甲蟲狀的機甲從底部一直到頭部，被孫易劈成了兩半。向右斜而往上，把機甲和機甲駕駛員一起分成了兩半，順勢一橫，吞吐着激蕩粒子的戰刃準確的刺入旁邊一架甲蟲機甲的胸口駕駛艙處，高速運動的粒子瞬間將內部的駕駛員擊碎，碎片和血液一起因為氣壓差噴射而出，濺射在247號機甲身上。此時的撕裂者機甲，如同從地獄蘇醒的惡鬼一樣，將兩架機甲擊毀，更是殘忍的虐殺駕駛員。
“唔，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嗎！如果，開始我有機甲就好了，那麼，那兩個老不死，就不會死在我眼前！我的隊長和指導員屍骨無存，那麼你們也不配留下完整的屍體！”孫易大吼着，轉身沖向已經被嚇傻的戈爾機甲和步兵，能量步槍三發急速射，將一座剛剛架設好的地面重炮擊毀，餘波將附近的數個步兵震碎，巨大的戰刃批向朝着自己激射的戈爾人機甲，孫易不斷的側身規避射線襲來，在露露的幫助下，使用滑步，完美的避開了攻擊，如果人類駕駛員再次，一定會驚呼，這是著名的機甲步伐，魅影步，利用小幅度的位移，最大限度的躲避攻擊。
“太弱了！”267號機甲背部引擎推進，孫易如同一個灰色影子從戈爾人機甲編隊中衝過，右側的敵方機甲倒下，軀體在駕駛艙的位置被化為兩半，左側的機甲，駕駛艙被能量射線擊穿，在高溫的射線下，駕駛艙內的駕駛員被汽化，屍骨無存。
“接下來，到你們了！”孫易轉過頭，露露迅速鎖定了戈爾人的步兵，在機甲爆炸的餘波中，還剩下數十人躲避在掩體下企圖利用大口徑能量武器射擊，左臂彈倉打開，四發導彈射出，在露露的引導下，覆蓋敵方區域，震蕩波起，這個數萬立方米的大型空間艙內除孫易外，再無活物。
“隊長，林教官，幫你們收債了！”孫易看着手中的兩塊銘牌，回想起和史三石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有那個名大鳥的面癱武術男，身後，暗物質炸彈正在倒數着時間，身前，敵方部隊的增援到來，射線擊中孫易身旁的柱子，高溫將其融化，孫易提起手中的戰刃斜指着前方。
“前進一步者！死！”
“那個，同志，你認識我們隊長嗎？”米高一邊開啟推進器協助奔跑，一邊問着左手邊拉着的阿偉，由於阿偉沒有外部裝甲，也沒有推進器，只能依靠隊友拉着他前進。兩側六架機甲掩護着地獄傘兵小隊撤離，不時有炮彈和射線射向這邊，在護盾和機甲的雙重保護下沒有發生減員，只有小部分地獄傘兵被餘波震飛，在其他人的幫助下站起來後繼續趕往接駁處。
“你是說孫易學長啊，他就是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他19歲那年家裏出事，他當時說是需要工作來養活家人申請提前畢業，按照工業星聯大的規定，只有擊敗畢業生的第一名和機甲導師聯隊43架機甲才能提前畢業，工業星聯大成立至今只有一個人挑戰成功過，現在是復興星機甲第一軍軍的中將軍長，沈方！而孫易學長，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一起來，我趕時間，在模擬器內，使用一代機甲，拓荒者將43架二代機甲擊敗，拓荒者損失85%，成為聯大第二個提前畢業的學生，校長學生更是親自推薦他參加解放軍頂級艦隊幽靈艦隊的艦載機甲駕駛員，此次之後，這位入學兩年並提前畢業的學長再無消息。”阿偉一臉憧憬的說道，在孫易的學弟看來，當年的孫易就是神一樣的存在，那句我趕時間，成為了多少人模仿的樣子。
“只是，我不知道孫易學長為什麼會成為空降步兵，你們知情嗎？”阿偉詢問着米高道。
“我也不知道，還好當時我和頭和解了，不然我果斷得挨揍啊！”米高在頻道內悻悻的說道，還好當時史三石把他們拉開了，媽媽說的沒錯，亞洲人，特別是中國人，都是怪物，想到史三石，米高的心裏開始難受起來，一個相處近一個月的教會自己無數的東西的大活人，就在自己眼前沒了。
