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樂正寒

第7章 樂正寒

言妃笑了笑說:“這樣吧,你幫我把這盆蘭花送去東明殿。”

俞歆然不假思索,爽快的答應了:“好啊,沒問題。”可是一答應完她又有問題了,“可是我找不到那個…什麼東明殿啊?”

“一會兒小柱子要去御膳房,我讓他帶你過去。”

俞歆然口型一個‘喔’的點了點頭,“這東明殿裏住的是誰啊?”

俞歆然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又忍不住開口問道。

“就是那位拾你回來的人。”

俞歆然聽這答案一驚,先是沒反應過來,頃刻,眼睛一瞪:“墨…太子啊!呵呵~呵呵~”人家可是太子,俞歆然你是不是脖子又癢了?

不過為什麼一個冰冷太子和一個不愛爭寵的妃子關係這麼好呢?俞歆然很是不解,不過她也沒敢多問,只是對着言妃笑了笑便端着蘭花退了出來。

俞歆然端着一盆蘭花跟着小柱子從清夢苑出來,穿過御花園到了一處岔路口,小柱子說:“你往這條路一直走,再從第二個門進去,那便是東明殿了。”

俞歆然放下手裏的花盆,捏着端得酸痛的手臂,“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啊小柱子。”

“小然姑娘這就見外了,都是一個院裏的姐妹,有什麼謝不謝的。好了,你趕緊把花送去吧,我也要去御膳房了。”說完小柱子就提着食盒往另一條路走了。

俞歆然聽的都雞皮疙瘩了,對着小柱子走遠了的背影說:“原來男人沒了那玩意兒真的會變成女的啊?!還姐妹?你還真是樂在其中啊~”說完不禁抖了一下身體,蹲身端着花繼續往東明殿走去了。

俞歆然按照小柱子說的,進了門就看到匾額上‘東明殿’三個大金字。

可是這裏怎麼比清夢苑還要凄涼啊?墨麒風不是太子嗎?堂堂一國東宮怎會連個宮女侍衛都沒有?

旁邊只有一棵大榕樹,上面掛着幾片殘葉,一條小溪溝和木橋。過了橋,沿着石子走了幾步,穿過藤廊。俞歆然左右探看着的往裏面邁着步子,嘴裏還一邊嘟囔着:“這就是墨麒風住的地方啊?果然是和他本人很搭,一點人影沒有也就算了,居然連個鬼影都沒有。”

她走到殿門前,一手把花盆環抱在胸前,騰出另一隻手來敲門,“咚咚……”

“有人嗎?”俞歆然敲了幾下也不見有人回應,“有人在嗎?”咚咚咚…又敲了幾次還是沒人回應,她只好自己推門走了進出。

“我的爸爸啊~這未免也太奢華了吧!”俞歆然一進去就被那金碧輝煌的大殿震懾住了,八根大木柱撐起了一座大殿,正對着的方向有幾級台階,上面有一把坐下兩個人都綽綽有餘的大金椅子。地上是暗紅髮亮的木板,裝飾的擺件幾乎沒有幾樣,就是顯得十分空曠,也太冷清了。俞歆然把花盆小心的放到台階上,拍了拍手上的泥灰。

“這個墨麒風到底在搞什麼鬼,這麼大的宮殿怎麼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

說完又突然露出一個壞笑,她想要趁此這個機會,好好觀賞一下這太子住的宮殿。

她從側邊的門走了進去,只看到一個放滿劍的木架子,和一幅大約有幾人高的字畫。她又走進去了一些,才看到了一扇門,“這裏應該就是他的房間吧。”

俞歆然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表情死盯着房門,然後一步一步的靠近。

輕輕地把房門推開一個小縫隙,身體側身進去之後再小心的把門合上。她一步一步靠近墨麒風的床,突然間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但是就在她快靠近床邊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旁邊好像有一雙眼睛正盯着她。

她轉頭一看,墨麒風!?而且還是泡在浴桶里的墨麒風…,場面好......羞澀啊。

俞歆然深吸了一口氣,“好巧啊!洗澡呢,呵呵~那我就打擾你了,你慢慢洗,慢慢洗。”話還沒說完,身體就已經在後退了,話音一落就轉過身往門的方向跑了過去。只聽見耳旁傳來一陣水花的聲,俞歆然便嘀咕着:“完了完了...”

果不其然,她雙手放在門栓上,都已經拉開一條縫了,卻被一隻迅速伸過來的手給壓住,又合上了。俞歆然心裏急的直跳腳,完了,完了,又落到他手裏了。

她裝作一臉無奈的樣子,慢慢抬起頭來,他的臉依舊那麼乾淨,依舊...沒有任何錶情的盯着俞歆然。頭髮上還帶着水,水滴順着發端一滴一滴落到俞歆然的臉上,嚇得俞歆然又不敢亂動,只是狠眨了一下眼睛。墨麒風只是迅速的從水裏起身,把衣服披在了身上就輕功飛了過來。他一隻手撐在門上,又一次成功的把俞歆然圈在了自己的懷裏。

俞歆然背靠在門上,哽咽了一下,弱弱的說:“你…你想幹嘛?”

墨麒風仍舊面無表情盯着俞歆然看了一會兒,才玩味兒的說:“想不到你除了喜好看那類書之外,對別人的肉體也這麼感興趣。”

聽完的一瞬間俞歆然還不明所以,“哈?”她什麼時候喜好看什麼書了?!

