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玄德被逐宗室 冒頓步入溫德

第一百零七章:玄德被逐宗室 冒頓步入溫德

“報……啟稟眾將軍,有人擅闖大營!”

看着青澀的士卒,帳中諸人皆如定身一般,絲毫不敢相信誰這麼膽大,居然敢闖軍營!

“是劉備嗎?”

聽到儒雅的軍師問話,這員新兵驚慌的搖了搖頭:“不是劉備,那人手下很是厲害,已經攻破轅門!”

“什麼?!”

帳中之人驚呆了。不是劉備,誰有兵力攻破營門,難不成另外三營起兵造反?!

“而且……”

看着嘴上無毛的新兵支支吾吾,曹操能的一拍面前桌案,冷冷的說到:“快快道來,不得有任何隱瞞!!”

別看曹操年輕,可是久領大軍的那種威勢卻不是這個未見過血的新兵所能力抗的!

另一邊,李儒看着癱軟在地的新兵,撇了一眼曹操,隨後說到:“行了,出去一觀,一切皆明!”

驚訝之中的諸將聽到此言,皆欲拍額頭,只顧着震驚了,居然忘記出去觀看,真是……

南營轅門,劉宏獨坐於馬上,冷冷的看着倒地不起的白余兵甲,而遠處聚集的眾兵卻每一個敢向前的,這讓他非常不爽!大漢兵甲何時不敢向前,這種兵馬如何能稱之為精銳!

就在劉宏滿心怒火的時候,對面人群讓出了一條道,而且從中擠出十數衣着光鮮的人!

待這群人看到馬上的劉宏,先是一愣,隨後盡皆伏地!

“哼!曹孟德,是酒好吃還是肉好吃,一年之久你就為朕訓出些無膽鼠輩?如此畏手畏腳如何稱之為精銳,如何對的起南營之名?”

南北營一直稱為帝都精銳,便是何進統領之時也沒有出現畏手畏腳之事,如今倒好,數十人龍牙衛居然震懾數百人,這要傳出去,不但不為天子爭光,反而為其抹黑!

沒理會頭都不敢抬的曹操,劉宏便向一旁諸將看去!

“袁本初,朕若沒記錯,你當坐鎮北營,如今跑南營是何意?還有爾等,不在東西二營,皆聚南營難不成想渾水摸魚?”

劉宏這話誅心了,別說曹操等人聽到臉色煞白,就算是賈詡聽到,保不齊也會生場大病!

看到十數人面色煞白,口角發紫,瞳孔緊縮如針眼,劉宏便知道這話嚇住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漢猛將!

“行了,都起來吧,奉先起點南營兵馬,隨朕入城,餘一幹人等靜坐帳中深思,來日與朕一個完美借口!”

策馬行至南門,劉宏不屑的看着守門的烏丸兵甲,直到呂布領兵到來,這才下令殺戮!

烏丸戰力幾何劉宏不知,但是呂布以及典韋許褚的戰力劉宏卻明明白白!

典韋很乾脆,伸手從腰間取出數枝小戟,甩手便把城上的幾個烏丸兵甲射了下來。

也不知道呂布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騷包,居然持畫戟劈向南門!

讓人沒想到的是,呂布居然一下劈開了堅厚的城門,這時候人形坦克般的許褚又撞了上去,能夠抵禦無數兵馬的南門登時告破!

待南門兵甲清理完畢,劉宏策馬而入,走到呂布身旁開口說到:“奉先,修繕城門的金銀從你口袋出了!”

說罷,揚長而去,留下呂布一臉懵逼!

洛陽城內的街道,早已沒有人影,為此,劉宏也不再擔心巷中衝出碰瓷的人,連連揮動馬鞭,不一會兒便來到皇宮之處!

劉宏得突然出現,可謂是讓無數人蒙圈!

關張二人驚恐的跪在一旁,眾臣膽懼的癱軟一地,一直意氣風發的劉備彷彿被雨水打濕的公雞,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精氣神!

劉宏沒有理會這些失去精氣神的王公貴族,而是揮手說了個殺字!

呂布這次是真的怒了,也許是因為外族攻帝庭,也許是因為城門修繕的錢要從他口袋出,反正……他的畫戟從上到下都透出一抹懾人心神的妖艷!

那是血,那是粘稠的血,是令人作嘔的血!

殺人,誰都殺過,即便是沒殺過,那也見過!

