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意外
“你的記性不錯哦”穆曉把最後一盞燈打滅！
……
那晚后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在默默發生着變化，女孩總會弄一些小玩意給穆曉。兩個人也會開一些親密無間的玩笑。
這天穆曉格外的忙碌。完全沒有理會一旁的茗夕。茗夕看着進進出出的穆曉嘟了嘟嘴巴，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轉動手中的杯子。
穆曉看着一旁無聊透頂的女孩，嘴角不經意的上揚。
……
夜幕降臨的彷彿比平時都早，茗夕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客人都早已離開，只剩穆曉在收拾着前台。
“醒了？”穆曉注意到醒來的茗夕，表情略帶歉意。
“恩，嘿嘿，一不小心就睡著了。”茗夕撓着頭傻笑着。
穆曉遞給茗夕一杯紅茶，坐在了茗夕邊上。
“這紅茶怎麼白白的，你不會加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吧！”茗夕一臉嫌棄的看着穆曉和那杯紅茶。
“這是加了牛奶！你不是胃不太舒服嗎？這個可以暖胃。”穆曉一陣無語！
“……這樣啊，啊哈哈。”
穆曉看着茗夕天真爛漫的笑容，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想守護這個女孩，一輩子。
“那個……”穆曉的眼神不自覺的瞟向另一邊。
“恩？”茗夕疑惑的看向穆曉“哈哈哈哈，你怎麼了，臉都紅到耳根了！”
穆曉一愣，收起來臉上的無措，注視着眼前這個女孩的雙眸，一把將這個笑出眼淚的女孩擁入懷中。
“喂，茗夕”穆曉的眼神變得堅定“你還真是有趣啊，你讓我認識了一個全新的自己；一個會不自覺為對方着想的自己；一個會為別人不停操心的自己；一個會僅僅為了看到對方開心便可以不顧一切的自己！你真的已經讓我無法自拔了，所以，可以一直呆在我身邊嗎？”
突然感受到穆曉身上的氣息，女孩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淡淡的薄荷芳香，很舒服也很陽光。
茗夕也注視着看着眼前的男孩，有時候有着同齡人沒有的孤傲，又有時候也有小孩子的一面，自己對他又是什麼感覺呢，茗夕低下了頭。
茗夕心裏有些亂，這一切太突然，卻又聽到“你說憂傷，因為45°仰望天空；卻不知，我在想是45°仰望天空，將天空悄悄塞給你！”茗夕突然抬起頭，想起第一次和穆曉見面時的話，“45仰望天空，很孤獨吧”。原本恢復正常的臉色又多了一抹紅暈。
“做我女朋友吧！”
茗夕收起了嬌羞，“我不能做你女朋友！”嘴角不經意上揚，穆曉聽完后，低垂着頭，但是茗夕後來的話讓他興奮又羞澀，“不過你做我的女人吧”！茗夕大笑道。
……
繼穆曉和茗夕在一起后，茗夕的第一個生日，穆曉肯定要好好準備。穆曉是計劃在十一為茗夕準備一個生日派對，給茗夕一個驚喜。
這天，茗夕還是和往常一樣來到十一，幫忙招呼客人，也學着調酒煮咖啡。茗夕好像很喜歡佐佐倉溜的《調酒師》裏面有一句話。
所謂調酒師(Bartender)，是什麼意思呢?Bar是枝椏，而tender是溫柔，合起來就是溫柔的枝椏的意思。這塊木板就是Bar，只有這個的話，就只是個放酒的木板，但如果這裏有調酒師存在的話，就給Bar加上了tender，溫情於是誕生。這就是調酒師。--佐佐倉溜《調酒師》
所以茗夕覺得調酒師是個很溫情的職業，茗夕很喜歡Mojito這一款雞尾酒，清新薄荷味在特別適合這個熱郁的夏天，最近茗夕一直在學習這一款雞尾酒的調製。
這天，茗夕依舊嘗試着調製這款雞尾酒，時不時的成品會讓顧客品嘗一下，因為來十一的基本都老顧客，而茗夕本身的氣質就平易近人，無聊的時候有些顧客就會給她講一些經歷和故事。而茗夕則會把自己調製的成品給他們嘗試。
夜色漸漸拉開，外面依舊很嘈雜，而十一的門在這條街顯得小而厚重，裏面的世界與外面的世界相隔絕，忘記外面的局促感，虛榮感，孤獨感，！只是想單純的聽一首音樂，看一本書或是喝一杯茶！
就像此時室內繚繞着熟悉的旋律，蘇打綠的《小情歌》盤旋着。今天的穆曉似乎比平時正式，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
……
你知道就算大雨繞着這座城市顛倒
我會給你懷抱
……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
唱着我們心頭的白鴿
……
這次穆曉沒有像以前一樣只是彈奏鋼琴曲，在茗夕的詫異下，穆曉跟隨旋律演唱起來。雖然如果沒有聲音的話，穆曉此刻的形象簡直就是鋼琴王子，不過有聲音的加入就欣賞旋律鋼琴曲就好。因為之前穆曉已經打好招呼，顧客們也只是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儘管如此，茗夕並沒有覺得好笑，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穆曉這麼認真的去唱一首歌，感受到穆曉注視着自己的目光。兩個人對視着，空氣中瀰漫著天使之吻的味道，甜蜜，浪漫。
