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第394章

第394章無意義!慎入

班委做了個“OK”的手勢,兩人正準備往後一腳一腳地移動,就聽到頭頂上燕埕靖的聲音。

“小肥豬你在幹什麼?”

南佳思臉色刷白,兩手不由地攥緊,抬起頭跟兩手搭在窗戶上的燕埕靖對上眼,“你在這裏做什麼?”

燕埕靖:這小肥豬是怎麼了?不是說好的中午他可以來找她玩的嗎?

班委:這是什麼一情況?燕寢他怎麼會冒出一個同胞弟弟?長得像也就算了,還跟南佳思的關係匪淺。

南佳思話剛說出,差點要到了自己舌頭。這問的是什麼話?

她不就是為了躲着他才蹲下的嗎?

不應該說是……

南佳思索性起身,理了理自己衣裳,喏喏說道:“你來這裏你哥哥知道嗎?”

“知道啊~我跟他說了。是他讓我過來的,他說我不過來你會去找………”燕埕靖伸出食指指着班委,有覺得這人不對,不是他剛才見過的便將懸在半空的手收回。

南佳思走過去,“找什麼?你哥哥是不是又對你說什麼了?”

“是呀!小肥豬你真的是太聰明了吧!這都知道。”

南佳思扶額,這該怎麼跟他解釋呢?就好比現在讓她再讀高一一樣樣的。

南佳思抬手去撓了撓燕埕靖的軟趴趴的頭髮,“我很聰明的好啦!你快點出來,我帶你去找你哥哥。”

燕埕靖一腳踩到許家赫的的課椅從窗戶出去,又想到剛才哥哥的用心的叮囑,便放下jiojio:“不!哥哥說我可以跟你在這裏玩好久,他也說了等會會來叫我的。”

“真笨!”南佳思輕輕敲了下燕埕靖的小腦瓜,“你哥哥他是背着你去玩了,不帶你去。”

“他愛去就去唄!我只喜歡跟你在一起。”

班委:……啥玩意?

“你想跟我在一起,可是你也要考慮一下我啊!我還有事,我不能陪着你玩。”南佳思回過頭去給了班委一個眼神。

班委也上前去對燕埕靖說:“那個燕寢他弟弟……”

“你閉嘴!”燕埕靖拉着南佳思的手,兩眼惡狠狠地瞪着班委,“我看你好像對我的小肥豬有不好的好感,我看得出你看我的小肥豬眼神很奇怪。”

“埕靖~!你在亂說什麼?你出來我帶你是去找你哥哥。”

“不!”燕埕靖甩來南佳思的手,縮回自己教室,穩穩坐在南佳思的課椅上。

wuli埕靖小天使此時內心可黑暗可黑暗了。她的小肥竟然凶他了!!!

還是為了那個人,他都不認識!!他家小肥豬為了他凶他。

燕埕靖一氣就趴在課桌上,鼓着腮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班委見燕埕靖這般模樣,拉住了南佳思的衣袖,“佳思!”

南佳思正想往門口那邊邁步,卻被班委拉住衣袖,南佳思回頭,“班委你別拉着我。”

“你要做什麼?”班委問道。

“去找他哥哥。”南佳思用力一甩,就往隔壁5班跑去。

班委望着往隔5班跑去的背影,餘光看向坐在教室里的燕埕靖,在心中嘆氣。

便走進教室。

——

她回來了。躺在我的衣櫃裏。吃掉了我剩下的芒果千層。喝光了我冰箱裏的啤酒。瞪着一雙朦朧的睡眼和我面面相覷,好像我是笨蛋一個。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她說。她的聲音變得有點沙。“還沒做完就被你吵醒了。”

她頭髮長了好多,瘦了。她以前總是等不及頭髮長長的,哪天無聊就跑去剪個頭髮。

“你幹嘛不留瓶啤酒給我,你這半年跑哪去啦?”

