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天子二詔 虎痴初現
見證了大漢強將的捉對廝殺,劉宏自然引笑而去,但是各國使臣卻沒這麼好運了。
一流武將並非稻草,大漢受天眷顧,強兵悍將多的是,可是塞在蠻夷小門小戶怎會有這麼多悍將,而今突見如此兇悍猛將,直被驚的走不動道。
看着被一個個架入溫德殿的眾國使臣,劉宏笑的別提有多麼開懷,目的就是威嚇這些人,顯然目的已經達到!
大漢不懼小國挑釁,也不懼小國的“精銳”,之所以要威嚇一番,自然是為了想平穩一段時間。
小國的挑釁不算什麼,戰與不戰皆取決於如今的大漢,可若是他們的挑釁被軍中悍將知曉,少不得又是連連奏請出戰,到那個時候,就算劉宏不下令戮戰都不可能,畢竟這關乎着強漢的尊嚴!
下了朝,劉宏並沒有閑着,而是緊急的召喚來了賈詡!
如今召喚賈詡只有一事,那便是戰後的一攤爛事兒!
戰後之事並不是補償與入帝陵就能完結的,最主要的是這些面前事之後的!
“文和,如今整個大漢可招多少兵甲?”
賈詡雖然未曾統計,可是帝國消息皆經其手,是以也只有他能瞬間說出個大概!
而賈詡也沒讓劉宏失望,之間其稍微思量了一下說到:“回皇上,自中平元年至六年,大漢百姓皆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黃巾的爆發讓一些州郡十室九空,不過經過六年之後皇上的勵精圖治,雖然各州郡人數激增,然經過徵兵,卻多使各地家中僅有一男丁,若此次皇上再行招兵,百姓雖然欣然前往,可這乃飲鴆止渴,殺雞取卵,於大漢不利!”
聽到這話,劉宏來回踱步片刻,隨後說到:“即如此,不妨這樣,朕仍下旨招兵,並且在聖旨上註明家中獨子者不得應徵,至於能有多少,那便收多少!”
劉宏說完,賈詡遂點了點頭,這不失是個好辦法!
“既然如此,詡前去準備!”
說完賈詡就準備離去,然而劉宏卻在此時開口攔住!
“文和莫急,朕知道,此行徵兵雖每戶僅留一男丁,確實於大漢不利,但是朕又不得不如此做。這樣,為彌補大漢元氣,朕想出一策,可讓大漢在數年重換新生!”
聽到劉宏信誓旦旦的話,賈詡有些疑惑了,這是缺人口,並不是卻錢糧,難不成要把外族遷入關內充當漢家子不成!
“這……皇上此舉有些不妥吧?外族皆蠻夷,若是入吾大漢關內,恐怕……”
聽着賈詡這話,劉宏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賈詡想岔,以為增添大漢人口非得把外族引進關內!
說實話,劉宏從來沒想過這樣,若真這樣,豈會把鮮卑婦孺送與烏丸,又怎麼會留烏丸存於并州!況且,大面積引入外夷,知會使大漢震蕩不休,不知沉寂的儒家之人會跳出來,便是大漢百姓也會持反對意見!
這個時代,百姓雖然愚昧,可是在血脈上卻是乾淨無比,他們怎麼會讓高貴的血脈染上污濁!
“哈哈哈哈……文和不當此想,朕並非想引外族入關之策,而是想下旨讓百姓多行房事,以此增添大漢人口!”
聽到劉宏這麼說,賈詡粗糙的臉上瞬間爬滿紅暈,很詫異的盯着劉宏!
“文和為何如此怪異的盯着朕?可是朕言語有誤?”
看着劉宏如此厚的臉皮,賈詡糾結了半天說到:“皇上,夫妻行房之事乃是隱秘,如此昭告天下已是不妥,況且還是下旨干預,這……”
看着賈詡臉上的紅暈還未盡落,劉宏笑了一陣,隨後說到:“文和何須如此作態,房中之事乃天下共知,豈是不能見光之事,況且如今大漢人口銳減,若不以聖旨干預,豈能快速增強國力!這道聖旨下發,朕能想像到,十數年後的大漢,絕對能夠再填無數沃土!”
看着天子的磅礴野心,賈詡聳動了一下喉結,而後問到:“皇上,不知這旨意如何下發?”
