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一波三折

莫思齊試鏡《破城》，實際上已經是為其準備了劍術，騎馬，第一次試鏡導演覺得文戲可以過了，台詞，念白，還有眼神，站姿都符合一代文將的形象，莫思齊回來之後心內大喜，趕緊給齊藤發了一微信：“齊藤老師，我的文戲過了！”

“加油，太好了！”齊藤回復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加油的表情，可是就在拍攝《馮道》的片場，肖恩給了一個電話給莫思齊讓人陷入了冰點和絕望。

“思齊，導演認為你武戲太過於收斂，不夠粗獷，再去一次吧！”蘇韻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但是莫思齊已經有點兒內心發抖，心也沉到了谷底。

“師兄，師兄——”姚千羽已經交了好幾聲了，

“快來——”姚千羽向著莫思齊招收，莫思齊點點頭，轉頭跟肖恩說：“幫我約個時間，我去試戲《破城》！”

“要拍你的重頭戲了，快來，導演喊你！”

“來了！“莫思齊趕緊回到了鏡頭前，忽然發現齊藤老師也坐在鏡頭前。

“action——“

馮道微微屈着背望着高高在上，魁梧，雄壯正直盛年的耶律德光。

“上次讓你跟我回北魏，你不是溜了，這次怎麼敢來見我？“耶律德光底氣十足，挑釁中帶着不屑。

“嘿嘿——無兵無城，不敢不來呀！“馮道諂媚地笑笑。

“跪下——“

“撲通——“

“cut——“

“再來，你跪的太快了——“導演喊了一句，只得重頭再來。

“跪下——“馮道略微一遲疑，眉頭皺了皺，雙手握拳，耶律德光走進了一步，馮道彎腰下蹲，單膝觸底，用手支撐地面，方跪下另外一條腿，抬頭諂媚地笑道：”大王，我不似大王正值盛年，如日當天！“

“哈哈——“耶律德光得意地仰天大笑，

“當今之世，誰能救萬民呢？“耶律德光逼近，彎腰問道

“大王，“馮道神秘地望着耶律德光，”當今之世，佛出救不得，唯大王——救得！“馮道痛心疾首，一臉真誠。

“好！說得好！“耶律德光狂笑不已，馮道待其遠處，跌坐在地，眼神有些空，良久起身有些踉蹌，但是走到門口，又挺直了腰板兒。

“cut——“聽到這聲cut莫思齊才從了一口氣，靠門而立。

“思齊——“齊藤向莫思齊招手，莫思齊趕緊走過去，”你剛才的眼神很像一個倔強的年輕人，你得想一個四十多歲的老人，以前四十多都快死了，那心經不是這樣的，眼神也不會那麼靈活。“齊藤說吧看着導演，導演點點頭。

“好，我想想，那我等下再來一遍。“莫思齊收拾下情緒，準備再來一遍。莫思齊和齊藤走到了一邊兒。

“您怎麼在這裏？齊老師？“

“我這裏客串一個戲，看見你在這裏，徐導也是我朋友，就來看看。“

“嗯，《破城》我還需要再去試鏡。“莫思齊道，

“我知道了，你試試去打拳擊，或者別的什麼把自己從體力上逼近絕境的事兒，看看能不能好點兒，現在有幾個外形更適合武戲的人，不過我還是很喜歡你的文戲，眼神有種抓人的力量，就是那種憂鬱。“齊藤拍拍莫思齊肩膀。

“老陳——“徐導已經在喊了。

“好！“莫思齊感謝地點點頭，走到一邊候場，”絕境——“莫思齊的腦海一直在盤旋這個詞。

試鏡的結果不如意，導演想換人，因為武戲比文戲多，大不了文戲找人配音，這個消息傳給莫思齊的時候，莫思齊真的體會到了什麼是絕望，這個是他最想接的戲了，莫思齊給導演發了微信：“褚導演，我還想耽誤您時間，再試試，給我一點時間，我願意試一試一個長鏡頭，您再看看，行嗎？”這微信莫思齊刪了又編輯，編輯后又刪了，最終還是發了出去，可是發出去就是石沉大海。也變得務必漫長，已經是凌晨兩點，莫思齊還是沒有等到回復，可是睡覺也睡不着，百無聊賴，莫思齊收到了謝琳兒的微信：“你也沒睡？”

“嗯”

“出來健身房，游泳也可以！”謝琳兒問，

“好！”莫思齊穿好衣服看見健身房的謝琳兒已經大汗淋漓。

“這麼晚——”

“睡不着——”謝琳兒嫣然一笑。

“褚導演說我太胖了！結果太餓了，又睡不着，只好起來動一動，等下趕緊吃點饅頭好睡一覺。”

“不是還沒有開拍？”

“到時候再減肥已經來不及了！”

“嗯——”莫思齊也開始跑步了。

“你的事兒，我聽說了，我會幫你爭取的。”

“嗯，”莫思齊沒有多說話，謝琳兒的走的時候抱了抱莫思齊，莫思齊也回抱了她，眼神有些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