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125】出宮(一)

第六集 【125】出宮(一)

許可心很想昏睡過去,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被疼醒。她爬在床上,眼淚怎麼都控制不住,呼啦啦的直流,她不想哭,可是真的很疼。

東宮裏的人忙着照顧小產的太子妃,玉湖帶御醫給許可心開藥過後,隨皇後走了,現在留在許可心身邊的是自發來照顧她的聞情。

聞情手中拿着葯,看着許可心背後的傷處怎麼也下不了手,她也跟着哭了起來。

許可心抽搭着說:“我哭是因為疼,你這是哭什麼呀?”

聞情像是受了委屈一樣說:“可心姐,我怕,我不敢塗藥,你這傷口太嚇人了,都打的皮開肉綻的,我下不了手…”

許可心的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的厲害,她說:“你就下了狠心塗藥吧,現在不塗,等待會麻木的地方恢復了直覺,我就更疼了。”

還好太醫開的葯是藥粉,聞情哆嗦着手把藥粉撒在她的屁股上。許可心雖然咬着被子的一角,還是忍不住痛,不停的扭動起來,這一扭動牽動了傷口疼的越發厲害。

“我的天吶…我才知道有一種死法真的是疼死的,我怎麼還不昏過去,可疼死我了…”

任秋剛換了班就直衝蘭馨院來看許可心,他先前在門前徘徊不定,不敢敲門進去看許可心,忽的她聽見許可心的哭喊,再也忍不住推門沖了進去。

他推門闖入,可嚇壞了許可心和聞情。因為在塗藥,許可心退了褲子爬在床上,見任秋衝進來,趕緊拉被子蓋上。聞情也是手忙腳亂的幫她遮掩。這一番動亂更如雪上加霜,疼的許可心冷汗都流了出來。

任秋才不管那麼多,趕緊捉住許可心亂動的身子說:“快別動了。傷口疼都疼死了!”

許可心眼淚汪汪的看着任秋,頗有些怪他地語氣說:“你怎麼說進來就進來了。總要敲個門吧?嚇死我了。”

任秋低着頭說:“我聽見你在裏面喊疼喊的那麼大聲音,哪顧得上這麼多,快讓我看看傷口,到底傷的怎麼樣了?”

“別別,那是你能看地地方嘛!”許可心趕緊反手壓住被子。不讓任秋動。

聞情是個機靈鬼,趁機把葯塞在任秋手中說:“秦侍衛,我還有事要做,可心姐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葯給她塗好啊!”說完,她就跑出去了,還不忘把門帶的緊緊地。

許可心難堪的把頭埋在枕頭裏面,嘟囔着說:“我不要你給我塗藥,丟死人了。你快走…”

任秋眼中滿是憐惜的說:“別耍小性了,即使不塗藥,傷口也不能捂在被子裏。你的手快鬆開。”

“不行不行!”

許可心十分堅持,任秋嚇唬她說:“你快聽話。再不聽話我來強的了!”

“你想幹什麼!”許可心又羞又惱地扭頭問他。

任秋苦笑不得的說:“你都這幅樣子了。我能對你做什麼,快點聽話。”

“真的不行啊!”叫許可心露屁股給男人看。雖然是任秋,她也覺得十分難堪,更何況還是血肉模糊的慘樣,所以她萬分執拗。

任秋見她冷汗流個不停,知道她傷口和被子之間摩擦,疼的難受,於是走到床腳,將被子從末端掀了起來。

“啊!色狼!”

許可心抓得住上面的被子卻顧不了下面的,偏偏她連褻褲也沒有穿,這下羞得她雙手捂住臉埋在枕頭裏,再也不敢抬起來了。

她勻稱修長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任秋根本無暇欣賞,因為許可心從大腿開始一直到后腰,青紫一片,腫的非常高,下臀那裏還被打破了,血水流了一片,很是恐怖!

看到她地傷勢,任秋心疼的紅了眼,強忍着心頭的疼痛,他十分小心地把藥粉慢慢撒在她的傷口上。看到許可心地身子痛地一抽一抽的,任秋說:“疼就喊出來,哭出來,忍着做什麼?”

軟軟地一句話點破許可心強撐住的那份顏面,哇的一聲,她就爬着哭了出來:“萬惡的舊社會,我什麼也沒幹就要被打,打了還不能不服氣,這是什麼鬼地方嘛,我要回去…”

聽着許可心哭喊的話,任秋說:“再忍忍,我一定想辦法讓你回去。”他以為許可心只是想出宮,卻不知道她喊的“回去”到底是回哪去,許可心也沒心思跟他解釋,她只是撒撒氣,胡亂喊兩聲而已。

葯終於塗好了,任秋將許可心的被子拉下來,將她的大腿以下蓋住,上身另拿衣服蓋着,留了傷處在外面。

許可心還是不好意思,正眼都不敢看任秋一眼。

任秋坐到床頭,對許可心說:“你放心,只要你願意,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誰跟你說這樣…”許可心扭着腦袋,不看他。

任秋捧着她的腦袋,掰過來讓她和自己對視,而後十分嚴肅的說:“我是說真的!”

