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王索亞
緊跟着躥進來的,是一隻黑白斑點的大中園,它一進來便弓着身軀,躲在陳飛後頭,左右急跳,張牙舞爪的衝著擋住婉心的索亞,狂吠不止。
索亞眉梢緊蹙,橫眉呲目狀。
林婉心當即將索亞往後拽,人邁到他前邊,安撫前頭的狗:“花花,是我!”
索亞眉頭跳跳:“花…”它也叫花花。
那頭的狗,見到婉心,轉瞬耷拉下兩隻本高高聳立的大耳朵,撲向她喔喔的哼哼唧唧。
“哈哈,乖狗狗,這麼多天沒見,想我們了沒?”林婉心彎身下去,撫摸它,動作表情溫柔極了。
陳飛笑道:“怎麼不想,天天叼着你送的那隻大骨頭往我腳邊蹭,就想我帶它來看你。”
“呵呵我也想你呀!”林婉心拿腦門頂着花花的頭搖了搖:“幾天沒見,就長成大帥哥了呢!有女朋友了沒,改天讓你花姐給你物色一隻漂亮美艷的大母狗,怎麼樣!”
狗狗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在婉心邊上繞來繞去,蹭來舔去,乖順的不像話。
索亞神情凝重,眼裏透着濃濃的落寞和嫉妒,他上前邁步,剛要低身下去,近距離的接觸它。
“旺~嗯旺”花花卻十分抵觸他,樣子凶凶的特別不友善。
索亞被驚了一下,怒目,雙眼一凝,眼裏一道幾不可察的藍光劃過。
“嗚~嗚”花花的嘴突然叫不出聲音,縮在林婉心腳邊,直撓嘴巴:“嗚~”嗚嗚聲慘兮兮的。
林婉心:……
陳飛詫異,瞥一眼面露怒色的索亞,彎身下去查看花花:“花花怎麼了?”
林婉心忙慌起身,上手攔住他:“它沒事。那個,陳警官,今天不是周末,怎麼有空過來?”
索亞看一眼她抓着陳飛手臂的手,眉間明顯透着不悅。
陳飛衝著婉心笑笑:“這幾天一直聯繫不到你們,有些擔心,前些天來過一趟,家裏沒人,我還以為你們去旅遊了呢。早上,你不是給我打過一通電話嗎,我以為你們真的出了什麼急事,就急忙趕過來了。花花,花花也很擔心你!”
他說著,又低頭看眼底下一直抓撓自己嘴巴的花花:“誒,它是怎麼回事”
林婉心再次拽着陳飛的手,邊往客廳帶:“你先進來坐吧!站着怪累的!”
陳飛歡喜不已,繼續道:“你們這幾天都幹嘛去了。電話打不通,家裏也沒人,真去旅遊了?”
“…對啊!”林婉心道:“我們去了一趟杭州,花妙很早前就吵着,想去收穫一段許白一樣的浪費愛情。”
陳飛被她推搡着按到沙發上坐下,笑顏如花說:“許白是誰?”
林婉心扭着頭對着,跟過來的索亞擠眉弄眼—先不要過來。希望他能看懂。
然而,想讓一個剛開始學習口語交流的人,讀懂她的臉部表情意思,真是太天真了。
索亞濛濛然看着她擠眉弄眼,腳步依舊不停頓半點,立在她邊上站着。
陳飛一頭霧水,兩人一高一矮,親昵的貼靠在一起,那架勢彷彿是男主人公陪同小嬌妻一起招呼客人。
林婉心立即回頭,回答陳飛的問題:“許白就是許仙和白娘子!”
陳飛愣了下,笑着瞭然點頭,然後又站了起來,立即抬手示意:“這位是?”
索亞瞥向他,淡漠不屑。
林婉心只得介紹:“他,他是我朋友,索亞”
陳飛皺皺眉:“索亞?百家姓里有這個姓?”
林婉心明白他的意思,索亞是亞洲人的面孔,自然想當然的認為他就是中國人。
林婉心不能解釋太多,只能現編個,先打發了這個警察再說,周吳鄭王,隔壁老王:“他姓…王”
索亞回頭,幾分好奇的看她。
林婉心解釋說:“王索亞太難聽,所以我們都直接叫他索亞。”
索亞閡閡眼皮,心裏默念,王索亞,帕克門·勞羅·塔遜爾·拉奈·奧爾特·王索亞!
陳飛哦了聲,忽而竊笑:“索亞這個名字,很歐美嘛!他兄弟是叫倫蓋吧!”
“……”林婉心順應着:“也這個可能,哦對了,我早上給你打電話,其實是想讓你來機場接我們的,那會沒打到車,不過後來沒事了。”她需要儘快將人打發,可又不能太急讓他起疑。
陳飛卻似乎對索亞特別感興趣,又問:“他是京城人?”
林婉心同索亞短促對視一眼,不是很肯定的點頭。
陳飛更加來勁,目光微抬,看索亞:“閣下是京城哪一區的呢?”
閣下!
索亞微微不解:“區?”
林婉心忙替他回:“城北的,陳警官調查戶口嗎?”
陳飛見婉心不太高興了,忙收回心思,看看四周,坐下問:“花姐呢?”
林婉心彎身替他倒水:“去逛街了!”
索亞一言不發,站在婉心身邊,靜靜的看着她的所有動作。婉心將那杯接着水的杯子,移到陳飛前面,索亞眨了眨眼。
陳飛沒急着喝,令婉心過來坐:“婉婉過來坐呀。今天這麼拘謹。你以前從來不會給我倒水的”
“…你愛喝不喝”林婉心猶豫了下,走過去,跟以前一樣,坐到他身邊隔半米位置坐下。
剛坐下去,一個黑影擠了進來,堪堪就坐在他兩中間。
林婉心:……
陳飛:……
索亞靠在沙發背上,坐姿正直而又自然,目光認真注視在電視機屏幕中,幾乎將他兩完全無視在外。
陳飛略窘,斜眼越過中間寬厚的身軀,對上林婉心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他清咳兩聲,欲喝口水緩解緩解尷尬的氛圍。
一條修長的手臂,搶在他前頭,拿走了水杯,接着仿若無事的就乾脆的喝了一口,完了之後,杯子還捏着手中沒打算放回去的意思。
一系列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一點沒顯得很刻意。
陳飛:……
林婉心有些頭疼,探身過去:“我再給你倒一杯。”拿起水壺時,卻發現輕輕的,打開一開,空了。明明剛才還有大半壺的。
陳飛沒察覺,一臉鬱悶的拿起邊上的遙控器,喃道:“婉心你什麼時候愛看科幻片了”他心裏斷定不是婉心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