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聽見上官睿的話,蘇秦皺了皺眉“四王爺明鑒,蘇秦乃一介布衣,怎敢在皇上及眾位大人跟前撒謊,蘇秦今日所言一字一句皆乃實話,萬萬不敢有半句虛言。況且,草民並未說完,接下來草民說的南街百姓皆是人證。李公子帶人來鬧的第二天,家兄怕李公子再來,於是想請京中府尹主持公道,因家兄雙腿不便,於是草民請了街坊四鄰陪家兄前去,又因家嬸在床,草民便留在家中。可是到了傍晚,草民收到的消息卻是家兄大鬧府尹,被亂棍打死。”
蘇秦聲音已接近哽咽,眼眶紅的似血一般,“這一切的一切,當日所去之人皆看得一清二楚,若四王爺有任何疑問,可派人去府尹一問,問一問雙腿已廢之人,如何大鬧到需亂棍打死的地步。”
看着至今仍沒有一個人出來為自己說話,蘇秦不禁冷笑道“各位大臣是不是覺得習以為常啊,你們身處高位,在你們眼中是不是我們的命是不一樣的,你們高貴,我們低賤。是嗎?”
看着一個個低着頭無視她的官員,蘇秦氣極“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蘇秦這大逆不道的話震驚了朝堂上的所有人,來皇上身邊的安公公都覺得蘇秦瘋了,上官睿也覺得他低估了眼前這個人不要命的程度。
跟所有人反應不一樣的是皇上,皇上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低聲念到“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之後看向蘇秦“你倒是有膽量。”
蘇秦看向皇上“不是草民有膽量,而是權勢壓人,那日府尹的侍衛將家兄人府中丟出來時,皇上可知說了些什麼。”
皇上看着蘇秦並沒有說話,蘇秦也沒有指望皇上幫她說什麼,於是接著說道“那侍衛說,我們這等刁民,竟然敢和丞相作對,府尹大人說,和丞相作對就是和他老人家作對。打死一人算是輕的了,若是再來鬧,必要讓我們一家一個不留。草民敢問丞相,為百姓請命的父母官,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家僕了?”
“府尹所做我一概不知,這些年打着本相名聲做事的人何其之多,難不成本相都得一一為他們承擔後果嗎?”李長天如今說的話無非就是棄車保帥,拋掉府尹,保住自己。
“是,丞相不知道,那李三公子殺人一事如今在外傳的沸沸揚揚,可是卻在昨日全部壓了下來,難不成丞相也不知?”說完,蘇秦也不等丞相接話。
對着皇上直直的跪了下去“請皇上為草民主持公道,丞相府李三公子害家叔在先,帶人上門鬧事再后,家嬸那日所受的傷仍然未消,丞相說草民並無證據證明李三公子帶人上門,但是,李三公子在南街的所作所為卻是人人可證,草民不知道丞相府有多大權勢,但草民知道,殺人償命。而府尹作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卻不為百姓主持公道,草民不知府尹所做是否是自願而為,但那日家兄被亂棍打死確為事實,草民家叔的案子也未得到公道,作為一方府尹,他的作為實在擔不起他的那一頂烏紗帽,草民請皇上為草民一家做主。”說完之後蘇秦對着皇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請皇上為老臣做主,犬子雖然頑逆,卻也不是大惡之人。這些年,犬子並未作出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老臣認為,南街命案必有誤會。請皇上明察。”說完,也對着皇上磕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