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深夜無眠

從秦芊懷中脫離出來，他大口呼吸了幾口氣。

翻身下床，秦道後退幾步，看着已經漸漸醒來的秦芊。

“怎麼回事……”秦芊揉揉眼睛，卻沒睜開，“我要繼續睡……”

說著，她的手抓住了秦道的枕頭，下一刻那枕頭就飛了過來！

“嗷！”那枕頭精準地拍在秦道的臉上，他再次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覺……

秦道倉惶而逃，不敢面對起床氣氣場下的秦芊。

走出門外，他心裏的石頭總算放下了。

腰酸背痛，渾身難受。秦道無語，這一覺睡得心驚肉跳。

倒在沙發上，他總算放心地睡著了。

……

“起床啦。”感受到有人在自己耳邊吹風，秦道猛地驚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幹嘛！嚇死我了。”他跳起來，站在一邊。

秦芊笑笑，指了指餐桌。

一張A4大小的“紙條”靜靜地躺在桌子上，顯得格外醒目……

“我們去公司開會了，昨天經理說這次會議很重要，所以來不及做飯了，你們自己做或者買吧。”

“自己做啊。”秦道喃喃道，看着指向12的時針，“所以，這是早飯還是午飯？”

“你再不去做就成了晚飯了。”秦芊推了他一把，“快去。”

“好吧。”他圍上圍裙，有些不情願地走進了廚房。

眼前突然閃出了系統界面，一個系統商品出現在他面前：

“絕世廚藝。”

售價30000000積分。

“我買得起么我？回去！”秦道無語道，“我會抓緊賺積分的，別催了！”

“嘿嘿嘿嘿，宿主，你去看看能量的數量。”

“能量？你這麼說的話，能量怎麼獲得？”

“宿主你傻么？積分是怎麼獲得的，能量就怎麼獲得。能量是用來升級系統用的，宿主無權支配。你能支配的只有積分。”

“好吧。”秦道不高興地點開系統界面，看了看能量。

他沉默了。

積分：18

能量：22/100000000

“嘿嘿，之前我特意把能量的數值淡化了一點，誰知道你真的就沒有注意到。”系統的字體在那裏搖晃，顯得賤賤的。

“為什麼？哪來的？”秦道不滿道，假若系統有實體，他現在一定是抓着它的衣領在說話，“有你這麼坑宿主的嗎？”

系統：“宿主啊宿主，其實吧，你之前獲得的積分，應該是現在的雙倍，不過嘛……被本系統強行提取走了一半補充能量了。你氣不氣？”

這段話的最後，居然還加上了一個滑稽的表情。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秦道拿起了菜刀，“我真的想砍你……不過你都提走了，我也沒辦法，你現在說是啥意思？你想幹什麼？”

系統：“意思嘛……嘿嘿嘿嘿嘿嘿，就是！你以後獲得的積分！在升級之前！一！點！都！不！會！有！了！全部轉化成能量！”

“……c！”秦道把刀一撂，指着空氣，“你特么出來！”

“宿主，我勸你善良。”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吧喂！”

“你想被我吸收么？”

“我錯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突然覺得眼前一暗。

系統：“宿主啊，你難道就不好奇，本系統自帶的能量是哪來的嗎？本系統給你製造那台機器的能量又是哪來的呢？”

秦道將麵包拿了過來，開始切片：“磨嘰，你說不說，我要做飯了。”

“好吧好吧，那我就快點說。”

系統：“本系統自帶的所有能量與製造機器的能量，全部來自於——數千萬宿主的壽命。”

“……”秦道手一抖，險些切斷手指，“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宿主，別逃避現實了。”

秦道瞬間感到萬分恐懼：“你的意思是，千萬的宿主都被你吸收了？那我呢？”

“當然是直接吸……呸，如果宿主能夠完成系統隨時提出的任務，那麼本系統不會吸收宿主。而且，如果宿主主動提供壽命，那樣獲得的能量會多得多……”

“不可能。”秦道拍了拍胸口，“麻蛋，嚇死我了，聽得我心驚肉跳。”

“還有更嚇人的呢，想聽嗎？”

“不想，你閉嘴！”

“我的吸收呢，是徹徹底底地吸收，讓你徹底的消失在世界中。不會有任何痛苦，不會有任何記憶，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識。”

“你甚至會忘記你曾獲得系統，忘記你的朋友，你的親人，你的一切。”

“你也將從世界中除名，你存在過的痕迹也會被抹滅。你的朋友、親人、老師，都會忘記你。你會不如一粒塵埃，你會不復存在，或者說，我會把世界改變成，你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世界將沒有你的一點記憶。”

秦道手一抖，刀將麵包傾斜着切成相差甚遠的兩半：“你特么……”

“不，你是我大哥，你就是我大哥。”他話鋒一轉，慫了。

系統：“……距離完成任務，或者說你被吸收的期限，還有4天9個小時32分22秒。”

仔細想想系統說的話，“數千萬宿主的生命”“不會有任何痕迹和記憶”……

所以，那麼多人，在無聲無息間消失、泯滅於世間了嗎？……

“還真是殘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