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曹袁惡事做 糜氏入胡天

第十一章:曹袁惡事做 糜氏入胡天

早朝褪去已經辰時之刻,本應即刻清點兵馬的二人並沒有離去,反而被劉宏叫到側殿!

“你二人跟隨朕多日,除了在龍牙練軍便無他事,實在是有些屈才,今日幾封詔書想必也明白其中之意。

豫州之事交給孟德,朕希望你做的讓朕滿意,至於其他事物可尋文和!

而公路你的任務頗為繁重,巡視天下需要你不驕不躁,另外着元直與你一起,如遇難題可與其商量,希望你也做的讓朕滿意!”

隨着陽光傾斜,午時已悄然飄過,曹操攜帶本部龍牙與南軍三千將士及無數糧草輒重已經出發,而袁紹則帶領將士及數十錦衣衛緊跟其後,之後會轉冀州入青州進徐州,然後從徐州再入揚州、荊州,最後進入司隸,這幾乎正好把黃巾爆發之地轉個完!

兩人領兵離去,劉宏才閑下來,畢竟一切都安排妥當,豫州之地只為鍛煉曹操,還有一點就是曹家乃豫州陳留大族,其族中猛將還需讓他帶來。巡視天下更是為考驗袁紹,袁家不是一般士族,四世三公這種世家不是用嘴說的,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到時候就看袁紹抉擇,至於隨行錦衣衛,並不是為了監視袁紹,而是為了海鹽之事。劉宏可以等,只要不死天下還大亂不起來,然而天下百姓等不得,自己雄心壯志也等不得,所以,海鹽之事迫在眉睫!

時間總是不經意之間從手中溜走,唯餘一點痕迹就是遺憾!

中平七年是一個讓人難忘的一年!

自曹操出司隸入豫州,天下間辱罵聲便沒有停止過!

這個年代不禁言論,只要你想說,說的有理,那麼你說的就是對的,別說曹操能被罵到祖上十八代,就連劉宏亦被談論的沸沸揚揚!如果說之前殺了陳琳被人罵為暴君,那麼如今就被人稱為十惡不赦的暴君!

而這些罵聲來的並無緣由,只因曹操乾的好事!

如劉宏所想一樣,曹操進入豫州之後並無停留,而是直奔陳留老家尋找幫手,夏侯年輕之輩,曹氏年輕一輩,盡皆被其“一網打盡”收入帳下!

有了勇武的兄弟,曹操膽氣可謂是大到沒邊,從陳留直入許昌,到了地方直接讓麾下兵甲屠戮大大小小官員三百餘人,除卻衙役獄卒,許昌境內竟無一人身披官服!

此事傳到劉宏耳朵時,劉宏只是笑了笑並未說什麼,而在天下間卻說曹操暴戾成性!

要說被罵成天下罪人,還是因一事而起!

曹操殺了官員數百人,並未發現豫州宵小,於是便在許昌招募些文官以補空缺,做完手頭事後,便在許昌修整,可就在巡視許昌境內農桑時,卻遭遇無數匪徒圍攻,要不是族中兄弟個個驍勇善戰,奮勇拼殺,曹操數十人早就湮滅在匪徒之中。回到許昌之後,查明圍攻自己一行人皆出於農田之上,曹操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盡起兵甲,屠刀揮向“手無寸鐵”之人,除卻老弱婦孺,三天下來屠盡許昌所有男丁,一時間天下辱罵聲重不停歇,以至於劉宏都被牽扯進去!

做完這一切,曹操毫不停留,直去汝南,然而這一路上並不安寧,再次出現攔路虎,而這攔路虎正是豫州各地兵甲,只不過這些攔路虎與紙老虎沒什麼不同,輕而易舉便被曹操帶領龍牙將士撕碎!

到了汝南城下,曹操拿出聖旨命孔伷出城,哪知汝南孔伷非但罵曹為腌臣屠夫,還說皇帝劉宏殘暴不仁,結果不止惹怒了曹操,更是連龍牙將士都得罪了!

龍牙將士本就是劉宏親衛,怎麼可能聽到有人辱罵皇帝而不理呢!結果不等曹操下令,龍牙將士便已經舉起金戈殺向這座堅城!

汝南城為豫州主城,根本不是一般小城可比,只城牆便高達六丈,城門更是百年松木製成,想要拿下這樣的堅城可以說難如登天!

直到三日後,曹操死傷大半南軍以及數百龍牙將士,這才破開汝南城!