“其實我更想喝酸奶,你是不是有啤酒肚了?”她伸手撩起我的T恤摸了一下我的肚子,搞得我有點忍不住想笑。

她的手指有點冰。

“你千萬不能有啤酒肚。我寧願你有肺癌也不寧願你有啤酒肚。

“神經。”我拍掉她的手。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知道我剛才夢到什麼了嗎?”她在衣櫃裏蹲了起來,整張臉綻放着那種中了500萬的神采奕奕,“我夢到你懷孕啦!你的肚子變得好大,好圓,你變得好溫柔,你跟我說,你要做一個很酷的爸爸。”

她的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神經病。

半年前的平安夜吧,我們一大群人在一個朋友家裏開party,喝了好多,玩得好high,玩撲克輸了的人要去大馬路上裸奔。小暴陷在沙發里拿着麥唱催眠,唱到一半跑過來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鬍鬚,又親了一下我的鬍鬚,然後摸了一下我的喉結,又親了一下我的喉結,我當時的女朋友就坐在我旁邊,她當著我女朋友的面對我說:“老K,我愛你。”之後不知誰把她拉走了,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手指上綠色的指甲油。

理所當然,被她這麼一鬧,我女朋友就抓狂了,要鬧了,要死了,要瘋了,走了。我想找她算賬,可是她消失了。我抓住每個看到過她的人的領子怒吼,他們都說不知道。

她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就拍拍屁股自己走掉了。我早該看出來她是這種人。可是她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居然是:“老K,我愛你。”好奇怪,這句話廢話讓我恍若所失。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就像我吐出來的一口煙,消散在我的生活里。

現在,她回來了。在我的衣櫃裏。

說實話,我有一點兒高興。可能還多一點吧。

2

我買了所有口味的卡士酸奶放滿了整個冰箱,以至於我的黑啤不得不屈就在冷凍層里。陽台窗戶下面的啤酒空瓶越積越多快要放不下了,我每天跟小暴說一遍,有空把陽台上的啤酒瓶清理一下賣給收破爛的,錢歸你。她漫不經心的答應我,但每天回到家裏迎接我的永遠她舔着酸奶戴着耳機陷在沙發里看動漫的畫面。陽台上依然堆積着七零八落的啤酒瓶。

“我吃面,你吃不吃?”

“你幫我泡我就吃。”

“那你吃屎。”

我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這個神經病現在住我的吃我的喝我的就不知道幫我干點活嗎?更氣人的是,我還真的幫她泡了面端到她面前。其實她吃屎我又有什麼損失呢?網上有個說法叫棄貓效應,是說被丟棄過一次的貓再被撿回來的話會乖的不得了。我在想是不是也有一種棄主人效應,當離家出走的貓回到家中,失而復得的主人會變成慫逼,再也不敢大聲說話亂髮脾氣。正如我小心翼翼好吃好喝供着她,她順勢癱在沙發上把自己當成了大爺。泡麵吃了兩口就不吃了,赤着腳走進我房間打遊戲,身上套着我的寬大T恤晃啊晃。

我唯一能想得到的報復就是把冰箱裏的酸奶藏起來讓她找不到,然後她就會低聲下氣地求我。當然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情顯得很猥瑣,所以我跑去談戀愛了。

說起來也是拜小暴所賜.那天晚上我看她無精打采,就拉她去看電影。本來她還挺高興的,走路一蹦一跳開心得不行。取完票后一起去前台買可樂和爆米花,她突然就拉下臉來了。很大聲地說:“我不要這種瓶裝可樂,我要去杯裝加冰的。”

“不好意思,我們只有這種可樂,沒有杯裝的。”

“連杯裝可樂都沒有你還開什麼電影院啊?!”她語氣兇巴巴的。

前台的男生更無辜了,說:“電影院也不是我開的啊。”

“你信不信我投訴你。”

“電話在這邊。”

她看起來像要爆炸了。

我拉拉她的手,哄着她說:“你幹嘛啊?反正都是可樂,有什麼差啊。”

她甩開了我的手,悶悶地說了句“我不看了”就走掉了。

我捏着兩張票,想原地爆炸。已經失去耐心,朝與她相反的門走去,在門口遇到一個咬着發圈在扎頭髮的女生,我覺得她不好意思的表情很可愛。於是朝她揚了揚手裏的電影票,顯然她不是一個喜歡浪費的女生,我們沒有再去買可樂,看到口渴時聰明地接了個吻。

說來好笑,她的名字就叫做可樂。

秋天楓葉變紅的時候,小暴去商場買了兩件毛衣,一件墨綠色,一件粉紅色。輪流換着穿。半個月才洗一次。有些事大概我沒注意到,陽台上的啤酒瓶不見了。煙灰缸總是很乾凈。我扔在抽屜里的臭襪子晾在了窗外。

上一次我們出門是半夜出去找吃的,在一家24小時便利店,她泡了一桶泡麵,吃掉了剩下的最後一個雞腿。吃飽喝足后對着自動門罵了一頓:“雪糕沒了,關東煮沒了,意麵過期了,那你還說什麼歡迎光臨啊!”

