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你不是也沒睡么。”墨白羽轉過頭盯着屏幕說:“剛剛你把我嚇着了,怎麼賠償啊。”
“剛不是給你剝了栗子么,你還要怎麼樣。再說這恐怖電影真的有這麼好看么。”
“當然好看啦。”
我不要臉的問:“那有我好看么。”
“一個是鬼,一個是你人,你說怎麼比較呢。”墨白羽笑着看着我,然後放下手機,把我抱在懷裏:“在我心裏,你是最美的。”
我羞紅着臉嗅着墨白羽衣領的味道,很香。
心跳很平穩,很平穩地跳動着,“砰砰砰”很清晰。
鄉村的夜晚很靜謐,沒有城市的喧鬧,沒有霓虹燈的籠罩,只剩下黑夜中的一盞盞燈光,照亮着鄉村人的小小夢想。
月亮從天空的一邊移動到另一邊,在天空中留下看不見的軌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從未改變。如同辛勞的鄉村人,春天播種,夏天鋤草,秋天收穫,冬天又籌備着新的一年。每一年,同樣的故事同樣的歡樂。
鄉村的早晨,也是同樣的靜謐,沒有鬧鐘的打擾睡到自然醒。幾家房子的煙囪中縹緲着縷縷炊煙,隨風飄向遠方滿載着早晨的芳香。
陽光,也是探出來的,點滴光芒似登山者,拖着太陽慢慢爬升,無日到殘日到半日到完全爬出來。似孔明燈,光芒包裹着一顆熾熱的心慢慢升起,慢慢到不可及的高度。
我站在陽台上欣賞太陽升起的全過程,原本昏暗帶着透明的早晨慢慢被點亮。
我看到了房子前面生長着的雜草,它們雖然纖細,但卻昂首挺胸去觸摸陽光。我看到了遠處大樹枝幹末端懸挂着的搖搖欲墜的枯葉,它雖然沒有花朵的鮮艷和芬芳,但卻在樹底的土地上留下了它陰影的臉龐。
遠方是我觸及不到的地平線。
遠方是我從未見過的景象。
我張開雙臂接受陽光的洗禮,暖暖的很溫柔,特殊的陽光的味道慢慢充滿整個房子,似奶茶般柔滑,令人心情舒暢。
“曉桐姐,你洗漱過了么?”墨莉拿着一杯茶走到我面前問:“如果洗漱過了就嘗嘗這杯茶吧。”
我點了點頭接過茶,茶杯底部沉浸着茶葉,水面飄蕩着幾朵類似於桂花的小花,我靠近嗅了嗅,一股桂花香撲面而來。我抿了一口茶,淡淡鹽味夾雜着淡淡桂花香衝擊着我的味覺神經。
“很清香,這是桂花吧。”
“是是,只不過是前幾天剛打下來的,要是加鹽放上幾個星期,味道會更好。”
“自己打下來的?”我有些好奇地問。
“對啊,在樹下鋪上一層塑膠薄膜,然後拿着長桿輕輕敲打枝幹就行。拿回來挑出葉子,然後將沒有雜質的桂花房子瓶罐里放上鹽就行了”
第一次知道桂花可以泡茶喝,等回去后一定拉上白瞳把學校的桂花全摘了。
“曉桐姐。”墨莉有些疑惑地喊。
“啊,哦,對了,你哥呢?早上起來就沒看到他。”
“他啊,他和小洋哥一起去釣魚去了。”
“這麼早,才幾點哦。”
“我剛上來的時候是七點,我哥五點半就起來了,因為想讓你多睡一會兒,所以早飯就沒來喊你。”
五點半起床,不敢想像的時間。我走到房間拿出還在充電的手機問:“你哥他,在哪兒釣魚呢?”
“後面的池塘。”
“好,那我去找他。”
“你不吃點東西么?”
