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見端倪
韓傲天將寧諾安置到東院的廂房內，房后是一個小花園，景色怡人，簡單的吃過飯後，她獨自回到在房中，經過這一天的變故，整個人猶如活在夢中，就這樣糊塗的穿了，又糊塗的賣了，隨着糊塗的成了韓府的表小姐，寧諾都沒來得及理順什麼所有的想不到的事都發生了。
燭光閃動，淚水不爭氣的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寧諾卻不敢出聲痛哭，什麼都不知道，卻什麼都不敢問，也不能問。這才真的體會到了林黛玉寄人籬下的不易，這個時候好想爸媽。
淚光中一架古箏映進寧諾的眼底，寧諾忙起身伸手隨意撥弄了一下琴弦，聲音純厚而不空，餘音悠長而不濁，果然是好琴。
她信手彈起了一首自己寫的《桃花劫》，瞬間淚如雨下，所有的委屈無奈與傷悲，隨着琴音一併流出，在樂曲回蕩間寧諾隨口唱出曹雪芹的《桃花行》：
桃花簾外東風軟，桃花簾內晨妝懶：
簾外桃花簾內人，人與桃花隔不遠；
東風有意揭簾櫳，花欲窺人簾不卷。
桃花簾外開仍舊，簾中人比桃花瘦；
花解憐人花也愁，隔簾消息風吹透。
風透湘簾花滿庭，庭前春色倍傷情：
閑苔院落門空掩，斜日欄杆人自憑。
憑欄人向東風泣，茜裙偷傍桃花立；
桃花桃葉亂紛紛，花綻新紅葉凝碧。
霧裹煙封一萬株，烘樓照壁紅模糊。
天機燒破鴛鴦錦，春酣欲醒移珊枕。
侍女金盆進水來，香泉影蘸胭脂冷；
胭脂鮮艷何相類，花之顏色人之淚。
若將人淚比桃花，淚自長流花自媚；
淚眼觀花淚易干，淚乾春盡花憔悴。
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飛人倦易黃昏；
一聲杜宇春歸盡，寂寞簾櫳空月痕！
畫廊新築近孤園。曲終結，淚未乾。飛花落地，春景屬明年。欲雨窗前尋舊事，卻無語，問蒼天。
一曲終盡，寧諾忽然聽到門外有微微的哭泣聲，忙擦乾了淚問道：“誰在門外？”
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一個小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淡藍的裙，和今天看到小桃的衣服式樣如初一則，一張如滿月的臉，兩隻大眼睛已經哭紅了。手中還捧着幾件衣服。
進門她后就跪在寧諾面前，抽泣道：“奴婢夏荷，見過小姐，奴婢本是大少爺房內的丫鬟，大少爺說奴婢乖巧，派來專門照顧小姐，今後小姐就是奴婢的主子。”
“你是不願意么，我就去和你家少爺說。”寧諾說著扶起了她。
“不是不是。”夏蓮忙說“我只是剛才在門外，聽見裏面的琴聲和小姐吟的詩句，奴婢雖聽不懂意思，但是聽的時候卻傷悲入心，控制不住了。”隨後又道：“真的，小姐彈得真好，唱的也動聽，連少爺都有些感動呢。”
“少爺？
“是啊，剛才少爺也在的，可是聽完后卻什麼也沒說走了。”
聽夏蓮說完，寧諾心中笑道，“他會感動？除非天降紅雨了。”
夏蓮見她沒有說話，忙又說：“小姐，奴婢打些熱水您洗洗吧。”又順手將拿來的衣物放在了床榻上。我抬眼看去顏色很多但都是淡色，想來準備之人甚是心細，知道寧諾還在守孝期。
寧諾泡在鋪滿花瓣的木盆中，只聽見夏蓮說道：“小姐，這是長的嗎？好美啊。”寧諾順着夏蓮所指向左肩望去，這一看驚得差一點從水中做起，原來這個寧諾的身上竟也有一朵和曉晴一樣的桃花記。