“前方發現大量敵軍，迎敵！”站在機甲頭頂位置警戒的賽琳查看到前方有大規模敵方部隊朝着這邊趕來急忙通知到。
“王軒，聯繫孫易！詢問狀況，還有炸彈還有多久爆炸！”米高放下阿偉，半蹲在地，將阿偉護在身後，對着王軒說道，身後，阿偉提起步槍架在米高肩膀處，朝着前方，打開了保險。
“倒計時25分30秒，但是需要保證在爆炸前不受到攻擊！”王軒查看着智腦說道。
“合金小隊呼叫247號！”米高急忙呼叫着孫易。
“我是孫易，請講！”孫易有點氣喘吁吁的說道。
“炸彈爆炸剩餘時間25分鐘，你需要抵抗到15秒，然後迅速撤離，暗物質首先會將能量所的所有能量吞噬后才會產生爆炸！你要在這段時間內，迅速撤離，朝着外太空撤離！”米高急忙說道。
“收到，我會注意的，你們繼續前進，剛剛已經廣播了，地獄公爵號和旗艦血之復仇號已經到達指定位置，正在抵抗攻擊！”孫易淡淡的說道，一發射線將頭頂的塔吊擊落，砸向戈爾人步兵集群中。傷亡無數，劇烈的運動，使着孫易體能和精神力激劇消耗，不由的開始喘氣。
“前進！”隨着241號機甲開啟推進器衝著前方衝刺，所有人開始朝着敵方衝鋒，在敵方身後，另外炸毀空間干擾器的編隊到來，現在的敵方腹背受敵。
“繼續前進！前往撤離點！”隨着一片爆炸后的震蕩波過去，中間的敵軍全軍覆滅，兩隻編隊匯合，朝向撤離點快速前進，原本三百架機甲只剩下一百多架，而近三千人的103師，只剩下不到800人，機甲在兩側掩護着，中間是倖存的103師編隊，米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孫易還在那裏苦苦支撐着，在隊友的催促下，急速朝着撤離點前去，犧牲不能白費，孫易這是為他們拖延時間。
接駁區，地獄公爵號所屬的一個機甲營正在空間站外部抵抗着從外部飛過來的敵方機甲部隊，地獄公爵號近衛炮台火力全開，在淡藍色的護盾下釋放着密密麻麻的白色射線，活像一隻刺蝟。機腹處，巨大的艙門開啟，淡藍色的力場保護着內部氣壓不受空間影響，一架機甲將手中握着的王清大校交給正在艙門處等候的後勤人員后，轉身離開，加入防禦陣型。
“執刑者加入防禦陣線，103師的弟兄們，迅速進入戰艦！”上官雲帶頭，所有機甲轉身，加入防禦陣型。
“媽的，還有10秒，呼叫孫易！請迅速撤離!”王軒彈射進入地獄公爵號內部，一個翻滾立馬站了起來急忙在合金小隊內部通訊器中吼道。
沒有人回應，隨着10秒中的時間，轉瞬即逝，能量所內，聽到王軒呼叫的孫易關閉了通訊器，看着身後暗物質炸彈裂開，黝黑的能量開始蔓延，吸取着能源所所有能量池內的能源，腳步，密密麻麻的戈爾人步兵屍體，在合金大腳下，被磨成了肉泥，近百架機甲殘骸散落一地，部分殘骸的連接處，還正在閃動着電弧。
“時間到，露露，我們該走了！檢側撕裂者狀態！”孫易看着蔓延的暗能量開始膨大，對面的戈爾人還在不斷朝着自己射擊，只是孫易躲在用敵方機甲殘骸做成的掩體后，根本無法擊中孫易，敵方的增援部隊倆個機甲營的兵力被完整當場擊殺。只是現在的孫易也不好過，護甲損失75%，只需要一發導彈就能將孫易當場擊毀，左腿關節處效應器被擊毀，左臂的能量步槍被孫易取下當做拐杖，胸前的駕駛艙外部護甲漆黑一片，如果不是露露的及時提醒，孫易早已經死了。
“愚蠢的指揮官，你不是說你一個人曾經戰退過一個營的機甲嗎？”露露調侃道。
“咳，這不是，好久都沒試過這樣幹了！”孫易咳嗽幾聲，一方面是掩蓋自己的尷尬，另一方面，在激烈的交戰中，機甲反饋的震動和高負荷的運動帶來的傷害。
“沒時間了，不需要理會那些蟲子，你的右側，從機甲小隊來的位置過去，前進500米，左拐，那裏有一個接駁處，只有一道門，外面就是太空！”露露指揮着孫易離開，線路圖出現在孫易眼前。
