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西域眾國盡焚

第一百一十二章:西域眾國盡焚

疏勒城乃疏勒國的王城,在西域稱的上高與堅,可是,要與大漢的城池相比,確是算不得什麼!

拿下尉頭之後,冒頓便在此地修整兵馬,不是他不想攻打疏勒城,而是因為連下兩城兵甲着實疲憊,不得已,才在此地停留!

三兩日的時光,大漢撕毀條約的消息足夠傳遍整個西域之地,況且鄯闐與疏勒相鄰,早在冒頓攻打尉頭的時候,便已經在疏勒做好了防禦!

至於進攻,那隻想幻想,在西域,絕強的王國有兩個半,其中一個為大宛,另一個就是烏孫,至於半個,那是分為前後兩部的車師國,若其兩部各一,自當在西域之地稱王稱霸,可惜,以前沒機會整合成一國,如今,更是不可能!

至於剩下的王國,像龜茲,鄯闐,疏勒等,皆不上不下,特別是康居,舉國上下不足十萬人口,其國力,簡直小的不能再小!

所以,如今疏勒最好應對漢兵的辦法就是以防為主,而其國主也是這麼做的,不僅是王城兵馬,連同各地的兵甲都調到了此處,並且,還遣兵甲向其他幾國請援!

不管是康居也好大宛也罷,面對虎狼般的漢兵,哪個都不敢大意,放下一年積攢的仇恨,皆盡起兵力向冒頓而來,至於烏孫,也同樣遣兵調將,慢慢向冒頓圍來!

就着明滅不定的火光,冒頓臉上充滿了狡詐之色,手中的羊皮卷是烏孫國主烏敦其木格暗中傳來,上邊明確的說明了三國合圍之策,並且還寫出了應對之策!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今有了姦細在數國聯軍之中,冒頓自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之所以這麼有自信,那是因為烏孫國主的計策,這條計策比之大漢的毒士之策不相上下,冒頓能想到,屆時這條毒計一旦施展成功,別說是四十萬精銳,就是再添四十萬結局都不會出現兩樣!

聞着焦臭的毛皮味,冒頓心情大好,轉身站起,唱着小曲,喝着小酒,躺在床榻之上,不過片刻,便呼聲如雷!

晨陽煥發著生機,喚醒了冠着大漢高帽的烏丸兵甲,沒有主將出現,他們以千人為隊,萬人為陣,自行的組成了軍陣,就等着主將出現,領着他們再行廝殺!

可是讓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當自己的主將,當自己的單于出現在眾軍面前的時候,說的居然不是出發的命令,而是讓兵甲解散,繼續養精蓄銳!

於是十數萬夫長,也就是號稱雜牌將軍的人,聯袂而來,一同詢問冒頓,而冒頓本不想透露消息,畢竟這種秘密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是耐不住軍中漢子心急,只能說了此事!

兩日時光是短暫的,但是對於磨刀霍霍的大漢兵甲而言,確是一種煎熬,直到斥候把敵人兵臨的消息帶來,營中這才爆發出歡呼的聲音!

戰爭的出現,就是對生命的摧毀,沒人會喜歡戰爭,而烏丸的兵甲之所以這麼興奮,自然是軍功了,他們的軍功雖然不會報與大漢天子,死亡雖然沒有漢兵的榮譽,但是,他們有單于的保證,只要活着,便會賞無數財富,便是死了,同樣惠及家小。而這種做法,與大漢殊途同歸,不得不說冒頓的學習能力不一般!

看着城外望不盡的兵甲,冒頓嘴角充滿了笑意!

城外的兵馬越多,他自然越歡喜,這說明,他們志破自己麾下鐵騎,把國中兵馬皆調了過來,若是計策成功,自然是一網打盡,屆時別說滅疏勒了,便是一天之內下了大宛都不在話下,試問,這種好事放在誰頭上,誰特么不會笑出聲!

對於馬上的民族,交戰之前必試弓箭,這是不成文的規定!

看着陰暗的天空,冒頓更是笑出了豬叫般的聲音,不但如此,就連其身邊的親衛都沒大沒小的跟隨着一同發笑!

