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毀約殺戮 賈詡身亡

第一百二十八章:毀約殺戮 賈詡身亡

聽着韋蘇提婆一世質疑的話語,劉宏不屑的說到:“今爾等乃鼎中烹食,便是朕不現刀兵,爾等便可得生路?”

“走大梵天前,乃眾之殊榮!”

聽到這樣的回答,劉宏眼中的驚現白痴之意,他可不相信這貨捨得身死,能說出此言,不過想知道自己的意思罷了!

“朕相信汝之言,然眾皆歸去,國將不穩,此梵天不欲見之,且朕乃非嗜殺之人,不欲造下深重罪孽,故願放爾等歸去!”

看着韋蘇提婆一世臉上瞬間消失的興奮,劉宏繼續說到:“汝卻不知,朕領兵由出天塹,實非不得已而為之,絲路遭人劫掠,朕乃天子不得不管,是以出兵戮惡,怎奈初入貴地,便遭偷襲,是以朕才揮兵滅敵,今日想來,朕心中甚為疑惑,花刺子模之域乃貴國之地,為何獨立國號,助敵殺朕兵甲?”

聽到劉宏問話,韋蘇提婆一世眼中頓生疑惑,隨口問到:“漢天子不知花刺子模已生叛心?而今已並非貴霜之疆域,藍氏城兵甲豐厚,皆為防花刺子模之地。”

聞言,劉宏臉上裝出驚訝之色,遂說到:“原來如此,怪不得朕領兵入境其冒死相抗,原來早已降於帕提亞,佛主須知,朕兵出天塹乃為擒賊,而賊者便是帕提亞。若佛主有意,今朕願與汝結立盟約,合兵一處共戮帕提亞,后則交與佛主教行其境,以此洗刷罪孽!”

先是聽到劉宏稱自己佛主,后又聽到滅安息自己能傳播佛意,虛榮心與野心皆會滿足,韋蘇提婆一世臉上瞬間生出意動!

韋蘇提婆一世初坐寶座,年輕氣盛正是野心膨脹的時候,看其藍氏城聚集的強兵便可知曉,若無劉宏插手,他早晚都要與花刺子模開戰,如今劉宏又畫出個大餅,他怎能不意動!

“天子謬讚,本王為梵天座下彌陀,非可以佛主稱之,今聽天子之言,頓悟此乃誤會從生,是以願與天子結盟以洗刷罪孽,若天子有意,可徑直而下,以此立約!”

韋蘇提婆一世話音剛落,本來還沾沾自喜的大漢文臣武將瞬間臉上陰雲密佈!

“皇上不可前去,此子包藏禍心,當殺!”

李儒說完便讓傳令兵下令放箭,可還沒等令下,劉宏便抬手攔住,隨後言到:“爾等勿要心急,朕斷定這韋蘇提婆一世不會對朕起殺心!”

打斷眾人之意,劉宏再而言到:“貴霜從佛,汝便為佛主,以此稱謂亦非不可,然今朕有一事相求,須佛主相助!”

韋蘇提婆一世聽到劉宏此言,臉上就差寫滿驕傲,遂其言到:“天子但說無妨!”

“連日戮戰,佛兵甚為強橫,其象身高數丈百人不能敵也,是以……能否象贈本天子,若可行,以床弩換之!”

劉宏覬覦象兵不是一時半會了,而深受床弩之苦的韋蘇提婆一世怎能對這等殺器不生覬覦之心,是以劉宏說完,韋蘇提婆一世當場答應!

雙方不生矛盾,自然什麼事都好辦,於是劉宏領着龍牙衛昂首闊步的行於山石之下!

韋蘇提婆一世得見漢天子如此有誠意,心中僅有的一絲懷疑也悄然泯滅!

盟約由錦布承載,大致內容也就劉宏所言,兩方以兄弟相稱,巨象換強弩,同出天塹共戮罪孽!

當兩卷錦蜀各入兩主手中,一方兵甲舉的鐵矛盡皆慢慢放下,而另一方舉弩兵甲本該收的強弩卻始終攥在手中!

一頭頭巨象被驅趕出谷,劉宏臉上不滿殺氣的冷笑越來越濃,看了一眼正在吃肉脯的貴霜兵甲,劉宏悄然在袁紹耳邊說了數語,隨後袁紹再次行入山石之上!