“不了。”
雖然這麼說著,但墨莉還是遞給我了一瓶牛奶。
我順着通向後面一片房子的黃泥路走了差不多兩分鐘便看到了池塘,墨白羽和姒小洋坐在一塊大石板上看着水面的動靜,而顧梓欣則坐在後面低着頭,要是猜得沒錯的話她應該在看着某種我所不能接受的小說。
水面漂浮着類似於小顆白菜的植物,還有一大片紅色枝幹墨綠色葉子的植物。顧梓欣應該是聽到了動靜抬起了頭,看到我後向我招了招手。
我徑直走過去,看到旁邊的小桶里已經有了好幾條大鯽魚。
“你看你哦,你一來都把魚兒給嚇跑了。”
“我怎麼把魚嚇跑了,它們在水裏又看不見我。”
“怎麼看不見啊,它們看到你好看,於是自愧不如就躲到水底了。”墨白羽笑着轉過頭,看着我說。
“你是誇我還是損我啊。”我伸手將墨白羽手中的魚竿用力向上一提,魚線迅速被拉起,末端奇迹般的掛着一條小河魚。
果然我自己打自己臉了。
說到釣魚,不禁讓我想到了暑假和文凱去釣魚的事:
那天早晨我正在刷着牙,文凱莫名其妙地跑過來問我會不會釣魚。我心想釣魚這麼簡單的運動誰不會啊,於是我衝著文凱點頭。然後吃過早飯後文凱就拿着新買的兩根魚竿拉着我去了河邊。三個小時后,文凱的桶里裝滿的魚,而我的桶里卻依舊是一桶水,文凱就笑話我。不服氣的我叫文凱先走,然後我跑了店裏買了一桶魚,回到家后老媽疑惑的問我:“你確定這是你釣的魚么。”我指着魚義憤填膺地大叫:“開玩笑,這桶金魚不是我釣的難道是我買的么?”
“嘿嘿,你傻笑什麼呢,你要不要吃啊。”我回過神,看到面前多了一把菱角,伸手接過,準備和顧梓欣分享時發現她並不是在看小說而是在吃着菱角。
“你什麼時候買的菱角,我怎麼都不知道?”我將剝好的菱角塞進墨白羽嘴裏問。
“買?這種東西我從小吃到大都膩了,這菱角是我剛摘的。”
“摘的?樹呢。”我好奇地問。
只見墨白羽伸手指着面前水裏漂浮着的我之前說的那墨綠色葉子的植物說:“那就是。”
我不敢相信地扯過那植物,真的在根部發現了紅色的菱角。在此之前我都以為菱角是樹上結的。我連忙拿出手機拍照,記錄著不可思議的一刻。
鈴聲漸漸響起,是白瞳。於是我連忙接聽,因為我知道我要是晚接一秒就有可能受到白瞳的攻擊。
“曉桐,你現在在什麼鬼地方哦,是在水坑裏划船還是在水坑裏洗澡啊。”
“我們在釣魚呢,墨白羽說晚上給弄烤魚吃。”
“喲喲,還學會享受了啊。”白瞳斜着眼笑道。
“那是,那是,好不容易來一趟的。”我伸手拿起那棵菱角禾(暫且讓我這麼說吧)準備在白瞳面前臭顯擺,結果白瞳剛見就說:“那不是水栗子禾么,哦?池塘里還有水浮蓮呢。”
我愣了愣,然後狠狠地將菱角禾扔進水中。心想這白瞳是百事通么,這種東西都知道。
“白瞳,白瞳。”顧梓欣鑽進屏幕邊跟白瞳搭話。
“顧梓欣?你怎麼也跟着去啦。”白瞳露出誇張的表情,彷彿看到顧梓欣穿進了自己的高級禮服一般。
我轉頭看着顧梓欣問:“你來沒有和白瞳說么?”
然而這話出口后我就感覺非常奇怪,明明在我來之前我都不知道。
顧梓欣衝著白瞳開心地點着頭,白瞳的臉慢慢就綠了,臉上寫滿了不高興。我連忙扯開話題:“那麼白瞳你呢,黃金周打算怎麼過啊?”
