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佐掩》07
王曉美見我還說我挺冷酷的,誰知道爸媽就上來拆台了。
還特地詢問王曉美我眼睛長成這樣不會嫌棄吧?說完還特意按着我的頭讓我睜開眼給對方和對方父母看看。
王曉美的父母自當是說長得挺帥,談到眼睛說做個手術就好了。只要不遺傳孩子都是小事,隨後就開始談生活瑣事了。
我爸媽自然是談起了我不肯手術的事情,王曉美到是來了興趣。說不手術挺好的,隨後就拉我去了她的房間。
動畫從小到大我就看過國產的西遊記、圍棋少年,王曉美嘴裏那些動漫我一概不認識。
但王曉美哪裏管我認不認識,把我按在了化妝鏡前就是一通擺弄。
隨後給我帶上了一頭假髮,說我這叫日向寧次。
還讓我自己遮住自己好的右眼,說完就拿起單反給我不斷的拍照。
一邊拍還一邊說這樣的眼睛最自然了,美瞳和P的都比不了。
並且開始教我什麼結印什麼回天,讓我擺各種中二姿勢。
說著說著自己還畫上了妝,戴上了白色的隱形眼鏡開始和我自拍。
什麼寧次和雛田合影,髮網上會火。
那是我這輩子拍過最多的一次照片,幾天後曉美還給我發來了圖說我真的火了。
曉美圖裡自己給圖片的標題是現任男友,幾條評論都在問我是誰。還有揚言要砍我的,看的我是哭笑不得。
圖片我自當收藏了,思考着轉發到了群里。
發出去的那一刻才發現我和群主一樣忘記了規矩,可以說生活但不能公開樣貌。
想刪的時候已經有回復了。
大致上都在說吃到了滿滿的狗糧,甚至有的不相信對方是我女朋友。
我總不能說這女朋友是爸媽幫着撿來的吧,苦笑着發到:正兒八經的,父母都見過了。
發到這裏的時候,我居然看見了許久不見的血腥瑪麗發到:要談婚論嫁了?我這也說個事情吧?半年前群主娶了烏蘇當時詢問我要不要在群里跟大家說一聲去酒席,但想了想上次的事情就被我們否定了。你這要結婚就不用請我們了,群里大家有錢的給隨個分子就當意思了。
看到這裏的時候,我才發現我錯過了什麼。
我下意識的發到:群主跟烏蘇結婚了?
我其實曾經幾次想私下和烏蘇聊聊,但因為群規就放棄了。
我腦海里出現的畫面,群主這樣的壯漢居然和如此嬌小的妹子結了婚。但細細想來兩人確實走的比我們都近,再加上曾經烏蘇幫助過群主。這一趟下來也變得情有可原起來,我下意識的艾特了群主和烏蘇發到:你們挺能瞞的嘛?
發完定了片刻,都沒等到烏蘇和群主的回應。
細想一下似乎也已經幾個月沒見到群主和烏蘇了,我立刻補發到:這是不是成了事情就忘記我們這幫子人了,我告訴你們我結了婚也是不會忘記這個群的。
眾人都發來了搞笑的表情,烏蘇此刻回了一個消息:是,結婚了。
幾位開始嚷嚷着喜糖,幾位要見婚紗照。
血腥瑪麗發了句:不好意思,說漏嘴了。
烏蘇隨後回到:家裏開始不同意,但還是結婚了。日子過得還算可以,就是太二有些忙。
看見烏蘇的回復,思考着平時群主太二真人絕對比烏蘇發言多。
這次卻截然相反,顯然群主估計是在拚命工作吧。
不過隱約間我覺得裏面有些事情,我居然想打破規矩詢問私事。
我偷偷的給烏蘇發了個消息詢問:有什麼難處。
說真的不是群主和烏蘇的關係,我其實對烏蘇一直有小小的好感。
許久沒得到回復,我給群主也發了同樣的消息。
此刻都晚上快睡了也沒有回復,無奈我想起了血腥瑪麗。
思考片刻,我對着血腥瑪麗發到:群主和烏蘇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血腥瑪麗許久回到:群里蜜蜂、盲僧、天明差不多都是局外人,太遠了也只會在群里聊聊。至於你和百曉是一類人。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復,讓我不解的發到:怎麼就一類了?
血腥瑪麗再度過了許久發到:百曉家裏開藥廠有錢的要死,你好像說過自己家是拆遷戶。雖然大家在網上是朋友,但你和百曉更像是一類人。有錢有愛心的局外人,僅此而已。
看到這裏我想起了當初見血腥瑪麗的場景,確實血腥瑪麗打扮就不像是有錢人。我撓着腦袋發到:怎麼就又局外了?你不會想說你們都是局內人,都是窮人吧?
血腥瑪麗又隔了十幾分鐘發到:不談我,我是窮人苦命人。群主和烏蘇和我比起來也算是苦命人,我們確實是一類。
這一句話把我胃口吊的足足的,不過血腥瑪麗這個打字速度真的是讓我難受。我立刻將我的電話號碼發了過去,隨後補充到:電話里聊。
。。。。。。
半個小時后,快接近凌晨。
我接到了一個來自武漢的陌生電話。
我立刻接了起來,對方說了句:“你好”。這聲音確實就是三年前的血腥瑪麗。但此刻的聲音沙啞了許多,煙酒嗓讓人格外的不舒服。
“血腥瑪麗。”我說道。
“這路橋不會是你真名吧?”血腥瑪麗說道。
“是,好久不見。”我笑着說道。
“我比你知道的多一些,但也不算太多。裏面其實還有一層關係,這關係我會慢慢說的。當時也是烏蘇拉我進的這個群,我叫王石楠。”血腥瑪麗說道。
“往事難?”我跟着重複說道。
“我原本叫王實男,實在的實、男人的男。我媽嫌難聽幫我改成了石楠,就是那種在學校里到了夏天就會發出男人下體惡臭味道的花。我這輩子其實也挺可憐的,爸媽一直想要生男孩子。我是偷生的第三個孩子,一連三個女孩。又因為政策,賠錢貨沒人敢要。養到了七歲不了了之,把我扔了。最後是村子裏做白事的靈婆發現了我。這靈婆也不是別人,就是烏蘇的媽。”血腥瑪麗說道。
“沒想到裏面還有這樣一層關係。”我說道,難怪群里前三位就是群主、烏蘇和血腥瑪麗。
“我只學會了靈婆的皮毛,現在給人家看風水和白事。烏蘇在我來之前學的比我多的多,但我來了之後烏蘇就沒學過那些東西了。家裏有好的也是先烏蘇再我,所以你知道的我只是用來繼承手藝的。不過老靈婆自己都是三腳貓,我就更是了。對了忘了說,烏蘇是靈婆偷漢子生的。”血腥瑪麗說道。
“偷漢子?”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