寧諾閉上雙眼，心中暗自說道：“不論以前的曲寧諾是什麼樣的人，不管她和你有什麼聯繫，你從今後一定要替她好好的活着，即便寄人籬下也要活的堅強，活的精彩。”
來到天月山莊後幾日都相安無事，每天都有人來報告一次小玉的病情，知道人雖未醒，但已無大礙，寧諾也稍稍放心了許多，而多半時候除了夏蓮就在也見不到別人，韓傲天更是一面也沒有露過。不過說來奇怪，自從來到這裏寧諾竟在也沒有做過桃林的夢。
在夏蓮口中寧諾得知這天月山莊莊主叫韓孝澤，今年45歲，本是藥材商人，只因機緣巧合之下救過當朝天子軒轅銘，被封為忠孝候，只可惜韓莊主不喜當官，便賜下該庄，將宮中所有辦葯之事交予莊上，如今莊上勢力無人能及。只是韓莊主的正室婚後三年不曾有孕，無奈只得娶回妾侍，沒想到產下麟兒，就是傲天，母憑子貴，成了二夫人，五年後夫人也生下一女，取名傲月，今年16歲，天月山莊由此得名。大夫人對傲天視如己出，十分疼愛，又慈善賢惠，所以儘管二夫人囂張跋扈倒也相安無事，這傲天對大娘也是十分敬重，稱為母親。
聽得寧諾不禁連連感嘆，原來天月山莊的故事也是這般的曲折。
這日下午實在閑的無聊，寧諾叫過夏蓮：“我看後面是一個園子，平時也沒有人前往，我們不然去園內走走吧？”
“也好，後園一般是別人不去的，每天在屋裏怕是要憋壞呢，您穿件稍厚的衣服吧。”夏蓮笑着對她說。
寧諾在身上加了件白色的外衫，和夏蓮走了出來。
園內修剪的甚是整齊，到處綠草茵茵，只是因才初春，除了桃花，杏花外別的花很少開放，穿過假山，一大片桃林出現在寧諾的視野中，風傾動，花瓣輕舞，直落在她的頭上，身上。
寧諾驚喜的飛奔過去，“真是想不到，這裏也有這麼多的桃花。”
一股涓涓溪流順着假山繞到桃林，載着飄落的花瓣流向牆外，寧諾不禁開口道：“顛狂柳絮隨風舞，輕薄桃花逐水流。”
就在這時猛然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好一個輕薄桃花逐水流。”
寧諾慌忙拿出一塊紗蒙在臉上，轉身順着來人的方向望去，只見一身着淡青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正向這邊走來，等走近了才看清楚來人的相貌，高挑的身材，俊美的臉，雖比起韓傲天來遜色了許多，但是始終臉上帶着笑容，讓人覺得親切。
看見寧諾后他嘴角揚起：“想必這位就是寧諾表妹，在下慕容羽，是傲天的表哥。”
寧諾淡淡地回禮：“慕容表哥好，我就是寧諾。”
一旁的夏蓮連忙行禮：“奴婢夏蓮見過表少爺。”
“罷了。”慕容羽說著目光停留在寧諾的臉上，“我也是剛巧來莊上辦事，聽見舅母提起表妹，表妹在此還生活的慣？”
“多謝慕容表哥惦記，寧諾還好，怎麼有空到這園子來呢？”
慕容羽笑道：“本來我是想來東院找傲天的，正好路過，聽見有人吟詩就跟了過來，表妹好文采。”
寧諾也隨即笑了：“這本是故人所作，今日寧諾有感而發，只是我常覺着有時是桃花本無意，而流水強載，卻不知該作何說了。”
又引來慕容羽一陣爽朗的笑聲。笑聲未落就聽見清冷的聲音響起，寧諾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沒了，“表哥好興緻。”
該死的韓傲天，總是像幽靈一樣沒有半點提示就出現了，今天身着丹青，愈發顯得英姿勃發，夏蓮連忙站在寧諾的身側，一臉緊張，寧諾悄悄的握了握她的手。
慕容羽依舊不減笑意：“表弟，來的正好正要去尋你，舅舅前些日子叫人帶話，說是過幾天就要回庄了。”
