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信物
因為此時正值下午,三人以搜索信物為主要目的,同時查看周圍地形。根據地圖顯示信物就在離宿營地不遠處的灌木叢中。查看地形時幾人注意到正好有一條小溪穿越過灌木叢中。於是三人穿過灌木叢趟着小溪沿路搜索。
小溪的源頭應該是一處泉眼,清冽的泉水給這略顯悶熱的下午帶來了絲絲清爽的寒意,趟着溪水踩着圓滑的石頭雖然是在搜素目標,但是這感覺卻是愜意極了。
沿途向下,溪水形成的水道漸漸變的寬闊,兩側的灌木也逐漸便的繁茂起來,劉勇走在前面手裏拿着剛才從樹弄得一根棍子慢慢的探着向前走去,一妙跟在後面也是拄着一根棍子四下查看,同時將法力附着在手中的棍子上向水中使勁一探再將收束的法力猛地散開,引發一道道波紋觀測着水中的情況。
大鵬走在隊伍的最後方警惕的看着周圍。不論是飛起的鳥兒,還是岸邊飲水的小動物都會引來其查看的目光,因為先前灌木里驚嚇眾人的小動物使得這幾個人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
“哇哇哇”忽然一陣嬰兒似得哭聲突兀的從不遠處飄來。
清冽的泉水,低矮的灌木以及驚起的飛鳥,使得幾人一下子汗毛倒豎起來。
“什麼東西”?前面領頭探路的劉勇一下子停了下來舉起手中的木棍警惕的看着周圍。
“不知道,我什麼也沒看見。”一妙也是有些疑惑。
“繼續走還是”?大鵬舉着剛從儲物袋中拿出長刀,面帶嚴肅商量着問道。
“根據峽谷手冊介紹到,這裏雖說沒有什麼高級的妖獸,但是據中院的老學員說低級的妖獸這裏還是有不少的同時也很厲害。每年的考驗歷練好多學員也會因為這些低級的妖獸而受傷的,曾經還有學員因為意外出現的妖獸而喪命的。我們應該沒這麼倒霉吧。”一妙看看周圍說道:“要不我們在往前走走看,因為地圖上顯示信物就在這裏啊,要是有什麼大的危險的話學院也不會將其放在這裏啊”?
“也是,那我們在找找看?”劉勇看看大鵬商量着問道。
“那大家小心點。”大鵬點點頭說道。
“哇哇哇”又是一陣哭聲傳來,幾人頓時停住這次才確定了聲音的來源,小溪前面不遠處,平靜的溪水一下子變得湍急,嘩嘩的流水聲不絕於耳。
跟在後面的大鵬慢慢的移動到了隊伍的前面和劉勇站到一起,兩人相互看了看同時點點頭,劉勇慢慢的趟着溪水上了岸,輕輕的將手中的木棍放下右手在腰間一抹一根玄鐵鑌龍棍出現在手中,雙手握着棍子慢慢向前探去。
大鵬舉着手中的刀順着水流繼續向前趟了過去。
一妙也是慢慢上了岸沒有靠前,立在那裏緊張的看着兩人,因為劉勇和大鵬都是武修,所以這個時候兩人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前期武修不論是體質還是戰鬥力都相當不俗,這個時候一妙的戰鬥力在兩人面前就是個渣,所以為了不幫倒忙一妙只好待在安全的地方看着兩人上去。
兩人一個從岸上,一個從水中慢慢的靠近過去,現場的氣氛一度緊張到了極點,因為不想上去惹麻煩但是又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此時的一妙有些着急,墊着腳尖伸長了脖子努力的看着二人所前進的畫面,簡直比兩個人還要緊張多了。
眼看靠的越來越近,岸上的劉勇手抬手一擺示意大鵬站住,自己又往前探了幾步瞧了瞧再往前探去,此時的劉勇雙手持棍,貓着腰,墊着腳尖探步前行好似那看到獵物的后隱匿前行的老虎般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響,慢慢的靠上前去。
大鵬也是趟着流水舉着刀遲一步的靠上前去。
突然,那走在前面的劉勇面目怪異的停了下來,放棄了準備進攻的模樣拄着手中的棍子滿臉的疑惑看着後面的大鵬搖搖頭,接着從水中過去的大鵬也是一臉的怪異放下了手中的刀,這時作為看客的一妙緊張的心情一下子被卡到了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懸着的心疑惑的看着兩人。
