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德陽殿議事
三個人接下來隨意地閑聊了一下,等到吃完飯之後,呂布首先起身。
他對嚴氏說道:“夫人,今日為夫鍛煉武藝,實在有一些疲累,而且這幾天也要養精蓄銳,以備不時之需,所以今日我還是照例自己休息了。”
嚴氏沒有什麼疑問的點頭同意,呂布這才離開,等到離開了嚴氏的視線,呂布捂着自己的臉,無奈地說道:“真是煎熬啊,這種日子應該怎麼混過去啊。”
“到後面我總是要和嚴氏同房的,人家可是我的正牌夫人哎,要是一直逃避和她同房,絕對會引起懷疑,還是先趁着這幾天將心態給調整一下,到時候可一定要習慣!”
呂布暗自下着決心,這也確實是難為他這個情場純新手了,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卻要思考着怎麼應付嚴氏。
呂布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倒頭大睡,今天的訓練已經讓他甚是疲勞,還是要抓緊時間休息,明天還要繼續訓練呢。
第二天丁原依舊沒有打擾呂布,讓他有時間自己安排,這下呂布可以說是訓練起來不要命了。
從早上到中午,吃過中飯之後又接着開始,一直到了晚上,這才停下來。
這樣做的代價就是呂布直接脫力,什麼都拿不起來,晚上吃飯的時候,拿餐具的手都是顫抖着的,看的呂玲綺和嚴氏都一愣一愣的。
不過好處當然有啦,呂布成功的將原來掌握的戟法重新熟悉,不說和原來的自己一樣厲害,但是最起碼有八九分水平,在現階段的洛陽城之中,足夠了。
在呂布武藝恢復到差不多的同時,洛陽城中變化也恰好開始,就在全天訓練過後,丁原親自來到呂布的府上。
和嚴氏互相見禮之後,丁原很是急切地對呂布說道:“奉先,事情有變,你且帶好兵器,穿好衣甲,上我給你準備的戰馬,我們現在即刻出發,前往德陽殿。”
呂布神情一凜,當即回過頭來對嚴氏和呂玲綺交代了幾句,直接上馬同丁原向南宮德陽殿而去。
縱馬奔馳的呂布看到旁邊掛着一幅弓箭,不由地頭疼起來,自己會騎馬,武藝也掌握的差不多,但是射箭還沒有練過啊。
呂布可是號稱并州飛將,要是自己練射箭都不會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呂布不由的在心裏哀嘆一聲,自己現在還真是四面漏風啊,到處都需要修補,關鍵是時間緊迫,來不及讓自己慢慢的調整。
等到丁原帶着大隊人馬來到南宮后,此時已經有好幾支兵馬在南宮宮門口聚集。
不過都是一些小勢力,並不見董卓之類的大勢力首領,丁原當即對一旁的人問道:“你們有誰知道董仲穎來了沒有啊?”
這些小勢力的人大部分都見過丁原,所以立馬回應道:“回稟府君,董公已經帶着人馬進去了。”
丁原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好一個大膽的董仲穎,這裏可是皇家所居住的皇宮,他居然就這麼將人馬給帶了進去,簡直是不將大漢天子放在眼裏,真是不知禮數。”
呂布策馬來到丁原的身邊,小聲地對丁原說道:“府君,董卓這廝公然將自己的人馬帶了進去,肯定有什麼謀算,說不定是想在皇宮之中對我們動手。”
“到時候他手底下有人,而我們的人馬在宮外毫不知情,恐怕我們九死一生,因此府君應當將我們手底下的人馬也帶進去,反正僭越禮數的乃是董卓,我等只不過為了自保罷了,天下人自會明了。”
丁原欣然點頭說道:“奉先所言甚是,董卓這廝,端的是狼子野心,說不定他就是這麼想的,等着某入宮之後,被他一鍋端了,某偏偏不能夠讓他如願,既然他帶人進去,那麼我們也帶人進去。”
接着丁原故意大聲地說道:“董卓這廝,如此不將禮數將人馬帶了進去,說不定就是在埋伏丁某,我可不能中他的奸計,將士們聽着,隨我一同進宮。”
丁原這些話只是故意說給其他人聽的,他可不想在天下人面前留下一個不好的名聲。
丁原將大部隊帶了進去,果然在宮中的一端看見了董卓的大旗,丁原冷哼一聲,對部將們說道:“你們在另外一邊等候着,要是殿內有什麼變動,就立馬衝進去,不要理會那麼多。”
隨後丁原帶着呂布昂首往德陽殿內走去,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頭戴束髮金冠,身披鱗甲,身材高大,十分的威武雄壯,看起來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此時德陽殿之內,已經有不少人到了,丁原進殿之後,一眾將領和諸多勢力的首領,都向丁原點頭示意,面上帶着笑容。
看見丁原背後的呂布,眼睛裏面更是閃爍着奇異的光芒,呂布則目不斜視,徑直地看向前方。
站在最前面的董卓等人顯然看見了丁原的到來,丁原可是洛陽城之中,除了董卓之外的第二大勢力。
董卓當然不會怠慢和無視丁原,所以面帶笑容地迎了上來,說道:“建陽事務繁忙啊,來的這麼晚。”
丁原雖然在外面謾罵董卓,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兩個人現在還沒有翻臉,因此同樣笑着說道:“仲穎這可是在怪罪我了,我不比仲穎靠近南宮,近水樓台,幾步路就到了,不像我,遠在城西,自然是需要花費一些時候。”
董卓的臉色微微變換了一下,丁原的話語裏面有刺,他自然是能夠聽得出來,說他靠近南宮,不就是在說他不知禮數嘛,董卓強行忍住怒氣,暫且不理會那麼多,對丁原說道:“既然建陽已經到了,那麼我們之間的商討就此開始吧。”
董卓並沒有注意到丁原身後的呂布,可能在董卓心裏,呂布不過就是丁原的一個手下,大概率是屬於保鏢一類的角色,對於董卓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來說,沒必要主動關注呂布。
只是倘若董卓知道呂布就是斬殺楊定之人的話,肯定會當場色變,現在不過只知其名,不知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