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回想當年過往
()“溪兒,你中午有空嗎?”水溪兒按下接聽鍵,手機里傳來焦慮的女聲。
“菲兒姐,你怎麼啦,我中午是有空啦!”
“你能回趟家去我們的房間幫我把桌子上的企劃案拿來我們雜誌社嗎,我下午一點要開會,現在我還有一個拍攝要完成,沒有時間回家!”
“好的,我現在回家幫你拿!”
“恩,溪兒,我愛你!來親一個,啵——”
“菲兒姐,你好噁心哦,我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死溪兒,你菲兒姐我也很正常!”
水溪兒俏皮的在電話這頭吐了吐舌頭,燦爛的笑開了。
掛下電話,看了看時間,正好是中午休息時間,辦公室的同事也走的差不多了。
估摸着從公司回到家大概半個小時,再從家裏到菲兒姐工作的雜誌社大約十五分鐘左右,午休時間二個小時,剛好一來一回。
她拿起背包打了卡,離開了公司。
回到公寓,朝房間走去,打開房門,直奔書桌,拿起桌上的企劃案,瞥了一眼,封面上寫着斗大的九個黑體大字——世界極品鑽石王老五。
水溪兒拿出手機,撥通葉菲兒的號碼,“菲兒姐,我在家了,是不是那份鑽石王老五的企劃案啊。”
“是,是,是,就是這份!”
“哦,那我現在給你拿過來啊!”
“好的!”
水溪兒將企劃案放到包中,轉身離開,鎖好門,離開了家。
在小區門口打了個車,朝雜誌社前行。
車上,水溪兒望着窗外,一排排紅燈籠在眼前而過,商場門口掛上了“春節快樂”的橫幅,原來自己已經在菲兒姐家白吃白住了四年了。
她是個孤兒,在十八歲前一直住在聖德利孤兒院,和菲兒姐認識那是在她五歲那年,那年夏天下午,她的父母在研究所做着實驗,誰知一個不慎,實驗室爆炸,實驗室內的十餘人無人生還,隨後她的親戚無人願意收養她,紛紛向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最終親戚們決定將她送到孤兒院,而後不聞不問。
當時她才五歲,什麼都不懂,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無助,害怕,常常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哭泣,喊着爸爸媽媽。
就在那時,菲兒姐抱着她的玩具來到她面前,“不要哭了,我的玩具給你玩,我叫葉菲兒,你叫什麼名字?”
水溪兒抬起頭,擦拭掉眼中的淚水,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向她,弱弱的回答道,“我叫水溪兒!”
“我今年八歲,看你應該只有五歲,以後你就叫我菲兒姐!”
“菲兒姐……”
“恩,乖了!”葉菲兒像個小大人似地輕柔的撫摸她的頭,並捏着她胖乎乎的臉頰,眼底滿是友善親切的笑意。
從那以後,她們兩人成為了好姐妹,在外人眼裏就好像親姐妹一樣。
水溪兒很好奇為什麼她會在孤兒院,隨着慢慢的了解熟悉,原來她也和自己一樣,父母雙亡,親戚們都不願多個拖油瓶,將她扔到了這裏。
菲兒姐很喜歡攝影,在十八歲那年,她離開了孤兒院,一個人出外打拚,那年她十五歲,站在孤兒院門口,哭紅了眼,“菲兒姐,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想你的!”
“愛哭鬼,不要哭了,我出去又不是不回來了,我有空還是會來看你的,等你十八歲到了,我就來接你和我一起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上學,早上也要按時吃早餐,知道嗎?”她伸手擦乾她眼中的淚水,滿臉寵溺的保證道。
“真的嗎?我一定會好好上學,好好吃飯!”
她聽着菲兒姐的話,心裏無比的溫暖,破涕而笑。
“當然是真的啦,誰叫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呢!”
三年間,只要她一有空,就會來到孤兒院,看望她的妹妹。
當她十八歲那天,她果然兌現了當時的承諾,將她接到自己的小窩。
這三年,菲兒姐不斷地努力,在國際攝影界已經小有名氣,不少國際性的雜誌社紛紛高薪邀請她,最終選擇了A市的一家雜誌社,因為她的妹妹考上了A市著名的大學X大。
她用三年來參加各種國際攝影大賽的獎金再向銀行貸款買了一套四十平方的小居室,兩人親力親為的開始搞裝修,在二個月後終於入住了。
“溪兒,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了!”
“嗯……”
水溪兒一邊回想,嘴角微微上揚,她覺得自己好幸運,能遇到菲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