一曲完畢，走到茗夕身邊的穆曉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句
“生日快樂！夕”
此時店內的播放器響起音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一個大蛋糕在咖啡師的幫助下緩緩推了出來，顧客和穆曉跟隨音樂一起唱着生日快樂歌。茗夕面對着突如其來的驚喜有些無措，雙手虛掩着自己張大的嘴巴。
“知道你喜歡提拉米蘇，特意給你定了一個大的讓你吃個夠。”
“可是，會胖啊”茗夕聽着穆曉的話笑道。
“我喜歡抱着你的時候肉肉的。”
……茗夕有些害羞，看着自己的腳尖。
“這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正如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你的未來我奉陪到底！生日快樂。”穆曉拿出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一個精緻的禮盒。
茗夕被穆曉觸不及防的情話晃到有些不知所措，愣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不打開來看看嗎，我可是準備了很久的。”穆曉看到茗夕許久沒有反應，忍不住打趣道。
突然反應過來的茗夕，聽話的拆開了禮盒。一朵白色山茶花躺在禮盒中，與禮盒黑白相間的裝飾相襯顯得高貴典雅。
穆曉拿起髮夾，為茗夕攬起長發簡單的夾在頭髮上！“嗯……要不我再學學，你先自己來吧”穆曉看着自己的作品實在看不下去。
原本很羞澀低下頭順從的茗夕聽到這句話立馬齣戲大笑着。
“謝謝大家的配合，作為感謝每位顧客送上一杯雞尾酒，不成謝意。”穆曉連忙轉移話題來掩蓋自己已經變紅的面頰。
顧客聽到后都表示是小事，畢竟來十一的顧客其實心裏都有每個人柔軟的地方。
“哦，對了，是我們專業調酒師調的雞尾酒！”穆曉補充這一句后大家連忙應了下來。
茗夕看到顧客的反應有些尷尬，注視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孩和自己基本同齡已經可以很好的處理這些人際關係了，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從一個本該肆意玩耍的少年蛻變成一個明白人情世故穿梭於個類面具下打交道成熟的男孩。茗夕抓緊了手裏的髮夾。
“這麼大方呀，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品嘗到這一杯雞尾酒。”這時從門口走進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這種大漢應該是在那種夜店跳着社會搖的社會人。
穆曉愣了愣，微笑道“當然可以啊，今晚的顧客都會送上一杯雞尾酒。”
穆曉說完幾個大漢並沒有在理他，而是自顧自的找了一個位置。雖然突然進來的幾個大漢讓整個十一顯得格格不入但穆曉也沒怎麼在意他們。
本來在和茗夕嬉笑着吃着蛋糕，突然傳來幾聲“痛苦”的哀嚎，不一會變成大聲的嗷嗷聲“你這店怎麼回事，喝了你們送的酒，我兄弟就開始肚子疼，你們這店材料是不是有問題啊。”
穆曉連忙放下手上的蛋糕過去發現調酒師已經在一旁解釋道“我們調製雞尾酒的原料都是現開現用的，不存在壞掉的可能，會不會是你朋友之前就吃壞肚子了。”
“你的意思是我是來訛你嘍。”其中一個大漢拍桌子站了起來。
“沒有沒有，不好意思，是怎麼回事呢，今天你們的單我請了好吧。大家心平氣和的來說。”這時穆曉只能充當這個角色去說著和自己年齡完全不符的話語。
“這還是有個識相的嘛”這個大漢似乎有些失望，慢慢坐了下來說道。
“你得負責把醫藥費結了”大漢不急不躁的坐地起價
“沒問題”穆曉微笑道。
“當然還有我們幾個的精神損失費。”這個大漢似乎壓根就沒想着和解。穆曉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
“你說個價。”穆曉壓低着聲音！
“醫藥費叫精神損失費加起來2000塊。”大漢環繞着十一的裝修。
這個時候的十一一天的盈利連一千都沒有，哪裏經得起這樣訛詐。一旁的調酒師看到穆曉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漸漸捏緊了拳頭！
“你們就想來找事是吧，當這好欺負是嗎？”
“是又怎麼樣。”幾個大漢都站了起來哪裏還有肚子疼的樣子。
穆曉一個箭步上去給了其中一個大漢一個勾拳。
但是只有十幾歲的穆曉怎麼會是那些經常混跡在夜場打鬥場的大漢的對手。
被穆曉打到的大漢惱羞成怒，一下就把穆曉制服了。而其他的幾個大漢並沒有要上來的意思，
調酒師眼看着穆曉被羞辱，衝上去給了那個大漢一腳，另外幾個大漢見狀將調酒師夾在一起。
穆曉在地上爬了起來便看到他們扭打在一起，被調酒師一腳踢開的大漢抓起一個酒瓶在吧枱敲碎，碎片在燈光下泛着閃閃銀光。
眼看着其中一個碎片要劃過穆曉的眼睛，突然一個身影擋在穆曉前面，一聲慘叫傳來“啊！”
茗夕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但是血還是順着指縫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