“我啊,我可就無聊死了,只能寫寫小說、去逛逛街、和豈恆與顧誠源去高級西餐廳吃點廉價的食物、去按按摩美美容啥的。哦,對了。”白瞳突然從屏幕中消失,留下整齊的房間。接着,一張熟悉的面孔鑽進屏幕,“還有就是陪着大灰聊聊天啦。”
起先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大灰突然睜大眼睛嗅着屏幕,它一定是好奇為什麼這個裏面會有一個和它主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大灰怎麼會在你那兒啊。”我好奇地問。
“為什麼不能在我這啊!我早上剛接它來的,你想啊,在你家多無聊哦,還不如來我家享受享受生活。看到沒,看到沒,這是從外國進口的兔糧,色香味俱全,味道一流,你都沒吃過呢!”白瞳拿起一包兔糧在攝像頭前晃了晃,說得好像她吃過一樣。
“你可要讓大頭離它遠一點,要是被大頭咬了可就不好了。”
“喲,你以為我家大頭和你一樣愛咬人啊。”白瞳拿起一罐咖啡喝了口說:“大頭被我媽帶着回娘家啦。”
“哦。”我獃獃地回答。
接着,白瞳衝著門口說了句“來了”然後抓着大灰的腳向我揮了揮說:“不說了,我得去買點新的護膚品了。最近憔悴了許多,你看看我的皮膚都鬆弛了不少呢!一點也不絲滑了,都趕不上你的皮膚啦。我們女人啊,就應該好好保養保養,不然等它枯黃了就來不及了……”我連忙掛上了電話,然後打開相機看了看自己。
還好,皮膚沒有鬆弛,可見白瞳並沒有指桑罵槐。
衝著眼前的自己笑了笑,然後就看到了屏幕拐角處的顧梓欣喝了我的那瓶牛奶,我回過頭瞪着顧梓欣,恨不得把它扔到池塘里去餵魚。顧梓欣也許看到了我兇狠的眼神,連忙一口氣喝完牛奶,然後將瓶子放在腳邊笑着解釋:“我看你沒喝,而且還放在我旁邊,所以我以為你是給我的……”
可憐的牛奶,沒進我的肚子卻給顧梓欣塞了牙縫!
姒小洋可能是覺得突然莫名安靜又或者是想幫她女朋友(暫且稱之女朋友)扯開話題:“你們,有吃過火堆里烤的食物么。”
“沒有,別說是吃啦,我連火堆都沒有見過。”
“哎喲,火堆都沒有見過啊,蘇曉桐你怎麼這麼悲呢,不過現在沒事啦,交到了我這麼好的男朋友,以後想見就能見了,而且還不要錢哦。”墨白羽轉過頭來,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一臉猥瑣地看着我。
我嫌棄地看着墨白羽,轉身伸腳向墨白羽踹去。
那時,我真的忘記了我學過空手道,而在我反應過來時墨白羽已經在池塘里游泳了。
墨白羽匆忙地抓着姒小洋的手爬起來,看着一臉擔心的我說:“好冷啊,你這空手道沒白學哈。”
姒小洋連忙站起來,看着濕漉漉的墨白羽笑道:“可以啊,這次是真的把魚給嚇跑了啊。”
“怎麼這麼不經踢啊,快,快回去洗澡換衣裳,別一會兒感冒了。”我連忙用手去擦墨白羽臉上的水。
“擔心我啊。”
我連忙縮回手,轉頭不去看他:“誰,誰擔心你啦,我是怕你病倒了晚上就吃不了烤魚了。”
墨白羽依舊笑着,然後回家鑽進了浴室。
我在浴室外把玩着手機等他,漸漸的,水聲慢慢停止,只留下細細地滴水聲。
“曉桐,曉桐你在外面吧,把我衣服送進來,剛剛沒拿。”
“哦。”我答應着,然後準備朝着墨白羽房間走去。“啊?我?”