象群何其龐大,一個谷口足足行了兩個時辰才把巨象盡數放出,而韋蘇提婆一世正催促劉宏送來床弩的時候,殊不知谷口之外的象兵正遭受殺戮,直到一人滿身是血的站在劉宏面前,這個時候韋蘇提婆一世才反應過來。

就在韋蘇提婆一世臉上帶着恐懼嘴生指責的時候,卻見劉宏伸手揮了揮!

一時間天崩地裂的聲音傳來,無數巨石攜帶無匹氣勢轟然落下!

這比用刀兵殺戮更加震撼人心,只要被巨石碰上,直接就是身亡,若不幸被其碾壓,片刻間便可血濺三尺!

痛苦的哀嚎在谷中匯響,身經百戰的老兵絲毫不為其動容,巨石落完便操小石擊之,小石落完就用弓弩射之,短短三個時辰,谷中紅光閃爍,血如汪洋,端的好看無比!

也不知是梵天的眷顧,還是石頭真沒長眼,貴霜這個年輕的國主居然躲過的殘殺,僥倖生存下來!

有句話叫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雖然能躲過一石,卻躲不過兵甲戰場的掃蕩!

當韋蘇提婆一世被帶到劉宏面前的時候,其臉上充滿惡毒,言語上的咒罵甚是惡毒!

劉宏見此,非但沒有心生怒火,反而笑眯眯的看着韋蘇提婆一世:“西域乃朕之疆土,爾領兵至此,殺戮百姓無數,更食其體,偌大西域,十室九空,皆言爾等暴行,此等罪孽,汝梵天欲饒,朕卻不赦,況且以西域換爾龐大疆域,朕覺得挺值!”

“汝非天子,實乃地獄之魔!”

“哈哈哈哈……朕就是汝眼中的魔,非但如此,更是梵天眼中之魔,朕掐算過,汝死後數年,貴霜當紛亂不休,而朕之大漢屆時更加強盛,待兵再出天塹,貴霜當不存!”

看着越發瘋癲的韋蘇提婆一世,劉宏瞬間抽出眼間的鑲着玉石的寶劍,直接從韋蘇提婆一世脖頸掠過!

第一次殺人,劉宏不僅斬斷了心中那絲緊張,而且也真正的讓手上沾染鮮血!

其實劉宏根本不用親自動手,只需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韋蘇提婆一世的下場都要比這還慘,可還是選擇了親自動手!

如今的西域可以說是真正的破碎了,貴霜兵甲實在是過於殘暴,除了天山之北的前烏孫與逃到天山之北的前車師百姓,整個西域彷彿猶如鬼城,沒有一絲人煙!

就在劉宏考慮着把向群放入大漢哪個州郡的時候,錦衣衛卻送來一紙書信,劉宏見此,臉上瞬間沒了血色,隨後留一萬兵甲讓新人王睿留守此地,全軍盡數班師回朝!

看着無將統率的漢軍,冒頓此時一點別樣的心思都沒有,他不住的回想久遠的記憶,當年漢朝何等虛弱,無能的天子人盡皆知,如今,衝破枷鎖,滅不臣,殺藩國威震天下,今更……殘暴,毀約坑百萬兵甲,如此殺心,望而生畏!

無人知道冒頓心中所想,只知道如今的洛陽被一人壓的喘不過氣來!

錦衣衛交給劉宏的書信上只有一個消息,那就是賈詡病亡!

當劉宏看到這條消息,直接讓冒頓領大軍迴轉洛陽,而劉宏與諸文臣武將也隨劉宏快馬加鞭的趕往洛陽!

讓冒頓領兵自然也是無奈之舉,賈詡非比常人,在大漢地位僅次劉宏,如今突然身亡,百官自需盡數到場,而冒頓乃他族之主,雖歸附漢庭,卻始終中隔一簾,為此劉宏才把大軍交與其手。不過這其中也有劉宏私心,兵甲連續作戰,心神疲憊,今又無悍將,交其手中也是對其考驗!

看着朝中留守百官,劉宏一臉冷漠,之前左手第一人已經不在,空空的席位暗示着之前人的身份!

賈詡對大漢的功勞無人能及,統領錦衣衛,計定乾坤,無處不彰顯其過人的能及,如今突然病死,劉宏心中怎能不心生疑慮!

賈詡雖然歲數大一點,雖然數年操勞讓其身體有些跟不上,可是卻也不是說死便死的,況且大漢的洛陽皇城還有兩個醫術無雙的人坐鎮,一般人想死還得求二人放過呢,何況是紅得發紫的賈詡呢!

“爾等三人何人先說?”

不摻雜任何感情的話從劉宏口中吐出,朝中三個紅袍玉帶之人面面相覷。這三人除了三省尚書還能有誰!