接着兩人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揮揮手招呼一妙過來。
“什麼東西啊?看把你們兩人吃驚的”。一妙的好奇心更重了。
趨步向前,慢慢的靠近后一妙順着兩人的目光看去,只見那石頭旁邊一個被湍急水流衝出的淺淺的洞穴里一條怪異的生物蜷曲在水中一會兒又發出“哇哇哇”的似小孩哭鬧的聲音。
只見這東西外形有點像蜥蜴,大概兩米長。不過比起蜥蜴來就顯得更加肥壯起來。扁平鈍圓的頭部,眯着眼睛身體前部扁平至尾部逐漸轉為側扁,皮膚褶皺四肢短小,蜷曲在水中圍着一些顆粒狀的東西。
“嗨,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一條蠑螈啊”。一妙長出一口氣輕鬆的說道。
“蠑螈?沒聽說過能長這麼大啊?”大鵬有些疑惑的搖頭說道。
“也是啊”看着近兩米多長的蠑螈一妙這才想起來
“不過你看,它圈住的那個東西是不是任務玉牌?”順着一妙的手指看去,只見那蠑螈用尾巴圈住的東西呈顆粒狀密密麻麻的好像青蛙卵似得,但是中間一塊青色的玉牌靜靜的就躺在那裏被蠑螈裹住的。
“這可怎麼辦啊?”劉勇撓撓頭覺得有些棘手。
“誰這麼噁心啊,居然將玉牌放在可蠑螈的卵里,真是的。”大鵬也是有些鬱悶的抱怨道。
“沒事。看我的”一妙拍着胸鋪走上前來。
“哇哇哇”那蜷曲的蠑螈又是發出一陣叫聲來。
只見那一妙舉起手中的木棍走上前來,單手握住棍頭半空中揮了一圈猛的向那玉佩甩了出去,等棍得另一頭即將挨到玉牌時一妙急忙搭上左手由單手握棍改成雙手提甩,向上一提,就見一妙手中的棍子好似掛到了什麼重物似得,一下子變得彎曲起來,再一提,那手中的棍子便恢復了原狀,待棍子變直后一妙放下棍子將那棍頭黏住的玉牌拿到手中。
“你是怎麼做到的啊?”大鵬疑惑的看着一妙問道。
就剛剛這一手,大鵬自問不可能做的出來,再說這好像是武修才會的手段啊,一妙是怎麼做到的呢?
“哈哈,這可是我的獨門秘法。”一妙得意的自誇到。
“得了吧,不就是因為嘴饞用竹竿黏蟬時學來的花哨的技法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得意什麼啊”!劉勇撇撇嘴說道,因為說起這個神通來還有他倆第一次挨打的記憶呢,當初劉勇帶着一妙偷偷償過一次酥蟬后一妙便一直念念不忘,後來兩人費了好大勁才抓住了幾隻蟬想要讓劉勇的媽媽給做好吃的,哪知馮珍珍知道后差點沒用兩人手中的竹棍敲打他們。原來蟬有純潔、通靈、羽化之說,修道人很少食葷更何況是這種通靈之物。
不過小孩子哪管這些個,為滿足口腹之慾,兩人沒少干黏蟬這事,拿着粘到的蟬去小吃攤老頭那裏換來不少的酥蟬。後來為了提高效率兩人還跟着那黏蟬的老人學了這招黏蟬的神通,不過自兩人學會了這神通后那黏蟬的老頭就再也沒見了身影。當然賣酥蟬的小攤也沒有了身影。
後來不知怎麼地馮珍珍還是知道了這件事,那是兩人第一次挨打,儘管只是用竹竿敲了兩下屁股,但兩人還是有些傷心,因為賣酥蟬的老頭再也沒有見過。
今天看一妙在這顯擺,劉勇直接出聲打擊道,不過想想當初那美味的酥蟬兩人至今還念念不忘。
玉牌到手三人收工往回就走。
“哇哇哇”突然一陣略含憤怒的哭聲傳入到三人耳朵中來,一聲接一聲的急躁,三人彷彿那置身於海浪中的浮萍般隨着聲波不斷的搖擺,難以控制住身型。
三人頭痛欲裂,抱頭堵着耳朵牙呲欲裂,呻吟這就要倒了下去,突然那聲音徒然消失,劉勇一回頭就見離那蠑螈最近的一妙搖擺着向後倒去,同時那水中蜷曲這的蠑螈一躍而起張着大嘴向一妙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