韓傲天只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便對寧諾說道：“曲寧諾，儘管你是夫人的外甥，但這天月山莊亦有天月山莊的規矩，這園子是我的，今後沒有我的話，你最好別亂闖，否則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
聽完此話寧諾一股怒火從胸中燃起，張口道：“韓傲天，來這天月山莊也並非我的本意，但凡有其它好的去處，我是定不會留在這裏，我自己是什麼身份自己清楚，用不着你來提醒，早知道是你韓傲天的後園，就是用八抬大轎抬我也未必請的到我。”
說完便轉身拉着夏蓮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是慕容羽的笑聲：“這個寧諾果然有趣。”
傲天則是一臉的無奈，但也沒說什麼。
慕容羽看着傲天輕笑道：“表弟今日實在反常，從看不出你有任何情緒，今天卻動怒了，還僅僅是為了個表妹，實在耐人尋味。”
韓傲天看了眼慕容羽：“表哥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去前廳吧，我還有事，不奉陪了。”說完轉身走了。
慕容羽看着傲天的身影收起了笑容，心中暗道：“只怕一個寧諾就要掀起風浪了。”
此時寧諾回到房內，怒氣未消，一把解下臉上的面紗仍在地上，拿起桌上的茶壺狂飲，嚇得夏蓮一把奪去：“小姐，這樣喝傷身的。”
夏蓮彎腰撿起面紗：“小姐，您真是厲害，從來就沒有人敢對大少爺說這樣的話，別人平時看到少爺就已經抖了。不過奇怪的很，大少爺竟然也沒有什麼反應。”
“他該有什麼反應？”寧諾好笑的問道。
還沒等夏蓮說話，這一抹桃紅色嬌俏地閃了進來：“寧諾姐姐，我終於見到你了。能進來嗎？”
韓傲天將寧諾安置到東院的廂房內，房后是一個小花園，景色怡人，簡單的吃過飯後，她獨自回到在房中，經過這一天的變故，整個人猶如活在夢中，就這樣糊塗的穿了，又糊塗的賣了，隨着糊塗的成了韓府的表小姐，寧諾都沒來得及理順什麼所有的想不到的事都發生了。
燭光閃動，淚水不爭氣的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寧諾卻不敢出聲痛哭，什麼都不知道，卻什麼都不敢問，也不能問。這才真的體會到了林黛玉寄人籬下的不易，這個時候好想爸媽。
淚光中一架古箏映進寧諾的眼底，寧諾忙起身伸手隨意撥弄了一下琴弦，聲音純厚而不空，餘音悠長而不濁，果然是好琴。
她信手彈起了一首自己寫的《桃花劫》，瞬間淚如雨下，所有的委屈無奈與傷悲，隨着琴音一併流出，在樂曲回蕩間寧諾隨口唱出曹雪芹的《桃花行》：
桃花簾外東風軟，桃花簾內晨妝懶：
簾外桃花簾內人，人與桃花隔不遠；
東風有意揭簾櫳，花欲窺人簾不卷。
桃花簾外開仍舊，簾中人比桃花瘦；
花解憐人花也愁，隔簾消息風吹透。
風透湘簾花滿庭，庭前春色倍傷情：
閑苔院落門空掩，斜日欄杆人自憑。
憑欄人向東風泣，茜裙偷傍桃花立；
桃花桃葉亂紛紛，花綻新紅葉凝碧。
霧裹煙封一萬株，烘樓照壁紅模糊。
天機燒破鴛鴦錦，春酣欲醒移珊枕。
侍女金盆進水來，香泉影蘸胭脂冷；
胭脂鮮艷何相類，花之顏色人之淚。
若將人淚比桃花，淚自長流花自媚；
淚眼觀花淚易干，淚乾春盡花憔悴。
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飛人倦易黃昏；
一聲杜宇春歸盡，寂寞簾櫳空月痕！
畫廊新築近孤園。曲終結，淚未乾。飛花落地，春景屬明年。欲雨窗前尋舊事，卻無語，問蒼天。