“我們走！”孫易用力站起身來，肩部兩側彈倉打開，剩下兩發導彈射出，在露露的引導下，精確的將敵方火力壓制住，隨後孫易努力的維持着平衡，破損的左腿在合金地板上摩擦出火花，背部的推進起功率全開。
“就是這裏！快！”露露的聲音開始急促起來，孫易的背後，空間站開始坍塌，暗能量在吸收能量所的能量后開始四處蔓延，將物質化為最基本的粒子，所有設備和設施開始解體。孫易揮動的右臂的戰刃，劈砍着空間站的裝甲，隨後丟棄了左手作為拐杖的步槍，在推進器作用下將空間站外牆撞開，朝着外太空離去，身後，空間站開始解體，爆炸的火光不時閃動着。
“不！”王軒等人看着空間站開始爆炸，沒有收到孫易的回復，他們以為孫易已經戰死在空間站內。
“所有機甲撤離，掛靠地獄公爵號，血之復仇號將使用主炮清理空域，掩護撤離！”隨着尤里上將命令的到來，所有防禦機甲開始撤離，收起左臂的武器，背後推進器打開，沖向地獄公爵號外圍，開啟磁場，吸附在地獄公爵號的裝甲上，如同吸盤魚一樣吸附在鯊魚身上，戰艦駛離，空間站解體，星門瞬間熄滅，一艘正在從星門駛出的戰艦被空間能量攔腰截斷，一邊在空間站上方，一邊在亞空間內，不知所蹤，光滑的斷口如同鏡面一樣光潔，這就是所有已知文明最想掌控的空間能量。隨着戰艦的離去，米高几人無力的癱坐在甲板上，身邊是急急忙忙的後勤人員，正在救治着103師剩餘回歸隊隊員，看着正在解體的空間站，地獄公爵號的艙門正在慢慢關閉，賽琳取下頭盔，眼中淚花閃動，這一戰，他們失去了三名隊友，更失去了小隊三個最優秀的領導者。
“全體播報，復仇星第一艦隊直屬103師軌道空降兵合金小隊，完成炸毀空間站能量所任務，由於未知問題，導致戈爾二米空間站解體，完成全部任務！現申請歸隊，中士，孫易！”突然，所有人的通訊器類響起孫易的聲音，米高興奮的一把抱住正在哽咽的賽琳：“哈哈，我就說易沒有那麼容易死！我媽媽說的沒錯，黃皮膚的人都很厲害！”甲板內，相互問好和歡呼聲不斷傳來，勝利的喜悅，讓這些倖存的戰士暫時忘記了失去戰友的悲傷。
“孫易中士，這裏是地獄公爵號，BH401登陸艙開啟，泄壓完成，引導已添加，歡迎回家！”地獄公爵號智腦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在期盼着那個命令自己撤離的新兵，到底長什麼樣。
“露露，我想我們有麻煩了。”太空中，孫易無奈的對着露露說道。手中的粒子激蕩刃失去光芒，只剩下刀把在手中，孫易順手丟了。
“玩嗨了，沒能量了。”孫易看着不斷閃動警報的控制台，示意着能量的圖標在不停的閃動，背後的推進器被關閉，只開啟通訊系統和生命維持系統。247號機甲拖着一隻殘腿在太空中收到慣性作用下朝着木星飛去，已經被木星的引力所捕獲。
“露露，我沒死在空間站，卻要在這鬼太空中睡死去。真的是…”孫易無奈的說道。
“不，在氧氣和能量耗盡后，你將成為木星的衛星，或是受到引力作用，你將墜入木星大氣，在巨大的壓力和溫度下，渣都不剩。”露露回答譏諷着孫易。
“嘿，我的戰友，看來你遇到了麻煩！”就在孫易和露露在絕望中拌嘴的時候，通訊器內，一個聲音響起，孫易急忙打開外部視野，一架維京戰機正在自己上方運動，這是奉命收取逃生艙的戰機，某些軍部大佬一直認為這是最沒用的編隊，一度將取消編製。需要搭載逃生艙，這批維京無法裝備大型武器，而在以往的戰役中，大口徑能量武器下，有倖存的逃生艙少之又少。
“兄弟，我不知道怎麼表達我此刻的心情，真的。”孫易都快哭了，救星趕到了，感謝那些拍着桌子都要留下施救隊編製的軍方大佬。
“我失去了動力，反應堆能量不足！”孫易對着維京戰機駕駛員說道。
“沒事我帶你飛，告訴我你的部隊編製，還有需要登陸的戰艦！”維京戰機駕駛員出現在孫易眼前，西歐的金髮小伙。