“廢話,不是你還有誰哦,是你把我弄下去的,你不做點什麼賠償么。”
“可是,你,你現在是赤裸着身體的,我,我怎麼進來啊。”
“沒事,你可以閉着眼睛啊。”墨白羽在浴室里笑出了聲。
我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他說得挺對的,於是我跑去他房間,打開行李箱看了一會,終究還是不敢拿起內褲,於是我拉上拉鏈,提着行旅箱走了過去。
閉着眼睛打開浴室的門,將行李箱推進去后就準備離開。但墨白羽卻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將我拉了過去。
我睜開眼睛,眼前是墨白羽挺起的胸膛。我有些臉紅地低下頭,突然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舉動,於是我的臉更紅了。
不好意思地抬頭,墨白羽正拿着毛巾擦拭着頭髮,他咬着嘴唇笑着,然後說:“你,是要和我一起洗么。”
黑夜降臨,墨色又渲染整個鄉村,家家戶戶的燈光亮起,冰冷地沒有溫度地發著白光。
忙活了一下午,墨白羽家門前也終於燒起了一個大火堆,我們坐在火堆周圍,火焰高度比我們還高。
紅中透着橘黃的火焰肆虐地燃燒,帶着滾滾濃煙沖向天空。它吞噬着腳底的柴火,慢慢地將它燒成灰燼。
雖然離它差不多有一米遠,但是臉依舊被大火烤的滾燙。大火在肆無忌憚地耀武揚威,它點着了黑暗,發出了“噼里啪啦”的響聲,星星點點的小火星被大火彈開,落在地上被大地吸收了火焰變成一顆小木炭渣,然後被我們所遺忘。
它被遺忘它之前的輝煌,之前的勇敢,之前的瘋狂。
這一刻,它什麼都不是。
墨白羽將手中的大型鐵質燒烤棒旋轉一百八十度,然後塗上一層油。魚的香味漸漸被大火引誘出來,然後在我四周飄蕩,我嗅了嗅空氣,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緊盯着墨白羽的手。
“幹嘛這麼色眯眯地看着我哦,從上午偷看我洗澡后就一直盯着我看,雖然吧,我長得一表人才、玉樹臨風,但你這麼熱情地盯着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呀,曉桐,你還偷看人家洗澡。”顧梓欣沖我擺了擺手,一臉的嫌棄。
“誰偷看他洗澡啊,明明是他非要我進去的。”我抬頭看着墨白羽的臉,不禁又想到了他寬闊的胸肌,於是連忙將它封印在腦海里:“不過,墨白羽你居然十三歲還尿床還真是厲害。”
“墨莉,你個小叛徒,你和蘇曉桐亂扯了什麼?”墨白羽轉過頭看着墨莉,然後又用家鄉活說了什麼,我仔細的聽着,生怕墨白羽會指責墨莉,但是聽語氣想着應該不是。
“我哪有亂扯,我明明說的都是大實話。”墨莉站起來,然後跑到我旁邊坐下,似乎要我給予支援。
“就是就是,實話實說才是好孩子。”我看着顏色越來越好的魚問:“還要多長時間哦,我都餓了。”
“差不多還要五分鐘吧。”姒小洋拿起新的燒烤棒串着火腿,然後取下末端的木柄插在地上。
大火在微風中搖曳,然後燒得更旺。從柴火到火堆,真的花費了不少時間。姒小洋和墨白羽先是搬柴,然後擺搭,又找了許多的干木棍放在上面。柴火底下被掏了個大洞,裏面塞了少許的紅薯和土豆,然後蓋上一層灰,接着塞進了兩隻用錫箔紙包裹着的全身塗滿油的整雞。夕陽西下后,他們就點燃了火堆,點燃了這心中的篝火。
墨白羽拿着烤好的魚肉屁顛屁顛地朝着我跑過來,然後坐在我的後面將頭放在我的肩膀上。他將手上一根燒烤棒遞給墨莉,一根手拿着將末端魚靠近我:“好了,可以吃了。”
他輕輕吹了吹冒着熱氣的魚,然後叫我張嘴。我輕輕咬了一口,很香,外面很酥脆,裏面很柔滑,魚刺也似乎被油炸過一樣變脆了,變得可以嚼碎了。“很香,很好吃哦。”
墨白羽無比自豪地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然後朝着我咬過的地方張大了嘴巴。
“對了,你不去叫奶奶來吃么?”