不過稍後一想,好像想起了什麼,書店的那本書!俞歆然一下反應過來,眼睛一瞪,推開墨麒風撐在自己頭頂上的手,“那本書是我不小心弄掉的好嗎,我只是從地上把它撿起來而已。還有,誰讓你洗澡的時候不把門關好啊!”她轉身溜出墨麒風的懷抱,卻就感覺到自己頭上的發簪好像掛到了什麼東西。

果然就聽到墨麒風“嘖!”發出忍痛的悶哼聲。

俞歆然回頭一看,墨麒風已經收回了他撐在門上的手,看到了他手臂的血,那是第一次見面那天他為了救她被蒙面人刺傷的地方,她連忙迎上去扶着墨麒風:“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俞歆然一臉擔憂的表情,取下頭上的珠簪,看到上面的血跡,更是多了一分愧疚,“對不起啊。”

說完便把那朱釵扔在了一邊。

她輕輕吹了一下傷口,然後看着墨麒風,墨麒風也不做任何回應,只是靜靜地盯着她看。俞歆然見他沒什麼反應,就拉着他的手朝桌邊走去,“你過來坐好,我來幫你包紮一下。”她扶墨麒風坐好后,就轉身去拿藥箱。

床邊的案桌上早已有人備好他要換的葯了,她端着走到墨麒風身邊說:“你放心,包紮上藥這種事我還是會的。”說完就抬起墨麒風的手臂,把帕子在清水潤濕之後幫他擦洗着傷口。

俞歆然包紮好之後,幫墨麒風把的手小心套進衣服袖子,然後站起身來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不錯吧。”

墨麒風慢慢地站起身來,走近俞歆然說:“你難道不打算幫我把衣服整理好嗎?”

俞歆然看着墨麒風身上只穿了一半的衣服,的確有些奇怪。忍不住背過身去笑了兩聲,“你想得到美,我自己的衣服怎麼穿我都還沒搞明白呢。”

墨麒風壞笑着靠近俞歆然的臉說:“那你是打算站在這裏看本太子穿衣服?”

俞歆然聽完就無語了,“誰要看你穿衣服了?我…我走了。”大聲對着墨麒風說完就轉身朝房門走了出去,開門的時候突然又回頭對着墨麒風說道:“外面的那盆蘭花是言妃讓我拿來送給你的,可千萬別給養死了。”

說完出門,關門,轉身走了。

墨麒風只是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直到她從自己的視線里消失。

轉身拾起俞歆然扔在地上的珠簪,仔細端詳着。

俞歆然出了殿門以後,天色已黑。她照着來時的路往清夢苑的方向走去。

而宮牆上早已一個人盯着她了,跟着她走了一路,隨着她的腳步在宮牆上輕聲矯健的移動,還時不時看着俞歆然饒有趣味的壞笑。

“小娘子,最近過得可好?”

那個牆上的白衣男子突然跳了下來,立在俞歆然的前面陰陽怪氣的說道。

“啊!~鬼啊!”俞歆然本來邁着愉快的小步子走在路上,被突然冒出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嚇的尖叫了起來。白衣男子看到俞歆然的反應這麼大,怕她的聲音引來人,就連忙上前一手挽腰俞歆然的腰,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才這麼幾天,小娘子就把我給忘了?”

他慢慢靠近俞歆然的臉親昵的說著,俞歆然覺得莫名其妙,忘了?!忘了什麼?!難道他認識自己?還是認識他這個身體本人?哎呀,先不管那麼多了,待本姑娘先打探打探什麼情況。

她對摟着自己的白衣男子做了一個自己會乖乖閉口,讓他鬆手。

白衣男子這才收回了手。

俞歆然連忙後退一步,遠離了他的身體,醞釀了一下才開口:“…你認識我?”

說的同時還用手比劃着自己的身體。

白衣男子饒有興趣的看着俞歆然的反應,雙手環抱在胸前說:“算是吧,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俞歆然一聽完,他也不像是在說謊,於是又想了一下,才有些吞吐的回答着:“哦…那個…那個......,”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便只能半真半假的說,“我前不久,不小心掉下了懸崖,醒來之後整個人記憶力就不太好了,所以你是?”

說完一臉疑問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長相清秀英俊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聽完俞歆然的解釋,略微懷疑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俞歆然又問:“那你可以跟我說說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白衣男子邁着步子繞着俞歆然轉着,一邊說:“我呢,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你的婚宴上,你穿着喜袍匆忙的跑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跪着求我把你帶走。你當時的神情看起來十分恐懼,莫非是有人要殺你?”

婚宴?喜袍?是那個夢境!難怪自己醒來時身上會穿着喜袍。等等,不對啊?既然他都帶自己跑出來了,那自己又怎麼還會掉下懸崖呢?!她低着頭思考了一通,然後皺了皺眉頭抬起頭問道:“那你帶我走了之後呢?我又是怎麼掉下懸崖的呢?”

白衣男子聽完俞歆然的問題,眼神迴避的望向別處:“…我把你帶到密林里,你就趁我不注意自己跑了,之後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說著還雙手一攤,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俞歆然若有所思的點着頭,又有點不太信任的盯着白衣男子看。

白衣男子察覺到她的懷疑,立馬問道:“我都還不知小娘子你的芳名呢?”

俞歆然依舊思考着自己的事,沒太在意的說:“我叫俞歆然,百家姓的俞,音欠歆,自然的然。”

“俞歆然?”白衣男子重複着她的名字,邪魅一笑。

“在下樂正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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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小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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