一曲終盡，寧諾忽然聽到門外有微微的哭泣聲，忙擦乾了淚問道：“誰在門外？”
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一個小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淡藍的裙，和今天看到小桃的衣服式樣如初一則，一張如滿月的臉，兩隻大眼睛已經哭紅了。手中還捧着幾件衣服。
進門她后就跪在寧諾面前，抽泣道：“奴婢夏荷，見過小姐，奴婢本是大少爺房內的丫鬟，大少爺說奴婢乖巧，派來專門照顧小姐，今後小姐就是奴婢的主子。”
“你是不願意么，我就去和你家少爺說。”寧諾說著扶起了她。
“不是不是。”夏蓮忙說“我只是剛才在門外，聽見裏面的琴聲和小姐吟的詩句，奴婢雖聽不懂意思，但是聽的時候卻傷悲入心，控制不住了。”隨後又道：“真的，小姐彈得真好，唱的也動聽，連少爺都有些感動呢。”
“少爺？
“是啊，剛才少爺也在的，可是聽完后卻什麼也沒說走了。”
聽夏蓮說完，寧諾心中笑道，“他會感動？除非天降紅雨了。”
夏蓮見她沒有說話，忙又說：“小姐，奴婢打些熱水您洗洗吧。”又順手將拿來的衣物放在了床榻上。我抬眼看去顏色很多但都是淡色，想來準備之人甚是心細，知道寧諾還在守孝期。
寧諾泡在鋪滿花瓣的木盆中，只聽見夏蓮說道：“小姐，這是長的嗎？好美啊。”寧諾順着夏蓮所指向左肩望去，這一看驚得差一點從水中做起，原來這個寧諾的身上竟也有一朵和曉晴一樣的桃花記。
寧諾閉上雙眼，心中暗自說道：“不論以前的曲寧諾是什麼樣的人，不管她和你有什麼聯繫，你從今後一定要替她好好的活着，即便寄人籬下也要活的堅強，活的精彩。”
來到天月山莊後幾日都相安無事，每天都有人來報告一次小玉的病情，知道人雖未醒，但已無大礙，寧諾也稍稍放心了許多，而多半時候除了夏蓮就在也見不到別人，韓傲天更是一面也沒有露過。不過說來奇怪，自從來到這裏寧諾竟在也沒有做過桃林的夢。
在夏蓮口中寧諾得知這天月山莊莊主叫韓孝澤，今年45歲，本是藥材商人，只因機緣巧合之下救過當朝天子軒轅銘，被封為忠孝候，只可惜韓莊主不喜當官，便賜下該庄，將宮中所有辦葯之事交予莊上，如今莊上勢力無人能及。只是韓莊主的正室婚後三年不曾有孕，無奈只得娶回妾侍，沒想到產下麟兒，就是傲天，母憑子貴，成了二夫人，五年後夫人也生下一女，取名傲月，今年16歲，天月山莊由此得名。大夫人對傲天視如己出，十分疼愛，又慈善賢惠，所以儘管二夫人囂張跋扈倒也相安無事，這傲天對大娘也是十分敬重，稱為母親。
聽得寧諾不禁連連感嘆，原來天月山莊的故事也是這般的曲折。
這日下午實在閑的無聊，寧諾叫過夏蓮：“我看後面是一個園子，平時也沒有人前往，我們不然去園內走走吧？”
“也好，後園一般是別人不去的，每天在屋裏怕是要憋壞呢，您穿件稍厚的衣服吧。”夏蓮笑着對她說。
寧諾在身上加了件白色的外衫，和夏蓮走了出來。
園內修剪的甚是整齊，到處綠草茵茵，只是因才初春，除了桃花，杏花外別的花很少開放，穿過假山，一大片桃林出現在寧諾的視野中，風傾動，花瓣輕舞，直落在她的頭上，身上。
寧諾驚喜的飛奔過去，“真是想不到，這裏也有這麼多的桃花。”
一股涓涓溪流順着假山繞到桃林，載着飄落的花瓣流向牆外，寧諾不禁開口道：“顛狂柳絮隨風舞，輕薄桃花逐水流。”
就在這時猛然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好一個輕薄桃花逐水流。”