不止三省尚書,就連六部百官及西域而歸的能臣武將都滿手攥汗!

看着陳宮走出,劉宏眯着雙眼說到:“朕雖西域屠兵百萬,倒是仍未曾滿足,所有欺瞞行為,朕定斬不饒!”

劉宏話音落,朝中百官身軀皆是一抖!

西域屠兵百萬的事早已傳開,不但西域之事,藍氏城的殺戮也被傳的到處都是,是以朝中大臣,境內百姓皆對劉宏甚為驚懼!

數年來,無休止的戰爭才死多少人,而劉宏只親征一次,便讓敵國底蘊盡滅,屠兵戮民數百萬,更讓西域為之一空,與其說曹操為屠夫,還不如說劉宏為屠夫,此等暴行,當為暴君。

暴君殘暴不仁,無視生靈,暴君之意不可逆,逆之則亡,暴君之尋不可欺,欺之必死!

走出的陳宮猛然腳下一個踉蹌,隨後趁勢跪於地上,繼而開口說到:“回……回皇上,賈統領月前聞貴霜入西域,遂身體抱恙……”

看到陳宮忽而閉口,劉宏眉毛一抖,遂開口說到:“繼續說,不要停!”

陳宮看到劉宏眼神冰冷,彷彿看到其身後無邊的血海一般,遂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劉宏見此,揮了揮手,隨後跑來兩個小黃門把其抬到座位上!

“蔡邕,爾乃儒家門徒,行聖人言,當傲骨挺立,端正不偏,同時汝乃門下令,其責便如此,此事當出汝口!”

蔡邕聞言,為之一嘆,遂起身曰:“賈統領獲悉貴霜入境,疑為大軍覆沒,故血出於口,病痛床榻,后則百官探之,不料謠言四起,言曰……言曰天子崩,賈欲反,皇后得知,以宮闈龍牙困之,華張二人不得前往醫治,數日拖沓,待令兵入都才得以解固,然此時賈以病入膏肓,回天乏力,華張二人以藥石為其續命十餘日,卻仍未敵得天命!”

聞言,劉宏眼中怒火更甚,天命是什麼東西,若以天命論,賈詡不知還有多少春秋呢,顯然其死乃皇后的過錯,怪不得眾人不敢言說!

當然,這也有自己的過錯,若不是自己恩寵皇后,讓其坐鎮皇宮,若是自己心中仍有一絲憂慮,賈詡自然不會身亡!

“很好,朕不在帝都,居然會發生這等事,戲忠,何人造謠?”

聽到劉宏點名,戲忠出言說到:“至今未能查出,此人手段極高,多借百姓之口而出,並未露身!”

聞言,劉宏嘴角一抽,怒而言曰:“哼,酒囊飯袋,探望之人乃朝中百官,能夠猜出端倪又豈非常人,如此排查,何須十數日!”

噴出怒火之後,劉宏看了一眼桌上的書信,這封書信是賈詡臨終交代,說西域之事不可操之過急,以消耗為主,待貴霜兵甲消耗過度再行擊潰,以此趕出天塹,若有可能,則儘力滅之,因為他已傳令在唐發之地的馬超穿越冰山圍魏救趙。另一事便是身死後錦衣衛由何人統領,人選有二,一個是久為漢臣的郭嘉,雖然生性洒脫,但是有奇謀,只需多加歷練便可坐鎮錦衣,第二人選便是李儒,他先從事董卓,然董卓已死,是以能夠重用,其相較郭嘉而言,沉穩老練,統率錦衣衛完全能夠勝任!

“李儒出列!”

李儒聞言,詫異的走到中央!

別說他不明白劉宏打什麼主意,就是百官也不明白這事會與李儒有關係!

然而下一刻,他們被徹底驚住了!

“自今日起,汝添為錦衣衛統領為朕坐鎮錦衣!待下朝之後,極力盤查文武百官,若有不當者,即刻抓捕!”

看着旁人羨煞的目光,李儒聳動了一下喉結,隨後拜謝退回原位!

“文和已故,朕心甚痛,其遂已去,然其為大漢之功無人可及,是以追封謚號為隱侯,爵達一等后侯,為朕百年棺槨之側!其女青禾封眷隱公主,朕視已出!”

殊榮,無上的榮耀,死人不得知,活人羨慕死!沒有人會想到劉宏會下這等聖令,賈詡倒也罷了,功勞卓著位於帝側,然其女乃義女,並非已出,得此殊榮,實為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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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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