聽到賈詡所問,又見其手足無措的模樣,劉宏笑着說到:“文和且聽朕道來!”
“民者以食為天,之所以十數年新生麟子如此之少,那是因為食不果腹,有道是飽暖思**,若百姓衣食無憂,定會閑來無事戰於房中!”
說到這,劉宏看了一眼臉龐直欲滴血的賈詡,大笑數聲之後,又接著說到:“如今糜氏行商天下,聚攏天下錢糧,如此利刃,朕怎會棄之不用。是以,朕早已想好,大漢之境,不論何處,若有家中誕子,不論男女,皆每月可從各州郡府衙領取錢糧,這就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如此一來,百姓不止晝夜戰於房中,有可念朕之好,豈不是一箭雙鵰!”
看着賈詡深思不語,劉宏也沒有打攪,而是一臉戲謔的看着賈詡!
這個想法是參照後世的生育之策而來,若是這都能讓他挑出刺來,那可就沒有一條良策了!
“文和,朕的想法怎樣啊?”
聽到天子發問,賈詡陡然轉醒,遂興奮的說到:“回皇上,此策美玉無瑕,正合如今的大漢之情!”
劉宏聽后,笑了笑,隨後說到:“文和,這可是一個艱巨的任務,更是強漢之策,萬勿不可有任何閃失!”
“是,詡這就去辦!”
賈詡的離去,天下再次震動!
中平九年,先是太后殯天,而後兵戮向西連破旌羌與唐發,之後南水破倭奴,終於挨到入冬,卻迎來了更艱難的一戰,匈奴強橫,卻也敗於大漢!
而十年之初,先是萬夷來朝,還沒等他國使臣離開,便又下了震驚天下的聖旨!
第一封讀起來讓人臉紅,因為從頭到尾都是鼓勵百姓行房事,並且還說誕下子女能每月從府衙領取錢糧!
於是乎,當這封詔書的內容被傳的人盡皆知后,大漢各地無論是老年夫妻,還是新結連理之人,整齊不分白天黑夜的待在房中,更有甚的,這封詔書還有保媒功效,一些初成年還沒成親的男女,皆行於街上,若是看上眼了,不下幾日,兩家就會成為親家!
當劉宏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眼中除了笑意便只剩下猥瑣,他能想像的到,每個州郡的街道都是空的,每家每戶都會從房中傳來嬌喘與嫌棄的聲音!
然後放這封詔書下達月余之後,大漢各州郡的兵甲儘是面色發白,敲鑼打鼓的行走在州郡街道上!
而因好奇走出房門的人卻收到了來至天子的第二封詔書,這也是中平十年第三件大事!
徵兵,天子又下旨徵兵了,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次徵兵的條件說高邊高,說低便低!
高是因為家中只存一子,而聖旨明確表示家中獨子者不可從軍,低是因為家中非獨子,這個條件對於他們來說等於沒條件。況且聖旨有言,只要非獨子的,來到洛陽便可成大漢兵甲!
於是乎,家中獨子的皆是沮喪回家繼續造人,而家中另有他子的,皆是商議讓誰去,更有甚者,一些入學的學子居然偷跑於家中,想要偷偷的前往洛陽,不過可惜的是,這些學子不僅被抓回,而且還遭先生一頓“毒打”!
半個月悄然走過,洛陽只差被人海淹沒,來往的不僅是應招兵甲之人,而且還有一路護送的州郡兵馬!
而劉宏也得不近人情之人,得知這些兵甲千里迢迢的護送,故開恩讓其逗留洛陽三日,三日之後必將原路返回!
可想而知,如此大的人流,外加這幾年天子的大手大腳,一些兵甲百姓手中餘糧自然不少,於是,洛陽的酒肆客棧賺了個盆滿缽滿!
兵甲徵召並非在洛陽城,而是在洛陽外的四方大營!
騎兵徵召很是容易,只要敢騎上戰馬奔騰,那便是過關。
然而條件雖然不高,卻敢上馬奔騰的卻不多,是以,無數騎兵武將的臉上充滿了不快!