“她才不來呢,這沒油沒鹽的,也就我們愛瞎折騰。”
吃完了魚肉,姒小洋又遞過來烤熟的火腿,原本完好無損的火腿被烤裂,露出了透着油的肉。
墨白羽莫名捂住我的眼睛,然後說:“我給你個驚喜。”
“驚喜?”我有些好奇地笑着,期待着。
墨白羽將我的頭抬起,然後匆匆移開手掌說:“看,給你的星空。”
是啊,最讓我期待的,我所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看它們啊。
“真美。”我笑着說,然後顧梓欣和姒小洋也抬起頭看着滿天的繁星。
一片星空,渺小的我們。我們小小地期待着,伸手去抓着遙不可及的星星。它們是那麼的璀璨,不像城市裏的那麼暗淡,沒有高樓大廈的燈光媲美的它們顯得那麼神聖。
明明是同一片星空下,的確有些不同的意境。周圍的東西在黑暗中被忽視,沒有高樓大廈的遮擋,我們像是坐在城市建築的最高端,望着遠方一片純潔的星星。
似乎感覺不到累,那柔和的光芒,一閃一閃的,隨着我們的眼睛眨着。就像一張地圖一樣,每顆星都是那麼的清晰,我清楚地找出了北斗星,伸出手比劃着,畫出我和文凱的處女座,畫出白瞳的水瓶座。
我開心的笑着,拿出手機記錄著,然後獃獃地仰望着天空。
廣闊的天空哦,承載着童年回憶的星星啊,多想擁抱着你們,多想於你們融為一體。
獃獃地,小小的感嘆着。
不知過了多久,大火也漸漸退去了勢頭,慢慢地,火焰收縮,變得比我們矮了。乾柴變成了一堆火炭,通紅通紅的慢慢發黑。
姒小洋拿着火鉗撥開木炭,從裏面掏出了紅薯、土豆和錫箔紙包裹着的整雞。他慢慢打開錫箔紙,一股肉香夾雜着油香慢慢襲來。
墨白羽擰下雞腿然後吹了吹遞給我,雞皮受熱后泛着紅,裏面的肉黃黃的,手一撕就能撕下來。輕輕咬下去,沾上了滿嘴的油,肉質很嫩不像城市裏的雞肉那麼柴,透着一股青草的香氣,甜絲絲的。
“有什麼餘慶節目么,馬上木炭就滅了。”姒小洋笑着看着我和墨白羽。
我抬頭望着墨白羽,他若有所思地撓了撓頭,然後笑着說:“不如,我們來講故事。”
“講故事啊,好哎好哎。”顧梓欣從錫箔紙中抬起頭,伸出沾滿油的手鼓着掌。
“那,誰先開始呢。”姒小洋問。
我們紛紛看向姒小洋,他有些驚訝地看着我們說:“我,我先開始?”
墨白羽笑了笑,然後拿起紅薯剝開皮露出橘黃色的肉,咬了口說:“你說的餘慶節目,那當然是你先開始啊。”
“好吧。”姒小洋撓了撓頭,拍了拍身子說:“那我就來講那個野人的故事吧。”
“啊,我本來想要講那個故事的。”墨白羽有些激動地說。
“誰讓你要先讓我講的。”
“什麼野人的故事啊”我好奇的問。
“啊,小時候奶奶和我說的啦,很多人應該都聽過吧。”墨白羽笑了笑說。
“那麼,我要講了。”姒小洋清了清嗓子,然後說著那個故事:
“從前有個寡婦,她有兩個孩子,大的叫壇兒,小的叫罐兒。一天寡婦要回娘家,臨走時對兩個孩子安頓說:‘我現在要去你姥姥家,你們兩個要乖乖呆在家裏,把門關牢,誰叫門也不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