破開城門之後,便是單方屠殺,龍牙與南北軍儘是精銳,汝南兵甲怎麼可能是他們對手,不過半天時間,三萬汝南兵甲盡皆授首,而刺史孔伷,當場便被曹操削首,並且差人送往帝都,至於屍體則是剁碎餵了狗!

為此,天下一片嘩然!

原本對於辱罵天子與曹操這事上保持中立者也開始倒戈進入辱罵者的懷抱!

罵聲如浪如潮,只有兩個地方風平浪靜,一個是司隸,一個就是豫州境地!

司隸之地本就是天子腳下,敢在天子腳下蹦噠的還沒生出來,當然,凡是蹦噠過的都死了,畢竟錦衣衛也不是吃乾飯的!

至於豫州,做的更是乾脆,曹操以豫州牧身份下了一封文書,凡是在豫州境內出言不遜者,其所在城池與其本人盡屠,檢舉者得以活命!

這種動則滅城的話很多人聽后都不以為然,畢竟天下不是曹家的,屠城這種挖掘根基的事劉宏絕對不讓!

可是總有出乎預料的,豫州南頓下的小城中有人辱罵,曹操聽罷之後,騎馬數個時辰,於傍晚時分屠盡此城活物,做到了雞犬不留,也從這日起,豫州謾罵之聲徹底消弭於無!反觀成天叫嚷着民為國之根基的皇上,好像就不知道這事,容曹屠夫在豫州過的瀟洒!

“天家,賈統領已在門外等候!”

“哦,怎麼沒讓他直接進來呢,快把他叫進來!”

剛放下手中碗筷,便見賈詡眉開眼笑的走進來!

“文和,什麼喜事讓你如此興奮,這可不像是你啊!難道公路又坑人了?”

起初,賈詡並不明白劉宏所說的坑人是什麼,但是留心之下便發現,原來皇上每次看到袁紹的消息都說這小子表裏不一,喜歡坑人,為此也明白了皇上口中說的坑人是什麼!

袁紹出了司隸后便直奔冀州,畢竟是天使,待君巡視天下。韓馥身為冀州刺史,怎麼可能不好好巴結一下袁紹,有道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韓馥為了巴結袁紹可謂是好東西盡給,而袁紹本就想着拿,這兩人全是想到了一起!

也不知道韓馥怎麼想的,冀州糧草馬匹本就不多,而袁紹表示想要這些,這傢伙居然把這些東西可勁兒的給袁紹,只為了讓袁紹在天子面前多說好話!

袁紹很興奮的答應了,說巡視完絕對說好話,然後在韓馥興奮的目光下揚長離去!如果只有這些也就算了,也不至於說袁紹表裏不一,可是他之後的做法卻讓劉宏哭笑不得!

袁紹快出韓馥地盤的時候,更是把隨行相送的上將潘鳳給綁到了青州,然後從青州直奔兗州,直氣的韓馥發檄文聲討袁紹!

青州是黃巾爆發的重災區,兗州刺史劉岱可是非常艱難的活着,手中無將智囊智力不足,可謂是非常慘的一位,即便如此,袁紹還是要吃要喝,臨末想要再綁些武將,可是一看只有大貓小貓三兩隻,也沒有了綁武將的想法,反而到最後當著劉岱的面硬搶一番。那劉岱本來就快被生活逼死了,哪能容得袁紹這麼干,然後帶了三萬將士要把袁紹干倒,可是他哪裏明白,龍牙衛身為帝都精銳中的精銳豈能慣着他,結果是三萬將士死的死,散的散!以至於這位漢室宗親帶幾個人跑到洛陽哭訴,到現在都還沒有離開!

一戰得勝,當然要與好友炫耀,於是便從兗州進入豫州境內,待炫耀完后更是把上將潘鳳交與曹操,讓他帶人送到帝都,而他自己卻聲稱還要進徐州,直把曹操氣的牙根痒痒!

徐州刺史陶謙乃出名的老好人,更是把徐州治理的不錯,而隨袁紹一併的錦衣衛的目的就在徐州!

錦衣衛陶謙不認識,但是認識錦衣衛的印信,所以很乾脆的把臨海的一塊地區劃給錦衣衛,而袁紹就沒那麼好運了,陶謙雖然是老好人,可是不代表是個傻子,所以自袁紹步入徐州境內便被陶謙所提防,生怕自己手中大將被人拐去,以至於袁紹離開徐州快進揚州時陶謙都在其旁邊待着……

“皇上,並非袁公路的事,而是鹽已經產出,並且帶了回來!”