但是,他們卻怎麼都沒見過數顆人頭齊衝天,怎麼都沒見過丟掉下半身還未死的人慘叫!

第一次,眾臣直面觀看悍將的兇猛,第一次,他們心生無力,第一次,有人瘋癲!

戰爭來的快,走的也快,畢竟只有寥寥三萬人馬,而且還無大將統率,面對凶獸一般的呂布,那絲大漢給的勇氣直接被斬的支離破碎!

投降,劉宏不需要,所以這三萬人皆成了屍體堆積在宮門兩旁!

蹄踩踏血腥,劉宏神色不動的穿過宮門,一直走到溫德殿外,這才從馬上下來!

溫德殿,劉宏獨坐其上,下方皆跪着大漢朝臣,平常這個時候,他們行過禮都會落座,而如今,卻每一個人敢屁股沾地!

過了許久,劉宏這才開口說到:“爾等做的不錯,朕只有數月不見諸位,諸位便思念於朕,以至於拆朕的家,爾等可言,朕該如何處置爾等?”

“沒人說話?那是不是都願意聽朕的意見?”

“罪臣願聽皇上之意!”

“很好,既然如此,那便聽朕的話,各自收拾鋪蓋滾出洛陽吧!”

聽到這話,溫德殿中朝臣皆以不敢相信的神色看着劉宏。作為官員,遭貶很正常,可是如今一朝官員都貶出去,實在是太不經過大腦了吧,要知道,這樣可是會讓大漢陷入慌亂的!

“皇上……”

“朕知道你們想說什麼,朕也明確告訴你們,大漢有你們沒你們都不會陷入混亂。哦!還有一事,帶劉備進來!”

看到失魂落魄的劉備,劉宏再次開口說到:“劉玄德,從今日開始,你便不再是漢室宗親,你被革出宗室!”

這次朝臣真是懵了,對於漢室宗親的處置,逐出宗室好像還沒出現過!

劉備自出世以來,頭上便頂着漢室宗親的噱頭,若是沒了這頂高帽,誰會理他。如今被天子親口逐出宗室,恐怕以後連普通人都不如!

如今的社會現象就是,每戶人家都有宗室,就連普通人都有主家,如今倒好,劉備主家不要他了,那便意味着從此成為了無根之人,與普通人相比,自然比之不足!

看到還有比自己更慘的,朝中眾臣也不再感覺倒霉,畢竟這次做的事是殺頭之罪,如今不但沒有被殺頭,而且連家產都沒被充公,這結果簡直不要太好!

看着曾經叱吒風雲的大漢高官褪去官服離開,劉宏這才沖蹇碩說到:“去南營,把朕的好將軍門都叫來!”

事實表明,這些傢伙的內心絕對是滔天巨浪,不然也不會一盞茶的功夫便從南營跑到溫德殿!

“文和,他們如何處置?”

一旁假寐的賈詡聽到天子詢問,這才睜開眼睛說到:“回皇上,無非是削官削爵罷了!”

就在劉宏剛要同意的時候,賈詡又出言說到:“皇上,如今大漢傳遍十八侯的事迹,若盡削爵位,恐怕……不妨這樣,暫不削爵,着其戴罪立功,若不能以軍功勝之,可再削爵!”

聞聽此言,劉宏撇了一眼眨眼的賈詡,這才開口說到:“既然如此,那朕便留爾等頭頂爵位,若以後軍功不足,爾等可別怪朕不念情面!”

聽到自己爵位真的保住了,殿下諸將皆跪地稱謝!

“哼!今是保留爾等爵位,但是……都給朕滾回軍營,好好練兵,年初之餘,四營比試一番,若不能達朕滿意,後果爾等想像不到!”

看着諸將擦着額頭汗水離去,劉宏這才開口說到:“文和可曾滿意?”

“皇上折煞臣了!”

“呵呵,這次做的確實不錯,他們自持軍功爵位,懈怠軍事不說,連脾性也日子驕橫,此次敲打,足以讓他們正視自己,就是不知道并州情況如何,最近可有并州消息傳來?”

聽到劉宏詢問,賈詡頓時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隨後開口說到:“回皇上,并州之時不用擔心,前日錦衣衛傳來消息說,冒頓於美稷殺戮一場,如今已經南下來都!”

“呵呵,沒想到冒頓這麼有魄力,這裏兵馬三萬餘人,要是戮其家小,恐怕美稷會血流成河吧?”