寧諾慌忙拿出一塊紗蒙在臉上，轉身順着來人的方向望去，只見一身着淡青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正向這邊走來，等走近了才看清楚來人的相貌，高挑的身材，俊美的臉，雖比起韓傲天來遜色了許多，但是始終臉上帶着笑容，讓人覺得親切。
看見寧諾后他嘴角揚起：“想必這位就是寧諾表妹，在下慕容羽，是傲天的表哥。”
寧諾淡淡地回禮：“慕容表哥好，我就是寧諾。”
一旁的夏蓮連忙行禮：“奴婢夏蓮見過表少爺。”
“罷了。”慕容羽說著目光停留在寧諾的臉上，“我也是剛巧來莊上辦事，聽見舅母提起表妹，表妹在此還生活的慣？”
“多謝慕容表哥惦記，寧諾還好，怎麼有空到這園子來呢？”
慕容羽笑道：“本來我是想來東院找傲天的，正好路過，聽見有人吟詩就跟了過來，表妹好文采。”
寧諾也隨即笑了：“這本是故人所作，今日寧諾有感而發，只是我常覺着有時是桃花本無意，而流水強載，卻不知該作何說了。”
又引來慕容羽一陣爽朗的笑聲。笑聲未落就聽見清冷的聲音響起，寧諾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沒了，“表哥好興緻。”
該死的韓傲天，總是像幽靈一樣沒有半點提示就出現了，今天身着丹青，愈發顯得英姿勃發，夏蓮連忙站在寧諾的身側，一臉緊張，寧諾悄悄的握了握她的手。
慕容羽依舊不減笑意：“表弟，來的正好正要去尋你，舅舅前些日子叫人帶話，說是過幾天就要回庄了。”
韓傲天只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便對寧諾說道：“曲寧諾，儘管你是夫人的外甥，但這天月山莊亦有天月山莊的規矩，這園子是我的，今後沒有我的話，你最好別亂闖，否則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
聽完此話寧諾一股怒火從胸中燃起，張口道：“韓傲天，來這天月山莊也並非我的本意，但凡有其它好的去處，我是定不會留在這裏，我自己是什麼身份自己清楚，用不着你來提醒，早知道是你韓傲天的後園，就是用八抬大轎抬我也未必請的到我。”
說完便轉身拉着夏蓮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是慕容羽的笑聲：“這個寧諾果然有趣。”
傲天則是一臉的無奈，但也沒說什麼。
慕容羽看着傲天輕笑道：“表弟今日實在反常，從看不出你有任何情緒，今天卻動怒了，還僅僅是為了個表妹，實在耐人尋味。”
韓傲天看了眼慕容羽：“表哥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去前廳吧，我還有事，不奉陪了。”說完轉身走了。
慕容羽看着傲天的身影收起了笑容，心中暗道：“只怕一個寧諾就要掀起風浪了。”
此時寧諾回到房內，怒氣未消，一把解下臉上的面紗仍在地上，拿起桌上的茶壺狂飲，嚇得夏蓮一把奪去：“小姐，這樣喝傷身的。”
夏蓮彎腰撿起面紗：“小姐，您真是厲害，從來就沒有人敢對大少爺說這樣的話，別人平時看到少爺就已經抖了。不過奇怪的很，大少爺竟然也沒有什麼反應。”
“他該有什麼反應？”寧諾好笑的問道。
還沒等夏蓮說話，這一抹桃紅色嬌俏地閃了進來：“寧諾姐姐，我終於見到你了。能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