“復仇星第一艦隊直屬空降103師，合金小隊，中士孫易！駐地，地獄公爵號！”孫易回道。
“嘶。。。厲害！”維京戰機駕駛員吸了口涼氣，頓了頓，對着孫易豎起大拇指，地獄傘兵，會開機甲，大佬啊。
“地獄公爵號是吧，我看看位置啊，三百公里處，你先聯繫他們，我把你拉起來！”維京戰機駕駛員說道。機腹處，兩個機械臂伸出，連接在247號機甲背部，同時開始向機甲充能，以保證生命維持系統的運行。
“全體播報，復仇星第一艦隊直屬103師軌道空降兵合金小隊，完成炸毀空間站能量所任務，由於未知問題，導致戈爾二米空間站解體，完成全部任務！現申請歸隊，中士，孫易！”孫易打開了公共頻道。
“走，兄弟，BH401號登陸艙，坐標發你了！”在收到回應的孫易把坐標位置發給了維京戰機駕駛員。
“走你！”維京駕駛員拎着孫易朝着地獄公爵號駛去，或是眼鏡蛇機動，或是托馬斯旋轉，成功的把孫易轉吐了，同時，把247號機甲的左腿甩進了太空。
“阿偉，原諒我！”孫易閉上了眼睛，看着失去一切武器更失去了左腿的247號機甲，強忍着噁心。
“希望下次再見！”維京戰機駕駛員對着正在微笑着揮手的孫易說道，隨後跳進駕駛艙，離開了地獄公爵號，聽到這話的孫易微笑停止，臉色慘白，這些的拉着247號撕裂者機甲一路翻滾了200公里，美曰聯繫機動技術。孫易跟着他翻滾了200多公里。頭暈目眩。
“鬼才想再見到你！”孫易提着頭盔，看着被智械吊裝起來的247號撕裂者機甲，傷害累累，還失去了一條左腿，阿偉看到肯定會很傷心，畢竟對於機甲駕駛員來說，機甲相當於自己的小老婆，這樣說的話，我是不是上了阿偉小老婆還給人家折騰殘了，孫易心裏邪惡的想着。
“易！”正在孫易YY的時候，米高的聲音傳來，隨後米高張開了自己的雙臂，擁抱了孫易。
“你活着真是太好了！”大黑個子雙目通紅，臉上還有淚痕。
“咳咳咳，你抱太緊了，老邁！”孫易咳嗽幾聲說道，嚇得米高急忙鬆開孫易，孫易此時真穿着地獄傘兵裝甲內部輕甲，受不了身着裝甲的米高的熊抱。
“沒事，來吧！”孫易看着一臉抱歉的米高，又開着一期待的賽琳還有辛巴等其他隊友，揉了揉胸口，張開了雙臂。
“歡迎回家，我們的英雄！”眾人一擁而上，擁抱着孫易，賽琳更是摟着孫易的脖子，淚水流進了孫易的衣服裏面。惹的米高醋意大發，又對着孫易用力的抱了下去。
“你好，孩子，我們的英雄！”王清大校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孫易急忙鬆開隊友，對着坐在輪椅上的王清大校敬禮。
“師長好！”孫易立正說道，身後米高几人急忙敬禮。
“放下吧，孩子，你完成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你加上247號機甲戰鬥的記錄被讀取下來了，執刑者軍團問我要人，我現在過來詢問你的意見！”王清大校笑着說道，這是笑容有些牽強，畢竟傷勢有些嚴重，103師老兵損失殆盡。
“的確，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偉大的機甲戰士。”孫易說道，聽到這句話的王清大校臉色有些黯淡。
“但是，我現在已經是一名優秀的軌道空降兵了，為什麼還要去做機甲戰士呢，每個崗位都是在未人類解放事業奮鬥，不是嗎，況且，103師教會了我很多，我不能對不起那些為我犧牲的戰友袍澤。”孫易說道，王清大校手中握着的綁帶綳直，傷口都裂了開來。
“我的隊長，我的指導員，先後為掩護我戰死，冥王星爭奪戰，無數小隊前赴後繼，為我爭取時間，我現在的夢想，就是帶着隊長和指導員，還有那些犧牲了小隊的意志，帶着我身後的隊友走下去！而且，師長，我不是英雄，那些回不來的人才是”孫易慢慢的說道，手掌鬆開，裏面是史三石和夜梟的銘牌。
