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相的一角

“哼，那個……御主夜言。”

瑪爾達清了清嗓子，聲音柔和的開口了。

“夜言御主，關於這次聖杯戰爭的異常情況你應該已經了解一些了吧。”

夜言只得無奈的說：

“好吧，事實上我除了那什麼聖杯，以及這場戰爭是異常的，還有我突然之間就成了什麼唯一的御主之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果然呢，跟我想的一樣。由於我是Ruler（裁定者）職階的原因。正常情況下我都能獲得更多有關聖杯戰爭的詳細信息。雖然才被召喚了兩天左右的時間，但是在更久之前發生的事情我也已經知曉一部分了。”

她頓了一下，抬起頭神色嚴肅的看向了夜言，認真的說道：

“聖杯不單單是出現了異常，而是直接黑化了。它本來應該是一個系統，或者說是一個大型的魔術儀式，可是這一個聖杯卻超越了它原本的權能，通過巨量的魔力改造了自己，創造了一個完全獨立的人格。甚至把自己降格召喚，以從者的身份出現在了這次在聖杯的戰場上。”

接着，她有些激動的說到：

“最可怕的是，這個聖杯居然成功截取了一部分的時空，將其穩定固化並加以控制……沒錯，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永夜空間。而且即使是變異了，這個黑化聖杯還是強行開啟了聖杯戰爭。如果我的分析是正確的話，它要麼是想要把七名從者全部都佔為己有，形成一個強力的英靈軍團。要麼，就是想要把聖杯戰爭進行到最後。也許……它是想要藉此實現什麼超越人理道德的邪惡願望也不一定！”

“實現願望，它自己就是聖杯本體，還需要實現什麼願望？再說了，通過這樣一場異常的聖杯戰爭，它真的能實現什麼願望嗎？”

“關於這一點，理論上是可行的。因為聖杯本身是一種系統，它只是在為一個事關人類命運的超大型決戰魔術做基石。如果這個聖杯的意識不惜破壞規則，自我降格都要成為從者，那麼它取得了勝利並且自己給自己許下願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看着獃滯的夜言，瑪爾達先是有些疑惑，然後突然恍然大悟的說到：

“原來是這樣，沒錯！我好像知道一些黑化聖杯行為的意義了。事實上，並不是因為程序出現了異常才導致了從者們沒有御主就被召喚出來。”

“而是黑化聖杯根本就不想要其他御主參加這場戰爭才對！甚至，包括創造了這個完全封閉的永夜空間多半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聽了她的話，夜言不禁有些抓狂了：

“明明都創造一個獨立的封閉空間了，為什麼我還會在這兒？怎麼就我一個人到了這個鬼地方。再說了，我既不是從者，又不是什麼魔術師，把我拉到這種地方能對它能有什麼好處嗎？”

“非常抱歉夜言御主，請您消消氣，消消氣。”

“我認為，你多半是在極其，極其微小的概率下被強行拉入了這個永夜空間，然後被系統檢測為唯一符合人類特徵的生命體，接着就直接將你判定為了御主。”

“哦，是這樣嗎……”

夜言並沒有因為介入了什麼從未了解的異世界，或者成為了什麼聖杯戰爭中特殊的存在而感到欣喜和高興。

他拉過了椅子，緩緩的坐下並且陷入了沉思。

“極其微小的概率嗎……真是沒想到啊，就算是我這種人竟然也能遇到這種事情。聖杯、御主、從者、魔術……這還真是不敢想像啊。唉……”

“請不要氣餒夜言御主！你想，如果您能夠作為唯一的御主，帶領從者戰勝這個變異聖杯的話，不但為人類解決了一個潛在的威脅，還可以為自己實現願望哦！”

聽了瑪爾達的話，夜言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

這種情況下光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很不容易了好嗎？

夜言作為一個毫無能力的平凡人本來就很沒有底了，更別說突然要他為全人類除害什麼的，那種一聽就知道很偉大很聖神的事情，離自己實在太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