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何遇看着時晏清,溫潤如玉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龜裂,心裏壓抑的怒火彷彿是一把刀一般,一刀一刀的劃在心口,疼的難受,卻不能發出聲音。
“時晏清,我有事。”圖南慌神不過幾秒,反應過來之際,便將時晏清的手臂從她身上拿開,與時晏清保持着距離,轉身看向何遇,微微的低了低頭,說了聲謝謝,便轉身匆匆離開了。
時晏清看見圖南離開以後,眉目清冷的看了一眼何遇,扯了扯校服領子看着何遇,眉眼彎彎裏面卻盈滿了寒意。
何遇看着時晏清,倏地笑了出聲,眉眼之間儘是無奈與心疼:“時晏清,你贏不過我。”
“可偏偏我作。”時晏清聽到后,眼底的恨意更加明顯,胸腔里彷彿有一頭野獸想衝出來。
“哦?呵呵。”何遇看着時晏清的反應,不由嗤笑,不是因為不屑而是單純的因為心疼,心疼在歲月的長河裏,時晏清被刻成了這般模樣。
時晏清看着何遇心裏亂成一團麻,他永遠都是這幅樣子,一幅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樣子,一幅讓他討厭至極卻讓他恨不起來的樣子,時晏清原本就擁有着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襯的愈發乾凈。
時晏清沒有再說話,而是嘲嘲一笑,搖了搖頭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花園,徐西洲無奈的看了一眼何遇,象徵性的朝何遇笑了笑,便也離開了,何遇看着兩個人離去的身影,站在原地不由得晃了神,腦海里閃過的是肆意的時光,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力的搖頭笑了笑然後也離開了花園。
這個世間,總有人拚命的活着,也有人想要自此一了百了,何遇便是拚命的活着的人,而時晏清則是另一種。
時晏清推着自行車,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前面走着,而徐西洲跟在時晏清的身邊,好幾次的搭話都是以時晏清的“嗯,好。”做的結尾,饒是徐西洲再好的脾氣此時也被磨得消失殆盡了。
“你乾脆死在過往裏好了。”徐西洲大跨步走到時晏清少年,手扶在自行車把上,怒氣沖沖的看着時晏清,時晏清看着徐西洲鬆開自行車,笑着看着徐西洲說“我在想圖南。”
徐西洲聽到后驚愕的看着時晏清,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議的捂着胸口說“你再說一遍。”
時晏清看傻子般的看着徐西洲,目似朗星,點綴着碎碎細光,泛紅的嘴唇輕聲說“渴了。”
徐西洲聽到后,皮笑肉不笑的轉身就走了,媽的,渴死你算了。
時晏清推着自行車,跟在徐西洲的後面慢騰騰的走着,唱着歌,是栗先達的相守,走在前面的徐西洲聽到時晏清唱到“隔着月的嬌羞星的河流,看不透現在過去和以後。”時,心裏驀的抽疼了一般,搖頭嘲嘲一笑,時晏清啊時晏清,你是看不透還是不願看透,你所謂的一了百了是不是因為太過認真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