聽到賈詡這麼說,劉宏卻沒了興趣聽了,海水製鹽而已,這就是個事實,制出鹽根本沒什麼稀奇的事兒!

“不錯,給陶謙與孟德他們留下些沒有?”

“回皇上,已經留下足夠的精鹽!”

“嗯,這批精鹽可以讓糜竺他們帶走了,順便告訴糜竺,進入冀州給韓馥留下百旦,就說潘鳳在洛陽活的挺好,然後再給幽州公孫瓚留下百旦,剩下的盡入關外,用以換取戰馬!”

“皇上,你不看看這些鹽嗎?這是我見過成色最好的鹽,晶瑩剔透,毫無雜質!”

看着賈詡一臉興奮,劉宏只能隨賈詡去看所謂的上等鹽!

鹽巴並沒有運進洛陽城裏,而是在城外,由龍牙校尉淳于瓊看守!不是不想運進城,而是因為這批鹽巴的數量太大,運到城裏根本沒地方存放!

“皇上且看,這些鹽是詡見過最好的鹽!”

看着賈詡激動的抓着鹽往嘴裏放,劉宏趕緊伸手阻擋!

鹽吃多了沒什麼好處,況且這麼多鹽放嘴裏也不怕被齁死!

“文和,失態了,不就一些鹽么,再者說,這些鹽成色並不怎麼樣,上等精鹽粒粒潔白無瑕,你再看看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精鹽!”

“皇上,你並不知曉民間的鹽是什麼樣,那些鹽夾雜石礫,與之相比,如其百之一,如果拿這種鹽如換戰馬,詡以為孰為可惜,不如以市井之鹽代如此精鹽異易馬如何?”

聽着賈詡出的策略,劉宏搖了搖頭,並不贊成這麼做,剛才也說了,市井之鹽不及這百分之一,說明品相實在太差,況且市井鹽早以流入外族,為外族所熟悉,那種鹽在他們眼裏都很珍貴,那麼這種鹽豈不是能販賣到天價,粗鹽一旦能換數十匹戰馬,那麼這種鹽不就能換百匹戰馬么,再說了,這次行商是為了換取足夠多的戰馬,這才是最終目的!

“不行,就以這種鹽,我們目的是換足夠多戰馬,用這種鹽正合適!”

“這……那我現在就去告知糜氏二人。”

“不用你去,蹇碩,你去跑一趟,讓他們過來!”

……

看着堆積如山的精鹽,糜竺糜芳已經口不能言,體不能動!對於商人什麼最吸引他們,你可以說是錢,但是錢從何來,還是用貨物去換,所以能吸引他們的無非是鐵與鹽,而這兩樣東西都不是商人能沾染的,想要倒賣這些東西,那就時刻準備着掉腦袋,如今讓商人看到堆積如山的精鹽,並且還讓他們去販賣,試問哪個商人不懷疑自己在做夢!

“皇,皇,皇上,真的要用這麼好的鹽進入關外嗎?這種鹽給他們實在可惜啊!”

看着糜竺說話不利索還稀罕這些海鹽,劉宏拍了拍額頭說到:“糜竺,別忘了我需要的是戰馬,如果用這種鹽,一旦你有把握能換取多少戰馬?”

聽到問話,糜竺不舍的轉過頭面對劉宏說到:“皇上,非臣妄言,此等精鹽,少則可得駿馬百匹,多則不滿二百匹!”

聽到這話,劉宏眼前一亮!一旦可換百匹,百旦不就是萬匹戰馬,一人雙騎可得一軍!

“哈哈哈哈,好,朕等你好消息!

淳于瓊進來!”

看着淳于瓊大步走來,劉宏嚴肅的說到:“淳于瓊,朕給你一個任務,次日隨糜氏商隊一起去關外,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商隊,朕不想聽到不好的消息傳來!”

淳于瓊聽后,單膝跪地說到:“臣如若有負聖恩,必提頭來見!”

“好!”

次日辰時,洛陽城外出現一路大軍,旌旗上蟠龍利爪緊握龍牙二字,旗下則是一員坐在戰馬上的披甲中年!

不多時遠處來一商隊,商隊上的旗幟上書糜字!

“糜家主,可曾準備完畢?”

“淳于將軍,可以啟程了!”

隨着那一員將領怒喝令下,數千兵甲便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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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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