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頭盤
重新回到房間內的莫里心情相較於前幾次變得大為不同。
這次，他已經得到非常關鍵的情報了。
“你就沒有什麼打算說的嗎？”
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迪奧突然興奮起來。
“這是我們的機會，小子！”迪奧在莫里心裏興奮地說道，“你要知道，兩個半死不活的『代牧者』，只要宰了它們，之前……”
“停停停停停！”莫里連忙阻止迪奧繼續說下去。
“再殺掉兩位聖父階的神靈有什麼好處就不用你講了，重點是你要先幫助我們搞定眼前的問題。我們到底被困在什麼東西里了。”
迪奧不說話，半響，迪奧重新開口道。
“我找熟人查了一下，大致把它們是什麼情況搞清楚。”
熟人？
雖然不知道迪奧口中的熟人是指的什麼，但是對莫里來說，還是脫困比較重要，因此，他沒有多關注這一點。
“原罪七君主和空渦之主現在都已經是命懸一線，為了活下去，他們大約二三十年左右就需要更換一具『神軀』。”
“而這一場所謂的‘宴會’，就是凡人轉變為合格的『神軀』的一種儀式。”
“‘宴會’”一共有七個流傳，分別是――頭盤、湯、副菜、主菜、沙拉、甜點和熱飲。而現在，你們就處於‘頭盤’的階段。”
“七個流傳？頭盤？這種神秘儀式的過程還用吃飯的上菜順序來命名？”
莫里好奇地反問道，但是迪奧明顯對莫里的問題顯得漫不經心。
“誰知道呢，反正就是這樣。”說著，迪奧繼續解釋這些流程的含義。
“這座城堡就是空渦之主的力量影響範圍，像你一次次地重新回到這個房間，明顯就是它的能力。”
“而一直看見的不同景象，則是原罪七君主的手筆。其目的在於影響你們的心神，以此來改造你們。”
“城堡中的七個凡人，會被七種原罪之力分別影響，比如你的心神，就是被‘暴怒’給影響了。”
“而‘頭盤’這個過程，就是它們用不同的幻境刺激你們，讓你們逐漸被原罪之力控制。”
“當然，準確來說，那兩個傢伙對他們最後的『神軀』的需求是不一樣的。”
“空渦之主想要的，是被原罪之力完全影響，單純的，只懂得遵從內心慾望的野獸；而原罪七君主，反而是需要極端克制內心慾望，從而產生的扭麴生物。”
莫里停止了迪奧的長篇大論，問出了他較關心的問題。
“那麼，我們要怎麼安全地達到儀式的下一個過程，額，‘湯’？”
“我這裏有一樣東西可以用來騙過它們。”說著，迪奧“吐”出了一個銀白色的懷錶。
這個懷錶與眾不同之處，在於其錶盤上，只有兩根一樣長的血紅色的指針，同時，錶盤上在原本‘12’和‘6’的位置上，分別畫著一張白色的笑臉和黑色的哭臉。
此時，一根紅色的指針正在差不多原先‘3’和‘4’的位置上，另一根指針在‘10’和‘11’的位置上。
“這個鐘錶可以指示出你受原罪之力影響的程度，右半邊是你的內心深處的狀態，左半邊是那兩個傢伙在你身上消耗的力量。”
迪奧看着莫里來回翻轉，打量着這個懷錶，繼續說下去。
“在左半邊的指針到達黑色的哭臉之前，想辦法保持另一邊的指針穩定在‘3’左右。”
“這個東西是不錯。”莫里拿起懷錶的錶鏈，讓錶盤和自己的雙眼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你這不是搞錯了重點了嘛！”
迪奧只是一本書，沒有肩膀，但是莫里覺得他一定做出了聳肩膀的動作。
“這個問題只能靠自己了，自己想辦法克制自己，在幻境中保持清醒越久，消耗它們的原罪之力越多，自己努力吧，等到‘湯’的時候，我再來幫你。”
說完，迪奧便沉默下去，不再言語。
對於自己的老闆突然走神，伊莎貝拉已經見怪不怪，只是這次，自己的老闆突然多出一塊懷錶在手中，還是讓她有些驚訝。
“老闆？”
聽着伊莎貝拉的呼喚，莫里微笑地轉過頭來，輕聲說道。
“我已經找到一件關鍵道具了，來！”說著，莫里把自己手裏的懷錶遞給了伊莎貝拉，“拿着試試。”
伊莎貝拉接過懷錶去，兩雙眼睛一齊注視起錶盤起來。
伊莎貝拉和莫里左半邊的指針自然是和莫里在一個位置，倒是她右半邊的指針把莫里要更靠近‘3’一點。
面對伊莎貝拉滿臉的疑惑不解，莫里簡單地解釋道。
“我們恐怕還要一直離開自己的房間。”說著，莫里指了指左半邊的指針，“一直到這根指針指到這。”
“同時，我們還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這根指針到這。”
“還是用那門秘術嗎？”
“哦，忘了那東西吧！那玩意根本沒有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伊莎貝拉乖巧地點了點頭，莫里見狀，微微一笑，牽着伊莎貝拉，再次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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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莫里推開門，映入他們眼帘的，又是一條幽暗綿長的走廊。
只是這一次，走廊上沒有各種各樣的鏡子。
大約走了一百三十來步，一道有兩人高的拱形木門，擋住了莫里二人的去路。
莫里把伊莎貝拉拉到自己的身後，同時抽出一把影子手裏劍，放在身後，然後，莫里他輕輕地叩響了木門。
然而，並沒有來回應莫里，莫里不厭其煩地再敲了三次門，門后，依舊是一片寂靜。
莫里轉過頭，對伊莎貝拉一示意，只見她會意地點點頭，向後走了兩步，接着，莫里來了個迴旋踢，把那可憐地木門一腳踹開。
木門后，是一個密不透光的小房間。
看房間內的裝潢，似乎是一間畫室，牆壁上擺滿了無數裝框的油畫。
然而，莫里二人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牆壁上的油畫。
因為――
一個藝術家打扮的女人，正赤裸地捲曲成一團，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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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中文做標題的章節數老是出錯，乾脆以後就都改成數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