因為西域兵甲吃了個大虧,自己一方早已不用了皮甲,有了大漢的鎧甲,雖然只是淘汰的,但是面對這無數箭矢,卻未曾倒下那麼多人,而西域兵馬卻是不同,他們依舊皮甲皮盾,面對四面八方而來的箭矢,這一兩層皮甲,只能做做樣子,該死的人不會活,本該活的人卻死的乾脆利索!

進攻的號角已經吹響,這聲音不在蒼涼,這聲音頗為古老,徑直的喚醒心中那純凈的殺氣!

“噗,噗……”

彎刀入肉,頭顱紛飛,闖過血幕,烏丸兵甲個個呈現兇狠之色,這不再是人,在這一刻,他們化作了嗜血的狼!

西域兵馬眾多,見到漢軍逞凶,怎能不勃然大怒,於是兵甲皆不惜命的劈砍漢兵,只可惜,漢兵有鐵甲傍身,劈砍其上最多會堪堪破開防禦,想要殺死驍勇漢兵,只能幾人合力為之!

盞茶的時間轉眼便過,這個時候冒頓的短板慢慢顯露了出來!

與西域聯軍相比,冒頓的兵甲太過稀少,若是一觸而退還好,若是陷入其中戮戰,兵甲稀少的劣勢卻是顯而易見的!

城上冒頓見此,自然不會選擇硬拼,於是便讓號角之聲再起,而陣中烏丸兵甲聞聽號角之聲,皆是棄了年前敵人,慢慢的開始後撤!

作為西域聯軍,看到漢兵撤退,又怎麼會讓他們撤的輕鬆!沒有將令催促,他們直接緊隨其後,想要趁勢掩殺,給漢兵造成極大的創傷!

就在西域眾兵甲殺得起興的時候,左翼突然衝出數萬騎兵!

讓人沒想到的是,左翼的兵馬居然初一接觸便被打散,於是乎,潰散如瘟疫一般,直接擴散開來!

不得已,西域聯軍只能下了撤退的命令!

看着西域盡撤,冒頓便打開了城門,讓衝鋒陷陣的騎兵進了城池!

西域聯軍的軍帳之中,裏邊傳來了爭吵之聲!

這個軍帳,是聯軍國主議事的地方,裏邊發出爭吵之聲,自然來自各國國主!

“孺子誤國,區區數萬兵馬居然抵擋不住,吾心疑,爾乃間隙之輩!”

看着面前的手指,烏敦其木格抬手便抽了上去,一臉憤怒的說到:“汝大宛國君,倚老賣老,吾等皆同兵陣前,旁現精銳兵甲抵擋不得,爾等乃中軍之位,為何同樣抵擋不住,若說間隙之言,爾嫌疑最大!”

“孺子……”

……

看着二人爭吵不斷,疏勒國主出言說到:“二位勿要鬧出不快,吾等同出兵甲,共戮漢兵,當不得會有間隙,以吾觀之,此戰未勝,實乃敵人狡詐,怪不得吾等!”

看到疏勒國主出言,二人皆是閉口不言,豈不知二人爭吵數分,就是缺一個和事佬,如今和事佬出現,誰會閑着給自己找不痛快!

眾人定下了來日再戰之後,自然是各自回營,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烏敦其木格居然沒有回營,而是喬裝打扮之後向另外幾營而去!

沒有人知道他見了誰,也沒有人知道他去另外幾營幹了什麼,只有他的親衛知道,他們的國主在黎明之際才回歸本營,並且讓手下帶着一張羊皮卷偷偷的溜進了尉頭城!

陽光還未跳出地平線,天色還處於昏暗,突如而來的號角聲升入蒼穹,致使無數人夢中驚醒!

尉頭城中的兵馬踏動大地出動了,他們居然吹動着號角去襲營,他們居然在天亮之際去襲營,他們的葯是不夠了嗎?為何會行如此荒唐之事!

然而,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

高調的襲營,居然沒有西域兵甲出營抵擋,不止營外無兵,便是營內也是荒涼一片,但是,待烏丸鐵騎挑開帳篷的時候,卻發現,西域兵甲居然睜着驚恐的雙眼一動不動!

對於這等白撿人頭的好事,冒頓自然不會突發善心,於是開始讓兵甲四處放火!

對於殺人最快的不是刀槍,而是水火,水火無情,不管是水還是火,一旦形成勢,收割生命的速度根本無人能及!

