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寧靜小村
七里塢,幽州之地,地處西南邊陲,小鎮依山而建,錯落有致,村外的清河沿着村莊迂迴東流而去。河中水草豐茂,魚兒肥美,岸邊楊柳依依,鳥鳴不絕,梯田依山拾階而上,層層疊疊,溪水潺潺流下,微風拂過,綠浪搖曳,田裏的水鳥時隱時現,偶有幾聲歡鳴隨風飄遠。
清晨,小鎮薄霧瀰漫,若隱若現,天空幾隻大雁盤旋而過,雁鳴清脆,太陽徐徐從東方升起,陽光透過白霧折射出幾道彩虹,橫跨天際,幾屢炊煙緩緩從村中升起,鳥群於彩虹之間嬉戲打鬧,新的一天開始了。
村裏的孩子,每天都會到鎮中心的鴻鵠書苑集中學習各種知識。咚咚、咚咚、咚咚、逸凡逸凡起床了沒呀,來了來了,馬上就好,你等我一下,吱呀,門打開了,靜姨,是你呀,一鳴來了,來,進屋來,外面涼,別著涼了,逸凡剛起床沒一會,你坐客廳等一下他,阿姨在做早點,馬上就好了,好的靜姨,您去忙吧。
江一鳴穿過客廳,躡手躡腳地來到劉逸凡的卧室門口,戴上早就準備好的恐怖面具,等劉逸凡出門呢,劉逸凡洗漱好前腳剛跨出門檻,嗷嗚,一張鬼臉出現在他面前,鬼呀,嘭,卧室門關了起來,哎喲,哎喲,疼死我了,嗯,劉逸凡打開門,江一鳴蹲在地上捂着鼻子哀嚎着呢,江一鳴,你他媽有病呀,大早上的來嚇人,你姥姥的,老子魂都快被你下沒了,劉逸凡輕輕拍着胸口,一邊拍着一邊嘴裏念叨着,劉逸凡,嚇着爬起來咯,千里喊了千里應,萬里喊了萬里應,趕緊回來穿陰吃飯了,回來了,回來了!
一鳴你沒事吧,靠,要不你讓我用門碰一下看看,疼死俺了,哈哈,不作不會死,你作你活該。你,嗯哼,算你狠,一鳴真的有沒有事呀,江一鳴站了起來,屢了一下前額的頭髮,切,你也不看哥是誰,能有事嗎?哈哈哈哈,沒事你哭啥呀。哥眼裏進沙了,揉的,不行嗎?哈哈,哈哈,行,逸凡早點做好了,趕快出來吃了去上學了,不然要遲到了,好的,來了。
來到客廳,早點早已經放到桌上了,一鳴坐這邊和逸凡一起吃,不了靜姨,我在家吃過了,傻孩子,在靜家還那麼客氣幹嘛,靜姨知道,你爸媽每天都要很早去都城進貨,哪有時間給你做早點吃呢,趕快過來吃。趕緊的,你再不吃,我可要放辣椒醬咯,江一鳴一腦門子黑線,趕緊坐了下來。嘿嘿,謝謝靜姨,傻孩子,謝什麼呢,趕快吃吧,吃完我再給你盛一碗,嗯,靜姨做的早點就是那麼好吃,好吃就多吃點,現在正長身體呢。嗯,真好吃。
看着兩個孩子吃早點的樣子,白小靜打心底的開心。江一鳴吃了兩碗后滿足的打了一個嗝,擦了擦嘴說道,謝謝靜姨,我吃飽了,嗯,媽,我也吃好了,你呀,嘴上還有一顆飯呢,你想帶去書苑做午餐嗎,趕緊再擦擦,剛說完,劉逸凡用袖子往嘴上一抹,搞定,你這個小兔崽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叫你不要用袖子擦嘴,你就是不聽,是不是皮痒痒了,你看看人家一鳴,多跟人家學學。哦,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去上學吧,嗯,那我們去了,嗯,靜姨再見!嗯,路上注意安全。
白小靜還沒說完,兩個小孩早就跑出去好遠,別跑太快,小心摔到,放學早點回來,知道了!兩個小孩一追一趕地往書苑跑去。真好,跟你年輕時一個模樣,趕快洗漱一下,吃點東西,一會你還要上山採藥呢,嗯,你也別忙活了,一起吃吧。
哎呀,累死我了,歇會吧逸凡,我跑不動了,你再歇就要遲到,遲到要被夫子處罰的,罰就罰吧,反正有你陪我呢,你,算你狠,來吧我扶着你,這還差不多,我說你小子,怎麼跟那狗似的,跑了那麼遠一點都不喘,哎喲,疼死我了,劉逸凡,你想摔死小爺我呀,摔死活該,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誰叫你犯賤去招惹青鸞的,還好跑的快,不然可就慘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招惹它了,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去掏青鸞的蛋的時候正好趕上青鸞歸巢,被青鸞追了好幾里地呢,最後你躲到祠堂里才逃過一劫,誰叫你不長記性,後來又去掏了幾次鳥巢都沒成功,這下才把青鸞給惹毛了,見到你就啄你。
哼,等着,小爺遲早一天我要把那扁毛畜生給烤着吃了,噓,噓什麼噓呀,再噓小爺尿你一臉,嗯,你看那邊,靠,你大爺的,跑呀,靠,你不是跑不動了嗎,等等我呀,再等小爺我非得被這扁毛畜生給活剝了,哎喲,疼死我了,你大爺的,哎喲……
哈哈哈哈哈,有那麼好笑嗎,有,滾,趕緊的,夫子還沒進去,哦,走吧,哈哈哈哈,嗯,再笑我跟你絕交,江一鳴一進書苑,大家齊刷刷地看向他,然後都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了,嘿嘿,嘿嘿,逸凡他們笑什麼呀,劉逸凡往硯台里倒了一點水端過去,你自己看吧,看什麼,你的頭髮,劉逸凡,你大爺的,小爺我跟你絕交,書苑大聲喧嘩成何體統,夫子,江一鳴滾回你座位做好,上課!
上課之前我們先複習昨天所學的內容,劉逸凡,何為齊家治國?所謂治國必先齊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無知。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於國。孝者……嗯,不錯,坐下。江一鳴,何為治國平天下?嗯,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上老老而民興孝,上恤孤,上恤孤,上……逸凡,往後一點,上恤孤……再往後一點,嗯,劉逸凡,站起來,站直了,彎着腰幹嘛?啪,書掉地上了,好呀,你們倆,氣煞老夫也,你們倆上,上前來,把手伸出來,拿着,換着抽,每人十戒尺,聽不到聲音我來幫你們抽,啪、啪、啪……出去,門口站着聽,今天《大學》每人罰抄十遍,抄不完叫你們家長來領人。
都怪你,這下好了吧,害的我和你一起受罰,嘿嘿,小爺我決定原諒你了,不和你絕交了,滾!好了我們上課希望同學們引以為戒,我們接着上課,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孔子說:“學后經常用得上所學的知識,不也很令人愉悅嗎?有志同道合的人從遠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