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廟會
他便是從那攤子上,拿着一個山東煎餅,用油紙抱了起來,吃了起來。
“味道不錯,比宮裏的好吃唉”朱慈榔笑了起來,便是往前走去。
路兩邊一個個店鋪,被他看了一個遍,都是些他未曾見過的東西,他便是覺得草編的掃把好看,覺得此物神奇,便是買了一個掃把,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放在了自己寶馬的身上。
朱慈榔繼續往前走去,便是來到了街上的那唱戲的地方,他看着那簡陋的戲台,居然就是一個普通的石頭檯子,上面唱戲的人,那裝扮也是很簡陋,塗抹的臉譜都是像花貓一樣,還有各種服裝,唱的好像是長坂坡呢。
朱慈榔笑了起來“唱的也不怎麼樣嘛,他笑了起來,他想找個地方坐下,卻是找不到,便是看着那有一個大的太平車,上面是剛剛賣了糧食的一家人,一個老農跟着一個孩子。
“借你的車子一坐”朱慈榔這般說道,那老農看着這人,道“公子請坐,請坐”
朱慈榔便是坐在了車上,朱慈榔忽然覺得,坐在這車上,看着那特殊的戲檯子,也別有一番風味嘛,他聽聞江南有地戲檯子是搭建在湖泊水流扭轉的岸邊,眾人來聽戲都是坐在船上,那應該更有一番風味了。
劃開漿去,船盪開浮萍,遠遠的,細雨朦朧之中搭建在河邊的戲台,坐在船上聽戲,那是朱慈榔最想的,不過此番,在這古鎮上面聽戲,韻味也不錯。
“爹,爹,我餓”他耳邊便是傳來一陣孩童聲音,那孩子便是這般拉着自己父親的袖子這般說道,便是非常飢餓的模樣。
他父親便是罵道“餓什麼餓,忍忍就不餓了”
“孩子這般飢餓,你可以去花十文錢去買煎餅嘛”這朱慈榔這般說道,看着這一幕,他帶着差異。
“煎餅?公子別說笑了,”老農笑了起來。
朱慈榔奇怪了,這些人有錢都不花么?這些農夫居然如此吝嗇。朱慈榔便是換了個話題,道“我看你這馬車形狀奇怪,看着不像是拉人的,也不像是拉貨物的,這般大又平呢、”
“這是拉糧食的,公子這般富貴人家的肯定是沒見過的”這老農這般說道,笑了起來。
“拉糧食的”朱慈榔摸了摸馬車“你們剛賣了糧食,你還沒錢給孩子買食物吃,你這般吝嗇么?”
“公子,莫開玩笑了,要是吃那東西,我們明年得喝西北風啊”這老農說道,指了指遠處的集鎮“我等都是繞開走的,今年收成不好,起早貪黑的,還要留着明年的種子,這年頭,越來越不好了啊,今年旱澇,明年蝗蟲,這一畝地打不了多少糧食啊”他這般說道。
“打不了多少糧食?”朱慈榔奇怪了“既然耕地沒有錢,你們可以去城中找活嘛,像是北京城中,只要勤勞,肯定能賺不少錢呢,”他這般說道。“我看你四肢發達,能去搬貨,或者去山中砍柴,都能掙錢”
“公子莫說笑了”老農笑了起來,以為朱慈榔在跟他說笑。
朱慈榔覺得奇怪,也沒有多問,便是看着面前的戲台聽起來了,四周都是各種農夫路過,在這裏聽戲,他們橫七豎八各種姿勢,有躺在地上,這秋收剛過,這各處有家裏又餘糧的便是來這裏售賣起來,售賣了糧食,便是吃一頓好的。
台上便是唱着長坂坡七進七出。
路的兩邊還有人不想聽戲,下着棋,便是那種幾個石子的棋,在地上的泥土地上,用石頭畫著一個個的方格,再用石頭當做旗子,在哪裏下着,規則十分的簡單。
朱慈榔也在旁邊看了起來,還有一些在樹下面,高級一點的,用着簡陋的紙做的東西,不知在做什麼遊戲。
這般地方,卻有着一路上來,見不到的東西,雖有些蕭瑟,卻多是一種希望。
朱慈榔又聽着那老農的兒子在喊餓,便是從懷中掏出來銅錢,給了那孩子,道“拿去買些食物吃吧,就當是我坐你的太平車,給你的報酬了,本公子做事,凡是幫我的人,我必給報酬”他這般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那老農想說點什麼,朱慈榔便是已經帶着那小孩去往集市上,他還把那孩子放在自己白馬上,他給那小孩牽着馬。
“好哎”小孩便是開心笑了起來。
“本公子可是愛憎分明,幫我的,我必給報酬,你拿了我的銅錢,也要幫我哦”朱慈榔看着馬上的人,便是這般說道。
“大哥哥說吧”這孩子說道。
朱慈榔道。“你告我街上這些東西賣多少銅錢就是”朱慈榔不想下回被人宰,又不好意思問,便是招來這小孩,這小孩卻是明白這附近的物價,告訴了他。
朱慈榔看着這孩子有些歡喜,便是繼續往前走去。
“你父親為何不去城中找些活干”這朱慈榔忽然問了這個問題。
“不能去的哦,父親去不了城,沒有路引,巡檢司不讓過關,這城中都是當牛做馬,還有危險,阿爹就在村裡種些地呢,有時也會做工做些東西來賣”孩子說道。
朱慈榔則是仔細聽着,便是從路邊買來了煎餅,遞給了他。
遠遠的,街邊牆角,便是來了一伙人,這夥人悄然跟着朱慈榔后,幾人小聲道。
“看到沒有,就是那個男的,可有錢了,”便是那個掌柜的,卻是跟附近逃竄的盜賊在一起,指了指那朱慈榔,朱慈榔牽着白馬,白馬上是那孩子“就是那個傢伙,他那白馬我看至少兩千白銀呢,他隨便一出手就是一粒金子呢,”
“這麼有錢的人,會不會有什麼勢力,我們招惹不起?”便是有人說道。
“怕什麼,俺們不就是富貴險中求么,你怕了,你還當什麼強盜啊,這人就一個人,沒有人跟着,估計就是離家出走,這般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就是喜歡這樣”
“有可能,這可是個肥羊啊,兄弟們,悄悄上去”眾人這般說著,便是悄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