看着營中火勢滔天,冒頓雙手一抖,便把手中一袋粉末抖在了地上!

如今他雖然表面沉靜,可是內心卻波濤洶湧,他重來沒見過這種毒藥,不要命,卻麻痹人,讓人行動不便,口舌不語,以至於火焰焚身都不發出聲音!

“這次要恭喜國主了!”

“同喜,同喜,不知單于接下來?”

看着烏孫國主明亮的眼眸,冒頓笑着說到:“接下來自然拿下諸國,尋回金印,不知國主可願助吾一臂之力?”

“單于太過生分,直接吩咐便是!”

“這……既然如此,那冒頓斗膽了,康居與大宛之行便交與國主了,希望國主尋回金印!”

“這……”

看着烏孫國主烏敦其木格一臉不解,冒頓出言說到:“吾手下大將兀爾術行兵鄯闐,如今下落不明,作為其主,自然要去尋找!”

聽到冒頓解釋,烏孫國主驚訝的問到:“確定是鄯闐?”

這次輪到冒頓迷茫了,鄯闐在西域又不是無名之輩,怎的會讓西域巨頭如此驚訝!

“國主有言了直接道來。”

烏孫國主張口一嘆,隨後說到:“西域曾有一傳說,說是如今的鄯闐之地並非沙漠,而是一片水草豐美的地方,直到鄯闐在此立國,這片水草豐美的地方一夜之間化為沙漠,更有傳言說,鄯闐國主盡集美於一身,遺惡於外,美便是說鄯闐國主美艷驚天人,惡便是說的是這片沙漠,當美破碎凋零,惡會擁之入懷,待時機成熟,便再出現天地之內!”

“如今主將音信全無,若吾料想不差,當是……”

看着烏孫國主一臉可惜,冒頓啞然失笑,兀爾術領兵十無萬而不是十餘人,靠着一個傳說便下結論,實在是有些令人恥笑!

傳說哪裏都不缺,作為統治者,這種傳說就是為了統治麾下臣民,當不得信以為真,如今兀爾術未歸,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沙漠裏迷失了方向而已!

“多謝國主相告,待尋回兀爾術,吾等同行洛陽!”

看着冒頓領兵南下,烏敦其木格遂帶兵西進!

沒了國主與大軍的各國,就如紙上的老虎一般,還未等到各路兵甲挺入其國內,其國主子嗣便已經攜帶着大臣與國印在邊境等待良久!

投降的風吹遍西域諸國,疏勒,大宛,康居前後不一的選擇了投降,自此,西域境內除了鄯闐與車師國還據印不投之外,其餘諸地再無國說!

在大宛等國投降數日後,天山之北的車師後部掙扎十數日,死了數萬人之後,終於向扎哈投降了!

但是,卻未曾獻出國印,據其國中記載所言,車師還一統時的最後一任國主死後,國印也不知所蹤,是以其兩個王子各自爭王,把完好無損的車師國一分為二!

得知這種情況,扎哈直接瞄向了車師國最後一任國主的陵寢!

扎哈之所以看向這座陵寢,那是因為這一二百年中,車師前後兩部的君主都在尋這塊國印,可以說幾乎把半個西域翻遍了,都未曾尋到這塊金印,所以扎哈認為,這塊金印應該是隨着那死去的傢伙一同進了棺槨!

隨同車師國前後部的國主一同登上天山,在眾人合力之下,終於打開了這具棺槨。

棺槨之中的人彷彿睡着一般,若不是沒有呼吸,扎哈定會認為車師國找人騙自己!

看着屍體手上捧着的木盒,扎哈眼中精芒一閃,隨後便把手伸了過去,剛接觸木盒,那熟睡的屍體便快速的褪去了光澤,短短兩息之內,便像死了無數年一般,只留一具骨架遺留在棺槨之內!

見到這種情況,饒是見慣血腥的扎哈也是嚇了一跳,隨後動了動喉結,便讓人再次封棺!

看着似虎非虎,似狼非狼猛獸,扎哈知道,這金印當不會錯,於是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裏,滿懷興奮的向山下行去!

到了山下,扎哈以兵威下令,讓車師後部之人盡遷天山以南,而車師後部因為懼其鋒芒,皆聽其言,以三日之功,國下臣民盡入天山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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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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