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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沒有聽出辛銳話中的嚴肅,武澤依舊微笑着,語氣輕鬆的回道:“知曉!”
武澤輕鬆的語調,讓辛銳不由擰緊了眉頭,隨後沉聲問道:“既然知道,那你有何打算?”
武澤似是沒有注意到男子語氣的變化,或是注意到了,卻也不在意。只是一臉隨意的回道:“先等等吧!”
辛銳眼神銳利的看着他,緩緩道:“我知道你有分寸,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要節外生枝。畢竟那名女子是個異數,而冥界、妖界皆與神界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我不想因為她發生什麼不必要的意外,造成不好的影響。”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隨後着重強調道:“特別是冥界!”
武澤聞言,收起了笑容,語氣嚴肅的說道:“放心,我明白!只是現任冥神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如今他對許若輕興趣正濃,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否則也不會貿然跑去妖界劫走她。待過幾日等他興趣稍減,我再去冥界向他討要。雖然冥界一般不會插手神、魔、殭屍三界的事,但我相信對他言明其中的利害關係后,他也不會拒絕。燭雋雖然比之前的冥神性子是更為活躍,要貪玩些,但他到底是冥神,孰輕孰重還是知曉的。”
辛銳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希望如此吧!”
見狀,武澤也有些感嘆的說道:“唉,可惜許若輕初來時不是掉落在神界,否則事情也不至於變得這般麻煩。”
辛銳看了他一眼,語氣平和的說道:“如果事情能那般順利,在人界時她就早已經被解決了,怎會大費周章的把她送來神鬼魔域呢!”
武澤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也是!縱觀她如今的這番造化,情況也確實有些棘手。”
“所以你要儘快解決,我怕拖得越久,事情的發展會越無法控制。”辛銳目光遊離的看着武澤,淡淡的說道。
聞言,武澤眯着雙眼,顯得有些深沉,許久才緩緩道:“之前不覺得,今日與你這麼一說,似乎我真的該抓緊時間了。不然以她現在的情況來看,給她時間任其發展的話,以後恐怕事情會愈加難辦。”
辛銳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你明白就好!如果不是妖、冥、神三界的關係過於特殊,魔界又在一旁虎視眈眈,需要顧及的事太多,我也不會讓你用那般迂迴的方式。”
武澤瞭然的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不日我就去冥界,想辦法將事情儘快解決。”
辛銳不語,只是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身上透着一絲凌厲,徹底沖淡了他身上那股子儒雅的氣質。
殭屍界,主殿。
“稟疆主,據說數日前,那名人界女子的魂魄不知被誰劫走,只留下了身體在丹城城主的肖宅,我們是否需要現在出發前去?”男子臉色僵硬的說道。
被稱作疆主的男子,雙手負於身後,神情嚴肅的看着殿內某處虛空的位置,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等等再說,畢竟沒有魂魄,她便如死屍一般,只有軀體也是無用的。另外,密切關注妖界那邊的情況,一旦那名人界女子的魂魄回到身體,立即前來稟告。”
“是!”向疆主稟告情況的男子恭敬的回了一聲之後,才緩慢的退離主殿。
之前在山坡上為疆主出主意的那名男子,此時正站在疆主下方的不遠處。待剛剛報告消息的那名男子離開后,才看着高高在上的疆主感嘆道:“真是太可惜了,就只是出手遲了些,竟然就被搶先了,也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機會。”
疆主坐在雕刻着金色花紋的寶座上,微微低頭看着自己的右手,緩緩道:“不急,一定還會有機會。”
男子疑惑地看着主殿寶座上的疆主,納悶的問道:“疆主如何這般肯定?”
疆主看了他一眼,隨後緩緩吐出了兩個字:“感覺!”
男子愣了一下,臉上沒有絲毫質疑的神情,只是看着疆主堅定地說道:“那下次我們一定趁早!”
“嗯!”疆主簡單答了一聲,便未再說話。
魔界,紫晨宮。
女子聽聞了下屬來報,得知許若輕的魂魄離體消失后,只是遺憾的道了聲“可惜!”,便再未過問,也沒有讓下屬繼續探聽消息。
只是依舊過着自己的日子,閉關專心修鍊自己的魔靈。隨後經過數日,她便也徹底忘了這件事。
冥界,湖邊。
燭雋與許若輕席地而坐,正放鬆的享受着這份難得的好時光,絲毫不知道其他幾界中因他們而起的忙碌。
那日燭雋帶着許若輕去過那座不知名的湖之後,又帶着她去了冥界的許多地方,見識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物,比如:忘川河邊的彼岸花、鬼門關、十八層地獄、六道輪迴、黃泉路、鬼城等諸多地方。這一切的一切,許若輕只有在人界時聽說過,卻不曾想自己能有機會親眼見識、親身遊玩。
燭雋帶着許若輕在鬼城的街上四處閑逛,周身穿梭着各種各樣的魂魄。其中有男有女,有人有妖,有花有草,有飛禽還有走獸,但不論是何種模樣,皆是如青煙遊離一般,飄着行走。
許若輕初次來到鬼城,內心十分新奇,不住的打量着四周來往的魂魄,和周邊的小攤、店鋪。燭雋大概是怕她走丟,一直牽着她的右手前行,許若輕或許是太過激動,並未掙扎,只是乖巧的任由着他帶着自己前行。
坐在一間茶鋪當中,燭雋未曾開口,店中的小二便很快就端來了兩杯似茶一般的東西。
許若輕看着將茶放在桌上后就徑直離開的店小二,把頭越過桌子,湊向對面的燭雋,一臉神秘的小聲問道:“這個店小二好像認識你?”
燭雋端起茶杯,揭開茶蓋,輕輕的品飲用了一小口,隨後才緩緩點頭,算是承認了許若輕的話。
見狀,許若輕打量了一番燭雋,又看了看店內的四周,繼續問道:“你經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