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化魔
聽到黑氣說的話,青色人影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瞬間臉色大變,接着只見他操控着翠綠色小劍,加速向這絲黑氣斬去。
眼看就要斬到這絲黑氣時,這絲黑氣竟開始主動消散………
融到了徐傑的魂魄內!
“桀桀……”
“既然你要將我趕盡殺絕,那這個你拼着神魂大損也要救的人,就別想再救回來了……”
……
“該死的邪魔,臨死前竟然還故意將這絲魔魂潰散,主動融入到徐傑的魂魄內。”
“這凡人的魂魄怎麼能禁受得起魔念侵蝕,這是逼着徐傑轉化為邪魔啊!”看着這絲黑氣主動融入到徐傑的魂魄內,那道青色人影面露焦急,滿是氣憤道。
與此同時,徐傑的魂魄發生着巨大變化。
接着只見徐傑原本飄忽不定的魂魄,猛然爆發出驚人的黑霧,甚至魂魄上開始散發出黝黑的亮光,給人一種邪異之感。
看着徐傑的魂魄發生這種情況,青色人影顧不上神魂大損,他再次綻放身上的閃耀青光,在青光的照耀下,徐傑魂魄的魔化速度開始變得緩慢起來。
而受到青光壓制的魂魄,本能地爆發黑光抵禦,瞬間,道道黑光從徐傑的魂魄內迸發而出,巨大的黑光反撲着青光的照耀。
很快,黑光閃耀在徐傑的整個識海之中,將青光狠狠地壓回青色人影的體內。
就這樣,隨着青光被壓制,徐傑的魂魄瞬間魔化,魂魄周身開始瀰漫著邪異的黑霧。
霎時,在一個呼吸間,徐傑的魂魄完成魔化,原本中正平和的魂魄,變得殘忍邪惡。
這一切,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快到連青色人影都沒反應過來,在徐傑魂魄完全魔化后,徐傑的整個識海陷入黑暗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青色人影在徐傑的識海之內遭到了巨大的壓制,無數的黑光開始爆發驚人的力量,開始蠶食青色人影上的青光。
由於徐傑的魂魄完全魔化,所以徐傑的識海開始受到魔化魂魄的重新掌控,而這識海就變成了黑光的主戰場。
而青色人影則遭到強烈的排斥,就宛如變成無根之萍,青色人影的力量遭到全面的壓制。
就這樣,沒過一會兒,青色人影身上的青光變得十分暗淡,而識海內的黑光反而愈加強盛。
無奈之下,青色人影在重重黑光的包圍下,被壓榨出最後力量。
終於,隨着青光大作,青色人影掙脫出黑光的壓制,迅速飛出徐傑的識海。
飛出徐傑識海的青色人影,停留在徐伯的天靈之上,顯得十分暗淡無光,緊接着,這青色人影,開始全部潰散,化為一縷縷青煙,鑽入徐伯的眉心之處。
隨着青煙湧入徐伯的眉心后,原本癱倒在地上的徐伯開始恢復意識,只是徐伯一站起身來,就口吐鮮血,神態十分萎靡。
徐伯看着倒在地上的徐傑,發現他身體四周開始瀰漫著黑霧,這表明徐傑的肉身也開始魔化了起來。
看着這種情況,徐伯來不及顧及自己的傷勢,他連忙從懷裏掏出那隻筆身刻着一個“樞”字的破舊毛筆。
徐伯右手捏着破舊毛筆,左手迅速掐訣,很快,筆尖上凝聚起浩然正氣。
徐伯在半空中揮舞着破舊毛筆,嘴裏緩緩念道。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念完,破舊毛筆用浩然正氣在空中寫出一個巨大的,瀰漫著青光的“鎮”字。
看着空中巨大的“鎮”字,徐伯輕輕呼了一口氣,接着他揮舞着破舊毛筆,用筆尖對着徐傑的眉心,輕輕一點。
瞬間,筆尖上的浩然正氣全部湧入徐傑的眉心內,緊接着,懸浮在半空中的巨大“鎮”字開始慢慢降落,這巨大的“鎮”字覆蓋在徐傑的身上。
而後,巨大的“鎮”字在接觸到徐傑的身體后,瞬間變成一條條閃着青光的巨大鎖鏈,將徐傑整個人都捆鎖起來。
隨着青色鎖鏈將徐傑綁住,徐傑周身的黑霧彷彿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瞬間洶湧澎湃起來。這黑霧如同沸騰般翻滾,詭異的開始變大,似乎想要掙脫這鎖鏈的捆綁。
看到黑霧的強烈反抗,徐伯眉頭緊蹙,他揮舞着手中的破舊毛筆,嘴裏念念有詞,指揮着無數的浩然正氣,全部打入黑霧之中。
慢慢的,黑霧反抗的頻率開始變慢,翻滾沸騰的程度也大大降低。
看到這,徐伯方才大舒了一口氣,緊蹙的眉頭也開始舒展開來.
緊接着徐伯用破舊毛筆輕輕一揮,筆鋒開始再次凝聚起浩然正氣,接着他嘴裏緩緩念着。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
瞬間,掛在天空中的太陽,爆發出昊陽之力,而在白天被隱藏着看不見的月亮,此時也不甘寂寞,爆發著月華之力。
如此一來,從太陽和月亮中,爆發出最精純的昊陽之力和月華之力,都被徐伯引導,灌入徐傑的體內,與徐傑體內的魔氣對抗。
而在得到昊陽之力和月華之力的幫助后,效果是顯著的,只見原本僅僅只被壓制在徐傑周身外的黑霧,全部被壓制消磨,轉而被迫回到了徐傑的魂魄內。
於是瞬間,原本瀰漫翻滾在徐傑周身的黑霧全部被消磨不見。
在保住徐傑的肉身不被魔化后,徐伯緊張的心情舒緩了一大截。
緊接着,徐伯連忙上前,右手食指中指一指,按在徐傑的眉心之處。
巨大的浩然正氣從徐伯體內湧入徐傑的眉心處,接着海量的浩然正氣開始瀰漫在徐傑的整個識海之中。
這海量的浩然正氣,再次變成一道璀璨的青色鎖鏈,與魔化的徐傑魂魄,發生劇烈的碰撞。
原本癱倒在地上的徐傑身軀,瞬間開始了急劇的顫動。
他臉色一會兒發青,一會兒發白,臉上滿是猙獰,就這樣過了一會兒,青色鎖鏈才將徐傑魔化的魂魄完全鎖住。
看到這,徐伯擦了下額頭的汗,不過臉上凝重的神情仍然沒有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