“錦衣衛曾言,冒頓這次真是嚇壞了,殺戮之時,便是嬰兒都未曾放過!”

聽到這話,劉宏笑着點了點頭,但是眼中卻生出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晨陽穿透黑暗,洛陽迎來一絲光明,本應該再次熱鬧的洛陽街道,如今卻顯得氣氛更加怪異!

洛陽北門,立着兩座屍山,凡從北門過的百姓,皆手腳冰寒,就連北門之外的營中將士見此,也是頭皮發麻!

這兩座屍山是宮門前三萬五萬兵甲屍體堆積而成,能立在此處,自然是劉宏的意思,因為今日冒頓將會來到洛陽!

萬夷單于冒頓,本應該快樂的生活在美稷,如今卻因遠在洛陽的兵甲而牽扯到自身,不得已,只能快馬加鞭的向這座震懾心神的皇城而來!

“前方發生何事?”

“回單于,禍事了,如今天子回歸,朝中眾臣同劉備集兵皇宮,天子一怒,盡罷免百官,並且削奪了劉備漢室宗親的頭銜,如今這些人正在指罵劉備!”

“哦?劉備在其中?”

說完,冒頓便要驅馬前往觀看,可是馬還沒走兩步,卻被扎哈拉住:“單于不可,如今單于應該想着如何面聖,若是再與此人相見,恐怕……”

聽到扎哈提醒,冒頓陡然已經,頷首之後,頭也不回的向洛陽而去!

直到城門之前,冒頓心中的驚恐等級再次上升,面前的屍山不用想便知道來自何方!

顫抖的掏出官印,讓守城兵甲看后,這才準備入城!

皇宮前的血已經洗刷乾淨,但是卻扔被血腥味纏繞!

嗅着血腥,冒頓慌亂的下了戰馬,帶着眾人立於一旁等着傳喚!

直至斜陽升至頭頂,宮中才走出一人,冒頓雖然不認識此人,但是見到守門兵甲向其行禮,頓時明白此人身份不低,於是便從馬上拿出一個布袋,遞給來人,舔着臉說到:“大人,皇上今日……”

蹇碩見此,笑了一聲,隨即把布袋提在手中,而後說到:“近幾日天家都心情不好,算了,吾等不要在此多言,天家傳喚,爾等還是隨咱家一同面聖吧!”

說完,蹇碩喜眉笑眼的向溫德殿的方向行去,絲毫沒看到冒頓一臉便秘的在身後跟着!

進入溫德殿,冒頓亡魂皆冒,此時劉宏面前正擺着自己賄賂的布袋,而且劉宏還正扒拉着布袋裏的東西!

看着天子彷彿不知道自己進來,冒頓再次行禮跪拜!

“哦?來了,起來吧!”

偷偷的抬頭看了一眼劉宏,見其還在扒拉那些珠寶,冒頓口乾的看向殿中之人!

這下,更為驚慌!

曹操、袁紹、呂布……

整整齊齊的一干悍將,皆如鵪鶉一般坐於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好像睡着一般!

“咳咳……皇上,萬夷單于前來拜見!”

“嗯,朕知道!咦?這個鷹冠別具一格,不過卻不及鳳冠好看,蹇碩,把上邊的寶石撬下來,拿到工部為皇后再造一鳳冠!”

“是,奴婢記下了!”

隨後劉宏便看向了冒頓,然後說到:“冒頓,對於昨日之事你如何看啊?”

“這……”

這是死罪,劉宏知道,溫德殿中的每個人都知道!只要劉宏說出死,想必冒頓是出不了這座富麗堂皇的大殿的!

冒頓沒話說,也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卻不見得沒人開不了口!

只見賈詡起身說到:“回皇上,冒頓單于遠在美稷,當不明麾下兵甲作惡,若是匆忙下以死刑,恐於單于不公,不如這樣,西域諸國混亂不堪,不妨冰雪消融之後讓單于拿下西域,用此功勞以平其罪!”

聽到賈詡的話,劉宏冷漠的說到:“冒頓,你認為如何?”

得知沒有身死之禍,冒頓哪還敢有其他想法,是以再次跪地說到:“多謝皇上饒命,冒頓認為此舉甚好!”

“嗯,如此便好,起來吧,地上涼,朕還等着你拿下西域諸國,若是跪出毛病,豈不是朕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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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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