許可心羞澀的垂下眼眸,帶着笑意說:“嗯,我記住你的話了。”

任秋看着她,心疼的說:“我打了你十五大板,以後你一定要還回來,哪怕是打一百五十下都行!”

許可心笑着說:“哪有你這樣討打的。今天就算你不打,其他人也是要打的,打的肯定更疼!”

也許是藥效起了作用,許可心覺得傷口酥酥麻麻的,倒沒那麼疼了,於是問起太子妃的事。任秋便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今天中午太子妃下令傳午膳,宮女按照許可心平時列好的菜單直接送到膳食司,膳食司不一會就準備好了東西送過來。正巧在膳食司送午膳的時候,昭儀娘娘身邊地宮女寶簪提着點心來了。說是昭儀娘娘家鄉的特色小吃,特意送來給太子妃開胃的。

寶簪並沒有見到太子妃,而是直接把點心交到了太子妃地一個貼身侍女手中。那名宮女便將這個點心混在膳食司送來的食物里,一併送到了太子妃地飯桌上。

太子妃不疑有它。吃了之後便出了事。事後御醫檢查時,發現點心裏是混了花紅的。花紅對孕婦來說是禁中的大禁,吃了之後孩子怎麼也是留不住了。

今天皇后審問的三名宮女,兩名是太子妃的貼身宮女,另一名就是昭儀娘娘身邊地寶簪了。

許可心聽完之後驚訝的問:“真的是昭儀娘娘做的嗎?我好像聽見那個宮女說什麼昭儀娘娘要報仇什麼的了。”

任秋說:“如果是你要報仇。你會這麼直接的把毒藥交給自己身邊的人,讓她送給要害的人嗎?事後一查便查出來了,誰會這麼笨?”

“也就是說不是昭儀娘娘要害太子妃?”任秋點頭說:“應該不是。寶簪雖然一口咬定是昭儀指使的,但是皇后不信,沒人信她說地,而且…”

見他停下了,許可心迫不及待的問:“而且什麼?”

任秋小聲的說:“寶簪其實是其他人安排在昭儀娘娘身邊地旗子,你記得上次昭儀娘娘暈倒連累杜文被捉的事情嗎?”

許可心精神一振,點頭說:“自然記得!”

任秋說:“據我所知。昭儀娘娘在那一次暈倒時滑胎了,她之所以暈倒也是因為寶簪在她地食物里動了手腳,杜文只不過是替罪羔羊。這次昭儀娘娘也成了替罪羔羊。只怕她連寶簪給太子妃送食物地事都不知道。”

許可心追問道:“寶簪是誰的人?”

任秋猶豫着該不該告訴許可心,許可心眼神堅定地望着他。她一定要知道杜文是怎麼被冤死的。所以決定追問下去。

“賢妃。寶簪是賢妃的人。”

賢妃,許可心記得她。她就是那個在宮女口中賢淑善良、從不與人爭長短的女人,也是宸親王的母親,沒想到會是她!

“可心,”任秋喚醒正在發獃的她,說:“宮裏的事情複雜到你難以想像,不要牽扯進去,什麼皇后、賢妃、太子、王爺的都不要管,這些事情太危險了,我會儘快讓你出宮的,記住了嗎?”

許可心驚覺任秋陷入的比自己更深,反問道:“你呢?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既然危險,你跟我一起出宮吧!”

任秋苦笑道:“我不行,我要在宮裏找一樣東西,找到了我才能走。”

許可心心急的問道:“找什麼?我幫你找,找到了我們一起走。”

“算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

許可心眉毛一橫,像是要發怒,任秋用食指封住她的嘴說:“不要問,真的,我不想你牽扯進來,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放心的解決自己的事情,優先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許可心心頭一軟,責怪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只嘆了口氣說:“我只是想幫你,幫你做完你要做的事,我們就回江陰。我們可以重新將福滿樓做起來,賺很多很多錢,做很多很多好吃的,想怎樣就怎樣,比在京城快活一千倍!”

任秋動容的說:“好,我答應你,儘快處理完京城的事情,我們就回去!”

“啊,對了!”許可心記起江神廚的事情,趕緊對任秋說了今天上午和江神廚聊天的一些事,之後又問:“他會不會知道你的仇人是誰?”

任秋眼神突然黯然下來,又強打起精神對許可心說:“好,我知道了,我會抽空去拜訪江神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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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食色有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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