“好好好！”王清大校激動的說道。身後的護理人員急忙控制着他的情緒，避免傷口惡化。
“史三石和我說過，你的事情，你的父母是優秀的解放軍戰士，你也是，你的秘密，屬於你自己，只要你對得起人類，103師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王清大校看着孫易笑着說道。孫易聽到后，瞳孔急縮，顯然王清大校知道了些什麼。
“不要緊張，孩子，以後你就會知道，擁有你這樣力量的人，不止你一個！”王清大校看着緊張的孫易，微笑着說道。孫易聽到后，開始發獃。
“士兵，告訴我，我們是什麼！”王清大校大吼着。
“我們是地獄傘兵！”孫易聽到后瞬間敬禮，米高等人也立馬立正齊聲吼道。
“為什麼是地獄傘兵！”王清大校大吼着。
“因為我們雙腳着地，第一個踏入地獄！”孫易等人整齊的吼道。
“歡迎你們！老兵！”王清大校笑着看着孫易等人，對着護理人員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易，你現在是103師的英雄了！”米高跟在孫易後面興奮的說著，其他地獄傘兵小隊和地獄公爵號所有船員看到孫易后不論軍銜大小，統一敬禮。
“不，我不配，活着的人不是英雄，那些回不來的人才是！”孫易停下，轉身看着窗外的星空，不時有光芒閃過，那是戰艦爆炸的光芒，孫易等人任務完成了，戰艦的戰鬥還在繼續，30艘無畏級重裝突擊艦，十數萬人永久的留在了太空中。
“是啊！沒有他們，我們也活不到現在，算起來說，我們真算不上英雄，只是一些幸運兒罷了。”米高低着額頭，胸口划著十字。
孫易看向窗外的太空，久久不語。
復仇星上，總督府前，巨大的英雄廣場上，數十名老師正帶着數百名學生作着愛國主義教育，其中一個女老師指着72座雕像中的一個說道“這個雕像，是第一批軌道空降兵，也是我軍星球登陸作戰的開始，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登陸星球地表，引導戰艦或是戰機對敵方地面單位打擊，目前，最著名的軌道空降兵屬於第一艦隊103師了，其餘各大艦隊均有直屬的空降兵部隊。。。”
“女娃子，你說錯了啊”看着那個黃銅雕像上，一個身披裝甲胸前掛着步槍正在呼叫什麼的空降兵雕像，一位老人淡淡的看着正在解說的女老師。
“老人家，您是？”老師問道，顯然對打斷自己解說的老者女老師沒有嗎好感，但是尊老愛幼的基本道德素質讓她尊敬的詢問道。
“我，無名野鬼一個，第一任的軌道空降兵！”老人拿起手中的酒，先是向地上倒了半瓶后，一口灌下，站起身來，只見老者失去了左臂和左腿，右臂的下半截和手掌，都是機械仿生臂。
“啊，對不起，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您是軍人，也不是很清楚軌道空降兵的故事。”女老師慌慌張張的向老者致歉。
“哈哈，女娃子，沒事，你不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希望你好好了解一下再去告訴孩子們，每一個部隊，每一個雕像是什麼故事！”老者揮了揮手，打斷了女老師的道歉。
“您是一位偉大的軍人，向您致敬，您是人類的英雄，來孩子們，向爺爺敬禮！”女老師帶着孩子們向老者敬禮。老者急忙閃過，孩子們對着老者身後的英雄紀念碑敬了一禮
紅旗下，失去半邊身體的老者如同一桿標槍一樣站立。老者用僅剩的右手指着英魂塔說道。說完，轉身離開。
“不，我不是英雄，但我和英雄們一起戰鬥過，在我內心裏，我只能算是一個逃兵，真正的英雄是那些回不來的人，他們有的長眠在這裏，更多的，在太空中，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