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海邊
“剛剛那位姐姐感覺好帥氣啊,非常乾脆的感覺。”
某隻沒B數的蠢貓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把人嚇跑了,居然感嘆了起來。
“香草你可以把我當做姐姐,等香草闖了禍的時候,我也會按着你的頭鞠躬道歉的!”然後一副非常期待的樣子對香草這樣說道。
香草活動了一下手指,準備今天就讓這隻蠢貓學會游泳。
突然的,有某種東西被輕輕放置在香草的頭頂上。
香草渾身一僵,她並未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人,右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藏有匕首的腰間。
但隨後,從對面砂糖的表情中讀出了驚喜的神色,香草便明白了過來。
“爸爸?”香草輕輕轉過身來,仰頭看去。
果然是水間月。
至於被放在香草頭頂的事物,是裝在膠袋裡的四個便當盒。
“遠遠的看見了浮空魚就有些在意……”水間月解釋了一句為什麼自己在這裏,然後把一大袋子便當提起,放在緹娜旁邊的地面上,然後他也在水邊坐了下來。
“你們可真會找地方喲,這裏兩公里以內是找不到的便利店的。”
香草所找到的這個地方其實是廢棄的工地,而且是十年前的填海造陸工程的工地。
劃出範圍,打出網格,扔下防浪石。如果不是原腸動物危機讓工程被廢棄,接下就會在網格內扔下大塊的石頭,灌注抗腐蝕混凝土,擴大國土面積了。
可惜原腸動物的出現,讓原本的日本政府解散,而現在的東京地區政府,自然無力負擔這麼一起耗資巨大的工程,結果這個地方就這麼擱置了起來,遺留至今。
聖天子明天晚上與大阪地區統治者會談時的路線,一共準備有三條,其中一條從臨海區域經過,早些時候水間月與里見蓮太郎藍原延珠路過這裏的時候,發現了這片空地,覺得可以在這裏蓋點什麼,所以隨手調查了一下這片廢地的來源。
砂糖和香草的臉色一緊,作為小孩子對兩公里沒有明確的把握,但也知道是一個很長的距離。
一個巨石碑寬一公里,兩公里就是把兩個巨石碑連在一起,從一段走到另一端。
便當只是超市便當,炸雞沙拉與蔬菜咖喱,四盒都同一個口味,被水間月用溫度類的超能力熱了一下。
接着水間月看了一眼睡的很香的緹娜:“這孩子又睡著了呢。”然後手裏多了一枚冰塊,帶着惡作劇的笑容,‘失手’掉進了緹娜的衣領里。
“呀——!”緹娜原地跳了起來,差點掉進水裏去。
在緹娜清醒之後,掉進衣服里的冰塊也神奇的消失不見,讓緹娜不得不懷疑剛剛驚醒她的感受是不是錯覺。
接着她看到了身邊多出的人。
“啊……是爸爸。”緹娜下意識稱呼道。
水間月眉梢一挑。
“為什麼緹娜要管我們的爸爸叫‘爸爸’?”砂糖一臉懵逼的問道。
“抱歉。”緹娜揉了揉眼睛:“我剛剛想的是‘是香草和砂糖的爸爸’,一不小心說出來了。”
實際上在昨天,緹娜見到‘受詛之子有爸爸’這件事的時候,給了她很大的衝擊。
打開了蓋子的便當被遞到了緹娜面前,咖喱的香辛料味道在溫度的驅使下飄進了她的鼻腔。
“咖喱中的香辛料成份有助於緩解疲勞,雖然說便利店便當的咖喱不可能有完整的香辛料配方就是了。”水間月用英語這樣對她說道,又給自己的女兒們遞了便當。
一個大人帶着三個小孩,坐在水邊看着海吃飯。
吃完飯,砂糖和香草交替的講了她們這個上午的經歷。
主要是砂糖在講,但砂糖的講述總有些誇張的成分,或者與事實完全不符,香草就會搶過話茬,更正事實或者揭砂糖的短。
緹娜的話很少,一般就在旁邊笑,偶爾在香草揭短的時候,也會一起把砂糖補刀。
講完之後,砂糖向水間月請求道:“爸爸,你的工作結束了嗎?可以帶我們再去一次遊樂場嗎?”
雖然上午的遊樂場經歷對她來說並不愉快,但如果有監護人陪同的話,可以遊玩的項目就會多出許多,砂糖還想再給童年的夢想之地一個機會。
“很遺憾。”水間月聳聳肩:“爸爸不僅下午還要繼續工作,而且還要把香草一起接走。”
“所以,砂糖不僅要肩負把緹娜帶回市區的重任,還要做到自己回家,能不能做到?”
水間月對砂糖眨了眨眼睛。
砂糖原本又慌又遲疑,卻在看到香草嘲弄的目光之後,雙手叉腰挺起胸膛:“小菜一碟!”
“那麼,晚上見了。”水間月站了起來,又看向緹娜:“緹娜醬,再見了。”
“再見,‘爸爸先生’。”緹娜睜着睏倦的小眼神揮了揮手,還給水間月起了個新外號。
水間月低頭看向坐在那裏一動沒動的香草。
香草揚起小腦袋,向水間月伸出了雙手求抱抱:“爸爸,我走了一上午的路,腳好疼啊。”
水間月彎腰把她抱了起來,讓她在自己懷裏坐在他的胳膊上。
雙手環抱着爸爸的脖子,香草低頭對砂糖發動了嘲諷:“某隻奶糖貓就只能自己走回家咯~”
砂糖沒有和香草吵架,只是用一種莫名複雜的目光看着香草,她隱隱察覺到了香草身上奇怪的地方。
水間月抱着香草離開了,砂糖和緹娜留在了水邊。
雖然砂糖現在身俱把緹娜帶回市區和自己回家的重任,但時間還早,她還沒有緊迫起來。
“砂糖……”睏倦緹娜軟糯的聲音傳來:“你們的爸爸現在在做什麼工作?他帶香草去戰鬥嗎?”
“額……”砂糖剛要開口回答,卻突然僵住了,半張着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緹娜有了猜測:“是公司機密?和淑女在一起?”
早上的時候,緹娜問延珠怎麼沒來,香草就回答說公司機密來着。
砂糖搖了搖頭,癟了癟嘴,忍住想哭的衝動。
“我不知道她們去做什麼了——!”
“誒?”
昨天傍晚在聖天子花園,水間月和里見蓮太郎的談話她也旁聽到了,但是其中的很多話都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現在砂糖只記得里見先生似乎做了不好事情,對爸爸道了很多次歉。
一想到自己連臭香草和爸爸去做了什麼工作都不知道,砂糖只覺得悲從中來。
帶着香草去工作卻不帶我,難道是因為我不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