陌刀兵甲的徵召更容易,只要身高過八尺,直接被點名帶走。雖然同樣容易,可是八尺之人卻不好尋……
最開心的莫過於潘鳳了,他不喜馬戰,倒是想領陌刀兵,可是在戰場之上陌刀兵根本不需要將軍管理,也不需要戰術,只要盾牌往地上一插,多半立足不敗之地,所以經過天子與眾人的決斷,這次徵召的步兵,取一成兵馬讓其帶領,至於能徵召多少,只能看他自己了!
所以……這次最開心的自然是潘鳳,因為除了騎兵與陌刀兵剩餘的皆歸於步兵!
人逢喜事精神爽,步兵三十萬,刀兵盾兵合起來只有五萬,至於騎兵,只有十萬,他可是這次的最大贏家!
然而還沒等潘鳳吹起歡快的口哨,一聲暴喝卻在耳邊炸響!
待看到來人,潘鳳不厚道的笑了!
因為此人生的太過怪異,人有胖瘦高矮,而此人只有六尺之高,與曹操簡直不相上下,然而此人卻不是曹操那般“羸弱”,而是肌肉紮實,並且紮實的有些過分,可以想一下,六尺身材,胳膊比一般人的腰還粗,雙腿更是過分,隔着衣服就能看到肌肉的楞條,再加上兩倍於他人的脊背胸腔之上隨便放着一顆土豆,不讓人大笑還能讓人痛苦不成!
“汝為何人?”
潘鳳不是沒眼力價的人,雖然見此人生的怪異,可是卻不敢小瞧此人!
“吾許褚,與吾戰!”
還不待潘鳳客套兩句,許褚已經抽刀砍來!
見此,潘鳳明白,這簡直就是二典韋!
於是舞着巨斧便迎了上去,初一交手,潘鳳便有些震驚,震驚這貨的力氣果然與其身材一般!
於是潘鳳也不再保留實力,與許褚開始了男人之間的戰鬥!
男人戰鬥,拳拳到肉!然而二人雖沒有拳拳到肉,可是兩把武器卻撞的火花四濺,顯然二人斗使地蠻力!
話說另一邊,招不到兵甲的諸將自然心中不爽,所以僅僅數語的商議,便直接攜手一同前往潘鳳這裏,準備好好炮製這個佔盡便宜的傢伙!
可是當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諸將皆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個發瘋的男人!
長相奇葩的人他們不認識,但是潘鳳卻熟悉無比,雖然他在軍中出手不多,可是眾人卻了解他的實力。一手巨斧使地如車輪旋轉不說,他的力氣比之眾人還要高出一點,外加上用的是戰斧,所以很少有人與他選擇硬碰硬。可是如今,他們看到了敢以刀與斧硬碰的怪胎,他們怎能不震驚!
有道是圍觀者生怕天下不亂,再加上這些流氓將軍,結果就是一群人高呼使盡砍潘鳳……
得見諸將到來,一頭細汗的潘鳳趕緊跳出戰圈,直嚷嚷着吃飽了了再戰!
而許褚聽聞,亦是如傻子一般,點頭相信了!
“好你們一群圍觀者不嫌事大,真是交友不慎!”
“哼!潘無雙,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如今兵馬不部分盡入汝之帳下,如今又不知從何處尋來一猛將,若今日不與吾等酒喝,定會讓汝後悔!”
聽到這話,潘鳳朗聲一笑,隨後引領眾人入帳!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奇葩之人的胃口!
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張飛胃口不錯,一頓飯少說十數斤熟肉,可謂是在吃上勇冠三軍,可是與此人想比,張飛卻敗的體無完膚!
許褚先是吃了十斤熟肉,見旁邊一白袍小哥發愣,沒有人提醒,便直接把其面前的肉端到自己面前,不過片刻功夫,這盤熟肉便消失的乾乾淨淨。
就在眾人以為差不多的時候,卻不曾想許褚把眼神瞄向了一豹頭虎眼的黑臉大漢面前!
張飛是什麼人,那是脾氣火爆一點就着的主,見到許褚把眼睛盯到向自己,哪能不生氣,於是震耳欲聾的聲音傳遍大帳!
不一會兒,帳中滾出扭打的兩人!
這一次是拳拳到肉,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那悶聲,那紅腫,看的眾人嘴角直抽抽!
由於許褚橫着長的原因,居然讓海拔出眾的張飛手足無措,根本不能把他壓在身下,反而還不時的被他佔到便宜!
就在眾人替張飛默默祈禱的時候遠處卻跑來一兵甲!