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話:陰狠的計劃
[賽羅的內心]
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的話,讓賽羅(阿克斯身體)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在卡特尼斯的宇宙基地中身負重傷的經歷
——那時的自己是被失去自我意識的賽文親手所傷……如果自己重傷后的那個冬至之夜自己沒能熬過去,那麼就真的達成了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所說的“被賽文親手”所殺的條件。
在那個冬至之夜裏,若不是老爹的精神體在拚命的阻止,或許自己的精神體就真的已經徹底潰散了。
而這一切的經歷,正好吻合了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所說的“明明我差一點就能殺死那個世界的你,卻賽文這個傢伙要來攪局!”
——尤其是那時自己腹部的那到致命的傷口,正好與阿克斯此刻腹部的傷口一模一樣
——這讓賽羅(阿克斯身體)愈發確定了這兩個世界的關聯。
只是賽羅(阿克斯身體)萬萬沒有想到,埃伯利特瑞特竟然早就在以各種方式謀划著要將自己在這兩個世界中徹底抹去了
——所以無論是自己還是阿克斯,都是埃伯利特瑞特要對付的目標。
回想自己剛才激活自己體內的埃伯利特瑞特本源之後,通過本源所感應到的埃伯利特瑞特的那些過往的經歷:
賽羅(阿克斯身體)看得出埃伯利特瑞特確實是從一開始就很討厭自己,而且還曾經多次被自己所連累,所以他完全可以理解埃伯利特瑞特為什麼如此痛恨自己……但讓他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埃伯利特瑞特竟然會為了殺死而採用如此極端的手段。
雖然賽羅(阿克斯身體)在感應中所看到的只是埃伯利特瑞特和賽文共同經歷過的一些事,但在那些過往經歷中,他能夠看得出那時的埃伯利特瑞特還算正直
——至少當年的埃伯利特瑞特是肯定做不出為了自己的個人恩怨而不顧民眾的死活甚至不惜給世人帶來劫難的事來的。
當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
——人是會變的……哪怕是如今被光之國之人所痛恨的貝利亞、托雷基亞之流,曾經不也都是對光之國有過付出的人嗎?
況且賽羅(阿克斯身體)也不是很確定埃伯利特瑞特當年所表現出的正直究竟是不是因為被賽文所影響的緣故。
由於看多了正義之士最終墮入黑暗的事情,所以對於埃伯利特瑞特如今的“黑化”,賽羅(阿克斯身體)也並沒有感到十分驚訝
——但他卻很是疑惑:在老爹離開之後,這傢伙獨自一個人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賽羅視角]
“你搞出這麼多的事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賽羅(阿克斯身體)忍不住吼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嘗試着去說服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
——“你總是說我老爹所做的事情‘不值得’,可你有沒有想過,在我老爹的心裏,根本沒有‘值得不值得’只有‘願意不願意’!無論是人類還是我,都是我老爹真心想要守護的東西——你這樣肆無忌憚的去破壞我爹所珍視的東西,難道你絲毫都不顧及我老爹的感受嗎?!”
[賽羅的內心]
賽羅(阿克斯身體)堅信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還在乎着他和賽文之間的那份友誼
——至少自己的直覺是這樣
——況且賽羅(阿克斯身體)也很確定,在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剛開始打算對自己出手的那一瞬間,他確實是有片刻的猶豫……就像自己在縛住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之前,明明很想出手教訓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但最後卻也猶豫了一樣。
畢竟通過那些過往的經歷來看,賽羅(阿克斯身體)覺得當年的埃伯利特瑞特應該是真心把賽文當做所珍視的朋友
——雖然那個時候,賽文的一些決定會讓埃伯利特瑞特感到很無奈,但他卻好像很享受那種被賽文所帶來的“無奈”……儘管嘴裏總是抱怨不斷,但卻一直都是全心全意的在為賽文的所作出的決定而付出努力
——不得不說,當年埃伯利特瑞特那種傲嬌的處世方式,跟現在的賽羅實在是太像了……正因為這樣,所以才讓賽羅(阿克斯身體)愈發相信自己的判斷。
[埃伯利特瑞特視角]
但賽羅(阿克斯身體)沒有想到,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所給出的回應確實那般令人出乎意料
——“我憑什麼要顧及那個蠢貨的感受?!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又怎麼會淪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現在我好不容易掌握了超脫生死的秘密,有了翻身的機會,卻偏偏還跟那個蠢貨生死相連——那個蠢貨現在就是我最大的‘死穴’……但他卻還是和從前一樣,為了一些毫無意義的東西拚命作死——我當然要想辦法封住這個‘死穴’!”
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越說越激憤
——“我告訴你,我就是要殺了你,而且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把你的死訊告訴賽文——我不僅要親眼到看他精神崩潰的樣子,還要趁着他精神能量紊亂的時候徹底封住他的意識,讓他用永永遠遠的像行屍走肉那般活着——因為只要他的身體還活着,我就能夠一直活下去!”
[賽羅的內心]
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的想法實在是讓賽羅(阿克斯身體)大為吃驚
——他原本以為,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之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殺了自己,是因為替自己的父親賽文感到不值,以為他是想要阻止賽文繼續做出一些會耗損自身卻又未必會又結果的事
——畢竟從之前的那些過往經歷來看,埃伯利特瑞特的確是有可能這麼做的。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如今就連自己的父親賽文,竟然也成為了埃伯利特瑞特(賽文外形)所算計的目標。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嗎?
難道他根本就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在乎他和賽文之間的那份友誼?
難道他當年的滿嘴抱怨其實是真的對賽文感到十分不滿,而並不是自己所認為的“傲嬌”?
難道他是因為和賽文之間的“精神契約”對他有着什麼限制所以他才不得不選擇去幫助賽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