她變得安靜,對於冰箱裏的雪糕都無動於衷。

她買回來一大堆書,扔得到處都是。廁所,廚房,陽台,房間,越來越多地看到她捧着一本書坐在地板上的身影。更多的時候,我約完會回到家,看到她抱着一本書蜷在沙發上上睡著了。我回房間拿了張被子幫她蓋好,把書從她的手中抽出。我看了一眼,《我腦子裏的怪東西》。她買回來的書都很舊,關於山本耀司的一切,法拉奇傳記,巴黎燒了嗎,紋龍身的女孩,香蕉哲學……她像是回到了高中時代,瘋狂想要了解這個世界的所有秘密,不留餘力地揮霍着好奇和激情。

她愛上了一個男人。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動不動就愛上一個男人。隨時可能和對面走過來的某個帥哥墜入愛河。去年她在十字街等紅綠燈聽一個流浪歌手唱歌,掏硬幣時順便把家裏鑰匙也放進了琴盒裏。當她醒悟過來返回街頭,看到那個小帥哥背着結他站在路燈下百無聊賴抽着煙,兩個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二見鍾情避無可避。她的邏輯是,鑰匙都給出去了,就順便拍個拖吧。

但這次不同。我隱約地感覺不對勁。那是一個鬍子拉渣的男人,她怎麼可以愛上一個鬍子拉渣的男人?起碼30歲,我保守估計。穿一件舊得泛白的牛仔外套,居然在秋天的時候戴圍巾,簡直變態。一條灰色的帶有流蘇的圍巾,看起來舊舊的。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舊,就像一個……舊人。連小暴這樣的神經病站在他身邊都像籠罩了一層陰影,顯得愈發漫不經心。

我從陽台看下去,他把她送到樓下,告別時彎了一下腰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這個男人居心叵測。他為什麼非要親額頭?我寧願他把小暴摁在樓梯的牆上強吻,或者乾脆把小暴推倒在樓下那張破沙發上。額頭有什麼好親的?可憐我的小暴,被額頭的一個小小的吻搞得魂不守舍。

我到底要怎麼說才能讓小暴明白,你的鬍子先生就是一個對待獵物也能慢條斯理的變態獵人。你明明是一隻野性的貓,幹嘛要舔着臉給人家當小白兔。不如你回來我們老樣子坐在公交站台的長椅上,一起猜剛才走過的那個美女是B還是C。你看上哪個帥哥我幫你要號碼,厭倦時穿上鞋子就走掉,連襪子都不需要。

她的眼睛裏一片水霧,飄渺,恍惚,剩下的那一點點狡黠漸行漸遠,兔籠很美,她在所不辭。

可樂有個毛病,她看電影的時候老喜歡哭。第一次看的時候,我一心想要吻她所以覺得她哭得梨花帶雨還挺美。但我不是每次都想吻她,有時候我是真的想看電影。

她哭得我莫名其妙。我驚嘆於這個女人發達的淚腺,問她流眼淚是不是很爽。

她說,我只會在看電影的時候哭。

可是根本一點都不感人啊。

可是很好玩啊。每次眼淚滑到嘴角的時候,我都控制着自己不伸舌頭去舔,可每次都忍不住。你忍得住嗎?

我不知道。

我們倆戀愛到了九月份的尾巴,從一部電影開始。直到我在高潮的時候放聲大哭並成功忍住伸舌頭去舔眼淚的慾望。她是一個真的可愛的姑娘,穿碎花裙和小皮鞋,馬尾清爽,笑口常開,不吃夜宵。來我家過夜的時候,早上起來做兩份早餐,一份給我,一份給小暴,自己啃半根青瓜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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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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